真正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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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打花大家是一起的。
他们到的时候山上已经有了很多人,打过招呼后便各自开始行动。每人都用一把剪子来剪花,只剪开得好的,烂的或则还没开的都先不动。每人用一个小篮子来先装着,待满之后再汇集在大家共同存放的花堆里。
青菁去寻找那些较好的花树来打,越来越远离了白樱,而他在一边的树上正捣腾得不亦乐乎,像猴儿似的在树上窜来窜去,可不巧的是,他拔开花时却小心看见一个妙龄姑娘正递给哥哥一个红色的小包裹,还说了什么,然后居然羞涩着的跑开了。
哦哟,有夫之夫的人也敢招惹哦,还这么明晃晃的呀。哎呀,好气!他一骨碌跳下树,乎啦啦的就冲回到青菁身边,嘟得嘴角都快要上天了。
青菁见他气嘟嘟的,额前的呆毛都快要冲天上去,便忍着笑故意问他怎么了。
大大的眼睛睁得像铜铃——哎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只得指了指青菁手里红色包裹。
青菁故作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打开包裹,仔细挑半天后,便呈给他一把又大又红的樱桃。
白樱:“……”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白樱气得快要炸毛,哪还能去接呢?便第一次这么有骨气的不理青菁——别过脸去。
青菁见他气得不轻也不逗他了,转到他面前温柔的哄道:“别生气,不吃不吃了啊,我不吃便是了。”
白樱:“……”
抱起手臂,依旧很气。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下次不收了。”青菁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奶膘:忍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上手了,这手感……真的又滑有嫩又软啊,不错,不错。
白樱独自气了半天后,又弱弱道:“哥哥,你不用给我道歉的,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错,我就是气一下,气消了我就会来哄你的。”
青菁:“……好!”
之后白樱就寸步不离青菁,只差在青菁的白纱上写上“此人有主”这几个大字了,见到那些想要来搭讪的小姑娘,他恨不得对人家呲着那对小虎牙,目光狠狠的,满满的“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错觉,就觉得谁对他哥哥都有不轨的想法,他不知道对他有不轨想法的人更多。
今日大家收工早,陶伯便指与一处地方给他们去玩,说那儿特别美,还是看夕阳的绝佳圣地,不过有点远,需得骑马去。
青菁会御剑却没有骑过马,竹节香附的路他都没常走,实在是没有机会去骑马。白樱长混在世井之中,和马兄的感情可是好得很,曾经还被麒壤打趣说他上辈子应该是只“弼马温”,难得的是他还认真考虑半天,后来才知——“弼马温”不是天上才有吗?
青菁问白樱骑马会不会很难?好不好骑?自己行不行?白樱在知哥哥不会骑马时差点就乐出声来——谁也想不到一个杀妖斩魔不眨眼的绝顶高手居然连马都不会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得意后,便一本正经的说起了瞎话:“哥哥,太难了呀,没骑过马的,第一次必需得有人带,这些马儿呀精得很,对于新手,他们可不乖,爱尥蹶子。”
马兄……就是很“秃然”
青菁见他很是一本正经,便以为果真如此,说道:“那,那你先去,我步行来。”
“那怎么行。”白樱断然否决“我们可以同乘一匹呀。”
“可是?”
“哥哥呀,你那么瘦,我也怎么瘦,这匹马膘肥体壮的,载我们俩轻轻松松的呀。”不忘指指马。
青菁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白樱利索的已经给马按上了马鞍,然后一手牵马绳,一手拦腰一抱,自己就在马上了,随后只见他也轻松跨了上来。一手执绳,一手环腰,一声重喝,一声嘶鸣,便连马带人阵风般的瞬时蹿出很远。
他们一路策马奔腾,直上百里杜鹃园林的最高处,到了这最高处后却又是一片宽阔无垠的韭菜草原,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百里杜鹃的单片红杜鹃——红漫天。
杜鹃花绵延无尽,红似晚霞,分外热烈,花山腰上云雾缭绕,云瀑从山丫口处一涌千丈,似九天银河。
白樱跳下马,随后又是单手轻松一个拦腰,青菁也下马来。
青菁是第一次见草原。平日里他喜欢的和生活的地方都是那种空间紧密、拥挤和有些压抑的园林,突见如此宽阔的草原,只觉身心也瞬间开阔了许多。
青菁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偌大的草原上竟空无一人,便帷帽一扬,在草场上撒丫子跑开了,还边跑边大声喊着,结结实实的要去拥抱大地。
白樱:“……”
这可能是哥哥这几十年来第一次这么“放肆”这么没“规矩”吧?他真不敢想象原来哥哥也能有这么野的一面,到底是被这世间的条条框框把他给圈住了,原来他也可以是这么一个撒脱的小野马。
白樱捡起帷帽后也撒丫子奔向他。他边跑边大声喊到:“哥哥,我喜欢你。”他对青菁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哥哥时就想这么对他大声喊了,可他怕哥哥会觉得自己轻浮、随便且不认真,所以他先用实际行动来做给他看,再来对他剖心,告诉他自己有多认真、又多深情,告诉他——一眼便喜欢上的,一辈子都会喜欢。
青菁只听他也在喊,只是耳边嗡嗡的听不清楚,只能也喊声回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白樱手里长长的帷帽帘子被吹飞了,直接吹到青菁头上。青菁正想要扯开,却被白樱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然后满眼深情看着他道:“哥哥,我喜欢你,听见了吗?”然后不管青菁有多吃惊,一掀头纱就吻了上去。这头纱也好生奇怪,在帽子上都能被吹飞,现在却像是被粘在他俩的头上一样——盖得牢牢的。
青菁愣住了,待耳根、脖颈、脸颊都充血后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不仅没推开他却还不自觉的回吻了。
好家伙,这彻底钩出了白樱心中那头禁锢许久的小野兽。他一手轻环青菁脖颈,一手圈住哥哥的细腰,俩人倏然就扑倒在这浓香的韭菜花丛中。
即使白樱急不可耐,也还是强逼住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问青菁道:“哥哥,我……我想要。”
青菁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火苗热得快把自己烤糊了,说话的声音也抖得不行,但自己也……也和他差不多。
青菁脸皮薄,把脸埋他胸口后才轻声道:“早晚都是你的,随便。”
然后就是……………………………………
过后青菁后悔极了,他没想到平时对自己温柔到极其、软糯到不行的小奶狗,此刻却像是一头被饿了千年的豺狼,温柔中带着残暴,差点没送走自己半天命。他那对平时给颜值加分不少的小虎牙却是咬哪儿哪儿疼,咬哪儿哪儿留痕,有那么一刻青菁真想用把锋利的剪刀,把它们,还有其他的那些——能弄得疼自己的东西,全都给他狠狠的剪了……
白樱见哥哥满脸痛苦,知道自己定是把他弄疼了,温柔的给哥哥揉起了腰,嘴上却是明知故问道:“哥哥,疼吗?”
他还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青菁:“……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
“嘻嘻……下次我一定轻轻的。”
“没下次了。”
“哥哥,问你个问题哈!”
“……”
“你锁骨处怎么会有一处狗牙印呀?你小时候有被狗咬过吗?”
青菁忍不住笑了,“什么狗牙印,那是与生就带来的胎记,对了,我很早就想问你,你左手腕处的印记又是被谁咬的?”
“这个啊?”青樱扒拉袖子看了看,道:“我这个也是与生就带着的胎记,唉唉,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啊?可这真不是我调皮惹人然后被人家咬的,不信你看嘛,这个牙印可很久很久了……”
青菁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爪子,斜了他一眼,深表怀疑。
由于俩人翻云覆雨的时间太久,不仅错过了落日就连晚霞也只剩丝丝残影、零零落落的了。
既然错过了日落,那他们便不能错过日出。这里尽管白天很热,夜深了还是会有丝丝凉意,不过因为这样,白樱又一次表扬了他的红斗篷。
青菁窝白樱怀里,一个斗篷也能把两个人都罩得严严实实的。夜深了,风也静止了,整个草原上只弥漫着嫩草和韭菜的花香。
白樱睡一觉后便不敢睡了——他想等到天明,等着第一刻日出,亲自叫醒哥哥。
青菁被白樱轻摇醒的时候,亭瞳已然探头,不多就露完了整个身子;薄云之中一轮红日轻跃,浓雾之中一片杜鹃渐露,柔光里,一道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很长……
待红日完全露脸后,白樱轻轻的吻了一下青菁额头,对着那双干净的眸子轻声道:“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此生不枉了!”
回来后白樱可以改名叫白盯盯了,以前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青菁,他怕被他知道后会烦,会嫌弃自己,偶尔被抓包后,尴尬得小手放哪儿都觉得多余,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就要光明正大和肆无忌惮的盯着看。
青菁吃饭,盯;下棋,盯;看书,盯;说话,盯;他眼睛早已经离家出走到青菁哪儿去了;无时无刻、没完没了都在盯着青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哪儿哪儿都盯着,不放过丝毫机会,还不时的发呆、傻笑、自豪、得意。
青菁:“……”
青菁有时候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坐立难安。他知道他占有欲很强却不知他占有欲会有这么强,不过有时候他觉得白樱好像有些患得患失,很缺乏安全感。好几次自己半夜醒来时却见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好几次他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胳膊,叫着“哥哥,别走,别不要崽崽,崽崽一定会乖乖的”青菁喊他时才知道他在说梦话,不知是什么噩梦,每次都要花好长的时间才能把他重哄安静下来。
白樱现在是得意忘形得不要太彻底,整个人简直不要浪得飘起来,一天到晚的彩虹屁,情话吹到飞起,除了在别人面前有稍微克制一下外,平时简直肆无忌惮到有恃无恐:什么墙咚、床咚、树咚;只要不被陶伯夫妇看见,什么草地上,树下,床上,甚至桌子上,厨房里,哪儿哪儿都可以成为他的犯罪现场。
青菁现在真的有些害怕他了,觉得年轻人的体力和精力可不要这么旺盛,偶尔也会佩服自己居然会和他一起胡闹。
白樱是真的很厉害,他的这一切恋爱技能真的不能说是熟能生巧,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在青菁之前他没有喜欢过别人,甚至连有好感的人也没有,这么说,只能说他是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吧。
这几天如果是艳阳天,不用白樱提醒青菁第一件不会忘的事就是要好好戴帷帽,因为他这浑身上下都是白樱的犯罪证据。青菁不像白樱——颈脖处被他不小心吻出了一道红印子,却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瞧见。
这日白樱起了个大早,吻吻哥哥后就轻步出门去了。青菁起床,收拾好仪容后也不见他回来,却听得门外有女人的声音。
“陶伯,早呀。”
陶伯顿一下,努力看半天后突然喜道:“呀,是静盼姑娘和念归姑娘呀?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呢。”
“昨天?你们怎么没来我这儿呢?”
“哦,李叔说你家有新客人,怕没空房,我们便不来打扰了。陶伯,看!我们有给你带“归鹤吟”呢。”
“哎呀,真客气,每年来都不忘老朽,老朽都不好意思了。”陶伯话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去接酒去了。
来的俩人是姨女关系,说话的这位名叫白静盼,不似这里的装扮,却是和白樱他们一样的中原服饰,只是她们还着男子装扮——高马尾,黑衣,红发带,黑扇。另一位姑娘名叫白念归,亦是男子装扮——高马尾,青衣,青发带,黑扇,手上带着一串很漂亮的青色铃铛,她的面容有些似白樱。她们是城里人,却是每年大概这个时节她们俩都会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赏花,摘果子,帮帮陶伯他们务务农
白静盼把酒给陶伯后却见对面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散着白光的美人轻步出来。
看见青菁的那一刻白静盼整个人瞬间石化、丧失知觉。
白念归也目瞪口呆,不过……只见她摇头晃脑的轻声赞叹道:“啧啧!好漂亮的姑娘呀!小姨,你已“独自美丽”千年的历史,今天怕是要改写了。这长相,真的……真的是绝了,简直就是人神共嫉、妖魔同妒呀!”
白静盼:“……”
陶伯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互相介绍,却见白樱抱着一捧朝阳花,正“引人注目”的大摇大摆进院儿里来,还不王招呼道:“哥哥,陶伯,陶婶早呀。”然后便蹦跶着向青菁跑去。
陶伯也隔空给他打招呼。
陶伯夫妻真的太喜欢这俩孩子了,尤其是白樱,他真没想到一个孩子可以这么甜,这么可爱,又可以这么帅气,这段时间甚至有不切实际的想去要一个孩子。
白樱擦过白静盼身边时,她却突然像十分害怕白樱似的慌乱猛侧身,把脸倏地别向白念归,不去看他,僵直着一动不动。直到白念归大声拉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她好似才反应过来。
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右手的五指已经完全硬深深的插入到左手的肉里,血如雨水般从手腕处不住的淌到了地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疑惑——从见青菁开始她表现得有些不正常,此刻居然把自己硬生生给掐出血来。陶伯叫陶婶快去拿药的同时,忙过来检查她手上的伤口。
……
青菁现在才知道原来白樱起这么个大早居然是去摘花去了,心里奇怪现在居然还能有朝阳花的同时,却责怪白樱去乱采花。白樱很认真的给他解释说不是家种的,路边的野花,他守了好几天呢,今日才开全,便摘来给哥哥。
青菁:“……” 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