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

解药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白樱听见麒壤在门外不住的拍门,心里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开门的,他们是好兄弟,甚至自己有什么心里话也都是可以和他说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又不敢去开门,他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向别人吐不了说不出来,连姐姐,连麒壤也都不可以。

  最后还是在麒壤大骂“白笑尘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别我装死啊……”之下,他才无奈的去开了门。

  白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微微整顿了一下情绪,开门时就是一副痞痞的笑容了,开口便道:“催命啊你,不死都要被你吵死了,你来我这儿干嘛啊,好吃好喝的也拦不住你?”

  麒壤本来刚说完那句话后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可是知道前几天这小子都还病着呢,病人最忌讳的就是“死啊死啊”的了,怎就一时习惯的口无遮拦了呢?不过现在听他这毒舌的反唇相击,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啥事了。

  麒壤还没进门就捏起了自己的鼻子,拧着眉不住用手狂扇风,极其嫌弃道:“矣……你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哎呦,这股霉味儿…怕是鼠哥也不待见吧。”

  白樱无所谓的耸耸肩,也不邀请他进屋,而是又懒洋洋的转身回去,又重新躺到了床上,翘起二郎腿,还悠哉的晃着,慢悠悠的摇着白前,舒适得像一位在阳光下乘凉的大爷,还时不时用白前毫不留情的拍拍还在苟延残喘的蚊兄。

  麒壤也走了过去,把他悠哉的双腿往床里挤了挤,再用手拍了一下床上尚且没有的灰尘,才有些不情愿的坐了下来,问道:“你家办的喜宴,你不出去?咋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啊?”

  白樱闭着眼,大言不惭道:“当然事不关己咯,人家结人家的婚与我有啥关系啊?你不和那些人热闹去,来我这儿干嘛?”

  “热闹个屁,热闹……”

  “有辱斯文那,有辱斯文那……”

  麒壤冷哼了一声,然后把他的扇子一把抢开,随即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很不情愿的递给他。

  白樱没有立刻就去接,半睁着眼,挑了挑眉,疑惑道:“啥呀?毒药?”

  麒壤:“……”

  狗眼里看不出金子,这么好看的瓶子,像毒药吗?倒巴不得是毒药呢。

  “……这是玄析托我给你的,说是一种解药,当时还吓把我吓着了,还以为你咋的了呢?后来她说你中了一种“春药”,这时给你的解药呢?她不想看见你,然后就托我来给你咯……”

  白樱差点被一口白气给呛着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表情精彩复杂。

  麒壤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极其低声的对他道:“白樱,其实……其实玄析真的很好……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

  这种解药名叫“解心草”,生长于几百丈高的雪山之颠,一百年方可破“土”,二百年才能生长,三百年才能成熟开花,却是花期短短三天。 这“解心草”正是“破心之毒”的解药,只是此毒罕见,而且这解药更是稀有的紧,因此很多的医书都没记载。玄析当时向祖师公说了此毒,祖师公倒是博学多才,又听闻是她的好朋友,便把所有的有关上古神草宝典也给翻了出来,玄析和他老人家更是不眠不休仔细找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在一本《上古医典》上寻到有关的几句寥寥记载。

  由于山顶太高,雪压太大,玄析只能御剑到山腰,剩下的大半路都是要靠自己步行上去。

  绕是玄析用灵力加持,每一步也是走得极其艰难,时不时就会掉进一个深坑雪中,有时候走了很长一段路,脚一滑,瞬间所有的努力就又白费了。绕是她是北方人,还是被冻得手脚皲裂,四肢僵硬,有好几次她都想要放弃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之玄析还算运气好,到达山顶时居一次性就遇上了两株正在开花的解心草。

  玄析盯着两束其貌不扬的“梨花”,想要去跺上两脚……

  俗话说一片雪花也能引发“山崩雪啸”,果不其然,就在玄析拔出这两株草后,漫山沉雪顷刻从四面八方汹涌着扑面而来,玄析下意识的把两株草护牢,还没挪上一步,便被号天动地的暴雪给活活淹没了。

  麒壤找到玄析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冻成了一个雪人,眼鼻口中全是被塞满的雪,整个人没半点儿心跳。 他整个人都被吓呆滞了,他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盖在她身上,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住的给她哈气搓手,用身体来给她传递温度,直到木清真人催他们说传送门要关了,他才赶忙慌乱的抱着玄析通过传送门回到木清真人的住所。回来后,木清真人便立刻用真火救治了七天,才让玄析有了呼吸,又在麒壤不眠不休,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三天后,她才慢慢苏醒过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看见玄析醒过来时,抱住玄析痛声不住的哭了近一个时辰。

  对麒壤来说,这世间唯一在乎和爱自己的人已经没了,自己在乎和爱的人不能再留不住了。他从不贪恋、不痴缠,只是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只要想她的时候可以见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的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麒壤在得知她是为了白樱才去冒此天险的时候,那一刻他真的嫉妒到想要立刻去捅上他两刀,可终也还是一时的冲动罢了。无论是什么,情出自愿,事过无悔,自己始终没有资格用什么身份去责怪她。

  其实在得知玄析要和白樱结婚的时候,他也自闭了很久,这种结局他曾经是有想过的,后来因为又放下了,没想到又……

  那段时间他真的每天都在心如刀割,就连唯一的好朋友白樱也不能来找他诉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会对白樱没有丝毫芥蒂?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上苍觉得他太可怜了,居然让白樱和玄析有缘无分,就此错过,在玄析请他把药给白樱的时候,他终于鼓足勇气给玄析表明了心迹,而且玄析没有说不可以……

  白樱听见是玄析给的解药,倏地就挣大了眼睛,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药接了过来。他终于知道玄析为何会对自己说那句“你不会死的”的话了,原来她早已经为自己找到了解药。

  白樱十分的感谢她,不过还是想让麒壤把它拿回去还给她,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收下吧。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解药得来的困难毋庸置疑,自己若是不收下,就是拂了她的心意了,不过他虽是收下了,但他以后也不打算用,再无什么用了,反正带病而死也好,不带病而死也罢,结局都是死,没什么差别的,即是如此何苦还要去浪费一瓶如此珍贵的药呢?留着给以后需要它的人用吧。

  麒壤一时给了他药,却没有想好若是他突然问起来这药是怎么得到的自己该如何回答。在来沙弗莱之前,玄析再三嘱咐“我不是在发善心,也不需要他感谢,更不用他记住,如果他……他问起什么,千万别给他说真话……本就是我高兴、我愿意而已,所以他没有欠我什么……”没想到他只是看看瓶子后,却是自然而然的就把他收了,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声“以后见了她,帮我道声‘多谢’”就没再说啥了,又开始闭眼钓鱼去了,好像……好像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若无其事,面无表情,淡定得好像他也只是一个帮人转送的……

  麒壤见他这般满不在乎,瞬间不禁有些生气,他就是这样,对于他不关心、不在乎的无论别人为他付出什么,他还是照样也不关心、不在乎,有时候白樱真的冷血得不像一个人。他知不知道这药是玄析用命换回来的呀?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吞了回去。

  不过这次他倒是误会白樱了,白樱不是不关心,不是不在意此事,只是他已经不敢去知道了,无论是玄析什么样的大恩他今生也都是还不上了,所以只能无情一点,这样他心里的负担就会要小一些。

  他见麒壤突然阴沉下来的脸,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故意找话道:“你后面有蚊子……”

  “……白樱,你真的一点都不……不喜欢玄姑娘吗?她那么好……”

  白樱重新阖上眼,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白前,道:“我知道,她很好!可我不喜欢。”

  麒壤:“……”

  她很好,你还不喜欢?

  “你真的打算放弃她了?那……那我就去追了?”

  “哎呀呀,你这啥表达呀……我自始至终…我们俩就……怎么能用“放弃”呢?如果硬要这么说,我还真不会放弃我这兄弟。”白樱努力的给他纠正用词错啦。

  “你真的只把她当兄弟吗?”

  “当姐妹不行吧?她不像,我也不是啊?哎呀,愁眉苦脸的,去吧,去吧,你放心,比我呢你肯定是赢不了的,不过只要她不出家,放眼这天下你不失为最适合的了,老夫掐指一算,啧啧,你有九层把握呢,加油吧,兄弟!”白樱情深意切的鼓励道,并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麒壤闪身躲开,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做件好事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在麒壤离开的时候,白樱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麒壤,玄析是个好姑娘,如果以后你们真在一起了,好好对她,别辜负她!”

  麒壤看她面无表情,动也不动,眼都没睁,说得像是梦话,最后自己被他踹了一脚才知道他不是在说梦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用我之性命来爱和护她一生。

  白樱其实也算真的很“绝情”——对于他真心喜欢的,即使是把心掏出来,知道人家只是想用来当个玩物,他也会欣然同意的,可是对于他不喜欢的,即使你对她掏心窝子,他要么会对你客气说声“没必要”或则一句“谢谢”,不然也拿来当个玩物,就像现在,谈起玄析往生后事,他也只是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真的只是在说别人的事。

  麒壤走后,白樱又把自己关小黑屋了。他就这样一天接一天颓靡的等待着这漫长时间的凌迟,他把自己卷成一团,凄惨可怜的卷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更黑,更暗,所以便也看不到自己的害怕和无助了。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弹指瞬间已经已入了冬,原以为自己会熬不过来的,可最终也还是傲过来了,只是这伤口还没愈合全都还在血淋淋的裂开着,好像在告诉他——你给我留下的伤口,一辈子都愈合不了,你也一辈子都要看着,永远也忘记不掉。

  不知不觉又到了每年一度的青猎大会了,这次还是始终如一的由麒家举半。这一次倒是麒壤也能参加了,白樱也在麒壤鼓拥下勉强来看看。反正也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了,看看也是无妨的。

  一到郧阳还没到泉城,麒壤就热热烈烈的来招呼他。

  青家的逸芜君和青将离也都来了,青菁却没有来。白樱知道哥哥前几天就闭关了,至于要多久却没人知道。

  青叶何看见白樱时不禁有些欣喜,欲言又止中却是被青药怒气匆匆的给拽走了。白樱看着远去的两道青色背影,叹了口气后,也只能默默的道了声“抱歉!”

  白樱不是随白家的方阵进来的,他也没和麒壤一道,他就随便找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世家,和他们一道进去。

  他一直以为这青猎大会会像一些野史书中记载的那样——全是暴虐成性,凶神恶煞的什么走尸啊、邪祟啊、凶兽啊什么的,可这眼前见着的几乎都只是一些略有小小修为,有的甚至是还没化形的妖而已。

  白樱在这个方阵中驻足了一会儿后,只觉这里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猎场,感觉他们就只是在狩猎而已,手中的猎物和平时外面的普通动物别无二致。

  他看着他们还洋洋得意,专心致志的在狩猎,无语了片刻后便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一半觉得甚是无趣,一半觉得有些不忍。

  白樱闲庭散步的就去其他的猎场。他不禁感叹——两级分化太严重,富的能富到流油,穷的能穷到肚里都没二两水。

  白樱走过了好几个猎场才知道,品阶越高的修士被分到的猎场的品阶也就越高,这就是刚才那些只是在狩猎,而名声大一点的尤其是五行家的猎场,那些猎物的修为至少都在五百年以上。

  可怜了那些底层人,规则都是上层人定的,这个残忍的现实虽没有明面上写着,可这裂沟太深了,根本难以跨过啊,可怜道他们还在底层勤勤恳恳的劳作着,守着这不成文的规定,谁又知无论他们有多努力,也永远只能在最底层,身份万年不变,所以每年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五行家去挤?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斗胆去试一试。 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