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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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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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康子晋的话,梁致陷入沉思。

  这些事,他是亲历者,如何会不知?

  宋皇后与梁姹不知耳提面命多少次,以此对他进行施压,让他正视自己的处境、她们的艰难及牺牲。

  也正因此,他不得不认命,听她们的话,被加诸在身上的期望绑架着,过现在的日子…

  一片阴影靠近过来,是康子晋离坐,走了上前。

  梁致抬头看他,见他眉目压得极低,极其郑重地说道:“这权势能给、能借,自然也能收,单看致弟如何作想了。”

  梁致的心尖猛然发悸,当即明白康子晋这话中的意思,他有些不安地嗫嚅道:“可、可母后她…”

  康子晋冷嗤一声,只问他:“那周如凌三天两头地入宫,找姨母哭诉,姨母难道就愿意听她百般指责于你?且她堂堂一国之母,竟要对儿媳妇畏上三分,致弟好生想想,姨母可甘愿如此?”

  梁致的心像是被鸟兽衔了一下,凛然不已。

  方才的依违不决与举棋不定,俱在心下几思后化作云烟。

  他满心感激地对康子晋秉手道:“谢表兄点醒我。父皇亦常说,天家儿孙,岂能被臣下拿捏?从前的圣人之学,我竟糊涂至此,尽数抛到脑后去了,今日听表兄一席话,有拨云见日之感,事已至此,我不该这般颓废自唾。”

  激动之余,梁致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趟。

  片刻后,他双掌对击了下,到了康子晋跟前,像是迷途多日的旅人终于有了方向般,两眼充满兴奋与期待:“ 我已有盘算,晚些便入宫与母后商议。尔后行事,不知表兄可愿助我?”

  康子晋的眼神清然沉静地与梁致对视几息,见他气息微急,眼里有着不可遏止的喜悦,且闪烁着巨岩般的坚定,不由扬起笑来,吐出的却是歉意之言:“为兄不过一闲散侯爵,日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之中,朝中人也不识得几个,此事怕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是靠姨母的庇佑,手头有几个铺子,赚了些钱财罢了,旁的事,我也是有心无力。致弟若不为弃,今后有需要使银钱的地方,可管找为兄,为兄定竭力相助。”

  *

  出了二皇子府,在回府的马车中,栖桐多次的欲言又止,引来康子晋侧目一眼:“怎么?嗓子里卡东西了?”

  栖桐摸摸头:“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子解惑。”

  康子晋的眼移回书上,淡声道:“有话就说。”

  栖桐嘿嘿笑了声,问道:“主子谋划多年,不就是为了助二皇子夺储登位的么?可方才二皇子求援,我听主子言语间有何保留,属下愚钝,不知主子是觉得时机仍未成熟,还是…仍需观望二皇子之意?”

  康子晋扫到尾行,揭过一页后,语调渐沉:“他经的事还不够多,并未完全开窍。若当真开了窍,他此时该想的,是如何摆脱皇后娘娘,而非如何顺应于她。二皇子现下有了夺权御臣之念,我只可暗中助他,若我这便向他托了底,而他处事尚未成熟,皇后娘娘再由他身上知道了些什么,你猜,皇后娘娘会有何举动?”

  “皇后娘娘是个既无能且多疑之人,又兼心虚做怪,若知晓主子有这些谋划,必寝食难安,疑主子要对她不利,尔后,便是先下手为强的路数了。”

  栖桐呢喃着,脑中豁然清明起来,他再凑近了些,低声道:“属下斗胆再猜一句,主子之筹谋,也并非全然为了二皇子。”

  对此,康子晋也不避讳,只是盯着书册之上的目光逐渐加深:“日后若他能登大宝,自然最好,可若那位置最终被他人所窃,我博安侯府,总得有些自保的法子,才能不倾覆于这朝代更迭间。”

  ***

  自打隔壁一家人搬回来后,岳清嘉在府里就多了个跟屁虫。

  骆飞沉小朋友,沉也是真的沉,而且还喜欢被亲亲抱抱举高高,岳清嘉在陪他玩了大半天后,拿筷子都在手抖。

  至于这娃儿为什么会爱黏岳清嘉,可能同因为……咳,她和卓氏都长得小巧玲珑。

  两岁出头的奶娃娃,正处在牙牙学语的阶段,虽然说话还不会超过七个字,可跟岳清嘉玩了几回后,嘉嘉姐姐就叫得倍儿亲热,加上娴熟的笑容发射,以及哧哧喀喀的纯净笑声bgm,简直激发了岳清嘉的铁汉柔情。

  这日暮霭沉沉,骆垣身着明甲银盔、腰间悬着佩剑和弓袋箭囊,大步流星地来岳府接幼弟。

  少年剑眉星目,意态潇洒,雄纠纠的气场在见到岳清嘉后秒变小结巴,说起话来还不如骆飞沉利索。

  岳清嘉见了骆垣这身装扮,很有些稀奇,围着打量了一圈,再抬起头来时,见他的脸红成了迪奥999,还以为是盔甲沿上缝的毛皮缘边把他热成了这样,便了然道:“你们先回去罢,这汗捂久了,要出味儿的。”

  骆垣的脸越发红了些。

  他蹲下身,揉了揉张开手,闹着要抱的骆飞沉头顶:“沉弟乖,这盔甲磕人,等兄长回府更过衣,再抱你。”

  等哄完胞弟,骆垣才直起身来,这会儿他脸上稍微正常了些,褪作了火柿子色。

  骆垣磕磕巴巴地问:“嘉嘉,你、你明日要去学骑马么?”

  经他这一提醒,岳清嘉才记起来,自己跟康宛妙约的日子就是明天,这几天沉浸于开托儿所,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笑眯眯地:“是得明天继续来着,多亏你提醒。对了,你明儿有空吗?”

  话音才落,骆垣便捣蒜似的点头:“有空的。”

  岳清嘉想了想,再打量了次他的穿着,疑惑道:“可你不是领了职么?脱了班去教我骑马,不大方便罢?”

  生怕给人添了麻烦,她补充道:“要不,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骆垣忙解释道:“不妨事的,我只是暂时在国子监充了个职,且武学还在休课,我还不用日日去当职。”

  既然这样,岳清嘉也不扭捏:“那就有劳你啦。”

  她宛然一笑,落霞的光照在她面上薄薄地铺了一层,越发显得灵动娇俏。

  骆垣被这笑灼了眼,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下意识便咧嘴回笑:“不用客气。”

  ***

  第二日,还是在同样的马球场,康宛妙仍是一身男装闪亮登场。

  在岳清嘉对双方都作了介绍后,康宛妙满脸狐疑地看着骆垣:“你就是云武将军的儿子?听说你现在在国子监做武学谕,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怎么着也只够格做个生员罢?”

  岳清嘉眼见这话风不对,联想起这位侯府小姐平时的口无遮拦,正要打岔间,就听康宛妙话已经出口了:“你是不是充门荫,走的关系?这样也太不磊落了,你要没有真才实学,岂不是平白误人子弟么?”

  岳清嘉:“……”

  不愧是她,平平无奇的掐架小天才。

  好想送这位妹妹一本《说话之道》。

  还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哪经得住这种激。

  眼见骆垣脸色不对,岳清嘉正想打个圆场,没想到这位的嘴也快,脱口就挑衅道:“这职,是丰判监亲自找的家父,非我主动求来的。想看我有没有真才实学,你找个人来,和我过两招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康宛妙马上来劲了,两只眼亮得跟刚消过毒似的:“好哇,但不用找别人,和我过两招就知道你什么本事了。”

  骆垣有些迟疑。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和女子动手切磋过,虽说堂利也有过缠脚的女子会直接上手,他最多也就是点个麻穴,或者直接避开。

  康宛妙才不管这些,她见骆垣不动,再度激到:“嗐,你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是怕了?放心,点到为止,本姑娘不会伤到你的,小懦夫。”

  骆垣彻底被惹毛了,他牙一痒,也顾不得那许多,不甘示弱地反唇相刺:“笑话,我还能怕你?倒是你这小身板,也不晓得能不能接得住小爷一招。”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斗起嘴来,撸袖擦掌地就往中台上走。

  在岳清嘉连‘你们不要打了’这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掰头现场就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不得不说,康宛妙是真的…三脚猫功夫,水平大概就和凌姜差不多的样子。

  别看她气势足,可手脚不是被格住,就是被挑开。

  很快就败了下风的康宛妙,大概是恼羞成怒,两瓣唇抿得都快看不见了,从她胸膛的起伏来看,那呼吸也急促得很。

  康宛妙气急地顿了下脚,拗出个看起来杀伤力十足的姿势,像蛮牛一样,直直往骆垣身上撞去。

  骆垣见状,脚下一移便闪身避过。

  康宛妙用尽全力,却扑了个空,差点栽到台下,幸亏骆垣眼疾手快,长臂一勾,把她给接了个正着。

  只是那姿势…有点罗曼蒂克。

  以为要出事的岳清嘉赶到台边,就见挂在骆垣身上的康宛妙,一张俏脸已经给染成了怪异的大红色。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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