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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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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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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姓康的小老弟天赋异禀,在那楼里待了接近四个小时。

  而那雨,也噼噼啪啪下了得有一个多小时。

  雨住云散,天空半阴半晴之际,岳清嘉终于听到人出来了的消息。

  又冻又饿的她迅速揉了揉脸,又照了照镜子整理妆容,这才出了马车,去进行两边人意料之中的偶遇。

  康子晋神清气爽,迈着倜傥的方步迎面走来。

  岳清嘉没忍住,在人走近之前,盯了眼他的裤档。

  听说男人运动过量也会痛,不晓得这货步子迈这么大,是不是怕扯到重要部位了。

  康子晋自然也捕捉到了她明显下移的视线,他面皮一抽,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并且主动打了招呼:“岳小姐?”

  面前的人略微僵硬地朝他福身:“见过康侯爷。”

  康子晋提了提唇,打量起岳清嘉来。

  小姑娘今日挽着个朝云近香髻,别的是支梅花白玉簪,折裥裙、薄杮色的罩衫,精心描出的远山眉,以及眼廓额角晕的淡淡蔷薇色胭脂,倒衬着人很有几分清媚之感。

  从上到下打量完,康子晋眼角翘起:“岳小姐今日这身装扮不错,赏人悦目。”

  这轻佻的评价让凌姜眉头狂跳。

  试问,哪家郎君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打量小娘子,还如此直接地评价小娘子的穿着?

  虽然刚看见这位从青楼出来,可凌姜还是要暗啐一句,这博安侯,当真是个孟浪至极的。

  岳清嘉则窃喜不已,心道这货果然喜欢彭慈月的装扮风格。

  她故作娇羞,学着彭慈月细软柔弱的声线:“谢侯爷夸奖。”

  小姑娘刻意掐着嗓子,没把握好度,甜得有些发腻,和他前几回听到的清脆娇语大相径庭。

  康子晋微不可查地抬了抬眉尾,寒暄完了,就该进入正题了。

  他笑问:“累岳小姐在此久候,实是本侯之过,不知岳小姐可有何事要寻本侯?”

  岳清嘉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一把嗓子有多怪,仍然细声细气地答道:“我仔细想了想上回侯爷的告诫,觉得侯爷说得很对,插手别人的感情,确实不好。”

  康子晋明知故问:“所以岳小姐跟了本侯这么久,就是为了要找本侯认错的?”

  “所以、所以我决定追求自己的爱情。”

  岳清嘉扭扭捏捏起来:“不瞒侯爷,其实我对你一见倾心,几回接触下来,我对侯爷,早已情根深种。”

  听到自家小姐这么直白大胆的向男子表露心迹,一旁的凌姜双肩立耸,又羞急又惶恐,恨不能带着她捂脸遁走。

  而祝金与栖桐也是半石化状态。

  从前追慕他们主子的贵女中,也不是没有大胆的,可最多也就是眼含秋波,暗表心意,端着贵女的矜持,她们是断断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而像这位这样,一上来就诉情的,真真让人惊耳骇目。

  康子晋的呼吸也顿了顿,他把目光停驻在岳清嘉身上。

  如果说这次,是他与这位岳小姐的第二回见面,他说不定还会相信一见倾心这四个字。

  可抱歉得很,他记性向来不差,此女第二回见他,便暗含嫌弃,至于后头那两回,则都是又惊又怒。

  更别提,她利用彭慈月暗攀皇家之举,他可是看得再不能真切了。

  故而,这倾心之言,自然连他的耳都入不了。

  至于情根深重那样夸张的话,更是被他直接摒到一边。

  康子晋暗衬,这岳府小姐,莫不是当自己是个好糊弄的?

  他面色衔哂,眼含重惑:“岳小姐这话,本侯…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岳清嘉心思略微浮动了下,便从容地拍起彩虹屁来:“为何不信?侯爷光风霁月、姿表秀异、风华绝佳,自然惹人倾心。”

  话毕,还补了句:“照实说,我还没见过比侯爷更有魅力的男子。”

  康子晋表情谐戏,笑意促狭地直言拒绝:“多谢岳小姐相夸,可是抱歉得很,本侯对你,不感兴趣。”

  害,你心里有人嘛,一时半会儿看不上别人,也是正常的。

  岳清嘉低眉顺眼地伤神道:“没关系的,我今天来,在这儿等了这么久,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侯爷罢了。”

  这还不够,她又眼波盈盈地恳求道:“还请侯爷不要急着拒绝我,给我机会,咱们多多了解,说不定你以后就对我感兴趣了。”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留他自己抓心挠肺、东想西猜的时候了。

  岳清嘉也不多纠缠,期期艾艾地福身辞别,便带着凌姜上了马车。

  看着干脆利落远去的马车身影,康子晋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忽然就想到,要不是有个彭慈月在,此女倒适合给致弟当个侧妃,这般会娱演且豁得出去,说不定,和那个周如清可以对上一对。

  栖桐也打了个冷噤:“主子,咱这回可以去二皇子府上了罢?”

  康子晋颔首,上了马车。

  不肯圆房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当真开口去劝,但做做样子总是要的。

  毕竟,他那位好姨母可是从宫里捎了话出来的。

  想来也是令人发笑,精挑细选,最终却选了这么个儿媳妇,姨母,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

  等康子晋到了二皇子府,行至临月院时,就在书房前见了好一阵鸡飞狗跳的戏码。

  周如清双手捧着盛了只汤盅的漆盘,举过头顶,站在门外声声凄切:“二郎,您对臣妾再是不喜,也不能不见臣妾的面呀,臣妾有哪里让您不满意的,您告诉臣妾,臣妾改就是了。”

  她一把声音又尖又细,加上情绪激动,声音还很有些高亢,堂堂皇子妃,却很有些市井泼妇的模样。

  领路的下人通报道:“二皇妃殿下,博安侯到了。”

  周如清见了康子晋,如获救兵似的,把漆盘往丫鬟手里一塞,便疾步小跑过来,满头的钗钿碰撞在一起,叮玲咣啷地,又好不耀眼。

  与康子晋互相行过礼,周如清委屈又急切不已:“康表兄来得正好,还请表兄替我劝一劝夫君,莫要这样冷落我。我与他是夫妇,他却总是这样闭门不见,岂不是明摆着让下人看我笑话么?”

  ‘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梁致的贴身小厮苏弄出来传话了:“侯爷,二殿下请您进去。”

  周如清的动作比康子晋还快,想冲进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弄给挡住了。

  周如清恼怒不已,厉声喝道:“你这奴才放肆,本皇妃要见自己夫君,你敢拦本皇妃?还不给我让开!”

  苏弄低声恳求:“皇妃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门阖上了,吵闹的动静才终于小了些。

  康子晋摁了摁额头,再看着一脸颓郁之色的梁致,握着扇子指指门外,揶揄道:“新婚燕尔,怎就闹成这样?单单因为你不肯与她圆房?”

  听他问起,向来温和的梁致,却险些怒至无言,竟有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脸上愠色明显:“此女、此女简直不可理喻!近日来,把临月院的仆婢换了个遍,就是苏弄,她也险些给处置了。再说昨日,又不知是起了什么意,竟想把这临月院的匾额给换了,现下更是这般泼闹无状,这桩桩件件,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临月院…”

  康子晋慵懒地靠在圈椅中,琢磨了下这个名字,抚额挑眉道:“她定是疑心你还记着彭姑娘,因而不肯与她圆房,叙弟,先不论她如何猜想,你将居院取了这么个别有用意的名字,可是当真忘不了彭姑娘?”

  梁致苦笑:“表兄,此事我也不瞒你,我与慈月的感情,岂是能说忘,便能立时忘得掉的?”

  康子晋摇摇头,不再提这事,转而指了指门的方向:“你可有想过,她为何敢如此嚣张?”

  梁致瞳孔变暗,胸闷得透不过气来。

  他攥起拳,恨恨道:“自然是母后偏袒她,才让她这般底气十足。”

  康子晋暗示道:“那姨母,又是为何要这般偏袒她?她虽为皇妃,却也要对你下称一声臣妾,如此肆无忌惮,倒似是全然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若让他说得再准确些,这周如凌,或者说是周家,是不把皇后等人放在眼里罢了。

  这当中的弯弯绕绕,梁致自然也理得清楚,可他此刻只觉无力,只能语意悲凉地呢喃道:“我已如母后所愿,弃了慈月、娶了不喜欢的女子,也听她的话,尽心去讨好父皇、与朝臣相交,可回了府却连半点清净都没有了。如我这般窝囊度世,倒不如做个为三斗米奔波的布衣百姓,也能得两日安生日子好过。”

  康子晋则施施然地安慰且提醒道:“致弟倒也不必这样自弃,你想想,姨母所求的,是要借那周化之势替你争储,可那周化是如何爬到少宰之位上的,致弟总不会不清楚罢?”

  帝后之争多年,谁也不肯相让,却在无意中,捧出了类似权臣的存在。

  明元帝懂御臣之术,懂得如何抑制臣子,不至于被臣子反挟。

  可宋皇后不同,她虽手握权柄,却不知如何与人周旋,朝中不少人承了她的情,登上了高位。

  而早些年间,因顾忌着梁旻仍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这些人倒还算忠心听话,可自打出现个梁旻后,明元帝之心,近乎是朝臣皆知,不少原来拥戴梁致、与宋皇后交好的,都跟余国公府暧昧起来。

  在那样的情况下,笼络重要臣子,便是宋皇后最为当急的事情了。

  而周化与邓仓,一个是枢密副使,一个是尚书右丞,本来俱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可这二人羽翼丰满了,却反过来挟制她。

  一个,趁机让其女长莹公主给自己病得起不来榻的儿子冲喜,另一个,则盯上了二皇子妃的位置。

  周如清心仪梁致这事,虽说也是宋皇后乐见其成的,可被人半胁迫的滋味,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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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做多了也会痛?我嘉,你打哪儿xiao来的虎狼之词?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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