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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与你隔世相逢 刘千僡 10626 2021-04-0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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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沣下朝回来以后,我没敢主动告诉他这件事,可在屋外的石椅上等了半天却未见他过来东厢房,好奇之下我便差了人到宝翰堂去看看,待她回来才知原来载沣自打回府便到了福晋的屋里,可屋里头说些什么她没能听清楚,但听秀儿说载沣确实进去了好一阵,我本满满感激的心却突然莫名其妙得觉得难受,载沣向来都不会到她那去的,怎么这会回来便一股劲的往那里钻?!

  我将石桌上的茶水搬进屋里,锁上了房门独自坐在书桌前生起了闷气。他这会最好别屁颠屁颠的来我这!我不自控的将手边的砚台往地上扔,见着自己还未解气干脆将他给我的那些书籍由窗口全给扔到了屋外。

  “谁也不许捡!”

  见碧玉差着人一块捡起,我朝他们大喊。最后连手上的笔也一并扔出。关上窗户我坐在书桌前,久久未能平复心里的怒火。

  晚膳时分碧玉唤了我几回我始终没那心思回应她,也不知是她通风报信还是怎么的,载沣忽然端了一堆的菜肴过来,说是要在这我和一块用膳,我也没同意他竟二话不说的拿着碗筷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都是你爱吃的怎么不动筷子?”

  他见我坐在一处未有动静问道。

  我将碗筷推到他那。

  “不饿吗?”

  他边吃了口边问,又将碗筷搁到我面前接着道:“我都快饿死了。”

  我瞟了他一眼不自主道:“半宿都在那怎能不饿?福晋就没给王爷吃的吗?”

  “她给不给,我吃不吃那是两回事。”他道。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他扒了好几口忽搁下碗筷道:“别气了,我到她那是为了问她一些事。”

  我依旧没有回应他。

  “蓉嘉~”他忽然拉了我,柔声道:“先用膳可好?别折腾自己。”

  我撇开他的视线,心里的不悦就是不知为何下不来。想想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发脾气的必要,那是他的福晋,他上她那又有何不对?何况依我的性子本就不会介怀这种事。。。难不成又被原来的翁毓默给影响了?可她怎么会对载沣的事上心呢?

  “我告知你所有事,可你得先答应我用膳。”

  他道。

  见他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我心里顿时没了那股怒意,兴许是我暂时摆脱了翁毓默的控制吧!我拿起筷子,夹了菜吃上一口,才惊觉自己确实饿得不行,方才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默默叹了口气仍无意的被我听见,见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又想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了吧!?可见他饿成这副模样我也不忍心打断他用餐。

  用膳以后我唤了人清理桌面,本想着待人退下后他可在这说事,却未料他二话不说将我带到了书房。

  我问:“何必这么急呢?”

  他转过身将门关上道:“你不是气得把我给你的东西都扔了吗?”

  “我。。。”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可不是我真正的想法,都是翁毓默这幼稚的小姑娘惹得。

  “你得答应我听了以后得冷静。”他道。

  我点点头,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他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他磨叽了一会,叹了口气想开口说,可一下又突然把话憋了回去。反反复复的让人觉得有些厌烦。

  “说吧!”我道。

  他看了我好一会,道:“蓉嘉,太后。。。传你进宫。”

  他话一落,我立即愣住。太后为何传我进宫?!她可是知道了?!心脏过快的跳动导致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突生一阵麻痹感由脚下不停的往我脑袋上蹿。

  “蓉嘉!蓉嘉!”

  我也不知他唤了我几回,待我回过神来看向他时我已是一身的冷汗。

  “没事吧?”

  我微微晃动着手掌,嘴里念叨着没事可就是发不出声来。

  他扶着我坐下,唤人给我倒了热水,我抿了一口总算是恢复了声音。

  我有些激动的问:“太后怎会突然知道了我?又怎会召我进宫?进宫又是为了何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

  “蓉嘉!”

  他晃动着我的手打断了我,我这会才意识到他就蹲在我跟前。

  “别慌。”

  我点点头,用力的吸了口气试着平静自己。

  待我稍微好些他叹了叹道:“是福晋向荣禄大人抱怨了这事,也不知是不是荣禄大人气不过向太后说了,兴许太后。。。只是想见见你吧!”

  我道:“她若见了我,那这事怕是瞒不住呀!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她又怎会不认得我。何况还有姐姐,若是太后差了姐姐来,姐姐又不知情定会。。。”

  “是密见。”

  “密见?”

  他道:“太后今日问了我,我本是寻个借口说你害怕见人兴许进不了宫,怎知太后却下了个密见的口谕,我。。。推不了只能应了。”

  我问:“何时见?”

  “明日。”

  我闻声瘫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动弹,脑里心里全是一片空白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夜,又经历了一回辗转难眠之夜直到次日我闻敲门声从床上起来,随意披了个外衣未待我前去开门,碧玉已自个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套衣裳。

  我没有细看。

  “主子该梳洗了。”

  我点点头。

  碧玉点了灯,在半昏暗下给我梳了旗头又换了身载沣给我准备的袍子,待一装扮好又给我上了花盆底鞋,乍看下还有些像当年我在宫里的打扮。

  碧玉给我盘上白盘领道:“奴才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打扮。”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还真不希望有这个机会穿这一身,也不知载沣是如何在这般急的情况下弄了这一整套。

  “主子可是觉得紧张呀?”碧玉问。

  我摇摇头,扯着嘴角一笑违心的说了句没事。语一落,更是加重了担忧,就担心这一去便回不来了。我在屋里四处观望,回想到醇亲王府以后这便是我唯一的栖身之处,若是不测这兴许就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了,碧玉兴许也是最后一面,还有余生呢!它日后可还会记得我?此刻倒是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忘记我,如此便无需面对失去的痛苦,尤其是载沣。

  “主子!主子!”

  我回过了神。

  她问:“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再瑶瑶头,道:“若我没法回来你可记得照顾好余生,至于王爷。。。”我叹了口气,他如今已有个福晋可以照顾好他,我又何须操这份心。

  “主子不是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吗?怎么就回不来了呢?”她顿了顿接着道:“主子是担心被招进后宫。。。”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打断了她。

  她点头应了声。

  我道:“走吧!王爷兴许已在等了。”

  “奴才进来给主子梳洗之前王爷已经在门外等了。”她道。

  我惊问:“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委屈道:“王爷交待可不能急莫要让主子觉得负担。”

  “那走吧,别让他等了。”

  碧玉扶着我出了屋,门一开我便见他立在那,早已换上朝服。他转过身,看向了我。

  我向他走去,可他的视线却未曾从我身上挪开。

  “走吧!别误了时辰。”我道。

  他朝我点点头,一同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鸦雀无声。

  府外,他说轿子速度慢担心回来之时我会受不了,便自主的给我备了马车。我见他这般用心便给他道谢,只是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忽让我想起当年在宫里,他初见我是珍妃时的神情。

  想想又是感叹。

  上了马车,我坐在他的侧对面。

  天渐亮,马车外的挂灯早已悄悄的变得可有可无。

  他忽然注视着我,我回避了他几回他却始终没将视线从我身上抽离。

  “你可是觉得我这身装扮和当年颇为相似?”我问。

  他没有回答,但神情早已告诉了我答案。

  我抽出面纱戴上道:“我特意选了较为厚实的面纱,如此便看不清我了。”

  待我戴好了面纱,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掌,稍稍用力的打开,我方意识到原来我担忧的一直不断的搓揉自己的掌心,甚至还红了一大片。

  他问:“还记得之前告诉你的吗?”

  我点点头道:“记得,我不是珍妃,是博尔济吉特蓉嘉,只能也只可以是博尔济吉特蓉嘉。”

  他也点了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吸了口气,恢复了些许的平静。兴许是因为蓉嘉这个身份,兴许仅仅只是因为有他在我身边这般护着我。

  马车停在宫外,我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跟在载沣身后,之间隔了几步的距离。这是不是宫里的规矩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以前见那些尚未出阁的格格都是这般跟在别人身后的我便学了去,免得又生了事端,见他也没告知我做错了什么,便未改状态继续跟着,直到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马上就到了。”他道。

  我抬起头看了四处。这不就是通往储秀宫的路吗?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还真是想忘也忘不掉。

  他轻声问:“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问:“我一人进去吗?”

  他道:“我会随你一块。别慌。”

  我再点点头,稍做了调整。

  他领着我进去。

  太监传了话后,她召了我们进去,幸好不是我独自一人。

  “奴才博尔济吉特蓉嘉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是我踏进储秀宫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么些年来我向她说的第一句话。

  “都起来吧!”

  我闻声心里一震,心里赶紧想着载沣的声音压过,就怕一不留神那股恐惧又上了心头。我随载沣谢了恩,若非载沣拉了拉我,我差点就没跟上。

  待我站好,太后忽道:“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这僧格林沁的孙女长了什么样子。”

  我微喘着气抬起头来。

  “怎么还带着面纱?”她问。

  载沣忽道:“蓉嘉格格幼时染了天花,留下一脸麻子担心吓坏了人便一直戴着面纱。而且她有个毛病,若是摘了面纱便语无伦次,答非所问的,怕惹得太后烦心。”

  太后道:“染了天花还可痊愈,也算是大幸了。罢了!就戴着吧!”

  “奴才谢过太后娘娘。”

  载沣拉着我谢恩。

  太后又问:“她在你府上这么些年,怎么却未曾听你提起过?又是如何住到你府上的?”

  载沣答:“当年姐姐病重额娘便有意让她回到王府来休养,蓉嘉便随姐姐而来,姐姐病逝后奴才见她身子虚弱实在不太适合长度跋涉回到蒙古,便让她留在府上调养身子,时间长了奴才竟忘了这事。”

  “你姐姐病逝?哀家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

  “回太后的话,是阿玛的义女,当年下嫁那尔苏亲王。”

  太后抽了口烟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期盼着她能忘记我的存在,有啥话问载沣一人便可,他可比我沉得住气多了。

  太后又连着抽了几口,道:“蓉嘉?你阿玛竟给你起汉名。这一点也不像僧格林沁一族的作风。”

  我下意识的望了载沣一眼,这个他可没告诉过我,我也方想起,那些所谓的兄长全都是蒙名。载沣回看了我一眼,那坚定的眼神想必是他早有准备。

  他道:“格格的名字是她额。。。”

  “你怎么老爱替她回话。让她自个答。”

  太后打断了载沣,他不好不停只能退到一旁立着。

  我瞬间倒吸了口气,脑里有些空白。我该怎么说这件事?可有什么借口才能让她深信无疑?说我是唯一的女孩所以才这般起的吗?

  “蓉嘉,你来答话。”

  我往前走了一步,心想这下可完蛋了,怎知老天保佑我忽想起这些皇亲国戚最忌讳的事了。我安定自己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是庶出,额娘并未入宗祠,所以名字并非阿玛给起的。额娘是汉人便给起了汉名。”

  太后道:“怪不得哀家就没听过伯彦纳谟诂有个格格。可有定了亲?”

  我答:“奴才自幼体弱又这副模样,没敢多想这事。”

  太后突然站起身,朝我走来。我不敢抬头可我感觉她是为了看清楚我一些。

  “哀家看着也没觉得什么。”

  她转过身又回到了位子上坐下。

  “李莲英。”

  “奴才在。”

  “朝中可有什么大臣之子合适这门亲?”

  我顿时愣住,太后见我仅是为了要给我指亲!寻个借口让我从载沣身边离开,如此福晋便不再觉得碍眼。

  “奴才知道伊尔根觉罗家还有位阿哥尚未娶亲。。。像是叫耆龄。”

  李莲英在一旁道。

  太后想了想问:“载沣,你觉得这伊尔根觉罗家如何?”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却未有看清他的神情。

  “奴才觉得有些不妥,这耆龄既无官职也无任何功勋。虽说格格不得正名,但究竟还是僧格林沁亲王的亲孙女,如此怕是会惹得博尔济吉特家的人不满。”他道。

  太后看了我又问:“你自个觉得呢?”

  我再度平复心绪道:“奴才这副容颜和身子实在无法担任。”

  “那便换个人。”

  我闻她那有些怒意的声音不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问。

  我战战兢兢道:“奴才实在不想嫁。”

  太后『噢』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那声音倒不像她以往对我那笑里藏刀的样子。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载沣,你来说说看这朝里可有什么人和蓉嘉般配的,哀家就下个旨意给蓉嘉赐婚。”太后靠在椅子上又抽了口大烟。

  载沣明显的在我身后轻叹了口气,一会儿他道:“奴才想不出来。”

  太后随之又笑了。

  “哀家看这朝中除了你以外也不会有任何人合适了。”

  我屏住呼吸,这是要将我赐给载沣的意思吧!她不是有意为福晋除掉我吗?!

  “奴才不敢。”载沣道。

  “得了!”

  太后扯着嗓子道:“别不知好歹!你俩的事哀家可都听说了。”太后叹了口气接着道:“起来吧!”

  我谢恩站起了身。

  太后又道:“也别说我老太太不近人情,你若是不想娶便将蓉嘉送回蒙古,你若想让她留在府上就依哀家的话做。”太后站起身将手伸到李莲英那接着道:“想清楚了再告诉哀家。乏了,退下吧!”说罢,她便往寝间走,独留我和载沣还立在原地。

  给她跪了安,我又随着载沣的步伐出了宫,途中对宫里的一切不做多余的留恋。

  上了马车我总算彻底松了一口,可一想起太后的话心里的压力又顿时死灰复燃。 花开时节与你隔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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