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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宁不自觉就看向了不远处的唐诗,这是原主生前深爱的男人。
只是唐诗作为诗人墨客,性子冷漠,对原主丝毫提不起兴趣,总是把原主拒之门外,偏偏原主就是对唐诗情有独钟,一些外人也有所耳闻,总是拿此来笑话原主。
再加上原主马上要嫁给祁瑜,为了给唐诗守身如玉,便自行了断喝毒酒死了,这也让周安宁能重生在这具身体上。
现在柳蓁邀请唐诗来,明显就是想要看笑话,只是柳蓁想不到的是她不是真正的周安宁。
又怎么会对唐诗动情。
也就是周安宁好奇地瞧了几眼,唐诗便冷冷地投来了目光,那眼神里明显带着嫌弃。
也对,原主过去一直缠着他,他难免会有不好的印象。周安宁也不在意,毕竟她又不是那个痴痴恋着唐诗的那个女子。
“唐家公子已到年龄,不知道什么时候婚配,可有意中人看上哪家小姐?之前可是有不少官宦小姐对你有意啊,听说还曾有人为了瞧你一眼爬上假山看你,结果脚滑便摔了下来。”柳蓁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丞相,丞相便帮女儿问了唐诗,也是为了让祁瑜知道周安宁和唐诗过去的一些溯源。
“哪家小姐这么开放呀?”柳蓁嘻笑着问爹。
底下的一些公子哥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都在好奇是谁。
周安宁手一颤,丞相说的人很明显就是原主,明显是想要往她的身上带话题,想要让她引火烧身,最好能让祁瑜吃醋,发怒于自己。
她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祁瑜,他好像并没有对此有任何兴趣,只是豪迈喝酒,又或给周安宁夹菜。
看似平静,但怕是暗藏汹涌,周安宁的手心微微出了汗。
“好……好像是瑜王妃。”不知道谁提了一嘴,顿时面面相觑,脸上带着揶揄的笑,但是谁都不敢当面去说周安宁。
周安宁心一沉,果然这一把火是引到她的身上了。
柳蓁的视线便投在了周安宁的身上,得意地说道:“好像是哦,之前瑜王妃便对唐诗一往情深,也对,唐诗一表人才,多少女子倾心于他。”
“包括你吗。”就在柳蓁明嘲暗讽的时候,一个率直霸道的声音响起。
周安宁一震,瞧见祁瑜散漫地坐在那,修长的手指举着一杯酒,眸子里蕴含着一丝凉薄的笑。“柳大小姐貌美如花,唐家公子相貌堂堂,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刚好般配的很,不如本王让父王赐婚好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柳蓁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她想要嫁给的人明明就是祁瑜,要是真的让君上把她赐婚给唐诗的话,那她不就惨了,才不要和这么一个性子淡漠的人过下半辈子!
“爹,我不要!”柳蓁娇蛮地对着丞相摇头。
丞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祁瑜恭敬地说道:“这蓁儿毕竟是我的心头肉,她的如意郎君还需要臣好好定夺,就别了瑜王的一番好意了。”
“哎,真是可惜。”祁瑜饮了一口酒,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紧:“不过,王妃已经嫁给本王,一些前尘往事便不要再提,免得祸及池鱼。”
说的话铿锵有力,带着一份权贵的霸气和震慑,现场的人是战战兢兢,完全收敛了那些想要瞧热闹的心思,都恭恭敬敬地喝酒吃菜,免得瑜王第一个就是拿他们开刀。
周安宁瞧向了身边威严十足的祁瑜,他总是在别人给她挖坑的时候主动保护着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顿时逼得那些人哑口无言,谁敢乱说。
不过,她也知道分寸,她不出面说,这件事情在私下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于是周安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祁瑜疑惑地看向了她:“阿宁?”
周安宁笑靥如花地对祁瑜说道:“殿下,阿宁连爬树都不会,更别说是爬假山了,家风一向严谨,怎么可能允许臣妾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我爹估计会重罚我吧。之前太师府和唐家就离得近,两家世交来往密切,阿宁和唐公子也不过是孩时走得近的玩伴,只是没有想到世人会传出来这样荒谬的故事版本。”
她看似是说给祁瑜听的,实际上是在给堂上的人放话,告诉大家她和唐诗已无关系,不过是孩提玩伴而已,那些荒谬的版本也不过是有人在恶意造谣。
祁瑜疼爱地摸挲了一下周安宁的头发,爽朗地一笑,瞥向柳蓁等人:“对,之前那些说书人就爱造谣弄事,还挑拨离间说本王和阿宁的感情不和,这些荒谬的说事笑笑就过去了,怎么还有人听信呢。”
唐诗瞧瞧身边依偎在祁瑜怀里的女子,面庞白净娇美,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和过去唐诗见着的周安宁有些区别,过去的周安宁过于热情奔放,可是现在的便是一株水仙,纯净洁瑕。
只是成了一个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今天他来的时候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不过对于周安宁的那些话他也只是笑笑,这些年周安宁对他怎样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清楚,现在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说的好听一点。
唐诗也不想要计较,毕竟现在周安宁已经嫁给瑜王妃了,他也不想要和一个人妇有所瓜葛,也就给几分面子没有反驳,便说:“的确是无中生有,目前我一心只想要考取功名,高举之后再想成家立业的事。”
他自己是希望周安宁对他了却了兴趣,便再对他怀揣不纯想法。
柳蓁都快要气死了,但是碍于席上还有外人在,只能隐忍着不发。倒是太师直接低头认错,笑笑便过去了。
周安宁徐徐松了一口气,这个坑总算是跨过去了。
晚宴之后,便是女子们一起结队逛园子,男子们则一起谈论国家大事。
祁瑜看着周安宁起身要和柳蓁等人走,就放心不下,便抓住周安宁的手指说道:“要不留下来吧?”
德妃笑着拽住了周安宁的手,对着祁瑜说道:“瑜王殿下,本宫又不会吃了她,你何必这么放不下心来,再说了她的身份听国家要事也不妥,倒是和蓁儿一些说说笑笑逛逛园子更适合一些。”
周安宁是很排斥德妃碰触她的,但是也不好驳了德妃的面子,免得惹出事端。她看得出来祁瑜眼里的忧愁,便对着祁瑜嫣然一笑:“阿宁还是和德妃娘娘她们去吧,的确朝中大事也不是臣妾一个女儿家能听的。”
“行吧。”祁瑜便让去了。
周安宁便跟在一帮官宦小姐之中,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已经小鼓咚咚咚敲打着,这德妃可比豺狼猛兽要凶狠多了,她就怕此行再出什么岔子。
这德妃似乎看出祁瑜十分疼爱她,在也放下了妃子的架势,语气也不是那么嚣张狂傲,还主动和周安宁拉近乎,更是要把手上的玉镯送给她。
周安宁瞧着德妃这势利的样子,心里不屑的很,当初使计要害她,现在又开始巴结。嗤,说到底还是一个吃软怕硬的。
于是周安宁笑着接纳:“那就谢谢德妃娘娘了。”但是就在德妃松手的那一刻,她故意就装作没有拿住镯子,那镯子从她的手里一滑,径直就掉落在地上。
玉镯摔得四分五裂,本来在往前走的官宦小姐们也被惊着停下了步伐。
柳蓁一直注意到这边的动作,瞧着姑姑给的镯子被周安宁给弄碎了,一下子气焰嚣张地说道:“王妃,这镯子价值连城,你怎么不好好保管还弄碎了呢。”
德妃也脸色特别难看。
周安宁顿时佯装一副要哭的可怜样子:“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接住便碎了,求德妃娘娘罚我。”
德妃的眉头蹙紧了,她也不是个笨蛋,真的要罚周安宁的话那瑜王能放过她吗,毕竟周安宁现在可是祁瑜的心肝宝贝。
没办法,德妃就只能讪讪地说道:“无碍,就是一个镯子。”她还不想要因为一个镯子直接就和祁瑜起了冲突,刚刚她也见识到了祁瑜的厉害之处,故在丞相和柳蓁在给周安宁挖坑的时候,她也就低调不吭声了。
“阿宁心里羞愧,那将功补过,阿宁就告诉德妃娘娘能博圣上一悦的好法子吧。”周安宁装出内疚的样子对德妃说道。
德妃的眼睛一亮,宫里是来了一些狐媚子,一个比一个会迷惑人,她虽然保养的可以,但是和那些年轻的姑娘起来还是差了一些,皇上对她的兴趣倒是没有之前这么大了。
“你可有法子?”
德妃来了兴趣,周安宁点头嗯了一声,柳蓁也想要听一耳,可是周安宁却只透给德妃,在德妃耳朵处说了一些什么,德妃很是满意:“甚好。”
弄得柳蓁很好奇,直接凑在德妃的边上就问德妃:“姑姑,她说了什么?”
“等我试试后可行再和你说吧。”德妃的笑意不减,看样子周安宁是说到心坎里去了,让柳蓁愈加心痒:这个狐媚子果然花样多,肯定就是靠着那些手段得到祁瑜的欢心的吧。
她们停歇在亭子里看着夜景的时候,有小厮来提醒周安宁说:“瑜王现在在后院池边等着,说是有要事要和瑜王妃说。”
“要事?那为什么非要现在?”周安宁的眉头蹙紧了。
小厮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安宁怕祁瑜等的久,心有疑惑还是前去了。只是此刻的周安宁并不是前方是龙潭虎穴等着她,便一头扎进去了。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