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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主人吃惊地望着周安宁,没有想到周安宁会答应。
祁瑜也是眸色颇深,好像有些不悦:“阿宁!”他就是不想要周安宁落了他人的话柄,到时候添油加醋,谣言扩散,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麻烦。
周安宁微微一笑,眼里神采奕奕,好像在安抚着祁瑜:“没事的,殿下。”
祁瑜瞧着她笑,再不悦,现在也变得心软下来。他始终是没办法对周安宁生气,谁让他一心就向着她。
唐诗没有想到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现在就被卷入这一场漩涡,已经有好事者在怂恿他下楼了。
就在唐诗僵持不下的时候,阮籍说道:“要不我下去就拒了他们吧。”
“算了,不过是出一个对子。”唐诗的眸色一下子沉下来,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他想要知道周安宁究竟是真才实学,还是靠运气糊弄接上对子的。
唐诗起身便是下楼,顿时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周安宁就站在那,眉眼带笑,完全没有半点惧色,反而率直地迎接上唐诗那冷漠的眼神。
这一幕,目光相对的画面落在祁瑜的眼里,祁瑜下意识就攥紧周安宁的纤手,一下子就让周安宁退至她的身后。周安宁一怔,随即心里暖活活的,她知道这是祁瑜的占有欲,也是喜欢她的行为。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允许一个女人,和往昔这么喜欢的男人靠的这么近。
“出题吧。”周安宁面上平静,手上开始偷偷抓着祁瑜的手掌心。
痒痒的,带着几分女子专有的撒娇和诱哄。
她那俏皮的小动作,让祁瑜微微吃惊,在见着周安宁眼里透出温柔后,他就好像被哄着的孩子,嘴角露出一丝餍足的笑。
唐诗瞧着面前男女的互动,他的眼底倒是浮现一片寂冷。
他声音清冷,就像是山间清泉对石头无情的碰撞一般清脆,但是也无情。“暮天遥对寒窗雾。”
对子上句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脑子里第一浮现的便是难。
“句是好句,但是也太难接了一些,不亏是大才子唐公子。”
“要答工整实在是不易,在座的可有想法?我估计瑜王妃是答不上来的,毕竟也只是个女子而已。”
周围叽叽喳喳的,再瞧见身边周安宁思索的模样,祁瑜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落井下石,影响周安宁。
特别护妻的祁瑜瞬间就把飞镖就投过去,飞镖就扎在墙壁上,金属特有的清脆声,顿时吓得周围人都木若呆鸡,大声都不敢吭了。
唐诗倒没有被祁瑜的威严给震慑,只是静静地瞧着面前细眉淡蹙的婉柔女子,说:“的确是太难了一些,答不出来也情有可原,瑜王妃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答不上来也不能证明什么。”
就在唐诗说完的那一刹那,便见着周安宁慧黠地抬起脸来:“不,我倒是觉得挺简单的。“眼睛里的光亮就像是沧海遗珠般动人透亮,倏然间就让唐诗的视线就紧紧地盯在那,再也挪不开了。
只不过唐诗在听清楚周安宁的话后,便眼神一片轻蔑了,他就觉得可笑,这个对子是他往昔刁难过人的,至今都没有人对上。他就不相信过去一个才疏学浅的绣花枕头可以对上这个对子,就算周安宁再有才华,也未必能对上这个对子。
就在唐诗心底就认定周安宁不过是为了赢得面子才这样说的时候,周安宁已经清亮流利地回答:“雾窗寒对遥天暮。”
“暮天遥对寒窗雾,雾窗寒对遥天暮?”唐诗的眼眸一下子就睁大了。
字里行间都是工整般配不说,还对的非常妙!
众人都是一片赞叹:“瑜王妃也太聪明了吧,这样的对子都能答出来,我看江南四大才女都未必能比得过瑜王妃。”
“这对的太好了,瑜王妃要是男儿身,那必定是当今状元啊。啧啧啧,都说唐诗公子是对对子高人,现在一看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瑜王妃更胜一筹!”
祁瑜在听到周安宁对出的对子后,心里的欣赏之意更甚,他一把就揉紧了周安宁,笑眯眯地说道:“阿宁,果真是聪明,不亏是我妻。”
周安宁娇羞地笑笑:“侥幸罢了,”又对唐诗说道:“谢谢唐诗公子承让。”
让?唐诗自嘲。
他没有想要让的意思,反而想要看周安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所以故意刁难。可是周安宁现在非常轻松地回答对子,又这样说,在人前给他留下了一份薄面。
唐诗不由自主地去打量面前的女子,五官没有什么瑕疵,可以说是浓艳不足但是秀丽更甚,清纯楚楚,皮肤也白净如羊脂,和过去喜欢耍泼闹事的女子分明两个人,就连外貌气质好像一下子升华了许多。
哪里像是过去那个让他厌恶的刁蛮千金,更像是大家闺秀,长相秀丽身材窈窕,就连学问都可能在他之上。
周安宁已经感觉到唐诗那深意的眼神对她上下打量,她也没有半点心虚,径直对上对方的眼神,坦坦荡荡。
倒是唐诗脸闷沉下去,一言不发。
茶楼主人笑呵呵地说道:“不愧是瑜王妃,长得貌美如花,还有一身才学,真是让大家大开眼界。今瑜王和瑜王妃能来茶楼真是让这蓬荜生辉,不如在场赐一副佳作,也好让小的留恋一下。”
祁瑜瞧向了周安宁,周安宁点头,对着茶楼主人说道:“那我们便献丑了。”
祁瑜自然就听周安宁的。只见周安宁纤纤玉指拿起毛笔,在现传闻之中惊天动地的绘画技能,她下笔很稳,一气呵成,完全没有迟疑。画就在她的心中,不用思索,挥墨的气势就如磅礴的滔滔江水,让人深入人心,难以再去被其他的东西给吸引。
说是女子,但是她比男子更甚,那画的张力,简直让人敬佩。只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再现茶楼的景象,好像茶楼真的出现在画上一样,栩栩有生。
人们完全是看呆了,包括唐诗,更是不敢相信眼前作画的便是他过去十分厌恶的女子。
而最妙的便是周安宁一收笔,祁瑜便无缝接轨地开始在旁边题字。
如果说这一幅画是一副佳作,那祁瑜的字更是锦上添花,那龙飞凤舞的毛笔字,伸展有力,笔锋带着祁瑜独特的风格,和画恰到好处。
这一画这一字,简直是最好的瑰宝。
“好,我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绝对会好好珍藏这佳作的!”茶楼主人拿着画的手,还在颤巍巍地晃动着。
他没有想到他此生不仅见着了瑜王和瑜王妃,还能得到这个珍宝。
周安宁羞赧地说道:“那多亏是殿下的字写得好。”
祁瑜扬眉,自豪的很:“阿宁可别自谦,谁不知道你的画好啊。走,我们出去瞧灯去。”
大出风头的祁瑜就牵着周安宁往外走,就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唐诗颤抖的质问:“你真是周安宁?”
祁瑜猛地向后瞧过去,在见着唐诗眼神直直地盯着周安宁看后,便占有欲很强地把周安宁揉在怀里,径直炫耀道:“她是我的瑜王妃,阿宁。”
她听后,眼睛里好歹自带着虹光,淡淡的一抹笑,便惊艳潋滟:“殿下,你看他说笑的,臣妾自然是周安宁,难不成还能是别人。”
唐诗便好像丢了魄,就定格在那,就算是祁瑜和周安宁走远了,也迟迟回不了神。
还是身旁一帮人开始起哄,向着茶楼主人讨着画,茶楼主人才笑呵呵地把画摊开再让人瞧几眼后,就宝贝般地捧在怀里说:“千金万两都不卖。”
唐诗的视线落在那画上,眉头蹙得格外紧。
淡淡的月色笼罩在那些漂亮的灯笼上,红的黄色的颜色交汇在一起,便生成一种无比动人的旖旎风景。
几道斜影出现在桥上,那便是徐殿等人。
徐殿在前头一个劲地感叹:“这瑜王妃现在见着,还真和过去不一样了,之前大家都赌她不出几天便会被瑜王给打入冷宫,或者一纸被休。可是现在却独得瑜王的宠爱,是把瑜王给弄的服服帖帖的不说,她还落了一个双貌双全的好名头,你说这人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谁能想到刁蛮的周二千金能这么好。”
“就是,也难怪唐诗会怀疑不是一个人了,要是我的话,也会怀疑。这反差也太大了,看似就只是有同样的脸啊,要不是瑜王妃没有孪生姐妹,我都觉得两个人是身份掉包了。”阮籍点点头。
“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所谓的孪生姐妹?”徐殿瞧向了阮籍,阮籍一阵嗤笑:“皇上赐婚,你觉得太师府敢欺君犯上吗,再说真有孪生姐妹那为何得瞒着。”
“那说的也是,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了。”徐殿说道。
唐诗吭声了:“什么可能。”
徐殿错愕,随即兴奋起来:“你也好奇了?”
“说。”唐诗眼神冷冷地扫了徐殿一眼。
徐殿哼哧一声:“别这么凶吗,本少爷好歹是你的兄弟,又不是你的敌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一直都扮猪吃老虎呗。”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