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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其实周安宁也挺好的,谁要是娶了她,真是有口福啊,至少都不愁吃的了。”阮籍连带着点头。
唐诗口是心非地说道:“有这么好吃,我倒是觉得一般。”
“一般?你刚刚筷子就没停过好吧。”徐殿浮夸地说道,基本上是把唐诗的性子给看破了。
唐诗瞪了徐殿一眼,徐殿悠哉的很:“我是实事求是啊。”
等徐殿等人吃饱喝足出去的时候,就见着在招待客人的周安宁,她明显是忙的手忙脚乱,但是上菜速度并没有慢。
在见着唐诗的时候,她一怔,并没有像是过去那样热情,直接就像狗皮膏药就贴上来,而是就看了空气一样直接就走了。
唐诗心里有些生气有些失落,过去这么粘他,现在就不闻不问了?
喜欢别家的公子了?想想也是,就她这样的,能专情什么啊,不过是对他感兴趣一段时间后,就喜欢别人了。
唐诗心有怨气,是不愿意再去千禧楼吃饭。
但是徐殿每一次都在唐诗的眼前提起千禧楼又出了新菜品,什么酸菜鱼特别好吃,那描述的话语让唐诗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表面说没兴趣,但是暗地里就让下人去千禧楼用提盒打包回来吃。
唐诗吃着吃着,一日三餐都不用什么厨子了,就吃千禧楼的。
有一天,下人火急燎燎地赶回来说道:“少爷,千禧楼今天不开张。”
唐诗的心就漏了半拍,感觉空荡荡的。
尤其是一天没有吃到千禧楼的菜,就浑身有些不舒坦,就连在私塾看书都有些心不在焉。
连续好几天,千禧楼都没有开张,那是哀声四起,偏偏周安宁早就没有来私塾上课了,也很难碰面了。
徐殿忍不住了,直接无精打采地对着唐诗说道:“你是不是惹周安宁了,你好好和她说说,让她快点做饭好不好,我们都等着呢。”
阮籍也是眼神幽怨的很:“是啊,难不成这千禧楼就一直关着了?”
“可别说,说不定真的就关了!”徐殿想起什么激动地说道。
“怎么了?”阮籍刨根问到底。
“之前本少爷就见着有人提着聘礼去提亲啊,周安宁也到婚龄了,难不成她真的要出嫁了?那她的夫君,肯定不愿意她一直在外头抛头露面,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我们没有口福了啊?”徐殿苦巴巴地说道,突然就瞧见一道身影猛地起身往外走,徐殿赶紧喊道:“唐诗,你干嘛去啊?”
可是唐诗根本就没有理会人,就火急燎燎地在赶着什么时辰一样。
此刻的太师府内,周安宁就穿着白色的内服,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春桃惊奇的声音:“唐少爷,小姐要休息呢,请你回去吧。”
“她在躲我吗。”一丝烦躁猛地从话语中展现出来。“让开。”
周安宁的心一颤,唐诗来了?
她是有些高兴,但是想着瑜王妃说她不能太热情,免得事宜愿为,把人给逼走了。
周安宁巡思是不是要让人走的时候,“啪”地一下,门已经被推开了。
周安宁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的男人,完全吓呆了。
两道视线交集在一起,周安宁的脸熏红了,赶紧就把脑袋给埋在了被子里,克制着兴奋,说道:“你来做什么?”
“不要嫁给别人。”唐诗沉着声音说道。
“嫁给别人?”周安宁呆了,钻出被子疑惑地望着唐诗。
唐诗说:“是。”
周安宁一下子就直接知道唐诗是误会了,但是她不急着反驳,而是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我能怎么办呢,我不嫁给别人能嫁给谁呢,你又不娶我,那我只能听从父母之命了。”
“谁说我不娶你!”冲动之下,唐诗冒出声来。等反应过来后,他自己都震了,只是听到周安宁要和别人成亲,他心里不舒坦,但是没有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安宁的眼睛瞪圆了:“什么?”
“我娶你。”唐诗思索了一下后,想明白自己冲动之下的心态。
他是对周安宁有感觉的,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之前是他一直不承认。
可是等周安宁远离他后,他明显是不舒服的,特别讨厌周安宁擅自主张地和他保持距离,到后面他发现她的多样面后,才发现她和自己想象中的还是有些不一样,一直以来都是他太过偏激,也太片面,不认识周安宁真正的性子,才会对她有偏见。
周安宁听后,努力按捺心里的激动,她对着唐诗浅浅地一笑:“好。”
一个月后,安宁被祁瑜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牵下来,然后她瞧着眼前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字的太师府,顿时眼睛笑意盈盈。
她们被安排的是最好的位置,祁瑜在旁边帮安宁挑着鱼刺,把鱼肉轻轻地放在了安宁的碗里。
安宁就静静地吃着就好,就当给孩子补充营养。
就在这时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喜婆笑着喊道:“新郎新娘来了。”
便见着一身火红喜服的唐诗,手里牵着红绸花绳一端,领着抓着另一端的头盖红盖头的周安宁。
红盖头之下,安宁看不见周安宁的神色,但是从那欢快的脚步来看,应该是高兴的。
安宁心里也跟着乐了,尤其是在见着唐诗带着周安宁拜堂的时候,她的眼眶都有些红润了。
前一世周安宁爱苦了唐诗,唐诗就是一道白月光,明明赤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等安宁重生在周安宁的身上后,唐诗爱上了她,她选择陪葬,唐诗又是爱不可得。
这对痴情怨女,在这一世终成眷属,再也没有挫折,总算是在一起。
她想周安宁一定圆满了,也算对得起当初的借出身体之恩了。
安宁依依不舍地看着在众人起哄之下被带入洞房的唐诗和周安宁,这时祁瑜轻声地问道:“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事,就是进沙子了。”安宁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好端端的眼泪就下来了。
就在她要去揭泪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温柔的手开始擦拭去安宁脸孔的泪。
她一颤,看着那关怀的面孔。他说:“哪儿呢,本王看看,给你吹吹。”
安宁激动地点点头,莞尔一笑,等祁瑜认真地给她吹眼睛后,她一头就扎入了祁瑜的怀抱里面。
祁瑜在见着安宁的举动后,他的眼睛一片温煦的暖意:“还带投怀送抱的?”
安宁嗯了一声,突然哽咽着说道:“阿宁就是觉得现在好幸福,怕就是一场梦。”
祁瑜爽朗地笑笑:“你还真是个小糊涂蛋,怎么可能会是一场梦呢,不相信的话,你捏本王一下,本王要是疼的话,那就不是梦了。”
“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见我捏疼了殿下,到时候抗议了可怎么办,你可是不知道他闹腾的时候,我可是感觉五脏肺腑都在被搅着。”安宁蹙着眉,小小的抱怨。
“他现在在你的肚子里皮着,到时候等他出来本王就收拾他,算是给你报仇了。”祁瑜还趴下来,像是孩子真的听到一样,直接吓唬道:“小兔崽子,对你的娘亲好点,你要是真的欺负她,本王可是要拎着你狠狠地打屁屁。”
安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要这样,他害怕地不出来可怎么办。”
“他敢不出来看看,本王绝对不让他好过!”祁瑜霸道地说道。
瞧着眼前有着赤子之心的祁瑜,安宁的眼里一片温柔。
她之前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她的命太苦,可是现在吃到甘甜后,便觉得之前受的苦好像没什么,都是为了今天的甜。
六个月之后,在鹅毛大雪降临的一夜,瑜王府完全是上下忙坏了。
全府的下人全部都在忙活着,端热水的端热水,准备补汤的准备补汤,祈福的祈福,可以说是一片热闹慌乱。
祁瑜更是踌躇不安地在关着的屋子门口,来回地走着,看着特别紧张,好像比上战场打仗还要紧张。
那散发着一种焦急和忐忑的气息,完全是不好惹的架势,周围的小人是瑟瑟发抖,谁都不敢去得罪祁瑜,毕竟没有好果子吃。
祁瑜是急的团团转,他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一颗心算是疼得翻来覆去。
他急的很:“还没好吗,打算疼死她吗!”
管家安抚着祁瑜的情绪说道:“女子生产都这样,习惯了就好。”
“怎么能习惯!”祁瑜吼道,他听到里面的疼痛叫声,心如刀割,好几次就想着不生了,更是痛恨自己干嘛要让安宁怀孕,现在弄得安宁这么难受。
管家被吼,那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在渡过三四个时辰后,里面总算是有婴儿的啼哭声。
祁瑜的眼睛浮现兴奋和笑意,等门一开,稳婆就带着已经清洗好被包裹在襁褓里面的孩子就凑上去,说道:“恭喜瑜王,喜得一子!”
谁知道祁瑜看都不看,在大家都围绕着孩子的时候,孤身一人就坐在了床边,在见着虚弱的安宁后,他心疼地掉眼泪,一把就抓着安宁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阿宁……”
安宁看着祁瑜当面落泪,都有些被惊到了,虚弱地喊了一声:“殿下。“
“辛苦你了,以后本王和孩子护你周全,就这么一个,以后本王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祁瑜的额头贴着安宁的额头,感触下说道。
安宁听后,感觉这一切的疼痛都值得了。她感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这个时候稳婆把孩子给递过来了,安宁激动地抱着孩子,瞧着原本哭泣的孩子在她的手里一下子就停止哭声,变得乖巧的很。
安宁惊喜的很:“他不哭了呢,鸿儿真乖。”
孩子叫祁鸿,小名叫做鸿儿,是安宁和祁瑜讨论后取出来的名字。
祁瑜嘴角一咧:“是,谁敢在你这不听话 ,本王第一个收拾他。”
安宁忍俊不禁,她怀里抱着鸿儿,而祁瑜紧紧地用自己的身躯把她给搂紧。
这个冬夜,外面雪花飞扬,不再像过去天寒地冻,反而多了一份温暖的幸福感。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