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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宁眼睛红红的,声音里藏着努力克制的委屈:“不是他们的错,只是阿宁怕。”
“怕什么?”
“现在殿下还宠爱着阿宁,要是日后有新人在殿下面前笑,殿下可还能注意到我这个旧人哭呢。”周安宁的眼睛一下子就水润润的,沾着露珠一般晶莹的泪珠。
就恰似祁瑜心里落下的一颗朱砂痣,稍稍动弹,疼得他呼吸紧.窒。
“怎么会,本王压根对其他姑娘没兴趣,也不会去纳妾或休妻。你还真是个傻瓜,竟然幻想这莫须有的事。”祁瑜对周安宁的单纯愈发喜爱。
只见周安宁眨眨那卷翘的睫毛,半信半疑:“真的?”
祁瑜笑着把周安宁给揉入怀,虽然外面大大咧咧的,但是很明显是对周安宁真情实意的。他抱着周安宁微微晃动,就好像哄着襁褓之中的孩子一般,那眼神顿时真挚又动人。
周安宁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在祁瑜的呵护中一下子就把什么复仇先甩在脑后,就沉浸在祁瑜那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对方手臂的强而有力。
这曾经是周安宁最向往过的画面,她也曾想过就嫁给寻常百姓,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就被夫君宠爱着。奈何为了家族荣光,却只能进宫,进入那龙潭虎穴,在最花期的时候被人暗算杀死,还连累了整个无辜的家族。
周安宁意识到这一点,便意志清醒多了,等她的机会到了,她必定要翻身利用祁瑜来复仇,让王后和德妃后悔当初对她下手。
说书人凯凯而谈,倒是没有胡言乱语,祁瑜也不像上次那样出面去收拾人。
这时,只见琵琶古筝弹奏而起。没一会便涌入一群貌美的舞女,身穿青色纹底的白色襦裙提着水袖,缓缓绽放在舞台中央。
纤长白皙的柔荑从袖口处微微露出,妖娆地摆出兰花指,舞女们的舞姿动人,身材婀娜,在场的男人全部都被吸引过去,虎视眈眈地盯着。
除了一个男人例外,那便是祁瑜。
他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周安宁的身上,沉浸在给周安宁剥虾中,那手上已经沾上了油炸虾的油,剥虾缓解乏味无聊,一般男子都不会去剥,更别说是堂堂瑜王殿下。
这种活全部都是身边的下人做的,可是这一次祁瑜却很细心地帮周安宁,周安宁是瞧着祁瑜的动作不是很娴熟,很明显是为了她才开始去剥虾。
周安宁有些受宠若惊:“阿宁自己来就行了。”想要自己去剥,祁瑜反而不愿意,说:“你看表演就好了,这种琐事就本王来好了。”
周安宁嫣然一笑:“那殿下就没兴趣看吗,那可都是美人。”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面前不就一个美人。”祁瑜柳眉兴奋地扬动着,说的话也很直接。
一下就让周安宁的脸烧得滚烫的很:“殿下在取笑我吧。”
“我说的便是真的,我堂堂瑜王殿下哪需要骗人。有一便是一,我有妻,便一心一意,其他的女子对于本王来说可有可无,再美本王也没有要纳妾的意向。”
周安宁一怔,她没有想到祁瑜会有这样的觉悟。他那种稚子之心,哪儿像是个以后要继承江山的储君。假设祁瑜哪日登基,真的只对一个女子动心,撇弃佳丽三千?
周安宁只当祁瑜现在是在哄哄她,男人都薄情,更别说是储君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就是人心,她当初就是真以为王后是个好人才掉以轻心,现在还能体会被王后扭断脖子的痛楚。
缩在衣袖下的柔荑慢慢地握成拳头,周安宁面对祁瑜克制着情绪,就在强颜欢笑,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深陷这一份感情。
不然她得重蹈覆辙,死无葬身之地。
没几日,回门的时限已到,周母是眼眶红红地送着周安宁和祁瑜到了门口,她是紧紧地攥着周安宁的手,不舍的很。
周安宁的眼睛也微微红了一些,虽然她不算是周母真正的女儿,但是周母是真的疼爱她,周安宁心里也是把周母当成真正的母亲。
祁瑜瞧着周安宁和周母难舍难分的样子,便说:“瑜王府离太师府很近,岳母可以来府上小住,阿宁也可以时常回来看看。”
“多谢瑜王殿下!”周母是激动地感谢着,然后柔声细语地让周安宁照顾好身体,便和周韵一起送周安宁上了马车。
祁瑜紧跟着也坐上去,瞧着周安宁搭在窗帘处小声呜咽的场景,顿时心里一阵闷,赶紧上前轻轻地哄道:“阿宁,还有本王在呢。”
亲自把周安宁给抱在怀里,周安宁也只是小声念叨一声:“让殿下笑话了,阿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情不自禁哭了。”
抬起眼那美眸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祁瑜咧开了一个笑来:“没事,要哭也抱着本王哭,反正本王有办法哄阿宁笑。”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里拿出了包好的桂花糕,笑眯眯地说道:“看,你最爱的桂花糕。”
周安宁的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带上的?”
“路上怕阿宁饿就备着,现在想想也是能哄阿宁的小物。”祁瑜宠溺地说道,递给周安宁桂花糕,周安宁甜甜地吃着,祁瑜还温柔地揭去了周安宁唇边的糕屑。
就在这时,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径直往边上一靠,还听到马儿受刺激的叫声。
周安宁吓得整个人发颤,眼看着后脑勺要撞上木头,猛地一道身影就扑到周安宁的身上,直接手搁在周安宁的脑后,避免了周安宁脑袋被撞击。
周安宁从刚刚的惊吓中,微微缓过身来,嗅到少年身上清新雪松的气息。
“怎么一回事啊?”周安宁委屈地嘟囔一声。
祁瑜的眉头蹙得很紧,刚想要询问情况,就听到外面响起气焰嚣张的女声。“都说好马不挡道,你偏偏要抢本小姐的路,你不知道我的马儿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祁瑜的眼神顿时充斥着杀意,气愤的很:“在本王这里,还胆敢有人闹事。”便把桂花糕纸包放在周安宁的膝盖上,然后柔声地对着周安宁说道:“阿宁你坐这,我去会会对方,看谁在造次!”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