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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公主压制着心里的不安,对着祁瑜说道:“她红杏出墙,半夜勾搭唐诗公子,本公主帮你除害,你休想护着她!”
“说她红杏出墙的证据呢!”祁瑜眼神凶骇到了极点:“是本王把她约在这里见面,安阳不过是偶遇,现在就被你按上了红杏出墙的证据,那就是你滥杀无辜,本王可以去父王那讨个公道!”
安阳公主原本理直气壮的,现在被这么一顶撞,顿时就结巴起来:“谁……睡知道……是这样啊!”
德妃心里就像是个打了一个小鼓一样,知道祁瑜现在盛怒不好惹,到时候祸及池鱼,她也不好明哲保身,便装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本宫刚还觉得王妃半夜私会唐诗公子过于蹊跷,原来只是误会一场,也是,王妃守身如玉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有辱皇室尊严的事。”
周安宁听后就觉得可笑,刚刚德妃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局势倒转,就变墙头草倒向了她们。
就在德妃找了一个理由准备回宫的时候,祁瑜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欺负本王的人,就能全身而退,那本王也太没颜面了。”
德妃雍容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忧愁,五指一下子就捏成了拳头,但是看向祁瑜明显是脸上带笑:“那瑜王你想要怎样?”
“正好德妃也要进宫,那就一同进宫让父王评评理!”祁瑜声音铿锵有力,眼里带着慑人的危险。
一个时辰之后,皇宫内殿,皇上威严地坐在主坐上,瞧着站着背脊挺直的祁瑜以及模样怜人的周安宁,以及周边那一帮战战兢兢的女子,其中的安宁公主撅着嘴唇很是委屈巴巴,德妃有些懊恼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走,现在掺入这一趟浑水之中。
等祁瑜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后,便训斥道:“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儿臣的爱妃用刑,要不是儿臣去得快,说不定现在就见着阿宁的尸体一副了!请父王为儿臣定夺,好好惩罚这一帮心怀不轨的人!”
皇上格外器重这个儿子,在见着祁瑜义愤填膺的样子后,便龙颜大怒,直接拍着桌子:“简直都是胡闹,亏你们还是一个个还是出自名门望族,就这样草率行事的吗!”
安阳公主瞧着皇上严肃的神情后,一下子可怜巴巴地抽噎着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呀,皇兄你就当我是初犯就饶了我吧。”
周安宁为了加重事情的严重性,还故意挤出眼泪,直接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为人说话:“阿宁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和皮肉伤不碍事的,可能得在床榻多休息几日,用金疮药便好了。”
说是求情,但是就是在添油加醋,为的便是刺激祁瑜,能把这事情闹大。
她故意在祁瑜的面前隐藏自己已经磨破皮的手掌,祁瑜瞥见后心疼的很,一把在皇上的面前抬起了周安宁的手,说道:“看这些人是怎么对阿宁的,这次父王可不能心慈手软!本来阿宁的身体就娇弱,现在被这么一欺负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
皇上思忖了一会后,并没有被安阳的眼泪给收买,而是公事公办,先让柳蓁和安阳公主等人给周安宁道歉。
周安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直接就拒了:“阿宁受不起,不必了吧。”
祁瑜却义气凛然地说道:“必须道歉,我们也不是软柿子随意被拿捏,阿宁,有本王在,你不用怕,这声道歉你担的起。”
安宁公主根本就不屑给周安宁道歉,一直傲着不肯。结果祁瑜眸色一暗,声音沉闷得像是夜色游荡的鬼魅:“姑姑可以不道歉,宫里可是有不少的酷刑能让姑姑低头认错。”
安阳公主脸色苍白,手颤抖地指着祁瑜说道:“大胆,你敢对本公主动刑!”
“本王可是和姑姑学的,凭什么你能先斩后奏,本王就不可以!”祁瑜声音完全提起来了,气势逼人,看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皇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小小年纪便战赴沙场,能降服这么多的敌人自然有他的雄心和魄力,有时候他这个皇上都要忌惮儿子几分。更别说这事本来就是安阳做错了,就算他有意想要包庇,也得没办法,看祁瑜这架势怎么都得公私分明。
“安阳,道歉吧。”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然朕可要罚重了。”
安宁公主的眼眶湿漉漉的,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打破,瞧着周安宁那缩在祁瑜身后的可怜模样,心里的嫉恨愈发明显。“好,本公主道歉,对不起,这事是本公主做错了!”
安宁公主都低头认错了,更别说没见过大风大浪的柳蓁,她本来就是想要祁瑜废掉周安宁的,哪里想到引火上身了,现在都面见圣上了。
柳蓁红着眼睛,怯怯地说道,那声音轻得像是蚊子一样:“柳蓁错了。”
祁瑜不爽地说道:“这么轻,谁能听得到,你平时训斥人的时候说的可响了呢。”
吼得柳蓁娇肩一颤,吓得眼泪吧嗒一下下来了,声音直接提高了一些:“柳蓁错了,请王爷王妃饶恕!”
祁瑜这才满意,皇上这才罚了安阳公主禁足半个月,还要罚抄《女则》五十遍到时候交给祁瑜检查,到满意为止。
而德妃身居高位却没有阻止,反而放任安阳胡闹则被宫女掌嘴十下,一月都不翻牌子,而柳蓁等官宦之女寻衅滋事则被罚祠堂跪三日,禁食三日。
一个个听到这样的重罚,便面露恐色,尤其是安阳直接委屈巴巴地叫道:“皇兄,这惩罚也太重了一些,安阳错了,你可别让安阳禁足!”
“再说,朕就再罚重一些了。”皇上面色严穆地说道。
安阳公主一缩头,有些忌惮,投向周安宁的眼神愈发怨恨。
周安宁倒不介意,反正恨她入骨的人大有人在,现在靠着她瑜王妃的身份能让这些人受到一些苦头,周安宁觉得大快人心。
安阳公主愤然离去,柳蓁向德妃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德妃自身难保,哪儿保得住柳蓁。
皇上让跟宫女当着周安宁的面前掌掴德妃,德妃顿时在皇上的面前哭哭啼啼,直接就拽住了皇上的袖子直接说她的不如意。
周安宁心里痛快的很,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德妃这痛哭流涕的样子,上一世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还带人要处死她。那时的德妃可没想过有一天会栽在自己的手里吧。
宫女也不敢手下留情,怕被皇上惩罚,那掌嘴的力度是一声比一声大,听着特别清脆响亮。抽得德妃脸颊涨红,发丝蓬乱,可以说是难以直视。没一会血就从德妃的口里吐出来,那哭泣声那么惨凄,一直被抽到哭声从强弱,原本包养得格外娇美的脸此刻已经肿成了猪头样。
祁瑜瞧着这画面太过凶残,怕惊着他的小娇妻,毕竟她性子胆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赶紧就把周安宁给护在怀里。
周安宁一滞,抬起那巴掌大小的脸,瞧着祁瑜那真挚关怀的脸,心里就好像涌入了暖流一样心里暖活活的。她贪婪地吮着祁瑜怀里那清爽的气息,感觉到对方手臂的强健和有力,之前受到的惊吓和不安一点点地消散。
其他的一些官宦之女也是哭着被侍卫们带走了,宫里就剩下了德妃那微弱疼痛的抽泣声。
周安宁瞧着那伏在地上的德妃凄凉残影,毫无同情,这就是德妃自作自受。
皇上说乏了,便轻轻地摆手让祁瑜带着周安宁回府了。
祁瑜小心翼翼地揉着周安宁出宫,在坐上马车之后,周安宁就见着祁瑜注视着她被磨破的手掌,粗眉一下锁得很紧。
周安宁知道祁瑜在担心她,便强颜欢笑:“阿宁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祁瑜急迫地问道。
“这下王爷就把安阳公主和德妃、柳家等人得罪了,我怕……”周安宁欲言又止,莹润漂亮的眼睛满是担心。
祁瑜瞧着面前可人那善解人意的样子,便大大咧咧地说道:“本王会怕这些人吗!本王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怕再多几个敌人,只是本王不能看着阿宁受罪,半点罪都不能!”
那笃定的态度,让周安宁的心头一暖。面前的男人,完全一片坦诚的真心对待他,和王后那种城府算计不同,祁瑜是真的待她真诚。
没一会,周安宁便眼睛一红,完全克制不住眼泪,睫毛扑闪着就眼泪掉下来了。
祁瑜顿时紧张起来:“疼哭了吗?”
周安宁呜咽着,很是内疚:“殿下,你能不能对阿宁不这么好,要是有一天殿下厌倦了阿宁对阿宁不在好,阿宁却习惯了怎么办。”
祁瑜感觉到周安宁的不安,瞧着她哭的梨花带雨,便啼笑皆非:“你怎么会这么想,本王既娶你便一生一世对你,本王和其他男子不同不想要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本王的追求。”
周安宁眼睛红得像是兔子一样,感觉到祁瑜拿着她的手帕就轻柔地帮她擦拭干净泪水,她的心更过意不去,
她咬住殷红的唇瓣,试探地问声:“那殿下不介意今天阿宁和唐诗公子独处的事吗?”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