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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办?她竟然还特意过来威胁我们。”送走疯女人,茵茵头疼的无以复加。
项俊豪看着紧关的大门,他想不通疯女人和老板娘的关系。按照老板娘所说,她最讨厌的就是满口谎话的人,而疯女人也恰巧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的孩子才会丢失。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老板娘讨厌疯女人?
既讨厌她,又不会赶她出去。
而疯女人则更是奇怪,她的孩子是在这失踪的,按照正常人的做法,不是会找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老板娘拼命吗?怎么她反而选择为难过路的路人,把路人逼到这里,让老板娘获利。
“难不成,她们其实真的是一伙的。”
茵茵:“可她们合起伙来是想干什么啊?办黑店,装神弄鬼,然后不让客人出去。”
窗外太阳西斜。
项俊豪眯起眼睛:“不让客人出去……”
是夜。
整间客栈依旧充斥着喧嚣的吵闹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项俊豪和茵茵走下楼梯,照着旁边桌客人的菜色点了一桌。
酒色醉人。
在茵茵的确认下,项俊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毒?”他凑到茵茵耳边。
茵茵斜他一眼:“你忘了奴家是从哪出来的?这些酒啊,菜啊的,奴家要是连下没下药都不知道,那现在指不定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说的骄傲,眼底的疲惫让项俊豪看的酸楚。
他知道茵茵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把自己年轻貌美的小闺女送给比自己都大的老头儿为妻,只为讨点好处,这样的爹,这样的人家,茵茵要不是时刻警醒着,估计现在真如她说的那样,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尤其我爹后来气我让他没脸,每次去那楼里点我牌子的时候,也没少给我下毒,我要是不学聪明点,就只能指望下辈子投个好胎了。”想起自己那个糟心爹,茵茵的表情讥讽中带着鄙夷。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被汪盞带回魔教的?”这是项俊豪和汪愚最开始就弄不明白的事,指望汪盞好心救人……没看汪盞便宜儿子都不信这个可能吗?
茵茵看着项俊豪,嘴角隐秘一笑,这事她可不准备告诉项少庄主,身为美人,没有一丁点神秘感怎么可以呢?
周围醉鬼们高谈阔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个说他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刀鬼见愁,那个说他打遍周遭无敌手马上就要拜入当世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了。
“你倒是去拜啊,在这待着难不成是指望人家门派进来收你来?”一个人大着舌头打趣,刚一说完,周围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
被他打趣的男人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许是借着酒劲儿,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他拍案而起,声音粗犷:“尔等鼠辈,有何资格嘲笑于我?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怕个娘们怕的连这大门都不敢出!”
这一下,更是激起了众怒,众人七嘴八舌的反驳,有人嗓门略高,声音鄙夷:“既然这位英雄如此瞧不上我们,又何必委屈与我等废物共处同一屋檐?说我们怕个娘们,那兄台可得当着我们这群废物的面,好好耍耍威风才行!”
“对!有本事你出去啊,在我们面前抖什么威风?”
“没错,就怕自己也是个废物,吹牛吹上天了,还大门派愿意收他,我竟是不知,哪家大门派愿意收这么个怂货。”
“你走啊,在这跟一群废物杵着有什么劲儿,当你的门派大弟子去啊……”
……
声音吵杂,茵茵被吵的心口发闷,酒劲儿上头,起身就想让这群苍蝇闭嘴。
还不等起身,自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摁了下去。
茵茵和项俊豪抬头,一个长相……项俊豪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说略有些猥琐的人,此时正以一种让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对着项俊豪挤眉弄眼。
在茵茵暴怒之前,来人收回了放在茵茵肩上的爪子。
顺势坐到他们旁边。
“兄台贵姓啊?”自然的仿佛这桌子菜是他点的。
茵茵也不开口,一巴掌狠狠的朝来人拍去,来人面色不变,就在茵茵手掌即将拍到脸上的时候,轻轻朝后一躲,距离刚好,茵茵的指甲从他面上划过,划出一条血丝。
他朝茵茵挤挤眼睛:“姑娘解气否?”
知道自己被耍了,茵茵眼神一厉,抬脚就在桌底朝他踢去,谁料桌底攻势被挡,茵茵眯眼看向项俊豪。
项俊豪给了茵茵一个安抚的眼神,侧头看向面前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兄台如此欺负一个姑娘,不是君子所为。”
说话和缓,气势却径直朝男人当头压下。
男人也不躲,再一次生生受下,嘴角有血溢出,他无奈的摊手:“这回真的消气了吧?我也不是故意占姑娘便宜的,我一直坐在姑娘身后,从身后看怎知道姑娘美丑,只是见姑娘要起身解围,遂忙冲动阻拦而已。”
直接说了来意,男人倒也说的有理有据。
他一再退让,项俊豪和茵茵如果再抓着不放就未免显得太过咄咄逼人,茵茵冷哼一声:“你拦着我作甚?本来就是他们吵闹。”
来人摇摇头:“非也非也,姑娘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许敞,在这客栈里也住了近一月有余了。”
“在下项俊豪。”项俊豪朝他拱手。
茵茵没有搭理来人的意思,冷哼一声偏过脑袋。
项俊豪对茵茵的无礼视而不见,招呼丫鬟又上了一壶酒,这才开口问道:“许兄刚才的话是何意?”
许敞笑眯眯受了他一杯酒,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项兄有所不知,这种事情,隔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
“什么?他们老这么吵架?”茵茵烦闷的掏出帕子,她完全不想听一堆男人隔山差五阴阳怪气的聚众耍嘴皮子。
许敞轻点桌面:“非也,在下刚才就说,姑娘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诚然大家一直被关在这里,脾气或多或少都会变得暴躁,但眼下这种事,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故意为之。”
看到项俊豪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许敞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朝项俊豪的方向轻点两下:“看,项兄就明白过来了。”
不甘心被小看,茵茵扭头问项俊豪:“他说什么呢?”
“他说他们是故意惹得那人下不来台,大概是为了隔一段时间就这么拱一个人出去,试试那出去之人会不会死吧。”
朗笑声响起,许敞说:“项兄通透。就是这样,没人愿意一直缩头在这待下去,大家做出沉迷这些……”
他说着,用扇子把自己面前的空杯推倒,目露不屑:“也不过是因为,除了这些,这里也没什么可玩乐的消遣。
可待在这,却不意味着大家不想出去。后山阴影犹在,既想出去,又不想死的是自己,所以大家总得隔段时间就找人试上一试,试试那疯子还会不会杀人。”
怎么会这样……茵茵用帕子捂住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被众人七嘴八舌拱出火正抬脚要往外走的男人。
看着男人身后不约而同露出欣喜神色的众人,茵茵突然开始发冷。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