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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言大师怎么回事?”不仅是项俊豪,茵茵回去之后也心有余悸。
她虽然不像项俊豪一样和迟言大师有旧,可是关于迟言大师的传说,她可是一直都听过,最正派不过的前辈,最慈悲的圣僧。
即使面对的是江湖上人人不齿的败类,迟言大师都会慈悲的开解他们,听听他们的苦衷。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之前那个凶厉的样子。
项俊豪头疼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乱葬岗,他哪里知道迟言大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这里太过邪门儿,多待一天,他都多不安一天。
敲门声响起。
茵茵扬声问着来者何人。
门外无人应答,茵茵上前开门,一道白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会带不回来?!”汪盞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声音里满是威胁的寒意。
跪在桌前的黑衣人低着头,不想承认是自己废物,可事实就是他们真的没办法带回项少庄主和茵茵二人。
那个地方他们进不去。
传说那个地方也是有进无出,这让他们越发的不敢潜进去探听虚实。
汪盞冷哼:“不过是故弄玄虚,退下吧,现在外边监视着,这一次要是再放跑了,你们也就别回来了。到时候不仅是那家客栈能让你们有进无出,我这个魔教,也能让你们,有来无回。”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体僵硬的磕了个头,起身三两下消失在书房里。
林全站在汪盞身后听了个全程,听完之后,倒是对那家客栈起了不小的兴趣:“汪盞,你说那家客栈真那么吓人?什么有来无回,什么但凡从那出来的人,走不出那座山头儿?”
汪盞听出他话里的打趣,抬眼看他:“你想去试试?”
林全无辜的摇头:“我可不想,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奉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种听着就有古怪的地方,我可不去,也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说完,书房门被打开,贺誉梗着脖子走了进来。
林全眼睛一亮:“汪盞,我没兴趣说不定贺誉有兴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喜欢收拾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
成功把锅甩到自己老友身上,贺誉一脸懵的看向汪盞:“什么东西?”
汪盞立马就明白了林全的意图,笑的眯起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带着诱哄的语气说:“我们的小虫子出了问题,他们进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哦?”贺誉凑到钩前。
汪盞再接再厉:“那地方据说只要进去的人,全都是有来无回。但凡逃出去的,都活不过下山,而且,还说有人看见那地方闹鬼。呵呵,贺誉,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他做出一副既鄙视又没有时间过去拆穿的为难样子。
林全适时的开口:“汪教主,不如我去吧。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去好好肃肃这股子邪门歪道。”
林全说的时候就一直偷偷用余光注意贺誉的神态,果然见贺誉的眼睛越来越亮,表情也越发的感兴趣。
“我去看看吧,林全身体不好,况且这种地方正适合我,呵,要是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那也算是他们倒霉。”他摩拳擦掌,好似遇到了可以让他打发时间的趣事。
汪盞迟疑的看着他,考虑之后说:“那行吧,一会我让人送你去那边,还有,别玩的太过分,不然我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反正此行的目的也就是找虫子。”
贺誉答应的痛快,顾不上说话就赶忙转身出去收拾行李。汪盞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明明那么凶一人,怎么就能单纯到回回林全给他挖坑,他都会毫无所觉的跳进去呢?
“就这脑子,要不是武功高,早就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林全伪善的感慨。
汪盞点头:“林兄所言极是。”
两人对于热血上头的老友没有一点担心,毕竟把一条疯狗放出去,该被担心的,永远都应该是遇到疯狗的路人。
另一边,项俊豪看着慢慢走近房间的疯女人,她还是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身白衣,白衣不见一丝脏污,干净的就像是新换上的一样。
“前辈怎么过来了?”
茵茵笑的勉强,房间里窗户还没关,凶手与堆成山的尸骨隔着一道墙遥遥相对。
疯女人并不关心窗外的‘景色’。
她走进房间,手里还抓着那只从茵茵那得来的油饼。
她阴冷的说:“我不来,我再不来你们怕是要忘了都答应我什么了。”
说到这,她眼神暗了暗:“就像楼下那群废物一样,跟群被圈养的猪似的,只等着养肥被宰尸骨无存。”
“前辈……他们都曾是答应过要帮您找平安的人?”项俊豪皱眉询问。
疯女人把视线定定的放到他的身上,表情是说不出的奇怪:“你去见上边的疯和尚了?”
又是熟悉的鸡同鸭讲,项俊豪无力的点头。
疯女人冷笑道:“见他,见他好啊,他可是第一个答应我帮我找平安的,谁成想他现在竟是跟个老鼠一样,每天只会躲在房间里,连出门都不敢了。
平安?对,平安!平安你莫怕,平安不哭,娘亲肯定会救你出来的,平安不怕,平安最乖了……”
提到平安,女人又开始神志不清的说起了胡话。
项俊豪和茵茵对视间心思沉重,现在的情况,无解的让人绝望。他们被疯女人逼着找孩子,可进了孩子丢失的客栈之后,客栈老板娘又说孩子是因为疯女人说了谎话做了错事,所以被上天给带走了。
无论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他们已知的是,孩子丢失了这么长时间,但凡有点理智的都明白,找回来的希望渺茫。
可是找不到的话,眼神飘向窗外,找不到他们就也会成为那里的一员,除非他们这辈子都不出客栈了,这样疯女人在老板娘的某种威慑下就无法对他们出手。
可他们真的要这辈子都不出客栈吗?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他们身上的银钱够不够支撑他们在这住一辈子,就是他大仇未报,他的亲人尸骨无存,他又怎么可能一辈子藏在这个偏僻地方的怪异客栈里了此残生?
可……不出客栈就真的会逃过一劫吗?
想到疯女人对不出客栈人的鄙夷,想到她说那些人全是被喂养待宰的肥猪,想到本来好好的迟言大师在这待到走火入魔……
这个客栈,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避难的净地,项俊豪还没疯,他看得出来这里哪哪都透露着不同寻常,楼下醒了醉,醉了姓的住客,楼上被疯女人说是第一个答应帮她找孩子的迟言大师。
“如果我们也不帮你找孩子,我们也选择龟缩在这里,你会怎么样?”项俊豪突然很好奇这个问题。
他们走到了困境,不知道该相信哪边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与其自己闷头瞎想,不如多碰碰运气,说不定生路就在他们身边,可他们却灯下黑压根没有发现呢?
疯女人怪笑起来:“她应该告诉你们了啊,如果你们出尔反尔,那等你们走出客栈之日,就是你们为自己的失信付出代价之时。”
扯扯嘴角,项俊豪明白过来,这盏灯下,真的没有生路。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