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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跟你说,你快要失宠了。”
正埋头吃面的项俊豪冷不防听汪二狗说了这么一句,一口面汤直接呛进喉咙里!他憋着气,赶忙把手上的面塞给汪二狗,受惊的项少庄主背过身咳的撕心裂肺。
“你不会真肺痨了吧?”汪二狗嫌恶的把面放到桌子上推远。他可听老女人说过,这病现在可不好医。
项俊豪本来就被汪二狗吓了一跳,而今又被他这么咒了一下,顿时一口气没上来,翻个白眼就要往后倒,汪二狗这时候也不嫌弃项俊豪这病到底传不传染了,他伸手一拉,再一次精准的拽住项少庄主的脖领子,略一使劲,把项少庄主重新扯回到椅子上。
“我就说你这人穷讲究,非得下来吃面,这吃着吃着自己还往后倒。”
项俊豪嘴角抽搐,被汪二狗气的肝疼:“你莫要说旁的!你先说明白,我快要失宠是何意思?”
汪二狗好心给他顺气,听他问这个,想了想直说道:“就是快失宠了啊,不是你说你这人,说话忒别扭,一天到晚何何何的,跟你说话都费劲,有时候说点什么你还听不明白,还不乐意变通一下学学我们说话,怪道老女人看不上你了!哼!太过迂腐古板!”
“我、我……”项俊豪脸色乍红乍白,汪二狗说的这些拆开来他都能听明白,可这放到一起,怎么就这么让人无法理解?
汪二狗却没管项少庄主的消化能力,他恨铁不成钢的伸手点了一下项俊豪的脑门,力气太大以至于险些把项俊豪顶一跟头,他鄙夷的摇头:“你看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要是姑娘我也不念着你啊。统共来魔教没几天,结果生病占去一半时间,昏过去又占了剩下的一半,好不容易好点了,我想着帮帮你,带你去个好地方邀邀宠,结果你也不争气啊!这回来又晕了好几天!”
……听着汪二狗的埋怨,项俊豪瞬间福至心灵,他下意识的攥紧自己的寝衣衣襟,脸色涨红,语无伦次:“感情你、你那日深夜引我去玫瑰田,让我迎着寒风看那白衣女鬼,是……是为了要帮我邀、宠?”
最后两个字,项俊豪说的险些断了气,他还以为这疯子那日发了什么疯,感情人家还是一片好心?!
“可不是嘛!结果你一点都不争气,看着体格挺好的,实际上简直弱的一批,亏你还是从小练武堂堂名门少庄主!还是汪愚给你扛回来的,你说说你这样哪个姑娘能看上你?这不,汪愚今天听那老女人又出去了,指不定明日给你带回来个争宠的小妖精!”
汪二狗越说越恨铁不成钢,难怪汪愚今天又给他放出来了,项俊豪这傻狗的事要是没有他提点,指不定真就成昨日黄花了。
小……妖精?还争宠?被强制刷新三观的项俊豪脸色奇差,大脑一片空白。
汪二狗继续絮絮叨叨跟个鸨母似的磨叽:“要说你这人,本身皮相真的不错,可你怎么就非得跟那老女人闹,不是我说,你这招现在搁宫里都不盛行了。”
“我、是、男、人。”
汪二狗:“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谁也没说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啊。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得先给你提前提个醒,别到时候真来个新人,后浪推前浪,你再被拍到在沙滩上了。真的,我要不是看你蠢的可怜,前两天和你吃完面就散伙了。你知道我这出来一次有多不容易吗?”
“谢谢你了,我的好姐妹。妹妹哪天若得宠,定不会忘记姐姐恩德。”
‘啪’
下巴磕到桌面的声音。
本来还滔滔不绝的汪二狗这下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他试探性的伸手去碰了碰项俊豪的额头,发现这厮真的不烧了,可这突如其来的骚气是怎么回事?不对,这一定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项俊豪,一定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傻狗……
“呔!何方妖孽在此作祟?今我汪家少主在此,妖孽还不速速显形?!”汪二狗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电光火石间麻利的抽出了腰间藏着的软剑,内力灌注,剑气如虹。
项俊豪抬眼看了汪二狗一眼,然后在汪二狗盯着他还未有新动作的时候慢慢起身,一点一点把自己重新挪回到床上。
汪二狗举着长剑在跟在项俊豪身后亦步亦趋:“妖孽!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过一……我的娘啊!神经病啊啊啊啊……”
大门被猛地从外踹开,闻讯第一时间赶来的汪教主刚踹开门就僵硬的立在了原地。
冯西的房间。
冯西不在。
房间里现在只有两个人,这两人一卧一立呈对峙状,一个是小缘带回来的前玄武山庄少庄主,一个是自己儿子……发了疯的魔教少主。
只见这二人,一人倒在床上跟条死鱼似的扑腾抽搐,嘴歪眼斜行状异常恐怖,一个举着长剑,抖的跟筛糠似的说有精神病喊救命。
……魔教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两个人?
汪盞怀着反思,高大的身影踉跄着转身走了。身后不一会就传出了凌乱的跑动声,汪教主脚步未停,头也没回,很快,跑动之人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直到擦肩越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个……不孝子!”
……
“你跑什么?”僻静转角处,一人仰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
奇异的是他身边并无旁人,可刚才说话的语气,却分明又带着交谈。
“他神经病我能不跑吗?”同样的声音从那人嘴里吐出,竟是一地一人分两角交谈。
汪愚睁开眼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嘲讽:“他是不是精神病你不知道吗?”
汪二狗厚着脸皮反驳:“嘿,我自己都是精神病呢,我能知道什么呀,要我说你一天在外边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似的,万事不管诸事不知的,怎么在我面前就不能装一装?”
“因为……我就是你啊。”
“还算中听,不过汪愚,你不觉得那小子挺有意思的吗?这儿可好久没来过这么单纯的人了,你别说你不想逗逗他,你要是反对我压根就不能出来……”
汪愚冷着脸:“我只是允许你可以利用我的身份照应一下他,汪二狗,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汪二狗笑的更开心了:“哪有多余的事情呢?反正这件事你别管,你既同情他又拉不下脸去卖好,那作为报酬,就得容许我玩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这是交换。
况且……真正有意思的事儿……可比我预料的来的还早。”
这一瞬间,身体的主动权重新被汪二狗所掌,他抬脚走到窗子前,窗外阳光正好,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少年郎脸色灰败,脚步虚浮的跟在汤缘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到院子里。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