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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仿佛被遗忘般的安静。
这是项俊豪梦寐以求的结果,如果早知道装疯能把汪二狗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吓走,他早就这么干了。
邀宠?
呵呵。
汪二狗自己神经病当所有人都是神经病吗?他堂堂玄武山庄少庄主,纵使再落魄,再不济,再沦为阶下囚,可身为项家的人,傲骨又怎可没有?
“朋友,开饭了哦。”门口响起姬璋的传话声,项俊豪起身对上姬璋那双温和无害的眼睛。
“朋友,别害怕,今天小缘又带回来一个新朋友,我们晚上会有聚餐……不,说聚餐你可能听不大明白,宴席,晚上会有宴席,所以少主让我来提前通知你。”
送走姬璋,项俊豪任凭自己陷进所谓的沙发椅中,如果说他刚才还在想晕倒前汪愚为什么会向他透露前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都还尚在的消息,苦思尚且无解。
那么刚才姬璋过来跟他说的话就简直堪称晴天霹雳,汪二狗的声音开始魔障般不停的在脑子里回响,什么失宠、邀宠……
“可笑至极!”
……
“你又带回了什么东西?”餐厅里,所有人正襟危坐,魔教教主姗姗来迟却差点被汤缘气到当场拂袖而去。
汪盞今天刚被汪二狗糟完心,跑玫瑰田吹了一下午冷风心情刚平静不久,谁料这刚回来就又见本来应该外出做任务的汤缘,又拎回来一个废物!
汪盞怒极反笑:“你还真想开后宫了?”
汤缘没说话,一张清冷至极的脸上笑容锋利:“教主,你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此话一出,汪盞转身拂袖而去,没人看得到教主的表情,也没人开口延伸一句关于汤缘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愚是这些人里最不关心汤缘在说什么的人,他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低头喝汤。
桌上第一个在教主走后开始动作的人,自然容易吸引周围人的视线。
况且在座的,除了新被汤缘抓回来的年轻人不了解情况之外,所有人都对丽莎的厨艺持怀疑态度,如果汪愚不动筷子,说不定还真没人敢第一个试吃。
汪愚却不在意这些,自顾自把汤勺送到了嘴边。他不在意周围几人为什么会屏息看他,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丽莎咸死身先士卒,在周围几人有意无意的注视下……汪愚本来紧皱的眉头竟然奇异的在试探着喝下第一口汤之后……慢慢的舒展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喝到正常东西时露出的喜悦,入嘴的食物不是记忆中的味道这让汪愚出乎意料的恼怒。
不是他喜欢吃那难吃的吃食,而是他太了解周围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姬璋只会下毒,汤缘就更不用说了,饭来张口,项俊豪自己都快在寝卧里被饿死了,更甭提压根不进厨房的汪盞和还没有灶台高的126。
难不成是汪二狗在意识里终于做到了屏蔽他,然后屏蔽之后还特意给他做了顿饭?
“今个儿晚膳谁做的?”汪二狗声音里带着和汪愚一样的恼怒。
“怎么了?”丽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仿佛今天的晚饭,的确就是他超水平发挥。
“我觉得我们之间最好坦诚点,不然哪天毒死了,都找不到下毒的是谁。”汪二狗眼神嚣张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到缩在桌角,脸色苍白的新‘朋友’身上。
“老女人,你的锅?”汪二狗还是有原则的,别看他平时和汤缘想怎么撕就怎么撕,可如果汤缘今天放话说这人他不能动,那无论是他还是汪愚,都会当今天这件事压根没发生过。
汤缘细眉轻蹙:“他动厨房了?”似是在问汪二狗,可那眼中的问询,却正对着丽莎。
丽莎耸耸肩:“我今天在厨房门口发现的他,啧,小可怜,也不知道被谁带回来就扔下不管了。”
在旁边看热闹的项俊豪莫名感觉膝盖一痛,怎么听怎么觉得丽莎也把他说进去了。
汤缘挑眉,浅灰色的瞳孔里看不出半点笑意:“然后你就让他进厨房了?”这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无论他可不可怜,有没有人管他,不该他碰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丽莎耸耸肩:“可是挺不错的不是吗?最起码他的确会做饭,教他用厨具的时候上手也很快,我在旁边看着也搞不出什么小动作,所以你们到底在纠结什么?
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有人有时间看着他了,也有人能做出不至于让你们继续偷吃泡面的家常菜了。”丽莎说到这,意有所指的朝汪二狗和项俊豪眨了眨眼睛。
项俊豪开始低头吃菜,耳廓红的分明,所以现在看来,吃白饭的还是只有他……
汤缘狠狠瞪了那少年一眼,丽莎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抓着不放反而不好看,没看那边汪二狗都偃旗息鼓低头吃菜了嘛,姬璋见状开始笑着打圆场:“小缘,你不介绍一下?”
那少年见话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脸色煞白,惊弓之鸟一样的开口磕磕绊绊解释道:“在下、在下是闲云派的掌门弟子,叫孟云鹤。”
闲云派?
汪二狗无聊下线,汪愚刚上线就清晰的听到这小子说自己是闲云派的,他放下筷子:“闲云派?”据他所知,江湖上貌似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是叫这个的。
孟云鹤见是汪愚汪少主说话,整个人的紧张程度眼看着更上了一层楼,他坐在餐椅上,不自觉的弓起上身:“汪……汪少主,说来惭愧,我们闲云派创派至今也不过区区三载,掌门又不喜结交游走,以至于……我们闲云派三年过去,一直都没什么名气。”
“挺好。”丽莎捧场道:“最起码三年了也没倒不是?”他说完把自己的金色长发撩到一侧,本来也就随口一说,论安慰人,他觉得魔教里没人擅长。
或许冯西擅长,只不过来自冯西的关切,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想着,有抽泣声在餐厅里突兀的响起,丽莎整理头发的动作一僵,莫名其妙的循声看去,只见刚才那虽然害怕可还能勉强说话的少年。
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不小心被触到了什么伤心点,上来那劲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么看过去,丽莎撇撇嘴,这小子现在看起来简直比他这个装女人的都柔弱,更甭提对面看呆了的,压根就没女人过的汤缘了!
啧啧,这什么世道?魔教如花似玉俩大‘姑娘’,论我见犹怜竟然比不上一搁古代土生土长的本地土著?
莫非那闲云派其实是个南风馆?
场面一度既尴尬又混乱,只有项俊豪,项俊豪和这个叫孟云鹤的哭包一起坐在桌角的位置,也只有他,因着位置视角的原因,从侧面看孟云鹤……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有人哭起来,嘴角是笑的吗?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