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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从未说过,救过孟云鹤他一门派的人。”这么大的事,这么英雄的事迹,他爹不会不跟他们炫耀。
所以孟云鹤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说谎骗他的呢?孟云鹤说是为了他而进魔教,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惦记的?
“别想他了,他倒是也真有脸,项庄主是何等英雄豪杰,他敢扯着项庄主的幌子骗你,混蛋死不足惜!”茵茵气的直接捏爆了手心里的果核儿。
项俊豪咽了口口水,打死他都想不到,茵茵会对他老爹这么推崇备至,他以后再也不在心里骂她白莲花了。
“你们怎么在这坐着,不去那边看花?”岳明达拎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
茵茵斜眼看他:“大秋天你扇扇子?看花?看菊花啊?”
岳明达被她堵的一噎:“我这不是看街上公子人手一把折扇,就手痒痒弄了一把嘛,这叫风骨,你懂什么?”
茵茵也不和他歪缠,似是想到了什么,斜眼瞥了下那边的鸳鸯:“这回你家同意你弟和楚然了?”
之前不又是家恨又是瞧不上楚然身世的吗?虽然知道岳家本来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家,可变脸这么快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
岳明达显然也明白茵茵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学着大姑娘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张大脸:“这不是,跟我爹说了,我爹让的嘛。”
“你爹你爹你爹。”茵茵用手心里的碎果核儿砸他:“我就没见过这么听爹话的大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之前看不上人家,知道人家家世好,又看得上了。
还有你那个蠢弟弟,之前装的跟个人似的,又保持距离又不同意的,怎么现在又跟人家你侬我侬去了?亏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好的。”
岳明达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然后正色道:“说正经的,之前我爹不同意他们的事的确是因为楚小姐想卖……葬父,你知道的,在我爹的想法里这就是不自重,不是好人家的闺女。
我弟要真是娶个这样的,我爹觉得对不起祖宗。可那个时候,就是孟云鹤还没拉着我弟往城主眼前撞的时候,他俩的事情因为我弟坚持,其实已经快要成了。
我不是我弟,也不知道我弟那根木头到底是什么心思,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姑娘,如果我真是不要脸,或许可以跟你们说我弟本来就心仪楚姑娘,可我还没烂到那份上。
我弟的心思我不知道,总归,对于我们家来说,没有了身世的隔阂,我们对于他们的事情,还真是乐见其成的。”
他说的坦白,岳明达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不是绝对的好人,可如果要冒什么坏水儿,那肯定也是直来直往的冒。
就像当初直接把他们赶下车,就像第二次见面抓着他们不放非得争出个理来。
看着远处高大青年低头默默看着娇笑少女的场景,茵茵叹口气:“你也不算无耻到家,也是,到底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吧。最起码你弟弟不是一个坏人,他如果真对楚然没有意思,也不会在楚然帮着孟云鹤害了你们一家之后,看到楚然被欺负,哪怕表现的再厌恶也还是选择要出手帮忙。”
喜欢不喜欢,谁又说得清呢。
“楚统领也同意他们在一起了?”项俊豪好奇的问。
说到这个,岳明达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意?楚统领之后越想越气,现在气的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没看你们过来到现在楚统领都没露面嘛。”
这可太惨了。
项俊豪赶忙要起身去探望楚统领,他们上楚府做客,结果竟然连人家主人重病都不知道,还有那边那两个不孝的东西,父亲、岳父都病的下不了床了,他俩竟还有心思想那些情情爱爱?
“项兄稍安勿躁。”正要起身的项俊豪被岳明达摁了回去:“项兄有所不知,楚统领并没有任何病症。”
知道项俊豪和茵茵想问什么,岳明达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楚统领就是气不过,不想下床而已,并非患病而无法下床……”
虽说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怪让楚有舫没脸的,可这么大个人,这么大个官,竟然跟个孩子一样的赌气,岳明达深觉,其实楚统领到底也不曾剩下过多少面子。
“所以楚小姐才并不着急。”
以这句话为结尾,这趟楚府之行项俊豪二人到底是没看见正在闹脾气的楚有舫。
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的突兀。
坐在书房里的人轻声说了一个‘进’,门被打开,林全跟贺誉前后脚走进来。
“有消息了?”林全声音温和。
汪盞点点桌边放着的信件,二人拿起坐到沙发上。
“到底是死了一个。”林全惋惜的说。
贺誉看不上林全的伪善,嗤笑过后,倒也没为这个自己曾经看好的小虫子打抱不平。
“技不如人,又毒心又狠,死了很正常。”他如是说道。
只是眼里的遗憾却骗不了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老成精的。林全知道他的遗憾,贺誉最开始是真的看好孟云鹤的心眼以及心狠,可孟云鹤全没用到正道上,终究是让自己这个老友失望了。
汪盞给两人倒了杯热茶:“所以就定这个了?”
林全点头:“也只能定这个了。”
贺誉听不下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压赢了不知道有多美,别以为我不知道,回去你老小子不定得偷着乐成什么样呢!”
林全苦笑:“我什么时候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就是实话实说,说实话,项俊豪的确是这里表现最好的,可……我还是不太满意。”
“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贺誉皱眉不解。
林全声音依旧温和:“他太像他父亲了,心性不错,却还是优柔寡断了些。”
贺誉撇撇嘴,什么叫还是优柔寡断了些?这小子把孟云鹤都给杀了还优柔寡断?那不优柔寡断得成什么样了?
“你别不知足,我觉得不错了,起码比以前那些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的强。要脑子脑子也有一点,要性格,性格也不是一味的包容退缩。还想要个什么样的?你自己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还好意思要求人家年轻人。”
贺誉说完,一甩袖子又走了。
书房里徒留林全和汪盞一言不发的看着贺誉的背影,待书房门合上之后,二人均面露轻笑。
汪盞揶揄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这么个性格,还逗他做什么?非得让他承认你选的人是个好的,说完又不甘心的气走?”
林全摆手:“可没有,我可没逗他。只是他这人别扭,要是我们都说好,他就该哪哪都看不上了,这样挺好,我来说不好,他反而觉得我是个瞎子。”
两人相视一笑,摇头无奈。
“对了,该把他们接回来了吧?”
汪盞唤来一二六:“对,我一会找管家派人把他们接回来,出去玩也玩够了,也该回来感受一下我们魔教的温暖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项少庄主出去的这段日子,他便宜儿子可无趣透了。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