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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愚,你意下如何?”
项俊豪很愿意和许敞回家,但是现在他们这里边做主的是汪少主,如果因为他跟许敞叙旧耽误了汪愚的正事,那他心里总是不愿的。
可汪愚出奇的好说话,从他们见到许敞开始,汪愚好似就真的像陪他一起见旧友一样,不催促也不插话。
他沉默的坐在那,好似并不着急他的正事。
见项俊豪看过来,还赞同的点点头:“可。”
“不着急去福州?”项俊豪问。
汪愚摇摇头:“无碍。”
饭毕,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许敞二人回了他的新宅,三进的宅子,不大不小,下人看到主人家回来还带着客人,不用过多吩咐,就把项俊豪几人安置的井井有条。
和在客栈听到的许家一点都不一样。
“我还以为你家下人会是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会聚在一起嬉笑打闹,磕瓜子,吃糕点甜嘴儿。”
茵茵一点都不客气。
许敞也猜出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的摇摇头:“老宅那边人多,就有些不像样子,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的,别说翡翠,就是我也不愿意一直在那待着。”
他说的敞亮,虽是自揭其短,倒是听着让人感觉真诚。
别看许敞这人长得丑,可他好似有种能力,总是不会让人觉得被慢待疏离。
即使是一开始并没有和许敞有结交意思的汪愚,在和许敞接触这几天后,都会不自觉的在他面前开始放松。
住得舒服,项俊豪几人一连在许敞家住了五日才跟许敞告别起身去了福州,这中间还发生了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项俊豪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有幸目睹一出跟话本里一模一样的宅斗手段。
那日他们刚从外边回来,买了些通州的特产,将将走到前院就看见一妙龄少女正指使着下人把自己的行李给搬进许府。
这人他们从未见过,面面相觑间,许敞的脸直接就绿了。
没错,就是肉眼可见的青了。
他虎着一张脸,叫住了正被少女指使得团团转的下人,下人们见自己主家回来了,也是欣喜,这表小姐从进来开始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他们从被买进许府,许府里就只有一位女主人,自然是不认这位表小姐的,可再不认,他们毕竟是下人,表小姐把威胁说得难听些,有人胆小,照着她说得办了,有一个打头,别人也就跟着低头了。
但这么低头听表小姐的指使总不是那么回事,下人们正心虚间正巧赶上许少爷回来,一时间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不仅仅是他们,项俊豪当时明显看到了表小姐的笑容,也甜腻了不少。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笑不出来。
项俊豪不知道那件事的后续发展,再是朋友在那种尴尬的时候他也没脸一直在那站着看热闹。
只后来听说那位表小姐被许敞连人带行李一起丢回到了许家老宅。
当着所有人的面隔空打了许家老太太的脸。
事后,喝酒的时候,项俊豪听许敞说,最初他为什么会想要闯荡江湖,其实就是腻歪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和许家那群蛀虫撕撸不开,又忍不下去。
“少庄主,我有点担心。”坐在马车里,茵茵跟项俊豪说:“我走的时候翡翠的精神还是不大好,那位表小姐比我见过的任何闺阁小姐脸皮都要厚。”
她气得够呛。
她是从春香楼出来的,可就是楼里的姐妹都没有这么死乞白赖非得往人身上贴的。
尤其许敞长得也不好看。
表小姐贴得到底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简直一目了然。
项俊豪拍拍她脑袋:“既然你都能看出来表小姐目的不纯,你又怎知许敞看不出来?他就是看了太多,心里厌恶,才会下定决心想要娶翡翠姑娘。”
翡翠是许敞见过的最真实纯粹的姑娘,这一点许敞在客栈就说得清楚,他心知自己的短处,长得不好,所以平日里接触他的女人多是带着些别的小心思的。
只有翡翠,在客栈里被许敞拿着块假玉钓上了钩。
不仅帮着许敞背叛老板娘,还在许敞没钱付房钱的时候,把自己全部的积蓄都交给了许敞。
翡翠的干净,和她的出身无关。
许敞想娶翡翠,自然也不在乎他的出身。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许敞的性格你也有所了解,他是个很有自己坚持的人,他想做的,即使长辈插手,也会抗争到底,所以他和翡翠,再不用我们操心。”
项俊豪相信以翡翠的剔透和许敞的心性,他们不会把日子过糟。
汪愚点头,也很是赞同项俊豪说的。
马车一路在官道上飞驰,远远的已经能看到福州的城门。
城门口排着长队,汪愚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之后,就烦躁的吩咐暗一直接从旁边侧门走。
“福州有重宝现世,这帮子人就一股脑往这扎堆。”汪二狗也烦的不行。
马车一路疾驰,没有停留,暗一已经先一步跟守城的将领打好招呼,一行人径自从侧门而入。
“诶!凭什么我们在这站着他后来的就进去了!”有眼尖的发现这茬儿,吵吵嚷嚷的就在城门口闹了起来。
旁边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能看到车厢后一个红色的图案招摇刺眼。
他赶紧扯扯还在嚷嚷的同伴,压低了声音让他闭嘴。
“凭什么?你怕事我可不怕!那普普通通一辆马车进去就行,我沧浪派首席难不成就进去不得?还是看小爷今天带的随从少,这帮子守城的狗眼看人低?”
他把话越说越难听。
却没察觉到周围人不仅没有一个附和他的,反而隐隐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可别说了!你没看那马车后边的标识吗?”同伴简直要被他给气死。
小小一个沧浪派首席,也就只能对着普通人耍耍威风,在魔教那等庞然大物面前,别说首席,就是门主来了都得对着那辆马车退避三舍。
“什么标识?”
同伴现在已经后悔和他结伴前来福州了,心里暗自决定一会待进了城,就和这拎不清的分开,省得凭白遭了这种愣头青连累。
“标识啊。”他怅然的说:“那是魔教的标识,敢这么光明正大用这个标识的,指不定是魔教里什么大人物呢。”
守城自然不敢拦。
他们正派总是叫嚣着要讨伐魔教,可真遇见了,还不是一个个忍气吞声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