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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田文上任开始,宋翔到了其身边供职,便已经盯上了田甜。
他年近三十,自忖也非英挺才俊,所以到没有癞蛤蟆之心!但知道田文最宠爱女,若是能讨了小姐欢心,好处自然不会少。
只是近月光景他发觉到自己似乎把事情想简单了,田大人不甚吃阿谀谄媚那一套,而这位大小姐似乎更不好伺候。大人不许她出门,但似乎她偏偏就对出门有兴趣。
暗想自己这差使还真是顺了哥情误嫂意,估计想左右逢源是难了!
自然也没人会在乎他怎么想,田甜纵然任性,可也不是不分轻重的刁蛮小姐。她如果想溜出去其实不是不行,但目前局面她也知道父亲重任在身,万一因为自己惹出什么偏差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她心里更加难受。
虽然田文每天回家都不是很高兴,毕竟地方上太多问题,加上他知道自己此番为官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可是今天似乎心情格外不畅,田甜见状问:“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您今天格外烦闷?”
田文叹了口气,虽然他不会主动和女儿谈论政事,可有事也不会瞒着:“哎!一般政事到没什么,可军务上实在很不简单。主要是丹州司马直到今天也不肯奉命,这么多日子了,别说兵册交上来,每次派人去催反而一大堆借口反过来要钱要粮,这算怎么回事啊……?”
田甜听了心里一动,看向门口的宋翔问:“宋参将……!你在地方多年了,可知那丹州司马何许人也?”
宋翔心里念头飞转,他本身和丹州司马关系不算好,多多少少 还有些龃龉,但心知若因私怨说很快就会被拆穿的谎话,那可是很划不来的。
“回大人,小姐!说来这位郭大人也确是位军功不菲的骁将,只是他性情冲动暴躁,对上官素来多有失敬,听闻军中条令也十分严苛,士卒稍有差池便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这自然是军队理应军规为重,只是很多时候郭大人也的确有点……”
什么叫“小鞋”?挤脚、夹脚,穿着难受,但前提是得能穿进去。若是半个脚大小孩的鞋子,压根穿不进去想难受也不行。所以,就算想给人穿小鞋,也必然得知道人家脚多大。
统领一州军马的长官,又是边境要地,勇武自然是必不可免,但也绝非是一般的血勇匹夫能干。宋翔所言虽然肯定了郭大人的勇武,但其实就是说其粗鲁、野蛮。傲上慢下,就差告诉田文,那家伙就是个莽夫,因你新官上任,存心给你下马威。
天下间不只一个恒国,但官场都是大同小异,通常武将普遍文化不会很高,性格也多粗野,几乎是古来通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可问题在于武将也是官,身在官场却不肯按照规矩惯例,粗鲁被认为傲慢,正直被当做孤高,那官运就不会旺了!
而丹州地处恒国西北边塞重地,位置十分重要。田文自忖初来乍到,而且说到底这官也不是会久做的,加上他本身并非倨傲之人,所以觉得实在没必要惹麻烦。毕竟为朝廷做事,都是同僚能息事宁人是最好了。
只是想归想,但眼前的问题总要解决。
看父亲犯愁,田甜转念道:“爹!现在按说朝廷有明旨,但那位郭大人还敢如此怠慢无论因为什么想必是有所准备的。何况您才上任若这便向上请旨,在朝廷会觉得您能为泛泛,同僚中也难免遭人腹诽。我觉得倒不如先派人私下到丹州暗访,看看实际情况再下定论如何?”
田文一听深感有理,下意识看了眼宋翔,随即便打消了想法。宋翔在地方多年,军中熟识必定不少,如何能够暗访?况且以其对郭大人评价,料想查到的也不会好,恐怕多少难免失实!
这本来也算件功劳,不过宋翔自己也明白不合适,虽然可惜也罢了!
田甜见此缓缓叹了口气:“若是爹信得过,不负我代您走一趟如何……?”
愣了下,田文摇头笑道:“鬼丫头,原来在这等你爹呢?”
田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爹!别管怎么说,这也是女儿一番孝心!您总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个好办法对吧?再说女儿是生面孔,不会被认出来,更方便暗查!”
这话不得不承认是事实,所以田文确实很心动,只是自己父女二人在此,他又怎么放心让女儿涉险?
不过他也知道女儿聪明伶俐,若是保护得当或许也是个好办法。当然,关键还是事情存在必然得解决。何况他心知如今情况变数极多,所以实在拖延不得。
而宋翔见此心里一动:“大人!小姐所言颇为有理,末将明白大人爱女心切。若蒙大人见信,末将愿随行保护小姐平安!”
“宋参将……”
“小姐放心!末将可以化妆在暗处保护,另外挑几个生面孔扮成仆人护卫小姐,保证不会让小姐遇险!”
田文心里觉得可行,而其实田甜自知父亲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走,所以想的带着丫鬟,有个车夫就得了。但父亲不知道她身有修行,她也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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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荆州城南一间乐坊的密室中,正汇总着近期各地最新的消息情报,而这乐坊本是天水苑的一个秘密联络站。
“夜郎三部已经分别退守关岭、黔西,连线据守险隘,离国绝难轻易攻破;”
“瀚军三万精锐已抵达凉山 ,随军玄修五百;”
“东原尚无行动,启国水师距象州五百里;”
“曜国与历国在辽北已酣战数日,双方现正焦灼;”
“天师宫、霁清门无异常!”
快十年了,每次最关键的最后总结永远只是这简单的九个字!到底是所有人耐心都突然提高了?还是真的都放下了……?
“兄长如何看?”
“无论怎么看,显然对谁都不算好时机!”
“但天下均衡必然已经开始动摇,你还不打算有所行动吗?”
“行动?跳出来把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呢?我可不相信他们真都那么沉得住气,其实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论我多会把握时机,必然比不上人家早已预知时机。当年是一个,如今会更多。现在除了老实待着,并没有更好办法!”
“哎!还真不像兄长的风格。”
“呵呵!我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如果是我根本不知道的情况,那输了也就输了,但若是明知道有问题还自己往上撞,那不叫风格,叫愚蠢!爱爱,你不是小孩子了,又起码身负一派重责,要好好学会看清局势!”
“好!知道了,我看你就是先生当久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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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西域百万大军与邪派万妖宫联合侵犯中原,把已经因为内讧损失惨重的中原更是打的七零八落!
可结果,那个中原的败类叛徒却莫名其妙骤然失踪,西域大军突然阵前没了主帅,顿时混乱不堪,连战连败,最后能生还归家的恐怕都不足万人。
而后来江湖也并不算平静,霁清门幸存的弟子在前掌门三弟子带领下向天师宫兴师问罪。无论如何霁清门大乱中三位首座丧生这笔账算在天师宫头上,毕竟谁都知道当初的四大剑宗就是天师宫马前卒。
但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因为天师宫居然声称四大剑宗其实一直对自己虚与委蛇,暗地里与正觉密谋意图颠覆中原。因为正觉乃是昔日光明帝国幸免的皇子,预谋趁乱复国。
按说这些话会有多少人相信?但当时霁清门就接受了这个理由撤了。并且联合各派,与天师宫共同向万妖宫提出了休战议和,并且万妖宫也答应了!
说实话,当时的江湖上几乎人人脑袋里都是一头雾水,根本谁都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可是发生的事情,却让很多人感到惊疑不定。
但不管怎么说,休战总是好事,谁又愿意没完没了打那种没有胜算的仗呢?
大约一年后,蜀山剑宗很多残存分支剑派公开出现江湖,并且联合起来组成了蜀山剑盟,还有些其他的江湖门派与他们合成一路。
而无论如何起码大面上是平静了,所以更多人也都就接受了。
天师宫如今的规模不足昔日五分之一,可重建已经耗尽了曜国国库,但也因此慕氏皇族还能存在到今天。而现在天师宫中大祭司和仅剩的两位法师,却都愁眉不展,莫名其妙!
回想当年一时大意被推迟了百年谋划,当时估计要迟十年,可至今已经十二三年过去了,期间也从未停止过法阵运行,但始终一丁点迹象也没有。
明筱曦经过十年,外表是仍旧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早就没了过往几百年无论何时何地天崩地裂也永远天下在握的样子了,而是日甚一日的易怒!
尤其是近年来,有时候一点小事明筱曦就会大发雷霆。世上有太多不会总按照人们心里认为的常理发展,何况“天下之人”想完全掌握何其困难?
无论怎么看,至少就想做一切来说,明筱曦过去近三百年时间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所以她从来不着急,认定自己掌握了一切,直到那个人出现!
她开始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觉得十分享受那种新鲜感,可就在她享受的过程汇总,一切都逐渐脱离了掌握。
隐忍十年是因为她人就自信,可如今说到底也只是自信的弱化。今天一切无疑都在证明十年前真正输了的是她,因为那原本就从来不是一场单纯两个人之间生死判断的胜负!
所以自己只要一天没成功,就连平局都不算。这还真不是矫情,就只是最简单的事实而已! 自在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