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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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很快到来,宽阔的殿门缓缓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他们看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凌恒,忙凝神屏息,战战兢兢来到卫暄面前,冲卫暄行跪拜礼。
卫暄略微抬手,示意道:“摄政王归京途中不慎坠马伤到腿部,尔等竭力救治。”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根本不在意人是死是活。
数名宫女太监听到这句话,头伏的更低,身体强忍着不发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卫暄这样说,大有要灭口的意思,一时间人心惶惶。
虽然宫内表面和平,但其实背地里大家都传开了,说卫暄得了魇症。自从叛王卫桀谋反杀掉先帝,卫暄就大病了一场,整日昏昏沉沉全靠药汤吊命。在众人以为又要敲响景阳钟时,卫暄奇迹般的醒了……
可醒来后,他性格大变,不复从前胆小怯懦,变得残忍暴戾。刚开始的一个月,他砸了好几次景泰殿,御医无数次来请脉皆被拒绝。之后魏王趁摄政王离京捉拿叛王卫桀之际,逼宫造反,软禁了卫暄和当朝丞相宋其琛,以此要挟摄政王退兵。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最后卫暄亲自下旨命摄政王斩杀魏王。荒唐的是,罪名不是谋反,而是——杀鸡儆猴。
殿内安静至极,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御医听到这话,心底不断揣摩,一时猜不准卫暄的意思。说是竭力救治吧,可语气太过于平淡,表面虽这样说,可实际上是盼着摄政王早点死呢?毕竟前车之鉴魏王尸骨未寒,卫暄再发疯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也很正常。但万一卫暄真的想要凌恒痊愈,他们不好好治,被牵连治罪,未免太冤枉。
举棋不定间,众人也不好放任凌恒继续躺在那里流血,应了声“喏”后,几名小太监上前将凌恒抬到担架上,在卫暄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去了偏殿。
那眼神,杀意凛凛。
*
倘若原书没有写魏王同时囚.禁了原主和丞相宋其琛,凌恒果断选择救宋其琛,卫暄也不会一见面就把人腿打断。
任谁都知道皇帝乃九五至尊。凌恒放着卫暄不救,去救一个臣子,如此本末倒置的荒唐行径,原主可以忍,但他卫暄绝不会忍。
原文剧情中,摄政王凌恒离京平叛,斩杀叛王卫桀。魏王趁凌恒离京之际,起兵谋反,同时囚.禁了卫暄和丞相宋其琛,逼凌恒退兵。而凌恒选择救宋其琛,对被折磨的原主不管不顾,若非魏王留着原主写退位诏书,否则原主早命丧黄泉了。
更离谱的是,凌恒斩杀叛王卫桀后回京,还带回来一个异域美人,一边与魏王混战,一边与那个异域美人卿卿我我,左拥丞相宋其琛,右抱异域美人,好不快活。
明明原主才是主角,可这场多人运动愣是没有原主的份。
卫暄冷笑。既然他穿来了,就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这次,他自己解决掉了魏王,提前下诏急召凌恒回京。
可能是蝴蝶效应,卫暄改变了原著剧情,凌恒回京途中不幸坠马伤到头部,智商只有三岁。
御医尽心救治,凌恒腿上的伤包扎好了,修养三个月即可,但脑子的伤一众御医看过之后皆摇头叹息,无法断言凌恒什么时候会恢复清醒。
卫暄下旨命人将随同凌恒一起进京的奶娘和副将关进了诏狱,理由:意图谋害摄政王凌恒,心怀不轨,疑似天虞细作。
此令一下,最先找上门的是丞相宋其琛。清俊的青年站在御案前,指着前不久卫暄才写的诏书,语气严厉,“摄政王部下兵马众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处置他的副将,消息传到军中,恐生军变。皇上才登基,应以大局为重,行事怎可如此毛躁!”
卫暄闻言笑了笑,伸手用烟枪挑起了他的下巴,呵气如兰道:“寡人的丞相哥哥,他们的摄政王在寡人手里,就算要反,群龙无首,剩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必忧心。”
*
内殿。
凌恒躺在床上还没有醒,卫暄坐在床边静静打量着他,目中带着几分审视。不论是太医还是诏狱里那个凌恒的奶娘,都说凌恒伤到了脑袋,神志不清。卫暄不确定凌恒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但这不妨碍接下来他要做的事。
一旁重锦端来一碗药,小声道:“皇上,摄政王该喝药了。”
卫暄侧眸看向他。
原文中,就是重锦与魏王里应外合,使原主落到魏王手里受尽了折磨。可怜原主一直被蒙在鼓里,逃离囚.禁后仍把重锦当做最忠心的下属,真心对待。
卫暄自然地拿过药碗。重锦眼中惊讶一闪而逝。卫暄装作不知,用勺子搅了搅药,觉得不烫了,舀起一勺放到凌恒嘴边。药洒了大半。卫暄又舀了一勺,这次全洒了。
凌恒嘴唇紧抿,药喂不进去,洒出的药打湿了衣领和枕头。卫暄一顿,手一滑,药碗扣在了凌恒的脸上。
重锦:“……”
卫暄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你来。”
宫人又送来了一碗药,重锦接过放在一旁,小心翼翼上前给凌恒换了枕头和寝衣,才将人扶起来喂药。喂完药,体贴地拿手帕擦了擦。
卫暄漠然看着。
凌恒眼皮似乎动了一下。
卫暄再次神色自若的拿过帕子。重锦一愣。卫暄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床边,摆出给凌恒擦脸的姿势。
重锦垂下眼,敛去眼中神色,一声不吭退到了旁边。
此时,凌恒眼皮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入目,卫暄神色凄凉哀婉。他见凌恒醒过来,微红的眼眶中挤出几分喜色,开心道:“凌恒,你终于醒了!”
“……”
凌恒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盯着卫暄看。
“你的腿受伤了,这几天不能走路,你好好养伤,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跟我说。”卫暄伸着手,拿着温热的帕子给他轻轻擦脸。
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温柔。
他的神色认真,仿佛真的在担忧凌恒的伤势。凌恒愣愣的盯着卫暄,清澈瞳孔中倒映出卫暄面容,里面情绪充满了在陌生环境里的不安,还有迷茫。
卫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你是谁?”
忽然,凌恒开口道。他声音虽然拥有成年男子的低沉,语气却仿佛稚儿,甚至有几分天真。
“我是卫暄啊。凌恒,你不记得我了?”卫暄故意摆出一副被伤到心的模样,凤眼中水光凛凛。
凌恒十分不解,他貌似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但周围环境非常陌生,他本能的感到害怕。
“你哭什么啊?这里是哪里?嬷嬷呢?”
卫暄顿了顿,伸手故作坚强地擦了擦眼角,耐心道:“看到你醒来,我很开心,是喜极而泣。这里是景泰殿,嬷嬷去给阿恒买好吃的了。”
角落中的重锦听到这些话,抬头看了卫暄一眼。
凌恒眼中流露出惊慌之色,“嬷嬷不在,我要去找嬷嬷。”
“阿恒乖,嬷嬷去给阿恒买糕点了,我们在这里等嬷嬷好不好?”卫暄轻声哄道。
凌恒急哭了,“可是嬷嬷说她要一直在身边照顾我,我不能离开她。”
卫暄眸色晦暗不明,“嬷嬷等下就回来了,她没有抛弃阿恒,她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马上回来。”说着,卫暄掏出一只香囊,“不信你看,嬷嬷临走前把香囊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凌恒一把抢过香囊,翻来覆去的看,越看神色越委屈,“是嬷嬷的香囊,她说她不会离开我,怎么、怎么一到这里,她就走了呢……呜呜呜,我要嬷嬷。”
卫暄一边静静观察着凌恒的神色,一边将手放在凌恒头顶,轻轻揉了揉,“阿恒,等嬷嬷回来,我一定让她陪着阿恒好不好?别哭了。”
凌恒打了个哭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阿恒,你腿还疼不疼了?”卫暄问道。 我穿书后渣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