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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止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是她的不对,这么久了才来探望外祖母和外祖父。如果母亲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说她不孝顺的,毕竟这么久了,她也没有为两位老人做出什么事,现在还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得泪流满面。
“外祖母,一切都过去了,您也不要自责,清止从始至终都没有怪罪过你们的。您放心,我一定会成为整个京城,不,整个北国最优秀的女人,让从不重视我的木家后悔莫及!”一句话表达了她的决心,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说实在,木清止长得虽然不错,但却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想要力压那些优秀女子,简直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她痴傻的那些年,就已经输了别人好久。
想到这里,水氏哭的就更加厉害了。
木清止抚额,索性不再劝了,就任由着水氏哭了。
但是她低估了水氏的能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用饭的过程中,水氏是一边哭一边吃的,让木清止无奈极了。
舟车劳累,和水氏聊了许久之后,木清止也带着碧落素兰去了纳兰氏准备的院子里准备休息。在别人府中,三人都难免认床,直到月上树梢了,素兰才偷偷跑到木清止的房间,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要磨磨蹭蹭的。”木清止盯着手中的匣子,头也不回的开口。
她研究了许久,也没考虑好要不要去谈贵妃所说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万一谈贵妃心怀不轨,自己岂不是遭殃了?
“小姐,奴婢一直在觉得,我们这样贸然离京,会不会有些不好啊?毕竟贵人离世,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为谈贵妃哀悼,我们堂而皇之的离开,万一有心人乱说话可怎么办?”素兰杞人忧天的说着,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万一那些个恶毒的人编排,岂不是要让皇上降罪小姐?
“你想多了,现在府里哪还有人敢诬陷我?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有木清妍,但是现在她的把柄在我手里,她若是敢说,那即使玉石俱焚,我也毫不在乎。”木清止呵呵一笑。
说到这里,素兰也有些愣神。
“小姐,那天在梅园……”
“那天在梅园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了吗?”生平第一次,木清止对素兰用上了冷眼。
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活泼,不知道什么事不该说。万一以后有什么好姐妹,随口一说,那以木清妍的性格,撑个鱼死网破,也是有可能的了。
被这样的眼神突然吓了一跳,素兰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她更多的却是委屈极了。小姐现在身边有了碧落,果然她就不重要了吗?这么多年以来的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吗?
“小姐,我……”
“够了,素兰,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那件事你永远也没有看见过,不要以为我和你情同姐妹,你就真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木清止下定决心,她必须要提前把素兰送走了,留在庐阳,或者是她最好的归宿。
至少京城那边的事,暂时还摸不到庐阳这边。
“是,小姐,我、奴婢知道了。”素兰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锥心感传来。
对啊。
她只是一个奴婢罢了,主子对自己好是情分,不对她好也是理所应当,是自己过界了。主人以前是傻子,她照顾她也是本分所在,怎么可以仗着小姐的喜欢,对她有太多的要求呢。
看着她这个样子,木清止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唉,素兰,我们情同姐妹,实在不想闹到这个程度。这里是外祖家,既然来了你不如就跟府里面的下人好好玩些日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碧落跟着我就行了,等离开的时候,你在随着一起走吧。”
“小姐,你不要奴婢了吗?奴婢是真的知错了,奴婢可以将功补过的,以后您说的,奴婢一定不会在过问的,求求你不要舍弃我……”素兰闻言立马跪了下来,哭着求饶。
她已经离不开木清止了,也绝对不会离开的。
就算木清止身边有碧落,那也没关系啊,大不了她不当这个大丫鬟了,让给碧落也可以的。
“你想多了,我没有舍弃你,只是我来庐阳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带着会武功的碧落''能方便很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年关的时候,在离家不远的巷子口都能遇到混混,素兰……”木清止站起来,压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是每一次都有崔寅来救我们的,素兰,你也不想陪着我置身危险吧?”
“不是的,小姐你误会了……”素兰急忙辩解,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打从跟在了小姐身边,她就一直忠心耿耿的。
虽然心里面喜欢崔寅,可却也没有表露真迹。
难不成……小姐也喜欢崔寅,并且知道了自己这点小心思?
素兰顿时面如土色,连忙磕头求饶。
“好了,你赶紧起来,我也不是说要放弃你,只是素兰,你知道的,木清妍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你认为她会善罢甘休吗?就算明面上不会跟我争锋,她在背地里也会使尽招数,想让我堕入泥潭。”木清止太了解那女人了。
一有机会,就绝对不会松口的。
没错。
素兰可能认为木清妍的把柄在自己手上,就肯定不会轻易动手,甚至可以把这件事当做武器来防身。
“怎么可能,小姐,您一定要小心啊,从小到大,五小姐一直都是对你十分厌恶,使用的招数也层出不穷。看看二小姐三小姐就知道了,她们一直以来,都被五小姐玩弄于鼓掌之间呢。”素兰在怎么笨,也知道木清妍不会是一个好的对手。
她一直认为,木清止既然掌握了把柄,那就是决胜的关键。
可也忽略了,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是绝对不会因为掉了一根毛,而从此不爱美丽。
“怎么不可能?你未免太小看木清妍了。”木清止斜睨她一眼,突然皱起眉头,“小时候她能那么厉害的欺负我,长大了,就证明木清妍不会太过简单。”
素兰尴尬的低下头,竟然没有言语可以反驳。
小姐说的对。
木清妍,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小看的人。
“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您尽管和碧落去办事吧,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的。”现在想想,的确是自己太过天真了,总觉得小姐现在恢复了正常就能大杀四方,而忽略了其他人也从来都不是傻子。
点点头。
木清止很满意素兰的做法。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素兰以为是碧落,便急急忙忙去开门,但走进来的却是一个打扮妖娆的高挑女人。这人,木清止并没有印象,当下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似乎在记忆里,这女人从没有出现过。
“大外甥女……”女人一进门就坐了下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木清止挑挑眉,“你是?”
“哎哟,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啦,毕竟你这么多年没有来过外祖家,也都怪我,没有先自我介绍,大外甥女,我是你大舅的妾室,我叫花容,今儿个在大堂也没能见到你一面,晚了才来送见面礼,希望大外甥女不要见怪啊。”花容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对金耳环,镶嵌着圆润的珍珠,一看就价格不菲。
花容?
大舅的妾室?
木清止笑了笑,一个妾室罢了,的确是不能上大堂的。或许在其他宅门里,妾室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澹台氏族是十足十的书香门第,光是澹台雄就不可能让一个妾室登堂入室,在大堂影响他的心情。
“原来是花姨娘,这耳环看起来挺贵重的,您还是自个留着吧。”她可是心向自家舅母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绳头小利,惹得大舅母不开心呢?
花容变了脸色。
以往收买人心的手段很简单,只要送点小财物就可以了,可没想到这京城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通体圆润的镶珍珠耳环都不能打动她的心。花容咬咬牙,笑着将耳环收回,也不怒,平和地道:“也是我的不是,大外甥女你来自京城,怎么可能喜欢这些俗物呢。呵呵,我最近得了一盒好茶叶,上品的毛尖儿,不如明日送来给你?”
“就不劳烦花姨娘了,清止并不喜欢喝茶,更何况,我与外祖母约好了,明日陪她出去采莲子回来做糕点甜汤,哪有空等着花姨娘上门啊。”对于妾室,木清止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要知道孟氏就是妾室上位的。
这其中手段,可不亚于世家争宠。
花容就算在怎么想讨好木清止,此时此刻也腆不下脸面了。
她讪讪地笑着,却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那不如明晚我在来吧,大外甥女,我可是很有心要与你交好呢。听说京城繁华极了,到时候有空了,我陪你大舅一同去京城,还希望你这个地头蛇不要把我们拒之门外啊,呵呵呵……”
木清止看着她这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花容彻底变了颜色。 媚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