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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攻有点骚 冷沐苏 7925 2021-04-06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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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开门声,白新就跑下楼去,客厅里很昏暗,只有老爸灵位上的红灯明晃晃的亮着,给客厅镀上一层悲伤的底色。

  白晓星从门口进来时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上的表情,但从光线中可以看出她有点瘦小。

  白新:“妈。”

  白晓星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叹气,白新坐到白晓星旁边:“妈,你怎么样了。”

  白帆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微微听到下面的响声时才回过神,去抓着门柄的时候发现浑身无力,腿都是发软的,扶着门起来的时候关节都在发酸。

  他拍了拍门:“妈。”

  白帆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在这安静的空间足以惊起一定的风尘。

  白晓星望了望昏暗的楼梯间,掏出钥匙递给白新:“叫你弟弟下来。”

  白新拿着钥匙跑上楼,听到钥匙的声音仿佛看到希望,激动的爬起来抹了抹脸,却发现脸上根本没有眼泪。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白帆感觉一股热流涌入狭小的房间,内外空气猛的流通,喘气的轻松了不少。

  他酿跄的跑出房间,刚走到楼梯的时候的腿一软,一脚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白新啊了一声伸手去抓,刚抓到衣角就被扯回去。

  白帆在楼梯上滚了一圈后抓住扶手才停住,坚硬的石块嗑的白帆浑身疼痛,胳膊肘上还被磕破了皮,白帆抱着双臂坐在阶梯上低声呻.吟了一会。

  白新慌张跑下去扶着白帆,白帆站起来快步跑下楼,他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去见林熙,不管结果如何,只有和林熙在一起就好。

  他往门边扑过去,昏暗中传来了白晓星的一声怒骂:“白帆你给我回来,你哪也别想去。”

  白帆僵在原地,伸在半空的手颤抖着,他沉默不语。

  白晓星音量依旧不减:“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弦越崩越紧,胸口突然像是被什么一拳闷动,闷的有些发堵,

  白新的声音有些颤抖:“妈,非要这样吗?”

  白晓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气的叹气声都在发颤,她过去把站在门前的白帆往客厅里拉,白帆本就浑身无力,被这么一拖酿跄了一下跨了一步用力撑着墙。

  白帆以前都没有发觉,老妈的手有些粗糙,瘦小的身体下也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眼前这个女人,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庭,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她无法面对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白晓星捏着眉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白帆和白新立马过去扶着,结果白晓星用力推开白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不男不女,我就打死你。”

  一股寒战瞬间爬满白帆全身,不男不女?胸口处刺痛感如电流般满布全身,白帆有些不敢相信:“妈,你说什么?”

  白晓星推搡着白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和叶家人呆久了都成了神经病了吗?”

  白新一直在后面拉着白晓星:“妈,妈你别激动啊,你身体不好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来的残忍,白晓星指着白帆:“他头上的辫子就是你扎的吧,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听到白晓星的话时候一股恶心的感受猛窜上来,白帆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咳了好几下,咳的嗓子有些生疼,他的声音发颤着:“妈,你刚刚去找他了?”

  白新也瞪大着眼睛,呼吸中都没写颤抖,她后悔当时没有在事情发生上就拦着老妈。

  白帆反应过来往门口跑去,白晓星把桌上的杯子全部一扫,全都散落在白帆的跟前:“你要去哪。”

  杯子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悲伤,飞溅起来的玻璃碎片映着红光,定格此刻,昏暗中漂浮在半空中的零零星点,这一幕简直美的不像话,与这一团糟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

  白帆整个人都麻木了,老妈找了林熙会干什么,林熙现在在哪,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白帆感觉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白帆哽咽着,颤抖着声音都说不出话,那股恶心的感觉依旧在翻滚,他蹲下去把脸埋在手掌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林熙现在到底在哪。

  白晓星的眼眶里不断涌出泪水,她咬着唇,伸手去拽着白帆,白晓星现在虽然难受至极,但力气依旧那么大。

  白帆被白晓星拖拽着完全是爬着走的,白晓星把白帆拖拽到白帆老爸的灵位前用力一推,白帆由于惯性整个人跪下去。

  膝盖刚触地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撕裂的疼痛感从膝盖灌上来,白帆啊了一声往一旁倒去,他抱着膝盖无声咬牙硬撑着。

  校服裤上的膝盖处自己湿漉漉一片了,一旁还有一块映着红光的玻璃,上面沾着白帆的血。

  白新跑去扶着白帆,白新眼里含着泪水丝毫没有发觉白帆膝盖的血,白晓星粗暴的白帆拉起来,她指着灵位:“你自己和你爸说,你这样对的起你爸爸吗?”

  白晓星终于压抑不住自己了,手搭在灵位前的桌上埋头哭泣,白帆弯腰用头抵着地,尽量让膝盖分离地面,眼泪不断从眼角滑向地面,地上混合着白帆的眼泪和血,白帆甚至还可以闻到自己膝盖上的血腥味。

  白晓星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白新绕过白帆跑去扶着,白帆也想爬起来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每动一下膝盖上撕裂般的疼痛感会痛上加痛,另外浑身上下的钝痛也让他难以承受。

  白新扶着白晓星去了房间,白晓星佝偻着背,肩膀还是一直上下颤动着。

  房间的灯光在门前洒下一抹亮光,亮光中漂浮着尘埃,尘埃里还有白晓星低低的抽泣声,每一声的抽泣都如同一根银针刺痛着白帆的内心。

  林熙吸了吸鼻子离开墙角,白帆家林熙没有来过,但在聊天中的时候白帆曾发过一次定位,这是林熙唯一一次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迷路。

  这对于林熙来说已经战绩满满了,但对于这样的战绩他并不开心。

  也许一切真的结束了。

  他并不觉得热,只觉得有些乏,脑子完全思考不了,目光所及之处都如同被烤融了一般,有些虚化了。

  他往公交站走去,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但为何身体会如此的沉重。在公交车上他将脑袋抵在玻璃上,汽车震的他头痛欲裂,明明和心脏没什么关系,那为心会那么疼,胸口会那么的难受。

  下公交的时候额头都已经疼的有些难受了,上空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重了色调,沉重的爬不动了。

  多久了?很久了吧。

  他走进了理发店,今天是工作日,现在也没有到下班时间,理发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两三个理发师在收拾东西。

  看到林熙进来时其中一个微微一笑:“你好。”

  林熙也勾了勾嘴角,但他明白,他现在笑起来肯定有些难堪:“你好,剪头发。”

  他的声音有些低,理发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拿着围布拍着椅子:“坐吧。”

  坐下后林熙才看清了镜子中的自己,没什么变化,就脸色和唇色有些发白,他咬了咬唇,嘴唇泛红了一下又马上黯淡下去。

  理发师在镜子里和林熙对视了一下,理发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一笑问:“要怎么剪,”他说着要去解掉林熙的高马尾。

  林熙偏头抓住了高马尾,有些艰难的说:“从橡皮筋上方剪,这串头发我要留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熙喉咙都在抖,说完后一直咬着唇,恨不得把唇咬出血。

  镜子里理发师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些震惊:“你确定全剪?”

  林熙闷着声:“嗯。”

  理发师啧了一声后开始琢磨,他把橡皮筋往后拉了拉,比划着剪刀不知道有些难以下手,这年头留长发的男生真的很少,而且还是这么长这么柔顺。

  他觉得按照林熙的颜值,剪短发也肯定好看,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么剪了有些可惜,这么一个大男生留长发需要多大的勇气,剪掉有需要多大的勇气。

  最后林熙终于忍不住了:“剪吧。”

  理发师终于忍下心,握着头发一点点的剪下去,每一刀都如同剪在林熙的胸口,林熙的目光移向别处。

  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的,留了多久了,是什么促使自己的留长发的,不知道,全忘了。

  理发师把头发剪下来,橡皮筋还紧紧的绑在上面,那三条小牛辫还在上面,这也是林熙和白帆最后的联系了吧。理发师把长发放在桌面上,然后再开始修剪。

  林熙把头发放进封口袋里,再塞进书包,动作有些粗暴。

  理发师在修剪的时候时不时看着镜子里的林熙,林熙微低着头,目光呆呆的看着桌面,丝毫不关注自己的发型剪成什么样。

  理发师帮林熙拍了拍脖子上的碎发,林熙抬起头来,脖子有点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帅,剪了短发之后的自己看起来精神多了,就是眼神有些无神,有些落寞。

  头发好像比林轩还短一点。

  不过某人看不见了。

  剪完头发后林熙感觉脑袋轻了不少,但心情却沉重了不少。林熙一个人走在路上,已经数不清和白帆一起走过这条路多少次了。

  帆熙湖是白帆什么时候起的名字,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幼稚但却再也回不去。

  林熙敲了敲门,敲的有些无力,江晓芸过来开门:“今天怎么这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林熙的发型,话都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江晓芸张张嘴看着林熙,林熙也沉默着,林正宇和林轩有些疑惑两人为何会站着不动,都跑过望一眼,看到林熙的发型是都沉默了。

  林轩本来想喊一句“好帅”,但她看得出来自己哥哥情绪不是很好,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呆呆看着林熙。

  林熙偏头笑了笑,他面带笑容,眼睛里却有着一场倾盆大雨:“怎么了。”

  江晓芸:“进来吧。”

  客厅里很乱,看得出来三人在收拾东西,在此之前三人都没有向林熙提过任何一个有关搬家的字,估计是考虑林熙和白帆吧。

  林熙绕过地上的东西往楼梯走去,三人依旧看着林熙沉默着,林熙刚踏上一阶阶梯就停住了,背对着三人鼻子有些发酸:“爸妈,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空气安静几秒,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选择了不问,江晓芸抿了抿唇:“你考完试后吧。”

  林熙:“不用,转校吧,然后去新学校考,考进A班才会有更好的学习环境,”说完就上楼了。

  三人看着林熙的背影隐隐的消失在楼梯间里,短发的林熙看起来有些陌生,又令人心疼。

  林熙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包裹过来的那一刻,林熙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眼泪不断往外涌,哭的失了声。

  这个学校是他唯一一个没有在A班的学校,同时三班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如此放不下的班级。他曾当着白帆的面把A班申请表撕掉,但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自己只是转班,而不是转校,远远看着白帆也行啊。

  白帆目光呆滞的跪在地上,凝望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膝盖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不过疼痛感依旧那么强烈,这是真真实实的疼痛的,钻心的疼痛,不是曾经食指上那似有似无的小小刺痛感,它不再是个疙瘩,而是留着血的伤口。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灵位上的那张图片,自己的眉宇与图片上的人十分的相像,听很慈祥乐观,那是不是可以用平常心对待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像林熙的父母一样。

  爸,我该怎么办。

  白帆艰难的爬起来,又浑身无力双膝重重的砸回地面,白帆疼的整个人都麻掉了,但他只是轻微的呻.吟了一下,咬咬牙又爬起来,他可以的真实的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膝盖上的刺痛,身体上的钝痛,还有脸上僵硬的泪痕,相比这些,胸前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白帆拖着沉重的身体砸到沙发上,老妈吃了药已经睡着了,估计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不然这种情绪下是不可能睡着的,白新陪在白晓星的身边。

  客厅已经侧底阴暗下去,除了红光全是一片黑。

  白帆拿起座机的听筒,林熙的电话他倒着都可以背,按号的时候白帆的心脏一直在打鼓。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出意外,

  又拨了几次,同样的结果。

  白新打开客厅的灯光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迹,转头就看见了白帆裤子上还为干的血,白新用手捂着嘴呼吸声都有些颤,她走到白帆前面蹲下,伸着手不敢触碰:“白帆你……”

  白帆愣着神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湿润,手里紧紧握着听筒。 这个攻有点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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