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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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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定国将军府里都是你父亲的亲信,住在这里你不会有危险。”谢临风站在将军府门外对沈鱼道。

  沈鱼一直纳闷儿谢临风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他们俩的关系还没好到需要他送自己回家的地步吧。

  “多谢摄政王关心,天色已晚,我就不留王爷了。”沈鱼说完头也不会的进了大门。

  谢临风看着沈鱼的背影笑了笑,目送她进去后才折身回府。

  短短三日,沈鱼却过得像三年。若是没有阿绫不时的集市上寻些稀奇玩意儿回来逗她开心,以及阿努成日里追着赵敏比武反而被揍得满地找牙的乐趣来填补她的生活的话,沈鱼怕是连一天都坚持不了。

  “哈哈哈——”赵敏横举着阿努在空中转了几圈,“你个蛮夷小儿也敢来挑战爷爷我!就问你服不服!”

  阿努被转得头晕,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赵敏,“比武输了我认,将军你说我是蛮夷我就一万个不服!”

  赵敏觉得阿努有志气,是他喜欢的那类人,但话都说出口了,他又无法收回去,让他给一个护卫道歉又拉不下脸,只得梗着脖子道,“不服?不服我就打得你心服口服为止!”

  “赵伯伯,您就别欺负阿努了。”坐在院中凉亭下的沈鱼适时出声阻止了赵敏将要把阿努摔出去的举动。

  沈鱼一口一口“伯伯”的叫着赵敏,叫得他心坎儿都化了,又怎能驳她的面儿呢。于是他轻轻将阿努放下,嘿嘿笑着走到沈鱼面前解释:“哪儿是我欺负他,是他小子上赶着找打。”

  阿努扣着后脑勺附和:“对,公主,我是自愿和将军比试的,技不如人我甘愿认输。”

  总算听到阿努服输的话,赵敏更加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公主,看这天儿像是要下雪了,咱还是进屋去吧!”从集市上晃荡回来的阿绫不知从哪里鼓捣了一个可以装碳的暖手壶回来放在沈鱼手中。

  沈鱼托着下巴望了望天,确实有黑云压顶之势。

  赵敏则跳出亭子,叉腰望着天道:“这才十一月哪会下雪?我看这云要不了多久就散了。公主,我看你也无聊得很,要不我带你到军营去逛逛散散心?我让那些小子们给你耍几招解解闷儿!”

  沈鱼又不是没在军营里待过,自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阿努头点得像拨浪鼓,巴不得现在就出发。

  “今天就算了吧……”

  “公主去吧去吧,成天在这府里待着,我都怕您给憋出病来了。”一向不知该打打杀杀的阿绫也生了兴趣。

  沈鱼执拗不过,只得依了他们三人。

  三人刚出门,赵敏的儿子赵天宝又骑着马来了,见沈鱼要出门,还没等马停下就急急忙忙的跳了下去。

  “爹,您要带公主去哪儿?”赵天宝和他爹一样,长得圆润又魁梧,性格还有点儿憨,自从沈鱼回来,他每日都要来两三次。

  赵敏觉着沈鱼身份尊贵,怕儿子扰了她的清静,看到儿子来一次则骂一次,可赵天宝还是偷偷的来,谁知这次被逮了个正着。

  “你不在军营里练武,又跑出来干什么!”赵敏横眉怒目,“你信不信老子治你个擅离职守之罪!”

  赵天宝撅着嘴解释:“爹,今日本来就该我休息。”

  “那昨日呢!还有前日,你不跑出来好几回么?”赵敏不信儿子的话。

  赵天宝还是轻言细语的回答父亲的话:“前日我特地告了假才出来的,至于昨日我是趁着外出办事的空隙来看看公主的。”

  “那不也是因公徇私吗?等回去,看我不打你的板子!”赵敏像是铁了心要找儿子的麻烦,但赵天宝根本不怕,想着若是几十个板子能换来见沈鱼一面,也值当了。

  “公主您别担心我,我小时候板子挨得可多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儿!”赵天宝怕沈鱼担心,凑近解释道。

  “我没担心,天宝你其它本事没有,抗揍可厉害了。”沈鱼笑着骑上了自己的马。

  上一世的时候,赵天宝也是这样喜欢黏着她,她有一次不耐烦了,到赵敏面前告了他的状,害得赵天宝被他爹足足打了五十个板子,他硬是扛了下来。

  赵天宝嘿嘿笑着,也跟着翻上了马背。

  “赵天宝,我警告你!”赵敏一把抓住儿子的衣领,差点儿将他拽下马来,“别有事儿没事儿来打扰公主。”

  “爹,不是您说公主需要有人多陪陪的吗?怎么我来了,您好像不高兴?”赵天宝不解。

  “呸!你个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公主可不是你能觊觎的!”赵敏推了儿子一下,然后骑马追沈鱼主仆去了。

  赵天宝留在原地愣了好久,突然反应过来他爹的意思,于是对着赵敏的背影喊道:“爹——你误会了!”他只是纯粹的想帮公主姐姐闷儿而已,还有就是——谁是癞□□?

  天有不测风云,这话一点儿都没说错。

  赵敏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月份不会下雪,结果几个人刚到营地,突然就狂风造作起来,吹得地上平铺的石子嚓嚓作响。沈鱼还骑在马上,突来的风沙迷了她的双眼,她只好抬手遮挡。

  “公主快下马。”他听到找赵天宝喊了一声,凭感觉觉得身边站着人,因此也没看那人是谁,就抓着对方的手,借力下了马去。

  站定,她才看到刚才扶她的人是谢临风。而他身后站着的是偷笑的阿绫和垮着脸表示自己心情很不悦的赵敏。

  “多谢!”沈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公主太客气了。”谢临风的声音不像这寒冷的天气,而是带了丝暖意随风吹进沈鱼的耳中。

  沈鱼不禁端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一身银色鱼鳞铠甲,铠甲外面披着一件黑色丝绒披风,而他的发髻高高束在头顶,仅用一银簪穿小冠固定着。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谢临风始终都是一个意气风发之人,与段离相比只能说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这人对谁都冷冰冰的,以至于沈鱼觉得他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她以前觉得谢临风瞧不起她这个“公主”,所以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当然,谢临风也没少跟她对着干。

  后来她听从别的大臣那里打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才知谢临风之所以这么少年老成,其实与他自身经历息息相关。十六岁时,在别人还在寒窗苦读渴望一举高中的时候,谢临风已经摘得殿试桂冠,因其才学并不比其他学士低,且对治国理政有着独到的见解,于十八的时候便被先帝指为太子傅,后先帝临终托孤,封谢临风为摄政王辅佐新帝治理朝政。

  彼时段离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对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还很懵懂,加上西夏在边境上虎视眈眈,想要趁机将天泽吞并,一时间内忧外患不断,段离登基第二年,谢临风率兵出征,历时两年驱除敌寇,重新夺回了属于天泽的国土,这也为后来天泽国强盛壮大,沈鱼归朝奠定了基础。

  或许是因为谢临风年纪小,加上又长着一张白净的脸,给了别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难以让军中将士信服,所以他才总是耷拉着脸,努力装出自己很不好惹的样子,久而久之,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以往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摄政王您来一次。”赵敏见到谢临风立马就拉下了脸,“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儿了?”

  因着赵敏不待见谢临风,谢临风也犯不着自讨没趣的往他跟前凑,且他明白赵敏为人忠正,有他坐镇,这骠骑大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他难得来这里视察。至于今日,也是他无意间听李信提起沈鱼到这里来了,他便跟了过来。

  “三军统帅视察军营理所应当,赵将军是在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吗?”谢临风也不让着他,两句话就怼得赵敏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走到边上去了,连沈鱼也忘了管。

  “摄政王还真是威风凛凛,竟把一个老人家气成那样!”沈鱼为赵敏打抱不平是真,想要揶揄谢临风也是真。

  “你也看见了,赵将军他对我有很大的成见,也不容我示好,经常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通教训,饶是我脾气再好,也可能一直都笑脸相迎吧。”

  哪有谢临风说的那么夸张,就算赵敏讨厌谢临风,可他还是知道分寸的,又怎么“劈头盖脸”的教训谢临风呢?

  沈鱼一时错觉,竟觉得谢临风是在向自己抱怨。

  沈鱼受不住谢临风那看似有些委屈巴巴的眼神,于是别开头,尽量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压制住内心的躁动,“这还不是只能怪你自己不懂得处事之道,你就没想过赵伯伯这个从不记仇的人为何偏偏给你甩脸色?”

  “处事之道?”谢临风喃喃念着,“烦请公主赐教!”

  沈鱼白了谢临风一眼,也不知他是真心求教还是故意在损她。

  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空中的黑云渐渐褪色,换作攘攘白雪坠落人间。并肩站在檐下的两人被斜飘进来的雪沾染了满身。

  “你很喜欢红色。”谢临风低头看着沈鱼,莫名的说了一句。

  沈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可不是嘛。并非刻意挑选,可穿出来的衣服或多或少都带点儿红色。

  “不是我喜欢红色,而是我习惯了穿红色。”沈鱼难得有耐心解释。

  “为何?”谢临风不解。

  沈鱼抓着自己的衣袖瞧了瞧,才道:“西夏多大漠,我经常在大漠里走丢,所以穿红色是方便别人找到我,毕竟还有什么颜色比红色更显眼呢?”

  谢临风赞同的点着头:“还有呢?”

  沈鱼好奇他有此一问,也确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我小时候听西夏的人们说,红色可以辟邪,而我经常一个人在大漠一待就是一整夜,所以是为了不被鬼祟缠上而已,长大后发现对鬼祟并没什么用,但吓唬吓唬狼还是可以的。”

  “狼怕红色?”谢临风问。

  “不知道。”沈鱼笑着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怕我,哈哈——”

  只笑了两身,沈鱼的声音便像被冻结了一样无声凝固了,因为她看到谢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这让她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难得见你发自肺腑的笑。”谢临风还不忘感慨。

  沈鱼立马敛了嘴角,换上了一副冷淡的表情。

  “以前都没发现,你笑起来还挺可爱。”谢临风有些得寸进尺了。

  沈鱼表示无语,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只能冒着雪就近钻进了一顶帐篷中。

  谢临风看着沈鱼慌张的背影无言声笑着。

  雪下得很大,将天地间都糊成了混沌之色,唯有沈鱼红衫衣袂飘飘,像极了傲立在寒冬的红梅。

  确实,没有比红色更显眼的了。 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喜结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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