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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调一致。
她手臂往他腰上一揽，“他管不了我的。”
宋漠微顿，转瞬笑了，“那是，你这么厉害，打也打不过你了。”
上了车，车门一关，他随手把卡座上的点心盒打开，“给你带，尝一下。”
是精巧的拿破仑，酥皮上头点缀着小雏菊，怪好看的。
“我吃不下了。”
他已经开了勺子，“尝一口，试试味道。”
沐央接过来，从上往下挖了一大口，“得这样吃，才吃得出来。”
浓郁的奶香和层层叠叠的酥脆融合得正好，不过分脆也不太软，比刚才的生日蛋糕好吃多了。
“还可以，你在哪里买的？”
“定做的，好吃下次再买。”
他坐进沙发座椅里，“宋寅说想去看看狗崽，又不敢跟你说，明天让他上家里看看吧。”
沐央又挖了一口，“嗯，不过我婶婶问我拿了一只，就剩两只给他了。”
宋漠默了一会儿，唇角轻勾，“怎么又变成两只了，你不是说一只得拿一辆房车换，我跟他说了，养不起，养一只行了。”
沐央不看他，也不说话。
未几，温热的手拉上她的手腕，往他身上一扯，她就跌坐在他怀里了。
他蹭蹭她的乌发，鼻腔冲出一个笑来，“口是心非啊沐央。”
沐央浓黑的眼睫对上他，“你等着，到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口是心非了。”
宋漠抬着下颚，“沐央，给我吃一口。”
沐央依言，挖了一勺，小心翼翼喂到他嘴里。
他没嚼两口就咽下去了，拿眼瞧她，“今天你爸过生日，开心吗？”
“……还行吧。”
宋漠手臂收紧了些，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还行？我不喜欢还行，以后我要你天天开心。”
秋夜微凉，他身子却像是滚着火。
沐央唇线一松，眼角的眸光都散了。
“就是，今天差点被停职，被我爸训了。”
宋漠抬起眉来，“为什么？”
沐央把十三中的事情给他说了，说到她让那小孩舔鞋子，宋漠捏着鼻尖笑了又笑。
“……我被投诉是不是不冤？”
宋漠歇了笑，“现在的熊孩子这么能，那是他们没见过祖师爷，明天我去给你打一顿。”
“打小孩？”
宋漠笑里带着几分痞里痞气，“打打也没事儿。”
“你打过宋寅？”
他装模作样想了想，“还真没打过他，我不打自己家孩子，你不也没挨过我的打？”
沐央本来还端得住，这“自己家小孩”，她热气上了脸，眼神开始飘忽闪烁了。
“沐央，你今天怎么不亲我了？”
她眼睫一颤又一颤，像是没了力，“今天到你了。”
他的嗓音低沉：“轮流啊？”
“嗯……”
温热手掌摸上她耳后，松垮的马尾很快披散开来，他五指插进柔滑乌发里，手腕顶着她的后颈。
他亲得狠了些，滚烫里绞着一点奶香。
沐央眼角沁出了水花，沉醉在唇舌之间，气息很快被烧干，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宋漠闭着眼，转而在她唇边舔吮，往她耳根碾磨过去，轻轻咬了一下。
她嗓子里漏了一声呜咽，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小手臂抵在他肩头，情不自禁去推开他。
他开了一个眼缝，压制着□□，去吻她的头发，“我都听你的，你说轮流就轮流。”
他的青茬若有若无磨沐央的额角，她细薄的背出了一层汗，鬓角的碎发不知不觉湿了。
沐央把头埋在他肩颈，微微喘息，“宋漠。”
“嗯？”
“还去看日出么？”
宋漠胸腔抖动，把她拉起来，“你这么急？”
沐央紧紧抿唇，眼睫压着一半，莹润眸光对着他的胸口。
“你想去就去，反正你爸也打不动你了。”
沐央唇线牵了起来，“他不会打我。”
话音方落，电话响了，沐央盯着手机不动。
“接吧。”
沐央划动手机屏幕。
“你还不回来，我妈开始念了。”
“嗯，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她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我婶婶找我了，不回去她能叨叨到我奶奶那里去。”
宋漠撇嘴，“中年妇女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待他站起来，沐央垂着眼，豁出了脸皮，“那，明天吧。”
他掏着兜，压了压嘴，“明天不行，明天青芽庄庆祝大姨回老家，估计会闹很晚。”
沐央敛着唇角，捡起桌上的车钥匙，“嗯。”
是了，他大姨来了那么久，他和猪朋狗友可都憋坏了，欢送大会也是重启花天酒地生活的开始。
-
第二天，她九点多才下班，宋漠开了一辆骚包的银色跑车，带着宋寅在楼下等她，去她家里看狗崽子，顺道接她过青芽庄玩儿。
宋漠没上楼，找了个地方抽烟。
沐冰盈还没回来，宋寅扒着狗窝可劲儿挑，一会儿要这只，一会儿要那只。
“不着急，等满月了你再来挑，它们还变呢。”
宋寅却已经锁定了那两只，要她务必留给他。
“今晚，青芽庄去了很多人么？”
她实在不想看到郑书卉她们了。
宋寅：“我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回家。”
“那你们干嘛去了？”
“我哥说有人欺负你，我们找他去了。”
沐央眉心一跳，“找谁？”
“十三中一个初一的。”
沐央不敢置信盯着宋寅，“你哥打初中生去了？”
宋漠可真能啊，他可真能去打小孩啊！
宋寅淡淡道：“没有打他，我哥把他挂在树上，他都快哭死了，欺软怕硬，用不着打。”
沐央一阵心慌气短，“宋寅，你别学你哥这样，这么偷偷欺负小孩是不对的，要是被那小男生家里人看到，你哥要被人告的！”
宋寅面色无波，“告就告，我哥有钱赔，如果不是小孩，我哥就不用亲自去了。”
沐央压着火，“我的狗真不想给你们养。”
宋寅冷下脸，“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我哥不是给你车了么？”
“……”
她坐下来想了想，不对，她没有和宋漠说过冯培宽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是哪个小孩？
“宋寅，你哥挂树上那男孩叫什么？”
宋寅木着一张脸，“你说话算数么？”
“算数。”
“叫冯什么的，我哥跟他说，叫他回去告诉那个林什么悦，明天我哥去挂她。”
“……真行。”
宋漠开车，往北郊开。
一路轰隆隆炸屁股烟，沐央坐在副驾驶上，耳朵只嗡嗡响，一点和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
进了青芽庄大门，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一丁点儿人声。
他停好车，把钥匙往兜里一放，就要过去拉沐央的手。
沐央两手悄然交叉握在一起。
宋漠抓了个空，撇唇看着她，“派对取消了，改天再办一个。”
宋寅默默从沐央身旁走过，丢下两人走自己的路。
沐央今天一双小皮鞋，踩在镂空砖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她垂着脑袋，“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他的长臂伸过来了，搂着她单薄纤细的肩背，“先带你回来认认家门，日出明早才起。”
沐央胸口加速鼓动，“我认得了。”
他沉声笑了笑，“那不一样，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沐央张了张口，她想说她什么都没带，她想说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她想问赵乾还在这儿呢。
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没想过要住到他家里来，住房车住酒店可以悄无声息的，住家里就不一样了。
宋漠搂着她进了家门，拿了一双新拖鞋给她换上。
“回来啦，要吃宵夜吗？”
沐央看着那白色的鞋面，里头是她的码数，耳边是英姐的招呼声，呼吸有些急促了。
她僵硬地笑了下，“不用了。”
英姐跟在宋漠屁股后面，“赵乾在楼上。”
宋漠一定，扭头看英姐，“他怎么又回来了？”
英姐哼了一鼻子，“他说想你了呗，你大姨一走，冬天快到了，他不得赖着在这里过冬咯。”
宋漠挠挠前额，斜着视线瞅着英姐，“你怎么还留着他的床呢。”
“你没让我扔啊。”
沐央换好了鞋，杵在几米开外，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抬起下巴，“沐央，走。”
沐央走到他跟前，低眉顺目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宋漠看她这副样子，抬着眉欠欠儿地看她，“沐央女侠，拿出点气势来，把赵乾赶走。”
英姐噗嗤一声，笑出了牙龈。
沐央想瞪他，当着英姐的面，有些磨不开面，忍下了。
两人走上楼梯，她走在前头，宋漠落着一两步，好似随手就能把她捞到怀里去。
沐央一路提着心脏上了二楼，才至拐角处，他贴了上来，手往她身前一揽，她就跌入了宽厚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抓上他的手臂，侧过脸，“宋漠……”
他正好贴过脸来，两人脸颊碰脸颊。
楼道边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花臂率先晃了出来。
……
赵乾的视线里，好似那两人前胸贴后背，来了一个贴面吻。
他轻咳一声，“灯坏了，这是谁啊？”
沐央脸在昏暗中烧起了火。
宋漠没有把手放开，“你眼睛坏了，这不是你爷爷奶奶？”
赵乾顿了顿，“爷爷，我还能住家里吗？”
宋漠咬着腮帮子看他。
赵乾无声一吁，“冬天到了……”
“没到十一月。”
两条花臂晃着过来，到了两人旁边，他低哼了一声，“爷爷学会了蹲着尿尿，我也该走了。” 偷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