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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叶雨彤非常迅速地无声关好了厨房的门,防止机器人巡逻进来,然后她带一点责备地看着还叼着苹果呆呆看着她的荞媛,继续道:“你怎么可以开着厨房的门呢?你们队长没有告诉过你,半夜不能出来乱逛吗?你这样如果被机器人抓住了,可是会被踢出局的!”
荞媛呆若木鸡地听完了叶雨彤的话,然后放下了嘴边的苹果,怯怯小声的说道:“我知道啊,队长告诉过我了,但是机器人从来不检查厨房,所以,所以……”
“你经常这样半夜来厨房找东西吃?”叶雨彤听到荞媛这话,忍不住反问道,这让她想起了,几乎每次吃饭。她都看不到荞媛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她故意避开了晚饭的时间。
叶雨彤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熟门熟路地蹲在储藏柜面前翻食物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叹气道:“为什么不和队友们一起吃饭?难道你们队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队伍里的大家对我都很好。”荞媛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苹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的问题。我有一点社交恐惧症,我不能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然我就会很紧张……”
“上次也是,第二局游戏在场的人太多了,我不敢出现……我就是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紧张……”她的声音小小的,本来就眉目婉约的气质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更加柔美,她此时穿着过于宽松的睡衣,黑发长长的披在身后,看上去身形单薄,说话也总是娇小可爱的样子。自带一股说不上来的惹人怜爱的气质,“所以我不敢跟你们一起吃饭,我一般都是晚上大家都睡觉了,我才下楼来吃饭。”
叶雨彤勉强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吃苹果的傻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荞媛和叶孪之间的事情。
她一直都和叶孪在一起,只要叶孪和荞媛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会偷偷抱紧叶孪的手臂,将整个身体都挡在他身后,以一副“被保护者”的姿态,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叶孪都会永远挡在她面前,保护她。
这样的信任很让人感动,也很让叶雨彤烦躁。
而且明明上次在楼梯上遇到,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人数并不多,可是荞媛还是躲在了叶孪的身后,叶雨彤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这幅画面,她就觉得心中无端烦闷,即便现在她知道荞媛有社交恐惧症,但是当她想起当时的场景,想到那个怯生生挽在叶孪手臂上的那双小手,还是觉得刺眼。
明明三个人的场景,就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你慢慢吃。”叶雨彤深吸了一口气,也完全没有了胃口,她叮嘱了这一局后,不准备继续留下来,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厨房,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那个不争气的肚子悄悄响了起来。
——“咕噜噜咕噜噜”
一声比一声大。叶雨彤有点尴尬了,就在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她面前出现了一小提洗干净了的新鲜的葡萄和一块烤得正好的松软的蛋糕。
蛋糕是真的香,松松软软的既视感,还带着鸡蛋牛奶的香味,一直往她鼻子里钻,叶雨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肚子更饿了。荞媛是真心实意地把这些葡萄和蛋糕捧到她面前,冲着她示好道:“你的肚子饿了吧,一起吃吧,这些都很新鲜,葡萄我已经洗过了,蛋糕分一半给你。”
叶雨彤想了想,看着荞媛的眼神,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她坐下来和荞媛一起,撕下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冷不丁听见旁边的荞媛说:“你和叶队长是男女朋友吗?”
叶雨彤险些被这口蛋糕噎死,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疯狂摆手:“不是不是……咳……”
荞媛看见她呛住了,赶紧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表情有一点慌,文文弱弱道:“你没事吧……”“没事没事,那你呢,你不是有社交恐惧症吗?为什么一直呆在你们队长身边?”叶雨彤又吃了一个葡萄把那口蛋糕顺了下去,她顿了顿,还是状似无意不动声色地问出口,“因为他让你感到安心吗?还是你对你们队其他人不放心?”
荞媛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但对于叶雨彤的话只是避而不谈:“秘密。”
秘密?居然是秘密!
叶雨彤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更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不高兴起来,不管是之前这两个人的亲密接触。还是荞媛挽在叶孪胳膊上的那双小手,她都有种说不上的难受感。
她甚至开始觉得烦躁,但是理智又很清楚,对于这些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她即不能也不能对荞媛发火,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现在的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吃葡萄。
荞媛因为胆子小的关系,所以对其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她很快就发现了叶雨彤不高兴。甚至因为社交恐惧,荞媛反而更能敏感察觉到别人的心思,荞媛顿了顿,低着脑袋,闷闷说道:“但是你不要吃醋,我跟他也不是男女朋友那样的关系。”
这一回,叶雨彤再次被自己嘴里的葡萄噎到,她发现荞媛虽然看上去怯怯懦懦的样子,但是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叶雨彤心情复杂地看了荞媛一眼,发现对方眼神澄澈明亮,没有算计或者别的什么,叶雨彤有点哭笑不得道:“我没有吃醋,我就是最近有点累,心情不好。”
“你真的不要在意。我和队长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你不要吃醋。”荞媛仍然还在解释,叶雨彤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是说你有社交恐惧症。我觉得你看起来也不是个有社交恐惧的人,就是觉得你好像格外信任你们队长的样子,所以有点好奇。”“因为我相信我们队长的选择。”荞媛的确不是很会说话的人,但是她极力想表达,“你看。我们队长跟你关系很好呀。”
叶雨彤有点没有听懂,她看着她,忍不住发出了个:“啊?”
“等等,你们队长可是被我骗过的,我们关系也不好。”叶雨彤极力想维护着那个被自己随便编出来的那段往事人设,还特别补充说道:“而且是被骗得很惨,我和你们队长有过节的!”
“怎么可能,我能感觉得到,你和队长与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眼里只看得到奖金,除了钱还是钱,可是你们俩不同,你们的眼里有别的东西,都是很温柔的人。”荞媛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那长长的黑色头发垂在地上,过大的睡衣把她衬得单薄而形单影只,月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她们身上,她们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显得伶仃。
荞媛眼神清亮,坚持自己的看法。“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而且队长和你关系很好,所以我信任队长,也信任你。”
叶雨彤哑然无声,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荞媛,她只能沉默着往嘴里塞一颗一颗葡萄,她不说话,荞媛也不说话了,她们俩沉默地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了这些东西,两个人收拾好了现场。就在荞媛准备默不作声离开的时候,叶雨彤突然喊住了荞媛:“等等。”
荞媛下意识回头,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好,月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光和影在叶雨彤脸上交错,明暗交替间荞媛看不清叶雨彤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听清楚了叶雨彤的话,叶雨彤的声音很轻:“你回去告诉你们队长,第三局的线索,牛皮纸上写着的话是‘真人吃鸡游戏’,还有谢谢你的食物,蛋糕真的很好吃。”
叶雨彤说完后,刚想转身走的时候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胳膊,叶雨彤看着几乎挂在胳膊上的荞媛,说道:“怎么了?”
荞媛挽着她的胳膊,模样有点紧张,怯生生道:“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
看起来她也知道今天晚饭的时候K说过的话,此时此刻也明白了那个所谓“有个人知道线索但是不告诉其他人”的人就是叶雨彤。
只是她不理解,为什么叶雨彤要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分享给她,而且这种情报可以说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致命情报”。
所以荞媛格外在意,她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叶雨彤,看到她思考了片刻,随即笑起来,这样回道:“因为我欠你们队长一个人情。”
“好了,我们该说晚安了。”叶雨彤说完后轻轻地拉开了荞媛的手,转身迅速消失在了厨房的门口。她的行动迅速而敏捷,看起来甚至有点像……落荒而逃。
荞媛呆呆地站在厨房原地,看着叶雨彤走掉的方向,满脸都挂着不理解和疑惑,所以叶雨彤到底欠叶孪队长多大的人情,居然可以用这种“致命情报”来换? 金钱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