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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上有人跳下来,即刻像投进湖底的一颗石子,搅得整个湖面瞬息不平起来。大把的人手涌出来,之前隔着一扇门远远的看着,还没发现有这么多的人手。眨眼的工夫就重重叠叠的现身了,虎视耽耽的盯紧他,随时准备进攻围杀的样子。
秦远修就想不明白了,谁呀,肯下这么大的本捉这么个傻丫头。第一个念头窜出来,是秦绍风么?
其中有大脑短路的,观察秦远修一番后讷讷:“好像不是这个少爷。”
终归不是个眼睛特别拙的,还能认出秦远修是秦家的少爷。当然,高抬了他也说不定。或许他压根没认出秦远修是哪家的,只看气度不凡,猜想该是个少爷,一走眼就当成张家或李家的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一回之后,准备动手。
秦远修很久没打架了,近两年最常练手的也就秦绍风,但毕竟不像小时候那样,打起来没轻没重的非尽兴不可,都是点到为止。类似这种大规模的,太久不碰了,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三三两两的人涌上来,秦远修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就觉得,年纪虽然上去了,但自己仍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几拔人恶狼一样扑上来纷纷受了重创,再往上冲的时候就不似先前那样没头没脑了。缩着步伐往后退,没哪个脑残的真敢实打实撞上去领受一个愤慨的男人既生冷又狠戾的拳头。
有人小声瑟瑟:“走吧,别闹出事来。秦大少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秦远修一侧手臂不知被哪个人用牙齿嗑了一下,这会儿平静下来了跟狗咬过一样的疼,虽然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狗咬过。
既然有人生起了逃窜的念头,其他人又是一拍即合,转眼就散没了。
秦远修倒觉得这劲头不像是真心实心的想打架,其中不仅有人认得他,下起手来也都有所顾及,没哪一个玩命似的下狠手。追是不可能的,容颜还是屋内,心里生起急迫,转身向里面奔。头顶阴风把云层吹开,清冷薄弱的月光照下来。那盏明亮的大灯被打斗时绊倒摔碎了,缕缕蓝光照进怀里的人身上,一张小脸像打了厚重的胭脂,红扑扑的。秦远修眯起眸子。心脏乱跳个不停,容颜这样被来回倒了几次手,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有一丝反应,说明她不是睡着了那么简单,而是被人下了迷药。还不确定是谁要对她出手,但实实不敢深想下去,只怕真相是会伤人的。
上公路前是一段颇为不平的土路,几经颠簸之后容颜悠悠转醒。通体一阵茫然,一时间想不起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头疼的特别厉害,按了两下太阳穴转过头,看到开车的秦远修后愣了一下,讷讷:“我怎么会在你车上?”
多难得,没一惊醒就问他:“你怎么把我绑来了?”事实上容颜还算相信秦远修的人品,虽然秦远修很大程度上对这件事也挺感兴致。
秦远修暗自松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松弛。转首看向她时,阴冷的神色倒是一点儿没变:“问谁呢?沈莫言呢?怎么跑那些人手里的?”
容颜循着他的话想,蓦然想起那只作恶的大手。一脸惊恐:“我被人迷晕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秦远修挑了眉,凉凉的:“要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梦游爬上来的?”
容颜抱着脑袋很无语,他这个态度好似救了她是多么委屈悲摧的一件事。这个人可真是没劲,天生就像是做坏事的,偶尔做一件好事看着比谁都扭捏。容颜很多事想不明白,想问他,可是全身上下不知哪里不舒服,全身有虫子叮咬一样,越来越热。下意识扯开领口,只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远修缄默须臾,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搞清楚,怎好说这事跟秦家有关,他是尾随着秦家的车子跟过来的?
转首看了一眼窗外,若无其事的淡淡说:“刚好碰上的。”
事上难得有这么赶巧的事,这一次能让秦远修赶上,容颜心里暗自庆幸。可是,一句谢谢的话也说不出了,全身火烧火燎,没一处好受。半晌,气息不稳的说:“秦远修,你把窗子打开,太热了。”
秦远修本来还考虑拿西装外套给她盖好,见她瞌着眼,一副又要朦胧睡过去的架势。听她这样说,伸手过去拭探她的温度,不禁担心起来。
“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容颜也感觉自己生病了,状态这么不好。而且这病来势很快,之前只感觉身体上不舒服,非把自己拧成麻花才舒服。现在头脑也越发的不清析了,被灌输进什么热靡的东西,翻滚不息,这劲头跟看春宫图一样。瞌着眼眸睁不开,身体一歪凑过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开车,紧紧抱着他一侧手臂猫一样贴着他的衬衣料子轻轻蹭。凉凉的,这样帖合着他的时候感觉舒服极了。
说出的话像呓语:“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回家睡觉。”
秦远修被她这样一抱,蓦然偏了轨迹。一只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想把她扳正当了。容颜就借着他抬臂这个动作蹭进怀里,温度一节节攀升,小脸烧得痛红。秦远修纵然再怎么狠心,也不忍将人一下搬回去。
容颜不知所谓,偎在他的怀里不安份的动来动去,许是太难受了,嘤嘤的啜泣两下,是往常任性的样子。
“我很难受,快要死了,不想去医院,我得回家。”
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如此尚且都会动容三分,又何偿是面对自己深爱进骨血里的人。秦远修转首有些无奈,他常常强迫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转过头。她想要的幸福如今看来似只有沈莫言给得起,而且还是她想要的,多么难得。他不忍放手,却也无力回头,时不时总要想,怎样做才算对她最好?最后想出个对她最好的,却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看似只有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许只有那样,沈莫言看着容颜的时候,才不会忌惮曾经还有那么一个男人存在过。
秦远修此刻觉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容颜的乖巧和任性更残忍且折磨人的,他揽着她的时候手臂都是抖的。明明知道他不能抗拒,平日的淡然冷漠伪装得多么辛苦,又熬煞多么心血从来没有人会知道。她这样凑近的时候,秦远修就会觉得,老天真是将人逼到绝路上才肯甘心,他秦远修非要活着这么费力,像怎么都容不下他。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