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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不知所以,漫条斯理的削一个苹果,像春风得意的心情大好。
秦号天第一眼扫上去,当即色变,再看两行,怒目指向白林,一句愤慨的话不待说,当即晕死过去。
白林还不知发生什么,过去扶起秦号天,冲着下人大叫:“老爷晕过去了,快去叫医生。”眼风扫到当日的报纸上,忽然面如死灰,血液从头冷到脚,身体不可遏制的晃了一晃,瘫软到地板上。
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一段被小心隐匿起的暗影如何会光天化日?知道的人不过就那四五个,又谁真的忍心非这样将她逼至绝境的死路?
管家带着下人一股脑涌过来,几个人先把秦号天背到楼上,另外几个去扶白林。
白林一双腿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又麻又软,一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处,泪如雨下。实在太可怕了,恶梦一样。不论谁想毁掉她,如今秦号天知道了,她再也没有回头路。
忽然挣开下人伸过来的手,疯癫了一样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到楼上。秦号天一回到卧室已经转醒,奈何此刻咳的厉害,一看到白林更像声嘶力竭。连下人都看不下去眼,就劝:“夫人,老爷这会儿不易激动,不如您先出去,等他消消气再进来?”
白林木讷的被两个下人掺扶出,像根枯死的木。怔怔的站了半晌,陡然想起什么,急速往秦郝佳的房间里跺去,这一路走得匆忙,几次险些摔倒。心情又灰又冷,即便被背叛也总要分人而异,有些人只是疼一疼,有些人却要切肤挫骨。
平时没人来秦郝佳的房间,即便下人也不会进来帮她打扫,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没人敢违背。所以,秦郝佳从来不用暗锁一类的东西,什么重要文件就算放在桌面上也不会有人看到。
白林揭开那一沓纸,赫然呆愣不动。不敢相信的想要摇头,奈何这微然的一个动作,就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的捂住嘴,心里又疼又涩,却不肯发出半点儿声音。那一沓资料就像一把锋利的刃,把她一个为人母的心剁了个稀烂。
别人怎样都好,为什么要是她自己的女儿?
她不能相信,更不愿相信。这是一个最残忍屈辱的标识,却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给她烙记上的。
门把手响了下,下一秒秦郝佳推门进来,看到泪流满面的白林愣了一下,素来镇定的眼眸一片惶恐。
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低微的唤她:“妈……”
白林扬起那一沓纸,狠狠朝秦郝佳的脸上砸过去。嘶哑的诘问:“秦郝佳,我到底欠了你什么?生下你这么个孽种就是为了让我不好过的么?你到底长没长心?是不是让我死了你才愿意?你说话啊。”话到最后,她几乎喊破声带。
秦郝佳眸子越睁越大,眼眶中积了一潭的清泪,以为要哭的时候却扬起下巴呵呵的笑了起来,的癫疯了一般,就连眼中的那点惊怔也烟消去散,再没哪一刻比现在更从容更坦荡。漂漂亮亮的弯起嘴角:“怎么?你恨死了我?后悔生下我了是不是?那你怎么不掐死我?让大家都一了百了呢嗯?”
白林一个站立不稳,晃了两晃,纸张在两人间漫天飞散开,是她和苏敬恩这些年的所有点点滴滴。秦郝佳在业界里是个干练的女将,一但寻着门路收集这些东西根本不成问题。白林想到这些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秦郝佳嘴角艳丽的弧度达到一个程度后渐渐荒凉下来。伸手抹去腮边的泪,神色淡冷:“怎么?你现在才知不好过了?那么以前呢,以前就很好过是不是?背叛我爸和别人在一起你一直感觉很自在是不是?既然那么好过为什么不离开秦家,跟苏敬恩走啊。何必等到今天让我们平白跟着受辱。”她捂住心口,那里滋滋的疼,白林说她没有良心。可是,她就有么?
白林靠近来,一巴掌掴到秦郝佳同样苍白的脸颊上。她是怒火中烧得没有办法,这一掌打上去,仿连手臂都折断了。
秦郝佳不躲不闪,冷冷的看着她静静受下这一掌,就像这一掌打下去,她们就恩断义绝,这一掌打下去,再多的情份也都化成了零。眼里漫起绝望,看得白林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白林底气不足起来,这个女儿不知多少年没冲她任性过,所以记忆中没这么打过她。
喉咙里哽得厉害,这一刻看出年纪大了,声音苍老得没边:“郝佳,我不知道哪一点让你这么恨,非要搞到今天这一步,让我生不如死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秦郝佳笑笑:“是啊,看到你们现在这样我可真是开心死了。你很伤心是不是?苏家也会因此受到累及是不是?”声音淡下去,像悠悠的说:“那样,真是太好了。”
不知她抱以什么心态站她面前,真以为她秦郝佳的心就是铁生的么?非要将人伤得体无完成肤不可。
白林瞠目结舌,半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
秦郝佳觉得,再多的骨肉亲情也在这一刻崩塌全无了。白林口口生生说十月怀胎生下她,可是生下了又如何呢?早知是这样的活法,她宁愿她不要生下她。
定定的看着她,瞳孔中有泪,一双眼也像支离破碎。
“对我没什么好,只是开心而已。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她把语速放慢,一字一句:“你说得不错,我恨你,也代远修恨你。你不是典雅风范的好母亲么,怎么就没发现我和远修生活得不快乐?不仅不快乐,我们活得很艰辛很无奈,也很痛苦。妈,你不知道吧,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被一群人给糟蹋了,远修为了我,被人打得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他早些年就毁掉了,这些你都知道么?”她极度隐忍,还是呜咽着嗓子哭起来,太伤疼的过去了,每每提及心都碎了又碎,何苦个个都要这样逼她。“你以为我和远修的性情会没原由的发生改变么?那些你认为理所应当的事,不知我们要痛苦成什么样,几经煎熬才会变成后来铁打不入的样子。是,年轻时我不懂事,还连累远修,是我对不起他。可是,你就是个合格的长家合格的母亲了吗?你要肯对我们上心一些,哪怕拿出你对苏意的一半热情对我,还至于这样吗?你懂得什么叫关心?你懂得什么叫爱护?别再跟我说你十月怀胎生下我,一个母亲做到这个份上便不觉得失败可耻么?”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