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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莫苒几乎未眠,只是闭着眼,一味地装睡,她怕聂宸会问她一些什么,而她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莫苒相信,此刻迟瀚文并不能对两个孩子怎么样,然而时间久了,人心终究莫测,毕竟不是亲生,她并不能要求别人能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当初她将孩子过继给迟瀚文也是缓兵之计,想着一纸身份而已,并不会影响太多,可是今天迟瀚文的一句话,却让莫苒如梦初醒。
他可以向法庭申请禁止令,进而便可以简单的掠走莫苒的探视权,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的一日,迟瀚文又真的这般做了,以美国的法律,她并没有多少的胜算,毕竟当初是她放弃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一个舍弃儿女的母亲,能在法庭上得到多少陪审席的关注。
莫苒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忐忑,她必须在此之前重新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三点半了,天都快亮了,还不睡吗?”是聂宸的声音,她一直未睡,他竟也一直陪着。
莫苒倚在聂宸的怀里躺着,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并没有回话。
聂宸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下午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就会帮你办到,你要的又不是天上的星星,两个孩子而已。”
莫苒的手轻搭上聂宸的胸口,像是回应,他就知道,她醒着。
一抹湿润浸透了聂宸胸口的睡衣,聂宸抬手扶起莫苒的下颚,月色下,他望着她盈润的双眸,湿热的吻抵了上去,所有的咸涩,他吸得干净。
“眼泪金贵。”聂宸柔声说。
莫苒撇了一句:“说得好听!递一张纸巾就那么难?还不是懒?”
聂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应话说:“我是懒,懒得想,也懒得问。”
聂宸随口说说,莫苒却想的深沉,她知道白天的事情,聂宸必定是满腹疑问,他不问,是因为他要给她足够的尊重。
思虑良久,莫苒还是开了口:“有一件事,我骗了你。”
“我不在乎。”聂宸低沉的一句。
莫苒本以为聂宸会问她是哪一件事,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句话,一时间竟堵住了她所有的下文。
“真的不在乎?”莫苒似是确定一般的问。
聂宸垂眼望着怀中的莫苒,应声说:“先是用这种脸骗走了我的身,再用这张嘴骗走了我的心,我已经被你骗空了,你还能骗走些什么?”
莫苒闻言不禁红了脸,嗔斥说:“厚颜无耻!谁骗走了你的身?”
聂宸故意向后退了退身子,不甘地说:“怎么?占了便宜还翻脸不承认?”
说着,聂宸假声假气的说:“那可是人家的初夜!”
莫苒补了一句:“见红的是我,又不是你,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初夜?”
聂宸指了指窗外的月亮,嬉笑说:“我对月亮发誓,绝无虚言!”
“即便你说了谎,月亮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聂宸望着窗外的明月,顿了良久,转了认真的口吻说:“我用我们的孩子发誓,如果我对你有过什么不忠……”
没等聂宸说下去,莫苒抬手掩上了聂宸的唇,她满目泪光的看着他,哽咽地说:“孩子没死,我骗了你。”
聂宸圆目怒睁,惊愕的看着她。
莫苒继续说:“不忠的也不是你,是我……”
聂宸怔怔的听着,双眉却渐渐紧皱。
莫苒抿着唇,一句句顿然的说:“今天你见到的,那两个孩子,是我的孩子,我和瀚文的孩子……”
空气静默了,莫苒松开了挡在聂宸唇间的手,她缓缓地坐起身,面朝聂宸,垂着头坐在床上,她似乎已经做好了泰山爆发的准备。
然而令莫苒没有料到的是,聂宸只是“哦”了一声,声音很轻,便没了下文。
莫苒低垂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等着受训的孩子,似乎那一鞭落下,她才能些许心安,只是到最后她才发现,是她多虑了,没有人要惩罚她,甚至连基本的质问都没有。
“你不怨我?”莫苒问。
夏末的夜晚已经有些微凉,聂宸探起身,扯起了被单搭在了莫苒的肩上,双手将被子扣在莫苒的胸前,这才应话说:“不怨,我有什么资格怨你,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对你不够好。”
莫苒不再应声。
聂宸继续说:“将来把两个孩子接回来,我一定视如己出。”
“想拿到孩子的抚养权没那么容易。”莫苒失落的说。
“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把心收到肚子里。”聂宸说的淡然,言语间的自信却是令人不容置疑。
“不!”莫苒驳斥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出现,只会越帮越忙。”
莫苒说的不无道理,迟瀚文如果看在他们母子情切的情分上,还有可能动容让步,如果聂宸这时插足,难免会让迟瀚文更加动怒,如若这般,反倒是不好收场了。
莫苒今晚和聂宸这番摊牌,也是希望他日后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过多干预。
聂宸呛声问:“不让我管?如果下一次他再这么自导自演一出监狱救人的戏码,我是管?还是不管?”
莫苒撇过头去,很是不以为意地说:“今天你是去了,解决了什么问题?孩子还不是被人抢走了?你如果不在,也许……”
没等莫苒说完,聂宸抢断说:“我要是不去,连孩子带大人就都被他抢走了!”
莫苒冷眼瞥向他,似是挖苦一般地说:“这回倒是怕被人抢走了,早两天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这里长发碧眼的姑娘撩花了你的眼,你也醉卧花丛魂不知了?”
这一句话倒是顶上了聂宸的心头,他随即眯着眼,柔了语气说:“来之前被你喂得饱饱的,哪有那么多精力?”
“说到底还不是不行?”莫苒呛了一句。
聂宸食指轻勾,抬起莫苒的下颚,挑眼说:“我行不行,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莫苒撇过眼去,脸颊瞬间染了一层红晕。
聂宸得意一笑,对于怎样能惹得她娇羞,他仿佛已了如指掌。
男人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聂宸顺势将莫苒向怀中一揽,轻声说:“睡吧!天快亮了。”
莫苒点了点头,乖巧的倚在男人的胸膛,聂宸身上熟悉的海洋气息的香水味盈盈的吸入她的鼻腔,仿佛像是一味天然的镇静剂,倦了,乏了,终究也是睡下了。
清晨,七点,聂宸枕边的闹铃嗡嗡震动。
聂宸闭着眼顺势拿起手机关上了闹铃,接着捏起两根手指,一圈圈的揉捏着鼻根,终究是一夜倦怠,疲乏未散。
稍觉清醒,聂宸微睁双目侧眼望去,这才发现,莫苒早已不在身旁。
起身,下床,聂宸径直走出卧房。
客厅里传来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辛笛打着哈欠抱怨说:“Chris小姐,您一大早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买这些报纸?您以前没有看娱乐小报的习惯啊?您还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哎……女人心,海底针!”
莫苒却看得认真,一页页的翻看着,问:“全了吗?都买齐了?”
辛笛拉着长音,卷懒得说:“齐了!一条街的报纸都给您买齐了!就差把昨天的报纸也给您买来了!”
莫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惊诧的说:“对哦!还有晚报的是吧?昨晚的晚报你买了吗?”
辛笛自觉自己多话,忙瞪大了眼睛,接着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莫苒见辛笛的表情就知道,这里并没有昨日的晚报,便吩咐说:“还不快去?”
辛笛没有立即挪步,而是问:“Chris小姐,您找的这么认真,在找什么啊?您至少告诉我一声,我买报纸的时候也好有一个针对性啊!”
没等莫苒回复,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在找自己有没有上头条!”
莫苒一怔,似乎心事被看穿,两只攥着报纸的手,狠狠一使力,纸张折乱的声音,声声入耳,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意,她若真是上了头条,还不是被他连累的!
辛笛不解的看向莫苒问:“头条?您要是上头条也是财经头条,上娱乐小报上找什么?”
莫苒冷眼一瞥,示意辛笛不要多嘴。
辛笛抿了抿唇,眯着眼,俏皮的笑了笑,每次莫苒训斥她,她都会用这一副表情应付,辛笛是看穿了莫苒的软肋,心软,舍不得。
却不想这时,聂宸接话说:“你的Chris小姐怕今天的报纸上,写的都是男爵准夫人婚前出轨的大标题!”
辛笛噗嗤笑了一声,几声哼笑后,她实在忍不住,掩着嘴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我说的对吗?Chris小姐?”
聂宸的声音越来越近,说这句话时,巍然的身影已经立在了客厅的一角。
客厅里荡着的尽是辛笛的笑声,可这笑声却在她见到聂宸的时候,戛然而止,转而便是表情定格的惊愕。
辛笛的眼睛睁得浑圆,粉润的唇以不可思议的程度大张着,接着,她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苒也注意到了辛笛的变化,她抬头向聂宸走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聂宸披了一件真丝睡袍,一夜辗转,睡袍的领口已经微张,健硕的胸肌赫然露着,屡屡胸毛若隐若现,睡衣带子随意的系着,已经松了大半,腰线一侧的细小缝隙中,不难看到他平角底裤的颜色,嗯,是黑色!
聂宸不以为意的径直向餐厅走去,自顾自的拿起水杯接了一杯水,一口口的吞咽着,喉结规律的颤动着,慵懒却又不失性感。
“还没看够?”莫苒低声问,是呵斥,却也带着些许醋意,仿佛那是她的领地,旁人非礼勿视。
辛笛这才收回了目光,她抿了抿唇,微眯着眼,看向莫苒悄声说:“聂总身材真好!如果聂总去拍内衣广告,我一定……”
“你一定怎么样?他要是敢露肉,我一巴掌拍死他!”说着,莫苒摊开手掌做出了一个狠拍的手势。
辛笛俯下身,附耳到莫苒身边悄声问:“吃醋了?”
莫苒瞥了一眼辛笛,呛声说:“死丫头,你才吃醋了!”
辛笛吐了一下舌头,俏皮的说:“吃醋法则第一条,旺盛的占有欲!”
莫苒自觉尴尬,浮在半空的手掌,这时轻握起拳,顺势向回一收,驳了一句:“哪有?”
只是这一句,连莫苒自己都觉得底气全无,更不要说冷眼旁观的辛笛。
辛笛转身一边向外走,一边怪腔怪调的说:“中招了,还不承认!嘴硬!”
“咔哒”一声,传来辛笛离去的关门声。
莫苒继续翻看着那一摞报纸,不一会儿,一个水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莫苒顺势抬头望去,只见聂宸正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一脸慵懒的看着她,本就松散的睡袍,被他的两个臂膀一压,更是松开了大半,腹肌明朗,底裤也彻底露了出来。
莫苒撇开视线,继续翻着报纸,呛声说:“穿成这样,故意露给别人看?”
聂宸打了一个哈欠,应声说:“又没有外人!”
“辛笛就看见了!”莫苒呛声说。
聂宸又是一个哈欠,卷懒的说:“看见什么了?”
莫苒转过身子,用手指狠狠地戳着聂宸的身子说:“这里!这里!这里!都看到了!”
“哦!”聂宸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
聂宸这般无意,莫苒自然是气急,她抬手扯开聂宸的睡袍带子,想要帮他重新系好。
只是带子刚一解开,聂宸沉声问了一句:“一大早,你就不让我安生?”
莫苒顿了下来,抬眼看向他问:“谁不让你安生了?”
聂宸垂眼看着莫苒伏在她腹部的手说:“衣服都被你解开了,还不是想要?”
一句话莫苒瞬间羞红了脸,她双手狠狠地推着聂宸的腹部,退身向后说:“去去去!耍流氓!”
聂宸猛地拉回莫苒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间,莫苒的脸死死地抵在了聂宸的腹肌上。
“谁流氓?”聂宸问。
“你!”
聂宸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露的不流氓,谁看谁流氓!”
莫苒抬头仰望着聂宸,满腹的话就被他这一句无耻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怒意化成了冷眼一瞪。
对视片刻,莫苒吐了一句:“别用你的破东西顶着我,嗓子疼!”
聂宸轻抿了一下唇,驳了一句:“谁让你脱人家衣服,诱惑人家在先?”
莫苒轻哼了一声,眯着眼,学着聂宸刚刚的话,媚然的应话说:“诱惑的不流氓,谁硬谁流氓!”
聂宸愣了片刻,接着冷眼一笑,他猛然将手探到莫苒的腋下,将她从座位上赫然抱起,接着向抱小孩一般,单手将她抱在怀里,漠然地说:“走!和流氓犯个罪去!” 瘾爱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