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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和亲公主太撩人 年年迪尔 4750 2021-04-06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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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军出征已经五日了,这夜,海棠随着长宁又住在南齐大军的军帐之中。

  被沈荆白救出之后,长宁向他解释了自己并非永安,男人果然变了神色,追问她把永安弄到哪里去了。

  她再三解释,永安此刻是安全的,沈荆白这才放下了心,她也不知该如何说永安的位置,毕竟刚从大牢里出来,她也并不清楚永安的位置。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木槿必定会确保永安的安全,而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命海棠取来纸和笔,她思量一瞬,缓缓提起了笔。

  她要写信给穆青凡,这笔闷亏她不能白吃。

  海棠规矩的站在一侧磨墨,眼波如水闪漾:“公主变了。”

  长宁抬头,四目相对,她启唇一笑:“嗯?本宫哪里变了?”

  海棠垂了眸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道:“公主不再像从前那般爱开玩笑了。”

  长宁愣了半晌,后半是感慨般轻笑出声:“是啊。”

  原来离开他已经这么久了,若是早知道这一别,竟会有两个多月不能相见,分别那天,她一定会好好看看他。

  初春的天,还未回温,只是日光却大好,比起从前,好了几倍不止。

  今日,林深樾带了北漠的官员一同来送先帝入帝陵,一番严肃的仪式进行完,已经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众人暂时找了行宫休息。

  林深樾侧着身子,半躺在榻上,手里捏着一封从南齐传来的信,是长宁写的。

  信上说,她安好,已经出了南齐大牢,正如宋永安所言。

  看完信,他将信微折,收进了手边的红檀木匣子,垂眸看过去,匣子里密密麻麻皆是长宁这些日子写给他的信。

  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他的眼眸含了笑意。

  陆渊从殿外走来,执一宫礼,恭敬道:“殿下,您打算何时继任新君之位,臣怕耽搁的时日过多,朝中恐有异动。”

  “未接回太子妃之前,本宫不会继任新君之位。”他的声音低沉,又带了一丝磁性。

  听罢,陆渊一撩衣袍,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垂手道:“殿下恕罪,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新君久不继位,会使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顿了顿,见林深樾并没有太大反应,又启唇劝道:“若是江山和美人放在一起,臣以为,为黎民百姓,当选江山社稷。”

  林深樾手虚虚握了拳,斜搭在一旁,这时才撇了眼地上跪着的陆渊,道:“可本宫从未将太子妃放进任何二选一的选项里。”

  讲到这里,他唇角轻轻勾起,眼眸弯了弯,声音一瞬间变得温柔无比,他道:“在我这里,她永远胜过所有东西。”

  除了她,再无人向他表达过如此浓烈的爱意。

  她从来都是这样好的姑娘。

  今日天色大好,杨城的桃花是整个南齐开的最旺的,倘若风吹的再大些,远远的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桃花香气。

  可是长宁今日,一身大红色刺绣镶边祥云纹骑装被铁甲裹了个严严实实。

  出征之前,沈荆白再三警告,不让她跟着自己上战场,但她不听,大戎和东邺的账,她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算一算。

  此刻,两军对垒,她无暇顾及身边的这些美景,周遭严肃静谧的气氛,让她身上流淌的血炽热滚烫了起来,胸腔跳动的心脏也换上了久违的速度。

  一拉缰绳,转过头瞥了眼身侧与她并列而立的沈荆白。

  少年一袭银白战甲,长发被一根羊脂玉簪子挽起,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薄唇半勾,诱惑至极,哪怕此刻在战场之上,神色也如平常般轻佻。

  若是在大戎,不知这副好样貌,要勾走多少姑娘的心。

  长宁心下感叹,不知道永安从哪里捡来的这英俊中透着一丝美艳的小将军。

  见长宁盯着自己看,沈荆白也侧过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怎样,姐姐,不知这副样貌当不当得起你的妹夫?”

  长宁被他逗的也是一笑,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唇角轻抬:“尚可。”

  若不是心里早已有了人,将他收进她的后宫也未为不可,长宁心想。

  说完,长宁神色微变,弯腰竟吐出一口黑血,沈荆白脸色也是一变,收了脸上的玩笑,伸手扶住她胳膊,关切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海棠忙从长宁身后打马上前来,替长宁把了把脉,焦急道:“公主,这毒再不解,怕是要入五脏六腑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装少年骑马朝长宁她们飞奔而来。

  见状,沈荆白握紧了手中长,枪。

  捂住胸口抬眸看过去,长宁按住了沈荆白握枪的手,看着装那少年似乎是大戎的人。

  战马一路无阻行至长宁眼前,方一见到长宁,那少年下了马便单膝跪地行了军礼,手心递上一物,正是纳兰尔玦从桑远川那里拿到的白瓷瓶,道:“长公主殿下,臣日夜兼程赶来杨城,这是王上命臣转交的。”

  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给长宁:“王上说,公主殿下看过了信就会明白。”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尔玦并没有背叛她,他做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命。

  长宁打开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嘴里,只是片刻,神色便好了些许。

  挥手禀退了那少年,长宁握紧了拳头。

  当日,她腹部中伤,仓皇而逃,曾立誓,如真她是所料那般,尔玦是受人胁迫,她若不死,必让那逼迫她阿弟之人拿命来偿。

  她的阿弟,不可以被任何人威胁。

  只是今日,尔玦写给她的信上却说,那幕后之人桑远川这么做内有隐情,为他百般辩解。

  长宁手心慢慢松开来,也罢,尔玦如此写,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

  太阳已经就要升起了,海棠抬眼望向长宁,开口问:“公主在想什么?”

  长宁悠然驭于高大的战马之上,唇眼微扬,喃喃道:“想这场战争结束的再快一些,冬日的雪落尽,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前,我要抢先冲进他怀里。”

  海棠捂住嘴巴,眯眼笑了笑,倒是想起了陆渊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正策马扬鞭,日夜不停地在往杨城奔来。

  边扯着缰绳,边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木槿和永安瞥了一眼。

  永安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为了能快点到杨城,她选择与木槿共乘一骑。

  林深樾骑马远远的跑在了前面,此行他只带了自己的九幽兵,而北漠的兵马他也点了,只是他命他们以正常的行军速度赶来。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到处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林深樾一行人骑马路过了昔日与长宁一同拜过的庙堂前。

  他看向庄重的庙堂,兀自停了马,还是从前的模样。

  垂眸片刻,他正了神色,猛地拉了一把缰绳,骏马前腿一抬,长啸一声向前方奔了出去。

  独留下一道低沉的声音还在原地回响:“神若不渡她,那便由我来渡。” 和亲公主太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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