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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笑道:“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应该糊涂的时候就糊涂一些,反正你平时也不精明。”
陈炎佑说:“我就是想知道,六弟,你机灵,告诉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炎平道:“你知道当时县令是怎么判的吗?”
陈炎佑道:“这我知道呀,曹相说过,清水县令根本没判,直接把卷宗上交到了刑部。曹相当时还说,这个县令是个人精,把麻烦直接推给了朝庭。”
陈炎平偷笑道:“那你问问朱大人定的是什么罪,刑是怎么判的。”
陈炎佑看向了朱成贵,朱成贵没等陈炎佑问,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而对二皇子陈炎佑道:“判的是谋杀未遂,流放嘉峪关充役。”
陈炎平又道:“大理寺是怎么判的?“
朱成贵接口道:“谋杀亲夫,忤逆长辈,两罪合一,判凌迟。”
陈炎佑倒吸了一口气,惊愕道:“差这么多?”
陈炎平道:“二哥这回清楚了吗?”
陈炎佑迷惑的说:“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
陈炎平笑道:“还是别为难二哥你了,刑部认为,没拜堂,没婚书,不算是成亲,自然就不能算是谋杀亲夫了,至于忤逆罪,汉国律法里写着呢,忤逆是指忤逆长辈,都说长兄如父,但还不是父辈,所以犯不上这一条,最多了是杀人未遂。”
陈炎佑点了点头,再问:“为什么他们不量商一下,把案子结了呢?怎么大理寺老让刑部重审,而刑部还是那一套递上来?”
陈炎平笑着对朱成贵说:“朱头肉,这折子是你刚刚硬塞进来的吧,想乘着皇上没空看,二哥对这样的事不熟,再在二哥耳边吹个什么风,把奏折批了,把案子做实了是吧。”
朱成贵道:“六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陈炎佑也道:“六弟你怎么这么说朱大人呢。”
陈炎平呵呵笑道:“怕案子不是第一次往内阁里送,一件地方上的案子而已,能闹到内阁来,父皇一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还闹了这么久,可见连父皇都不知道怎么断,二哥你凑什么热闹呀,直接打发回去,他们再上奏折的时候,那是几天后的事了,父皇身子也应该好了,也就不关你的事了,让父皇接着烦去。”
陈炎佑道:“这样不好吧。”
陈炎平道:“一边是法家严治,一边是儒家仁治,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在他们眼里,是国策!这案子要是在你手上断下来了,明天朝会上法家儒家两班人马不管是什么太子党大爷党立刻就能在宣政殿里打起来,父皇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没办法管,你信么?所有源头都在你这里,你扛不下来,还是留着给父皇自己断去。你要是断了这案子,大哥那里,还指不定怎么弹劾你呢。法家要是打赢了,大哥弹劾你不仁,儒家要是打赢了,大哥弹劾你枉法。到时候我看曹相能给你出什么主意渡过那样的难关,你就别给曹相添麻烦了,照我说的去做,准没错。”
朱成贵苦笑道:“六爷,您比皇上还能打马虎眼。”
陈炎平呵呵笑道:“谁叫本王是糊涂六王呢,应该糊涂的时候就糊涂,别犯聪明。”
陈炎佑道:“真是这样……那,那朱大人,这……”
朱成贵知道陈炎佑不好意思说让自己把奏折拿走。朱成贵道:“二爷,臣不为难您,您就照六爷的话办吧,免得六爷说臣夹塞。”
陈炎平看着奏折堆笑道:“这里还有一份奏折参他朱成贵的呢。”
朱成贵摇着头,道:“六爷,您别参和了行吗。平日里也没见您对政事这么用心。”
陈炎平笑道:“朱头肉,这可是翰林参的你,说你刑部不管事。怎么了这是?”
朱成贵无奈的说:“一对翰林夫妻失踪了,这案子霍大人在跟着呢,说是参我,其实是在参霍大人,霍大人是大皇子的人有些翰林不好直接参他,所以就参臣了。”
陈炎平呵呵乐道:“行了,看下一道折子。”陈炎平发现看奏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陈炎佑为难的从中取出一道奏折来,说:“起先看见了,本来没想拿出来的,曹相曾对我说内阁里的事不应该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兄弟也一样。不过六弟今天帮我了,就给你看看吧。”
陈炎佑说的很是神秘,陈炎平接过奏折打开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炎佑道:“六弟,你怎么了?有人弹劾你,你还笑成这样。是不是吓傻了。”
朱成贵虽然不知道那个奏折里写的是什么,但一说到弹劾陈炎平,也笑了起来,陈炎佑有些无语,朱成贵笑道:“二爷,您就别瞎操那个心了,弹劾六爷又能怎么样?这是哪个傻蛋当官当傻了吧。二爷您就不应该拿出来,您这一拿出来,说不定六爷回去后会变着法子收拾那个人呢。”
陈炎佑看了看朱成贵,又看了看陈炎平,道:“六弟,弹劾呀,你就真不怕吗?万一这个奏折被父皇看到……”
陈炎平哈哈笑道:“那就多谢二哥帮忙了,你可千万一定要送到呀。”陈炎平着,把奏折递给了朱成贵。
朱成贵接过来翻看完奏折,又是可气又是可笑。骂道:“当官当成这样,礼部都没人了吗?赵同和也不知道管一管。还有规矩没规矩了。”
陈炎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担心?”
朱成贵道:“臣倒是为这个写奏折的人担心,真递上去,丢官都是轻的。”
陈炎佑怎么也想不明白,道:“六弟,这是怎么回事呀,奏折里说你打了齐国的皇子呢?把这皇子怎么来的,怎么在青楼里得罪了你,你是怎么打的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不是假的。”
陈炎平道:“真的,他还少写了呢,我还讹了他一万两银子!”
“阿!”陈炎佑大惊失色。
朱成贵偷偷一笑。
陈炎佑问道:“六弟,你是不是之前就写过什么请罪折子,在这个折子来之前已经送到父皇那里去了?”‘
陈炎平道:“二哥,就我那狗爬字,写出来能让人看清楚就了不得了,还写奏折。不管写了什么,就冲着那几个狗爬字父皇也能把我拉出来打一顿。想什么呢你。”
陈炎佑道:“那,那我就真不懂了。朱大人,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朱成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应道:“这事……,真不好说,也解释不清楚,简单一点的来说,就是,齐国这个皇子根本不存在,要是有,也是假货,别的嘛,二爷,您就别问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二哥呀,这事你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你要是想把这个写奏折的傻瓜蛋害了,就把这奏本递到父皇哪里去。对了,这奏折是谁写的,朝堂上面可都是人精,不可能有这样的愣头青吧。”
朱成贵又看了一眼奏折,道:“礼部主事杨宜。”
陈炎平问:“他哪里冒出来的,这是谁的人马?”
朱成贵道:“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不是跟您赌着气,差着皇上二十四万两银子吗?听说是大皇子收了他一万两银子,把他弄到了礼部主事的位置上来,不过这话也不准,大皇子在吏部就只有一个主事李茂成,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要把他安排上来有点难。就当作一个笑话吧。”
陈炎平笑骂道:“别跟本王打马虎眼,你是做什么的本王会不知道?说说,长夜漫漫,想在这里睡着了,还真是一件难事,就当作解闷。”
陈炎佑也有感兴越听一听,他知道陈炎平是一个机灵的人,也知道朱成贵是个刑部尚书,但却不知道陈炎平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无法理解朱成贵到底是做什么的。
朱成贵看了看陈炎平,又看了看陈炎佑,意思很明白,就是陈炎佑在这里好多话不能明说。
陈炎平回头对陈炎佑道:“二哥,今天的事可千万别说出去,那些折子都是你自己批的,谁都没说过什么,知道不?要不然你六弟真能被父皇吊起来打。”
陈炎佑点了点头,陈炎平还是不放心,道:“二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老实人,说话一定要算数,包括曹相,也不能说。”
陈炎佑又点了点头,陈炎平一指边上的太监,道:“还有你们。”
那些太监低下了头,当作没听到。
陈炎平道:“朱头肉,你快说吧。”
官场上自有官场的默契,但那一位二爷,好像跟那一位杨宜一样,也是一个官场愣头青。朱成贵想了想,觉得其实说了也无所谓,就算是给皇上知道了,给曹相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朱成贵道:“是这样的,上一个礼部主事呢,调回翰林院去了写东西了,有一个举人,就是那个杨宜,就花了半辈子的积蓄,一万两银子,送给大皇子了,于是大皇子就找了四皇子,两人把银子给分了,于是四皇子找赵同和,把安排主事的事说了,赵同和本来就是四皇子的人,一说就说通了。可还要过吏部这个坎,吏部尚书陈元龙是个水火不进的人,决不会买官卖官。怎么办呢,吏部主事李茂成去当说客,让陈元龙暂时别得罪大皇子,好像陈元龙后来也跟曹相说了这事,反正这礼部大部份主事,也都是闲职一个。卖个面子,就过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