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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佑说道:“今日是父皇的意思?”
陈炎平生气的说:“刚刚你没听到朱胖子说我让父皇给涮了么?”
陈炎佑说道:“哪里有时间出去呀,要进宫问安,学政,还要读书。哪里像六弟这样,那么有时间,这外面什么样子?与奏折中不一样么?要是不一样,他们不是在欺君么?六弟我可听说你是长安城一霸呢,你可别胡说。”
陈炎平冷笑一声,道:“长安一霸,说的好,二哥呀,你知道我手上有四家妓馆,里面姑娘无数,个个美貌天仙。”
陈炎佑笑道:“六弟有眼福,二哥我可没那空。”
陈炎平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为娼吗?”
陈炎佑愣了愣神,陈炎平道:“也应该让你知道一下这天子脚下是什么样子了,良家女子只要有一条正经出路,用的着为娼吗?”
“六爷!”朱成贵想打断陈炎平的话,因为陈炎平今天的话有些多。有一些陈炎佑也许还接受不了。
陈炎平一摆手道:“朱大人,您先坐着,我们兄弟两聊聊天。”
陈炎平盯着陈炎佑的眼眼,道:“二哥,只要有办法,谁愿意把女儿卖进青楼?”
陈炎佑摇了摇头,陈炎平才说:“一受灾,灾民们拿着流引,一个县一个县的流窜,到处找吃食,就这样,还有饿死的。只能卖儿卖女,有点姿色的卖进青楼,也算是一条活路,可我只有这么四家青楼,买不下那么多人呀,我还要赚银子,就算是我一钱银子也不赚,又能买下多少人呢?能救活多少呢?知道长安城里为什么那么多人口吗?十个里面有五个祖上就曾经是这样的流民,到长安城来混吃的,真正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没有几个。”
陈炎佑低头沉思,这些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
陈炎平道:“二哥,您没去街面上走,可能没见过,六弟我可是见的多了,饥民饿的两眼发绿,倒在路边,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拿一根枯草,插在儿女的头上。”
“六爷!”朱成贵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连着椅也踹动了一下。“六爷,别说了,这些话我们自己发发牢骚就行了,二爷他不懂这些。天下本来就是这样,古往今来……”
陈炎平怒道:“正是因为他不懂,才要说。不懂不懂,这是借口吗?将来二哥当了皇帝,你们还能这么说?”
“让他说!”二皇子陈炎佑也站了起来,他也听出来些什么了,他问:“六弟,插支枯草是什么意思?”
陈炎平反倒是坐下了,道:“二哥,曹相教你读书的时候,就没教你看过史书?我看有吧,里面写着的插标卖女,易子相食,对你也许也只是文字而已。”
陈炎佑的手有些发抖,书里读的只是文字,要是真看见了,又是另一翻感受。“这,这是在插标卖女?”
陈炎平呵呵笑道:“二哥,坐下吧,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有空到街上看看就知道了。”
陈炎平转而对朱成贵道:“朱头肉,本王王府里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本王还清楚吧?宋玉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朱成贵坐了下来,道:“洛阳宋氏,当初战乱,迁往荆州,后来荆州大战回迁洛阳。这个宋玉长的武英俊朗,武功不凡。”果然朱成贵是在调查自己,或者说他把宋玉的底查过。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这个宋玉曾对我说起过一件事,说是逃难的时候,有人驾了一口大锅打算把刚刚抓到的野兔煮了,不煮还好,一煮呀那些个饿民们全都闻到了香气呀,全都跑来了,吃的那些个饥民们坐在地上直打饱嗝。”
朱成贵偷看了一眼陈炎佑,轻轻的坐了下来,一句不发。
而陈炎佑舒了一口气,说:“灾年之事,能猎到野味也算是幸事了。我虽然有些对事世有些蒙懂,但还不是晋惠帝叫人食肉糜。六弟今天说的事,我记住了,这比到曹相那里上多少课都让人记忆呀。”
朱成贵听完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如何再往下做工作了。
陈炎佑突然呵呵一笑,道:“六弟,你又耍我,是你编出来的吧。我不笨,一只兔子能够多少人吃,还个个打饱嗝。”
陈炎平冷笑道:“那二哥觉得他们是如何吃饱的呢?”
陈炎佑愣了愣,知道陈炎平话中有话,“我原来也是不懂的,只是后来懂了,宋玉对我说,反正都是肉,谁的肉不是肉呢,管他是什么肉,吃饱了再说。反正都在抢肉吃,只要推一把,掉下去一个人,肉不就多了吗?”
陈炎佑听得胃中一阵阵作呕。朱成贵赶了上去,连忙拍起陈炎佑的后背,陈炎平看着陈炎佑要把胆汁吐出来的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朱成贵道:“六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陈炎平坐在椅子上,把两只脚抬到了桌子上呵呵笑道:“这不正是父皇的用意么。只是觉得二哥太单纯,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事世,什么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话说回来了,要是父皇看见这个折子知道他会干什么吗?他会先叫赵朋达把有隐险地方报上来,再把御使台的人派出去,查账,先杀几个贪官,把河先修上。养那么多肥官干什么?还不是这个时候杀了用的。”
朱成贵扶起了陈炎佑,把茶水递上去让陈炎佑漱口。陈炎佑这才回过神来,道:“六弟,按你说的,别的不管了,这个折子,就发回工部,让赵朋达列个单子出来。至于查不查贪官,父皇自有主意。”
朱成贵道:“二爷,别听六爷的,他世故着呢,你可以按原来的意思,让户部跟工部打嘴仗去。”
陈炎平呵呵一笑,道:“朱大人,你还真能圆。随你们怎么写吧,反正不关本王的事。”
陈炎平放下脚,又拿起来了份奏折,然后又把脚翘到桌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陈炎平看着奏折呵呵一笑,道:“兵部尚书张兵真有意思哈,难怪呢,能当的上这么大的官,原来全靠这个呀。”陈炎平说着把奏折往桌子上一扔。
陈炎佑拿起来看,一看吓了一跳,道:“这可不是小事,要不,现在送到龙辰殿去吧。”
陈炎平哈哈大笑道:“二哥呀,官场呢,你要看透,面上看的急的呢,其实都不急,看似不急的呢,其实都是十万火急,文臣武将们虽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毛病,但是能坐上这个位置,还是有一定的能耐的。”
陈炎佑道:“二哥,难道这里面也有猫腻?”
陈炎平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不关你的事,是父皇的事,你无兵权,这事你就别管了,就直接以军机事上报到父皇那里,让父皇自己做主便是。”
陈炎佑对朱成贵问道:“朱大人,您看看。”
朱成贵拿起来看了几眼,合上,呵呵笑道:“按六爷说的做吧。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炎平佑道:“西北羌人有做乱之势,已经集结了近三千人马了,怎么会是小事呢?”
陈炎平呵呵笑道:“那什么,二哥,你猜这位在京城当大官的兵部中堂张大人,是怎么知道羌人的事的?”
陈炎佑愣了愣,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以他的智商是没办法理解的。想来想去,却说:“听说征西将军王辅臣反相已现,难不成兵部尚书张兵张大人的消息是从王辅臣那里来的?他们勾联了?”
朱成贵和陈炎平同时哈哈笑起来,朱成贵耐心的说:“二爷,您是刚刚被六爷吓坏了,什么事都往最坏的想,不是那样的,是皇上怕京中的那些兵卒坐的太久了,忘了打仗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让张大人报一下军情,然后派一两万人马过去。打一仗,反正能达到练兵之效就行了。”
陈炎平说:“新兵怕炮,老兵怕号。没见过血的都不能算是老兵。”
陈炎佑问道:“什么叫新兵怕炮?什么又叫老兵怕号?”
朱成贵笑起来全身的肉都在颤动,刚刚陈炎佑明显是受了惊吓,就趁现在说点轻松的,他说:“新兵怕炮呢,说是的行军的时候,一听到炮声,必是有敌来袭,这新兵蛋子一听,就到处乱跑,管都管不住。”
汉朝是已经有炮了,但不是现在话意义上的火炮,发明了鞭炮的民族,怎么可能不知道火药能干什么呢,但由于火药还是很低级的,没办法变成武器,而且还不好制做,军事上,是用于发令的,只要炮声一响,方园五里之内都能听的到,这就是进攻的命令。战场上一般用鼓,只有偷袭的时候用炮,一来传信,二来能吓到敌军。
陈炎佑问:“什么是老兵怕号?”
朱成贵道:“军中,以击鼓为进,击锣为退,这号声呢,是用来紧急集合兵士的,一听到号声,必有战事,老兵在战场上不怕死,但牵挂太多,出征前会比新兵更胆怯,要对家人做各种交待。”
陈炎佑点了点头,又问:“父皇要练兵?”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