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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解道:“刑部的事你说了算,先皇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太多,查实了以后,找个把柄,把他弹劾了。万事有朕。”
朱成贵应道:“臣明白。”
陈解道:“说了这么多,骸骨失而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六子是不是真的参与到其中去了?”
朱成贵本来想说蒸骨的事,但又压下了心头,他想,刑部尚书任命在即,如果自己没那本事验尸,自己在陈解心中的地位可就要大打折扣了,而且刑部的证据被人真被人劫走,那可是大事一件,以报喜不报忧的旧例,这件事,还是别让皇帝知道了。
朱成贵其实心中还有所疑虑,如果陈炎平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陈炎平决不会去验什么骸骨,如果陈炎平知道了,那他又知道些什么,他又想干什么,为什么去了解这些呢。
朱成贵答道:“六皇子……臣想六皇子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至于知道多少,臣不知。至于六皇子是否牵扯其中,想来不可能,事发于皇上登基之前的事,六皇子应该是不可能有什么阴谋吧。”
陈解哈哈笑了两声道:“那倒是,当时他就没出生,再说了,他与太后的关系也不好。那他到底是如何得到那东西的呢?”
朱成贵道:“哦,皇上,这案子……案子糊涂得很,臣,臣实在无从下手。”
“这话如何说的?”陈解问。
朱成贵道:“枯井案以后,蓝田县先是把案子转交给了禁军侍卫,而案子是丁将军下到蓝田县以后去查的,蓝田县的卷宗到了刑部,霍大人是主管这个的,臣当时想试试霍大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试了试霍大人,卷宗没有经过臣的手,而是到了霍大人手中。只说是运途之中,遇山崩,死了两个人,只活了一个,骸骨却没有丢失,一直是送到了刑部的。”
陈解有些生气道:“那东西怎么会到小六子手上的。”
朱成贵道:“应该是刑部吏员手脚不干净,以至于把那骸骨盗出换卖银子。霍大人是这么说的,那吏员也承认了,打了三十大板,革职回乡了。”
陈解道:“真是这样?其中这骸骨真没有易过手?”
朱成贵道:“臣不知,只是依案实而禀。”
陈解摇了摇头道:“你是怎么想的?”
朱成贵想了想道:“依臣看来,霍大人所言属实,其因有二,其一,如若骸骨被劫,为毁灭证据,销毁了就好,何必借六皇子之手再归还给皇上呢,这其实没有任何必要,其二,如果骸骨真被劫过,那么劫它的人会是谁呢?臣想,只有太后一党尔,如果皇上刚才所言,太后一党与六皇子亦是不合,当初六皇子还弄掉了永济候的一颗门牙呢。六爷何必冒险去帮他们给您送骸骨回来呢。”
陈解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霍宝康所言属实了。”
朱成贵道:“目前而言,只能如此归类了。”
朱成贵撤了一个弥天大慌,他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是有人劫持了那具骸骨,说不定陈解又要追查,主谋是谁已经是不言而喻,只能是李太后一伙人,就算是查到李太后身上,那也与先皇案的真相没有直接帮助,也只是多了一个罪名,可皇帝又能把太后怎么办。如果查不到,朱成贵必然又是劳心劳肺,还免不得让陈解一阵骂,只能含糊带过,说不如不说。
其次,骸骨如若真出了问题,那霍宝康问罪是难免的,有这么一个愿意装糊涂的人在身边,总比再上来一个削尖脑袋往案第案里钻的人要好。
至于那个“偷骸骨卖掉的人”,霍宝康自然是有办法找这么一个人来顶罪的。
陈解问道:“小六子是不是真的像坊流间流传的那样。买个骸骨去吃?”
朱成贵汗都流下来了,果然一个慌言要再用多少个慌言去圆呀,他吱吱唔唔得说:“怕是……怕是真事。好像还出了重金,那书吏就盗骨卖给了六爷。不过按书吏的供词说,他是听说有人要买,所以才卖,至于买家,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黑市里的人帮着交易。黑市混杂,无从查证。”还好朱成贵能把慌圆的回来。
陈解苦笑道:“这个不争气的小子,朕找了他那么多天了,他还躲开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朱成贵道:“其实要六爷回宫,也不是难事,写一圣诣扔入王府,即可,六爷所惧者,皇上也,六爷只是怕骂,发现您真是火了,必然入宫请罪。”
陈解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么做,免得别人以为朕真要废王呢。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比这好,朱爱卿你想不想听听?”
“臣洗耳恭听。”朱成贵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想着的是:“你到底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陈解笑道:“你可知道工部出了一件事。”
朱成贵道:“小人不知。”
陈解呵呵笑道:“这事说来有趣,说的是有一个流氓地痞,拿着一张状纸,自称是景福宫的人,去找工部主事刘达堂,想要讹诈刘主事,他还真成了,当时就讹了一百多两银子。他一走,又有一人来讹诈刘主事,刘主事却还是给了近二十多两银子,这些事,被御史看见了,报到了朕这里,朕让郭援前去查办,你猜怎么着?”
朱成贵道:“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陈解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小六子教的,状纸上面写的是大皇子贪财敛银的事。用来讹诈刘主事,刘主事与朕那不成气的大儿子有些交情,所以帮他瞒着,这才被讹了许多银子。朕让人呵斥了一下大皇子,偷偷派人告诉他说是小六子搞的鬼,大皇子一定会报复,这不,到小六子原来的寝宫院所里去大闹了一下,小六子要是听着信了,他绝对忍不了,一定会进宫的。”
朱成贵心中腹诽道:“这皇上当的,天天想着这捉弄人的小心思。”嘴上却道:“皇上明英,洞查一切。”
陈解正说着呢,听到门外有人大喊:“父皇,父皇。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呀。”
陈解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来了。”
朱成贵不参和陈炎平的事,谁知道这个爱迁怒别人的混蛋糊涂王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朱成贵告退了,陈炎平就闯了进来,往地上一跪,道:“父皇,大哥他太不像话了。儿臣王府还没修完,他就要赶儿臣出宫,当这个皇宫里的主人,还把伺候儿臣的贴身太监给打成重伤。父皇,这一回您不能姑息了他呀。他当真已经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一般帝王是不会容忍皇子心急准备赶自己下台,这句话话其实分量十分的重,正是因为陈炎平时不时得说这句话,让陈解关于立储的事想了又想。
陈解装着怒气道:“你要是不派人去诋毁大皇子,讹诈刘主事,他能去你那里闹事?”
陈炎平原本委屈的脸一下子变了,呵呵傻笑道:“原来父皇知道了。”
陈解恶狠狠的道:“朕找了你好几天了,你知道么?为何迟迟不来呀,是不是朕的话不好使了。”
陈炎平低着头道:“不是怕见您么?”
“怕见朕?怕见朕干什么?朕有那么可怕么?对了,朕的银子呢?”陈解问。
“银子,什么银子?”陈炎平问。
陈解没好气得说:“别跟你老子装傻充愣,你不进宫无非是怕朕找你要银子,还有十二万两银子呢,你可答应过朕的。”
陈炎平反而怒道:“您讲点理吧,那是年贡,而且都说好了是每月两万两,儿臣可是一次缴了半年的,这还不够呀,是不是要儿臣把明年的也缴了呀。”
陈解道:“你既然想把明年的也一起给了也不是不可以。”
陈炎平肝火上浮道:“你还是我亲爹么?”
陈解道:“你爹我不容易呀,治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知道朕每年要花多少银子么?”
陈炎平道:“你花多少银子就跟我要呀?”陈炎平也不儿臣儿臣的了,直接用上了我。
陈解变得比陈炎平还无赖了:“谁让你是我儿子呢,算你倒霉吧。”
陈炎平道:“你可知道我这十二万两银子来的不容易呀,这么急上哪里再给你弄十二万两银子去。”
陈解笑道:“你既然能弄到十二万两银子,自然还能再弄到十二万两。”
陈炎平摇头叹道:“那也应该给点时间呀,那么急,去户部抢国库也得花些时间吧。还有十二万两银子还没到儿臣账上呢,哪里给你弄去。”
陈解道:“那什么时候到你账上,又什么时候到朕的账上呀?”
陈炎平道:“不知道,看情况吧。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给。户部往下面派银子,没有半年哪里能派的下去,还不派齐。”
陈解问道:“说你的事,牵扯户部做甚!你的银子你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陈解疑虑了一下道:“那不是你的银子吧?说,你又去谁哪里讹银子去了?”
陈炎平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小声应道:“没谁。”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