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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叹道:“本王平时做派多被人忌恨,所以你们才会遭这般罪过呀。”
小太监道:“主子,主子,求求您了,把奴才们也带出宫去吧,奴才还是要你身边服侍您呀。”
陈炎平摇头道:“太监不得出宫,是前朝就定下了的规矩,就算是告了老了,也得在指定的地方过晚年。”
小太监道:“那,那王公公怎么可以出宫呢,而且还不在养老院里。”
陈炎平心想,那是因为自己把王公公弄出去了,要不然,让父皇找着王公公,那自己做的事就全漏了。王公公一封告老的辞呈上去,还没回复呢,就去了养老院,没过一天,人就跑了,再也无影无踪,这些都是陈炎平的安排。宫里这些索事皇上可是不知道的。一年下来,失踪一些个养老的太监都是常有的事。不是被以前的对手弄死了,就是倒在什么地方没人理会,发臭的时候才被发现。
陈炎平道:“行了,在这里好好呆着,本王想办法让你们过得好一些就是了。别哭丧着脸,给本王更衣。”
陈炎平在小太监的服侍下穿戴好朝衣,见着那些小太监还板着脸,道:“你们是不是心里还吞不下这口恶心?”
小太监道:“奴才们本就是皇子的出气桶,哪里敢有什么怨气。”
陈炎平笑道:“想不想报仇?”
“主、主子?您,您又在想什么坏主意?”那些小太监跟着陈炎平久了,也知道陈炎平的心性,陈炎平笑道:“你们过来,一会儿,你们就这样……这样,知道了么?”。
小太监们笑着点头,分头行事去了。
而陈炎平自己一个人便去了御书房,他觉得现在是时间见陈解了。此时已经下了朝,陈解自然是在御书房里,把早上朝官们的汇报,先看一便,这是他的工作,等看完了,就可以自由活动,闲玩一会,皇帝闲玩的时间,其实是曹宾工作的时间,等曹宾把下面传上来的奏折拟完条,丞上来的时候,陈解又得去工作了。所以这个时间陈解是在御书房里的。
但御书房里却不止陈解一个人。还有一个超级大胖子朱成贵。除此之外没有他人。
陈解威严得坐在大位前,问:“枯井案如何了?”
朱成贵道:“回禀皇上,臣已经着手调查,臣亲自勘验,得知那具骸骨并非宋第。”
陈解笑道:“我就说嘛,那死人如果是宋第,搅闹我大汉国朝里朝外的又是谁呢,你是如何查出来的?”
朱成贵道:“验尸,宋第右边大腿骨上有旧伤,这是可以肯定的,那而个骸骨虽然也有伤痕,却不是死前就有,验尸结果表明是死后打断的。具体的怕有辱圣听,还是不要把验尸经过与皇上您说了。”朱成贵说得有些大言不惭,那验尸之法并非他自己的,他边怎么验的也不知道,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陈解点头称赞道:“呵呵,不说也好,朕也不懂,不过,你这刑部做得是越来越好了。那么那具骸骨到底是谁?”
朱成贵道:“吕承才。”
“吕承才?”陈解哪里会知道吕承才是什么人,便问:“那是什么人?”
朱成贵道:“也是先皇时期的禁军禁卫!”
陈解想了想,问道:“他是怎么死在井里的?他与宋第有什么瓜葛。”
陈解连问了两个问题,他急迫想了解宋第案的全部。
朱成贵却无法回答这两个问题,只好把自己的调查说了一遍:“骸骨本身不是重点,重点在身份文牒与那个禁军腰牌上,所以丁副统领急着带这两样东西回来。最大的疑点是宋第长年被追杀,所以身份文牒对他根本没用,只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应该是宋第被追杀之前就扔掉的,第二疑点就是禁军腰牌,这几年皇上历经图治,汉国治铁颇有成效,所以隆启五年以后,用的都是熟铁,那块腰牌是生铁的,启隆元年以后就不再冶产了,至隆启五年回收后更换新式腰牌。”
陈解问:“那块腰牌查出什么了?”
朱成贵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验证骸骨时轻描谈写,现在又如此详细的说。难免让人起疑心。但陈解好像根本只关心当年的旧事,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朱成贵定了定神道:“丁副统领说,每一块腰牌都有出处记号,枯井案里的那一块,是用作皇上亲随专用。”
陈解一惊,道:“隆启元年,先皇亲随,真相越来越近了。说,接着说。”
朱成贵道:“因为隆启五年的时候旧腰牌都要上缴换过,所以这事好查,且丁奉朝又是禁军侍卫副统领。他调取了当时上缴的旧档,发现先皇亲随里有一块腰牌并没有上缴,持那块腰版的人,名叫吕承才,是……是当夜禁军侍卫的值日班长。”
“什么?”陈解吃惊起来,又道:“当夜的?他没解职归乡?没上缴腰牌?”
朱成贵道:“原本禁军侍卫解职,要上缴腰牌,更换身份文牒。宋第是有更换过身份文牒,也把自己的腰牌上缴了。可吕承才的尸体里没有发现他自己的身份文牒,只有他有腰牌在。但是,丁将军在调旧档的时候发现,吕承才是在已解职名单里的。”
陈解吸了一口,问道:“在解职名单里,且腰牌没上缴?还出了长安城,到外县去了?”
朱成贵道:“回秉皇上,再联想到,先皇驾崩之夜,守在未央宫外面的那些禁军侍卫,除宋第外,无一活口……臣觉得这并不奇怪。”
陈解问:“为什么?”
朱成贵答道:“要将那些禁军侍卫秘密灭口,而且每个人几乎都有相应的死法,伪装成事故、仇杀等等。这说明,设计那些死法的人,与死者是很熟悉的。都是明了的知道他们的秉性进行设计杀人。比如酒品不好的,喝了酒与人私斗至死,诸如此类。”
陈解道:“你说是……杀那些离职侍卫之人,就是吕承才?他是太后的人?”
朱成贵道:“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是推测,但也只有这种推测才能解释为什么吕承才解职了以后,还有腰牌,隆启元年之前的那些个禁军侍卫很多都是永济侯李在先的旧部,李太后想做一些手脚,并没有什么难度。所以臣料想,吕承才应该是杀那些解职归乡先皇亲随的凶手之一”
陈解问道:“为什么是之一?”
朱成贵道:“解职的人,各奔东西,他不可能缩地成寸,四处奔波,且有一些人,是在宋第诈死以后才死的。”
陈解道:“宋第诈死!如此说来……吕承才应该是去杀宋第的,且宋第之前不知道吕承才是来杀人灭口的,两人一起回乡一直走到蓝田县,吕承才要动手,反被宋第所杀,宋第知道大祸临头,回乡以后就诈死了!”
朱成贵一拱手道:“皇上英明,与臣猜测无二。吕承才是在宋第归乡之前就死了,按骸骨沉积模样来看,也是有二十年,时间完全对的上。吕承才死后,那些先皇亲随还在接着发生各种事故,所以吕承才只是其中之一。”
陈解定了定心神,道:“近二十年了,真相越来越近,可朕却越来越害怕知道真相。”
朱成贵道:“皇上至仁至孝,太后与先皇之事,臣觉得不宜再查,不管真相如何,皇上的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陈解道:“查,一定要接着查,没想到禁军里还有太后的人,太后还有什么人手?”
朱成贵道:“永济侯是李太后的哥哥,多年不理军政,但人脉还在特别是征南将军府那里。”
陈解道:“永济侯这些年过的十分低调,早就不碰军务了,且征南将军府那里经汉唐、汉楚两场大战,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朕还是能管的往的。朕说的是朝堂之上。刑部不是养了很多密探吗?”
朱成贵道:“一切关心宋第案的人都有嫌疑。有亲人涉案者,如九门提督府的宋期、六王府的宋玉,可以肯定与先皇案无关。臣怀疑那些非亲非故,而又想参和宋第案的人。”
陈解问道:“是谁?你刑部的?”
朱成贵道:“霍宝康霍大人是朝堂上的老人了,且又与臣一起在刑部,外面根本不知道刑部追宋第案追的有那么紧,唯有霍大人知道,霍大人刑部任职多年,难免被他看出一些什么来。但凡与宋第案有关的事,他从来不去碰,也不与外人说起,都说霍大人是听命于大皇子,可这事霍大人也没敢跟大皇子说起。”
陈解道:“霍宝康就是跟张世丙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至于太后那里,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朱成贵道:“臣拿骸骨丢失案去试了试霍大人,霍大人知道宋第案可大可小,怕连累自己,吓坏了。倒是刑部主事张茂公,表面上是听从三皇子的。他还往宋第案里面撞,六王府的宋玉消案,他却要亲自去审,宋玉与宋第案无关,他当然审不出东西来。一个主事,比霍大人还在关心宋第案,张大人有些问题。”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