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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佑山说道:“从刑部那里传来的卷宗来看案子本身没有疑点,卷宗里有刑部初审过李经承的口供。口供里杀人的手法步骤十分详细,连李经承的独门武功招式都写进去了,与徐贺之家中的家具摆设并无出入。口供应该不是做伪的,因为李经承作为有品级的官员最终是要经大理寺定罪的,只要在大堂上一张嘴,便知道是否为真,刑部也不敢对御案做伪。现在经六爷您开口这么一说,臣确定这件案子本身没有问题了。”
“那你在顾虑什么?”陈炎平问。
任佑山说道:“动机不对,大清早在未开张的肉铺里与人发生口角,这不是一个禁卫侍卫统领能做出来的事,所以我想其中必有隐情。皇上不让大理寺的人马上复审此案,更加深了我的怀疑。朝里许多人被权势与利益蒙蔽了眼眸,他们不知道六爷其实极有敏智。臣想问问,这个案子的内情臣能不能知道。”
“不能。”陈炎平回答得很是干脆,口气里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任佑山见陈炎平回答得如此之快也大至上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任佑山又问道:“此案会不会再牵扯到别的什么人?会因为此案而产生别的枝节来吗?别再弄出一个张世丙案了!大汉国承受不起的!”
陈炎平说道:“不会,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顾虑父皇才不让别人审,怕审出麻烦来。任大人是真正为国为民的能臣,本王见识了。您要不是这样的人,清廉的赵传贞也不会把夏晓荷之事托付于你。请你一定放心,李经承是罪有应得的,此中并无冤情,父皇在缉拿李经承当天就与李经承对过话,对此案内情比谁都要了解。”
对于陈炎平推心置腹的实言,让任佑山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怕是李经承的罪过不止如此吧……哦,臣多言了,臣明白怎么做。李经承就关押在前面,六爷再移步吧。”
陈炎平跟着任佑山来到一个牢间前。
任佑山亲自打开了李经承的牢门,因为陈炎平与任佑山身边并无衙役跟随。这是任佑山的安排,因为他想向陈炎平问一些关于李经承案的事,好方便解开他的疑惑。按任佑山的所思所想,这个案子决不简单,所以不可能让别人听见,自然也就没有衙役牢头跟随了。
陈炎平推开门去,李经承正在床上躺着。见是陈炎平进来了,他裂开嘴笑道:“六爷来了!”
陈炎平两步走进了牢间之中,任佑山很是识趣,他并没有也进到房里来,而是在牢外顺手将门关上了。
陈炎平面对李经承坦然的笑容自然也是笑脸想迎,“你倒是挺清闲得很。”
李经承笑道:“十来年了,在皇宫里值日值夜,别的官员可都有假可享。唯有我不能休息。一个月能有三日不进宫,便是皇恩浩荡了。所以现在我是难得的清闲呀,好久没过过这般想睡到什么起来起来就睡到什么时候起来的日子了。”
陈炎平抬起头看了看房梁,李经承下了床,也抬头看了上去,问道:“六爷看什么呢?”
陈炎平说道:“大理寺里常有官员不想牵连家人而在大理寺牢内里自缢,本王看看房梁上有没有什么死鬼伏在上面。”
李经承笑道:“若是在以前可能还会被六爷的这番吓到而被您戏耍,那是因为我以前心中真的有鬼。现在不一样了,反而觉得心中坦荡了不少,不会再有过多的思虑而影响睡眠了。六爷,来,坐坐坐。”
大理寺的牢间里还真的什么物什都不缺,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陈炎平与李经承对坐在桌前。李经承问道:“到底什么风把六爷吹来的?”
陈炎平笑道:“是父皇的口风。”
李经承说道:“皇上是要定我罪了?”
陈炎平摇头说道:“不,只是让本王来看看你。”
李经承有些失望得“哦”了一声,低下头想着陈解的用意,然后听得陈炎平说道:“徐贺之没有被你牵连,判了个胁从不问有罪不罚。”
李经承说道:“这事我在刑部大牢听朱中堂说起过了。且皇上给我定的是谋杀之罪,想来他也不会被牵连,能好好得活着就好。他向来意气用事,这次是他做得最对的一次选择了。是六爷您说服的吧。听说他在北城兵马司里六爷派人天天给他送好酒好菜呀。”
陈炎平笑道:“这个人本王很喜欢,够义气呀!如今他在本王的王府里任职,本王王府里的府卫有三卫,让他做了其中一个府卫卫长首领。”
李经承笑道:“六爷待下人向来不薄,能跟在六爷身边算是他的福气了,且六爷对外的做派向来蛮横不讲理,谁遇上临淄王府里的人都会有所顾忌,想来他也不吃什么亏。六爷与皇上一样,都是极度护短之人,决不会让王府里的人在外面吃亏的。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还有有人会来看我,最没想到的是最后来送我一程的竟是六爷您。”
陈炎平哈哈笑道:“谁愿意来送你呀,刚刚说过了,是父皇让本王来看你的。进来之前本王问徐贺之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你的,他想了一路,却是一句也没想出来。”
李经承笑道:“我们师徒,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我们之间根本用不着带什么话,彼此心意相通呢,倒是我有几句话让想让六爷带给他。”
陈炎平说道:“你说。本王一定帮你传到。”
李经承说道:“您告诉他,他的白猿掌算是练到家了,但通臂神拳还欠一些火候。他现在练的是我教的大圣平天功。等三五年以后他在武学之道上有所小成之时,就可以开始练大圣通天功了,以他的资质,有个十年二十年便可以开始练我们斗战门的绝学大圣齐天功了。我已经把这三种功法订成了一本书,但这三种功法的修练顺序可不能乱,其中要决及我自己的心得体会也一同写在了里面。就放在我宅邸书房之内百宝架子之的一个檀木盒子之中,里面有两本秘籍。另一本是李其格送给我的清心决。贺之的生性犹豫,怕是在练功之时会心神不定,若是守不住舍神怕是要像李其格那样走火入魔的。叫他有空也多看看那本清心决。”
陈炎平笑道:“听武当山太一道虚云真人说过,他以前是送给了李其格一本清心决,没想到却是在你那里,你不会与李其格有什么感情纠葛吧。”
李经承笑道:“我与李格其都是孤寡的可怜之人,所以也最聊得来,我也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她并不是时时都犯魔症的,六年前我练成大圣平天功后开始修练大圣齐天功。李其格看出了我内功上的变化,她说她那里有一本清心决,对凝神静心、聚魂守舍有极大的帮助,于是就送给了我,我是真没想到那会是武当山的东西。我想以后是没有机会再教贺之练功了,他的天份很好。只是以后没有我的提点怕是后面有些难练,日后能不能成为一代宗师,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我现在都这样了,六爷切莫再以男女私情之事来编排我。”
陈炎平哈哈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反正你现在也都这样了,算不得编排。本王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郭夫人约出来见面的?”
李经承哈哈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坦然,看不出是一个临死之 人。李经承笑道:“我一猜就知道六爷要问这个。六爷,我与郭夫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也就只在宫里有特别情况郭援要协防值夜郭夫人来探望送些衣物时才有可能见到,一年也见不到两三次面。更别说约她在什么客栈里见面了。”
陈炎平一愣,再问:“你没见到郭夫人?”
李经承笑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六爷就别拿我开心了。”
陈炎平摇着头说道:“这事有意思了,那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李经承问道:“六爷这话什么意思?按六爷刚刚所问,那谣言必定不是您传出来的。那只能是皇上了,他为逼我就获设下此计,我真是佩服皇上的心计!”
陈炎平说道:“原本本王也以为是父皇做下的。但现在看来不是。父皇也不会派人去传那此谣言,不可能是事先已有预谋。原因很简单,谣言只在九门提督府与禁军之间传播,刑部朱成贵朱中堂在宫里是没有密探的,父皇也不允许他有。九门提督府里的人是不会去传有辱自家主将声誉之事的,主将有辱士卒脸上也无光。那只能是在禁军里,但在禁军里传这样的谣言必定会被您喝止!若是父皇令人传出来的……呵呵,以李大统领的本事,应该能查得到源头是谁,也就是说不出几日,李统领您就已经知道父皇要对付你了,您也不至于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