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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诣其实分两种,一种是翰林拟诏,皇上用印,内阁过目,且一式两份,还要备档,这是正式的圣诣,还有一种称为中诣,是由皇上自己写的,但很多时候,内阁与六部是不认中诣的,中诣里写的东西,不能当成政策实行全国,只有真正的圣诣才有法律效应。所以,圣诣一般情况下并不是由太监来宣诣的,而是且某个政策的实行大臣来宣诣办事的。所以石原所说的其实是中诣,中诣一般都是皇帝的喜好、让谁进宫,或是临时赏点什么东西给某个人,中诣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写关于军政的事。
府卫甲道:“呵呵,你还真敢开这个口,我们要是不叫你能把我怎么滴?还圣诣呢,这里是王府,不是皇宫,圣诣呀,在这里没用。您呢,哪来的,回哪里去,不送。”
石原道:“气死咱家了,要砍你们的头,刁钻刁钻。”石原喘口气又道:“不让进去是吧,那好,咱家这就回去复命,这圣诣传不了,看是谁倒霉。”
府卫们看着石原怒气冲冲得走,突然一个府卫叫住石原道:“公公,公公请留步。”
石原心中一阵得意,回过身来,威怒着说:“怎么知道害怕了。还不快进去禀报一声。”石原说着就要往里走。
那府卫拿身子一挡,笑道:“这位公公,不是我害怕了,而是小的有一件事要与公公讲。”
石原问道:“事情?什么事?”
那府卫把身子凑了上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上去。石原没有半分防备,被打得转了两圈才摔倒在地上。
那府卫呵呵大笑道:“没别的了,就这件事。现在您可以走了.”众府卫们乐了起来。
那石原带来的人,都是跑腿的,也只能在边上看着石原挨打。
石原摸着已经肿起来的脸,大怒着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府卫呵呵乐道:“打了,老子就打了,不服来战呀,要不然就滚回去告状,随便找哪个衙门,六王府都接招。”
那石原见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怒气冲冲的就要回轿,但想了想,这事没办成还被人打了一顿,回去如何交待呢?自赵传贞死后,皇上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石原走到轿子边上,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转身走了回来。
府卫见石原又回来,道:“腌货,怎么又回来了,还不快哭着回去告状去?”
府卫连腌货都骂出来,是成心要气走石原,石原镇了镇心神,道:“咱家不与你们计效,你们府里有什么管事的在么?”
府卫你看我我看你,府卫甲这才道:“腌货,我们这里唯一管事的,就是六爷,王府还没有建起来呢,哪里有那些管人的人,您呀还是回去告状去。”
石原委屈得说:“咱家真是来传诣的,皇上急着召见六皇子。”
府卫甲道:“腌货,也不怕告诉你,想见六皇子呀,您不应该来这里找。”
石原一愣神,问:“这里难道不是王府么?”
府卫笑道:“王府是王府,不过还没建好不是么,六爷不在这里。”
石原道:“六爷一直就不在皇宫,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
府卫道:“可能在哪个青楼里听曲,或是在哪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里喝茶,又或者在什么赌坊里耍钱,你爱上哪里找上哪里找去。碰运气吧。要不您先到青楼里找找。”
石原怒道:“青、青楼,你让咱家,去、去那种地方?”
府卫装着傻摸了摸头,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说道:“是呀,你是个腌货,去青楼也做不了什么不是。”众府卫们笑了起来。
赵彦军实在是憋不住了,从门房里走了出来,咳了咳,清清嗓子,故意问:“还有没有规矩了,在这里胡闹什么。”
石原见一书生走了出来,明显是一个管事的主。石原喜出望外,道:“咱家是宫里来宣诣的,快让我进去。”
赵彦军一拱手,道:“原来是位公公,咦?您的脸怎么了?”
石原怒道:“你王府里的人打的!”
赵彦军道:“王府里府卫们不懂规矩,让公公受委屈了,您是知道的,六爷本来就是没规没矩的人,何况是他的府卫呢。王府重地,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小心再挨那些不讲理的府卫一顿揍,再说了,六爷不在府里。”
“六爷真不在府里么?”石原半信半疑得问.
赵彦军笑道:“不瞒公公,小人也有两天没见着六爷了,你要是宣诣,把诣意给小生就是了,小生代为传达。”
石原道:“圣诣怎么可以传达。”
赵彦军道:“九门提督府的郭援郭将军也来宣过诣,他可没这么多话,把圣诣扔在地上就走了,还是封王的赦书呢,要不然,您也扔地上?”
石原道:“那种事咱家做不出来,郭将军是九门提督,他才不怕别人参他,咱家只是宫里的总管,扔圣诣?还不得被人参到死。六爷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赵彦军叹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还真不好说,也许一会儿到了饭点就回来,不过王府里还没有开伙,想来饭点的时候是不会回来的。可能晚上回来吧,也许上哪里吃酒去了,可能就不回来了。或许在哪个青楼里过夜也是有可能的。”
石原急道:“这位先生,咱家看你也是知书答理之人,何必调戏于咱家。”石原又想起刚刚府卫们说青楼的笑料来。
赵彦军道:“公公,真不是要戏弄您,六爷真不在府中,听说六爷爱穿着乞丐衣服到处耍混,要不然,您去南街问问。”南街多有市井无赖。
石原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皇上那里还等着呢。”
赵彦军搀扶着石原站起来,道:“这位公公不必如此,回到皇宫,实话实讲便是,皇上是个心胸宽广的天子,是不会与您为难的,到时候要怪也是怪六爷顽劣,要骂也是骂的六爷。”
赵彦军一伸手,问:“把圣诣给小生吧,小生代为传答。”
石原叹道:“是口谕。”
赵彦军道:“那小生知道了,是传六爷进宫的口谕吧,那小生还是会代为传答的,六爷什么时候回来,小生就什么时候说。”
石原心里十分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幸幸离去。
府卫甲问:“赵先生,这是玩的哪一出呀?”
赵彦军笑道:“空城计,后面要是再来人,也是一样,要是硬闯就往残废了打。凡事有六爷给你们做主。”
府卫笑呵呵的应道:“拿着六爷那么高的薪俸工钱,却没给六爷办什么事,说来也惭愧,我们没什么本事,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赵彦军与府卫们正说着,一匹快马,就在王府外面停了下来。
赵彦军定睛一看,道:“宋总管,你可回来了,六爷早上还寻你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玉,宋玉问道:“六爷在哪?”
赵彦军道:“在府里闲逛呢,找找就能找着,梅姑娘跟着他呢。”
宋玉十分急着的跑入王府,去找陈炎平。
此时陈炎平正站在一边,看着一个老工匠在给一个柱子上漆,边上几个漆桶摆着,还带着一些麻丝。那几个漆桶放在角落,用一把红色的油伞遮着。
陈炎平问道:“这位老哥,漆桶为什么要用红油伞遮着?”
那工匠笑道:“不知道,老一辈传下来的手艺就是这样,应该是不容易干吧,但桶也有桶盖,其实也用不着红油伞,不过这是老辈们的规矩,我们这些手艺人,最好还是照着规矩办事,有些年轻人学这一门手艺,把老辈们的话都忘了,结果做出来的活,是又糙又燥的。”
陈炎平点着头,在边上看着,时不时问话。宋玉急奔着来到了陈炎平的身边,陈炎平见宋玉跑过来,便问:“宋总管,听说你早上出去了。”
宋玉伏耳在陈炎平边上,道:“六爷,借一步说话。”
陈炎平知道宋玉有话要说,两人带着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四下无人靠近,而赵应梅也自觉得站在远处。
宋玉道:“一大早刑部来了一员小吏,说是我的案子消了,让我过去问话。”
陈炎平道:“这是好事呀,你的案子迟早都是要消的。只是以什么名头消而已。不过他们问你别的话没有。”
宋玉道:“所以说这事十分不对头呀。”
陈炎平问:“怎么不对?”
宋玉答道:“刑部的人说宋第诈死之后的确是来了长安城,可没多久便死在了长安府蓝田县,而且还死了不止三年了,所以我不可能是宋第同党,而且他们说没有实际的证据说我的是同党,所以就把案子给消了。”
陈炎平一阵迷惑,道:“宋第死了不止三年?什么意思?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宋玉道:“别的事都没有问,就是当年我追踪宋第的事,我怕给六爷找麻烦,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得全说了,当时还不认识六爷呢。全说的是自已的事,没有牵扯六爷。”
陈炎平问:“是谁问你的话?是不是朱成贵的人?”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