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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的王府还在整修,要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得好。锯木声,刨木声,搬运的喘息声,各种声音合起一起,变成了一曲起床交响曲。
陈炎平睁开双眼,昨天运功到后半夜才睡着。今天一早就被吵醒,陈炎平的心情有一丝不爽,但从头脑渐渐的清楚过来,才知道这是自己的家,以后都在住这里。陈炎平唤道:“梅儿。”
赵应梅应了一声,站在门外,道:“爷。”
陈炎平谈谈得说:“洗漱。”
赵应梅之前并没有如此服侍过陈炎平,并不知道陈炎平要些什么。水、面巾、手巾,又回来几趟,才一应具全得摆放在房里。
赵应梅拿着一杯茶水,递给陈炎平,陈炎平没有喝下去,只是用它漱了口,又吞还回杯子里。赵应梅捧着一个盐罐子上来,放在陈炎平面前,又拿来另一个水杯,与盐罐子放在一起。盐罐子里装的是上等的青盐。
陈炎平伸出拇指与食指,从盐罐子里夹出一些青盐来,放进了水杯里,赵应梅拿水冲泡开来,然后递给陈炎平一把牙刷。
是的,是牙刷,用短粗的棕毛制成的牙刷,看上去像是牙制品,应该是犀牛角的。这把牙刷可不是陈炎平的发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有牙刷了,陈炎平原本已为这是上一个穿越者发明的东西,可后来他才发现,劳动人民的智慧远比穿越者要来的高。牙刷是实打实的广大人民智慧的产物,而非是穿越品。
陈炎平刷了牙,净了一下面,这才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四刻了。”赵应梅回答。相当于早上九点四十分。
陈炎平问:“赵先生在做什么?”
赵应梅道:“他说他在账房里。”
“他说?”陈炎平问。
赵应梅答道:“赵先生起的早,让我在门外候着,赵先生说六爷脾气急,要是唤下人,还没人应答,当时就要发脾气的,所以我一步都不敢离开,后来工匠们还上工,赵先生命人买了早点,已经送来了就在食盒里,他说,六爷一定会被工匠给吵醒的,因为是在自己家里修缮房屋所以不发脾气,但心情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要拿一些吃的东西,把六爷的嘴堵上。”
陈炎平笑了笑,道:“这赵彦军,该说的,不应该说的,全说了。”
赵应梅道:“赵先生还说,若是六爷问起来,就说他在账房里,六爷不喜欢有人把事情瞒着他,所以问什么要答什么。”
陈炎平被赵应梅逗得有一些乐了,这小姑娘也太实在了点了。
陈炎平又问:“那宋玉呢?就是那个白面的大汉,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其实是个武夫。”
赵应梅答道:“宋总管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那些工匠们还没有来,工匠们不知道这里住着您,所以一定会进来做工,赵先生看见了,本来想让工匠们先做别的地方,但工匠们做工是为了赶工期,赵先生说让他们尽量小声点。说六爷若是被吵醒了,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但他也不会为难那些工匠,只要把买来的早点给爷吃上一些,爷的心情就会好一些的。”
陈炎平摇了摇头,说着自己好像就是为了吃而已,但话又说回来了,陈炎平对吃真的相当的挑剔。陈炎平又问:“宋玉出去干什么了,你知道么?”
赵应梅道:“好像是衙门什么人来了,然后他就出去了。”
陈炎平心里咯噔了一下,宋玉现在可还是通缉犯呢,衙门?什么衙门?陈炎平开始有一些担心起宋玉来,“难不成有人追查到以前的事了?不可能,那些事做的很是完美,不可能有什么纰漏,只能是宋第案。就看宋玉怎么说了。”
赵应梅又道:“宋总管出去的时候赵先生也不知道的。”
赵应梅说着,就出去拿了食盒上来,把里面的食物拿了出来。陈炎平一阵发笑,问:“赵先生虽然知道爷的秉性,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一会儿得问问他。”
拿出来的食物不是别的,三根油条,一碗很稀的稀饭,一碟老豆腐,一碟咸酸萝卜条。
陈炎平吃完早饭,唤了一声更衣,赵应梅帮着陈炎平把衣服穿戴起来,陈炎平吩咐让赵应梅在后面跟着自己,先去看看赵彦军。
赵彦军在账房里忙得半死,陈炎平推门进去,道:“赵先生。”
赵彦军一抬头,看见陈炎平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陈炎平摆手示意道:“冷,能坐着就坐着,能不动就不动吧。”
赵彦军尴尬得笑了笑,才又把屁股放下去,陈炎平问:“宋玉出门了?”
赵彦军道:“一时寻不着人,问底下人,说是出去了,好像是刑部衙门的人来找,他走的时候交待话,不会让六爷为难,有事他一个人扛着。”
陈炎平“呸”得一声,道:“扛?他一个人能扛得住么,是刑部来了什么人?”
赵彦军道:“不知道,小生当时不在,不过也问了宋总管的几个心腹,说是刑部衙门一个小吏来传的话,不是抓人。”
“不是抓人?”陈炎平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之前爷与父皇如实说过人在爷王府里,如果要抓人就派人言语一声,想必不会用什么诱敌之计,算了,以宋玉的本事,他吃不了亏。”
赵彦军笑道:“宋玉也跟了六爷好一阵子了,习性都与六爷您相近了,都不是可以吃亏的主。”
陈炎平也笑了笑,道:“昨天跟爷跑了一天了,想必落下很多事没做,您先忙着.对了,还有一件事,您先去门房那里交待一下,只要是当官的,一个都不许放进来,让他们投完名刺就回去,如果有人想闯进来,让府卫们着实的打,别打出人命就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好。”
陈炎平的话,总是让赵彦军有一些难以理解,也不知道陈炎平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词。赵彦军苦笑一声道:“六爷,您怎么还盼着出事呢。”
陈炎平道:“刚把大哥给涮了,又把父皇摆了一道,另一边还参合进一个永济侯来,这事不好弄呀。想必这里面会有无穷的麻烦呀,一会儿若是有人来宣诣让爷进宫。就说爷出去了,能躲就躲能拦就拦。这也不好使……这么说吧,能动手的话就不要多动嘴了。”
赵彦军笑道:“小生知道怎么做了。”赵彦军了解陈炎平,就算是圣诣下来,有时陈炎平也不会去接的,特别是宫中让陈炎平进宫的中诣,如果陈炎平不去的话,大不了也只是被骂一顿。现在陈炎平知道自己还不能进宫,赵彦军要做的,就是把来的人各种搪塞。
赵彦军说完话,把手头里的事与手下账房说了一下,自己就去了前大门,而陈炎平与赵应梅却去闲逛王府了,陈炎平是王府的主人,可他都没怎么正眼看过。陈炎平虽说天天把爷二字挂在嘴上,但却没有那些爷的做派。动不动让别人跪着说话,那不是陈炎平的作风。现代人实在难以接受与一个跪着的人说话,或者是跪着与别人说话,好在陈炎平是皇子,除了老爹,用不着跪别人。
且不说陈炎平如何在王府内看工匠们干活,单说赵彦军走到王府大门口,向守大门的几个府卫叮嘱了一些话,那些府卫你看我我看你得愣了好一会儿。
赵彦军不耐烦地说:“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六爷吩咐下的,出了事六爷担着。”
府卫甲傻笑道:“六爷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好了,必然不会让无关的人进府的。”
赵彦军点着头,正要离去,大街上一台轿子就急冲冲得抬了过来,停在了王府门口,赵彦军赶忙钻入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轿子里走出一个不男不女四十多岁的人来。那人样子看起来还算是一个男人,不过那身子,那做派,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太监,那太监的衣服十分鲜艳,不是一般太监能穿的,那是只有太监总管才能穿的衣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宫里太监总管石原。
石原往王府门口一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这才要迈进王府,却被一边的府卫拦住了,骂道:“哪里来的不男不女的妖魔,敢往这里闯,小心爷爷把你一顿好打,还不快滚。”
石原一听怒火冲天,用那尖锐的声音道:“怎么说话呢,小心我割了你舌头,知道我是谁么?”
府卫甲笑道:“听声音算是听出来了,是个没卵子的太监吧,还割老子舌头,你那东西早让人割了去了,还敢扬言割别人的什么东西。”其它府卫在一边听着却也狂笑起来。府卫越笑,石原就越怒。
石原怒道:“你们敢羞辱咱家,你知道咱家是什么人么?”
府卫已道:“太监,刚刚就已经知道了,不爱听就滚,别在这里碍爷的眼。”
石原大喘着气道:“你,你,你,咱家没空与你们说话,叫六皇子出来,咱家是来传圣诣的,耽误了传诣,到时候就不是割舌头了,是割你们的脑袋!”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