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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走到那牢间隔栏边,坐在了木栏墙根,与那个汉子隔着木栏并排坐着,汉子身上发出一阵阵臭味,陈炎平却一点也不介意。
陈炎平想与那汉子挑一些话题来说,可不管陈炎平说些什么,那汉子总是一声不吭。
陈炎平十分无奈,没多久但躲回自己的被窝,翻看起论语经典来了。
其实陈炎平早已经睡意浓浓,可他还是在坚持。他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坚持到张青睡着。
可张青认床,睡不习惯,翻来覆去,直到四更过后未到五更时才睡着了。
陈炎平还是不太放心,直到他听到张青匀称的呼吸声,又见四周牢房的人都已经睡下了,连隔壁那个不太说话的汉子,也倒在墙根打着呼噜,陈炎平这才放下心来。
陈炎平如做贼一样,伸出手去,探进了张青的被窝之中,先用手指点了点,张青没有反映,确认她熟睡了,这才又探了上去。
一会儿之后,陈炎平收回手去,将手放在眼前,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心中道:“应该确认的地方确认了,不应该确认的地方,也确认了,没有棒!可以肯定,是个女的,只不过比菊儿那小半寸。萱萱最大,然后是菊儿,再然后是素贞姑娘,接着是赵珂琪,最后才是梅儿。胡想什么呢,居然起了反映,立起来了。”
“回想起来,她不应该是假的,荷儿应该是在张兵府里见过她的。张兵没有女儿,只有儿子,可为什么又是女儿身呢?现在变成了张兵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儿子……张兵无嗣?所以用女儿假冒儿子?听说张兵的老婆很是漂亮,对其它的女人是没有兴趣的,张兵老婆是谁来着?好像很熟的样子,对了,就是宜宾夫人的妹妹呀。当初张兵丧妻,还是父皇做的主,让宜宾夫人的妹妹嫁给了张兵。按辈份来说,我是应该叫他表哥呢还是表妹呢,小七小九都是宜宾夫人所生,可以说他们才是表亲呀,怎么好像九弟不认识张青……“
陈炎平胡思乱想之中就睡着了。
陈炎平睡得十分踏实,他是那种在任何场所都能睡的着的人。在前世,陈炎平在物流仓库里睡过,在门市门口铺张报纸就能睡,还在KTV里睡过,倒在电动车坐上也能睡的着。
陈炎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是被吵醒的,张青与陈炎堂正在吵着什么。
陈炎平打着哈欠起身,道:“你们吵什么呀。”陈炎平这才看清了他们正在吃早饭,这牢里什么时候见过犯人吃过早饭的,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陈炎平道:“他们又来送吃食了?”陈炎平高高兴兴的起来,整理着衣服,走到桌边,却发现根本没有早饭,桌上的盘子是空的。
陈炎平有些发蒙,陈炎堂说道:“是他把你的那一份给吃了。”
张青不爽的说:“我就吃了一份,你吃了两份。”
陈炎堂道:“我是吃了两份,那是因为我饿了,昨天尽是吃酒食了。我不是留了一份给我六哥了么。你还吃了。”
张青道:“总不能让我饿着吧。”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道:“都是一家兄弟,吵什么呀。”
陈炎堂白了一眼,道:“谁跟他是一家兄弟,也就是六哥你认得他。”
陈炎平坐在桌边,呵呵笑道:“对了,张家小太爷,你年岁几何呀?”
张青说道:“周有十六,七月生人。”
陈炎平笑道:“我也活了十六载,不过我是三月人生,所以你当叫我一声哥。那什么,九弟,叫表哥。”
陈炎堂愣了一下,问:“什么就叫表哥呀?”
陈炎平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你得喊他娘叫小姨,喊他爹叫姨父,你们没见过呀?”
陈炎堂想了想,道:“小姨是时常有见到,张兵也是有见过的,不过他我却是从来没见到过。”
张青说道:“我从来不入宫,我又不是女眷,不能进到后宫与嫔妃们聊天说话。”
陈炎党问道:“一次都没进过宫?大庆之日也会叫一些大官的男丁入宫的呀,比如丁秦的儿子丁霸,他就进宫呀。六哥常在外面,所以没见着,我可见了两次了。”
陈炎平白了陈炎堂一眼,说道:“兵部尚书张兵早年丧妻,你小姨是后嫁给张兵的,张小太爷不是你小姨亲生的,是前一位生的,这都不知道呀!所以你姨进宫时候,不带他进宫也是正常的。”
陈炎平心里偷笑,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嘛,昨天都已经摸遍了。
陈炎堂好似明白了一些,可张青听着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陈炎平说道:“行了行了,吃都吃了还吵什么嘴呀。张小太爷,你夜里睡得还好么?”
张青说道:“别这么叫我了,我也叫你六哥吧,你就叫我……青弟。”
陈炎平哈哈一笑,说道:“说的在理。”
张青说道:“六哥,这里真不干净,昨天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爬我身上,还做着被毒蛇缠身的恶梦呢。”
陈炎平心里想道:“难不成告诉你那条毒蛇就是爷的手么。”陈炎平想着却笑道:“这里本就不是干净的地方,兵马司还算是好的了,刑部大牢、大理寺大牢,哪间牢里没死过人。有些老鼠、毒虫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不过我们不用担心,昨天仆役打扫的时候,不是洒过灭虫粉了么。应该是青弟你自己心里在做怪。”
陈炎平又与张青聊了起来。
没多久,张青就被牢通知说有人来探监了,张青惊了一下,陈炎平更是惊呀,现在这个时候要是被放出去,怕是证据不足,也不知道昨天在景福宫有没有按计划闹鬼吓大皇子陈炎德。
张青以为是自己父亲来了,却没想到,来的却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小厮。
那小厮见着张青就要磕头赔礼,说是让张大爷受苦了。
张青让小厮起来,说是自己自找的,怪不得小厮,张青这才问他怎么来到这大牢里了。
那小厮答道:“昨日小太爷吩咐不许我告诉老爷,老爷也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您不在房中,老爷这才知道您一夜未归,就把小人找去说话。打了小人十棍子,小人挨不住,只得说了。老爷说,他说……”
“他说什么?”张青问。
“他说,看您以后还敢不敢再出去胡闹,且不许别人来疏通关系,让您在这里关两天,小太爷,您受苦了。”
张青哈哈笑道:“有什么好苦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呢。就是睡不习惯,你就退去吧,父亲也只是想给我一些教训,有个两三天,他就会派人来把我接走的。”
小厮与张青又说了一阵, 这才离去。
陈炎堂在一边不服得说:“来探监却是什么也不带,这算是怎么回事呀,想当初我与六哥,七哥、八哥被父皇重罚锁在同一处宫内,六哥的大伴王公公来探,还带偷偷的带着几卷饼子呢。”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又回忆起了小时候,与张青说道了起来。
陈炎平在牢中共连睡了两日,饭菜什么的都是准时送到,隔壁的汉子也不来讨酒喝,因为陈炎平吃饭的时候,总会送一盘菜,一小坛酒给他。喝不下的酒也都赏给了牢头。
好在跟牢头的关系不错,张青才解决了大问题。她是女人,不可能在牢间里当着陈炎平、陈炎堂的面大小解,于是就找牢头,说自己娇生惯养,有人在的时候尿不出来,一定要找没人看的见的房里才能方便。
这让陈炎平觉得一阵好笑。这一日,早上,陈炎平起的很早,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北城西城最热闹的时候,估计现在宫里也已经闹起来了。
陈炎平还在牢里,自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陈炎平坐在木栏墙根,与那大汉说道:“爷我估计今天就要出去了,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一起喝酒了,能同住在一起,也算是缘份你说是不是。”
陈炎堂听见了,问道:“六哥,我们要出去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你还真想在这里长住呀。”
陈炎堂摇头道:“坐牢真不好玩,闷死了,早就想出去了。”
陈炎平笑道:“现在估计快到午时了吧,下朝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一会儿就应该来人把我们放出去了。”
张青说道:“难怪今日到现在还没把饭送来,原来是六哥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了。”
陈炎平正呵呵笑着。然后听着外面一阵吵杂,牢头狱霸们全动了起来,精神十分紧张。陈炎平说道:“来了!”
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到了陈炎平的视野里,陈炎平认真的看了看,那人正是朝中的刑部侍郎霍宝康。
陈炎平一拱手道:“这不是霍大人么?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霍宝康愣了一下神,听着声音好似熟悉,扭头看了看,然后不可置信的揉着眼睛,一下子跳了起来:“六爷,您怎么在这?”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