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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至坤看着陈炎平的表情,说:“之前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后面要是再收人,就没那么容易了,根本不知道出身来历的人我是根本不敢用。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些心腹老人往六爷那里派,那可是我的精锐所在呀,全让六爷拿走了,反正是为六爷办事嘛,无所谓了,至于往宇文掌柜与刘掌柜那里派的人手也都是跟了三年的老人了。其它的,我实在没办法往你们那里派了”
陈炎平点着头道:“钱掌柜,人手是一定不够用的,您一定要细细甄别,在当铺与票号完全分离之前,不要收来历不明之人进当铺,以后票号开起来了,您不必自己出来,派出一个人来,就说是买下当铺,将原来当铺的客户转到票号就是了。您刚刚说的很对,您这个月就是要以培养人才为主吧。业务方面……把老客户们维护好就行了,下面的人手如果够也再发展一些新的客户出来,我们的重点还是在开票号上面,一切真正得发展,还得看以后。最好有个人能帮你把当铺接管起来,把你原来的业务与当铺分开来,我们准备做票号了。”
钱至坤道:“不劳六爷挂念,早就已经做好了,就准备着开票号呢,说句六爷可能不高兴的话来,我连店面门脸都物色好了。”
陈炎平难得呵呵乐道:“怎么可能不高兴,钱掌柜真是个让爷放心之人呀。”
钱至坤话锋一转,道:“货号与商队六爷您都开起来了,您应我的银子可还没有着落呢?我是没办法往下面安排了。”
陈炎平笑道:“是爷我该着你的,这一百万两是最低要求,爷尽可能多弄些准备银子给你,时间还早,等商队有了一定的规模可以运送金银的时候,再弄银子。还有什么问题么?”
钱至坤道:“按六爷您的做法,小算粗算了一下,有一些担心,怕是一百万两银子不够。”
陈炎平的眉头一皱,道:“开票号,这点银子是有些少了。你什么打算?”
钱至坤道:“六爷之所以先做西凉府的生意,那是因为那边通西域,所以,我也是打算,先在长安与张掖先各开一处。不过这也是打算,看六爷以后能给我多少银子。”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钱掌柜说的在理,那本王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可以跟你保证,一定不会低于一百万两的存银。”
钱至坤道:“有六爷放话,小人就放心了,不过,票号要是开起来,原来当铺的一些业务就可以改到票号里来做了,那么原来的当铺可没有人管!”
陈炎平问道:“你自己那里物色一个心腹当这当铺总掌柜,票号开出来以后,那当铺就成了真当铺了,一切明面上的生意照旧,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至于以后当铺的生意,本王就不管了,那些也没有什么好管的,跟以前一样,与赵先生那里交账就是了。”
钱至坤道:“小人省得,六爷放心。我这里就只有这些事了,别的没有了。”
刘文斌端正了下子身子,挺了挺胸堂,陈炎平便把目光转了过来。
刘文斌道:“小生事情急,众位别抢着说了。先说第一件事吧,小生发现这一趟生意做砸了,我们买出去的货,比当地的市价还是要便宜不少。而且卖的还是很紧俏的货。其实可以卖的更高一些,这是小生估计不足,小生当时怕没有人能一次吞下一千匹丝绸,所以价定的低了一些,更不可饶恕的是小生居然把批发价算错了,其实可以再高一些。”
陈炎平道:“第一次做,不亏本爷我就很高兴了,这些事不必介怀。”
刘文斌道:“至于下个月呢,一是把西凉府那边的量加大了,不只是李掌柜那里出货,长安城里其它的织纺,我们也要去收货,货号还准备再开设一个点,之前与六爷定了计,不过我想改变一下原来的计划章程。”
陈炎平笑道:“刚做开始,谁都不熟,可见刘掌柜是发现了什么不足之处了,要改些计划,你说来听听。”
刘文斌道:“原来的设想都是在开外庄上,可我突然发现,我们灯下黑了。”
“怎么说?”陈炎平很虚心得问。
刘文斌苦笑道:“我们忘了在长安城也安一个点了。”
陈炎平一愣,笑了起来,道:“是呀,是呀,百密一疏,百密一疏,是我爷的错,”
刘文斌知道陈炎平是真的在虚心认错,但不能盯着陈炎平的错不放,姓陈的向来骄傲得很,可不能乱说话,刘文斌道:“从张掖带出来的东西,全给了李掌柜,李掌柜是乐了,不过我却不高兴了,主要是因为带回来的东西没有地方放,也没有地方卖,只能本价卖给李掌柜,这一趟只为路熟,不为挣银子,所以回来这一笔,没有入我的账,而是入的李掌柜的账上,下一回再带东西回来,可没这么便宜了,我要加价了。”
李利泽没有发说,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陈炎平笑道:“各自的细账各自做,刘掌柜说的对,不一定要全都带羊毛回来,也可以带点别的,好卖的,您自己着办。实事求是、便宜行事。”
刘文斌道:“多谢六爷信任,六爷放一万个心,这银子好赚得很,只要宇文掌柜送好货就行。”
陈炎平问道:“这么说来,你那里没有什么问题了?刚刚还说有急事的。”
刘文斌道:“生意做坏了,把张掖的市价拉低了,这还不算急呀,还等着六爷骂我呢。”
陈炎平应道:“算了吧,你知道爷我不会为这等事骂人的,故意买乖。”
陈炎平转对宇文刑道:“宇文掌柜,到你说说了,不过在说之前,想询问宇文掌柜说一句,永济候那里有一条通往蒙南的商路要让给爷,不知道宇文掌柜对这一条商队做何打算?”
宇文刑想了想道:“六爷想要改变原本的计划吗?我却不想改变!还是那句话,依我看现在做这一条路真不是时候。就算要做,现在也只能先入股,不接手,我们自己先不做,让他们先做着,等我们把其它的路走了,空出手来再说蒙南这条路。”
陈炎平道:“你觉得有什么困难?”
宇文刑道:“困难太多了,一次说不完,做国外生意特别是西番与北漠,与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的。而且我们自己对自己的事还不熟呢,这才刚刚做起来,就去入手别人的商路,怕是要出事的,六爷做事向来以稳妥为主,我还是觉得不做!”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事情是你在做,你觉得困难太大,我们就不做好了,只入股,不过人还是要派的,一个账房,一个记路的,先把这两个人派进去吧。这笔账就挂在你的账上吧。”
宇文刑点头道:“行,这个可以按六爷说的做,按原来的计划我是要准备做汉中的商路了。”
陈炎平问:“能不能拖延一些时日,你刚刚也听见了刘掌柜是想先在长安城里设个点,再去别的地方,恐怕一时间伸不出手来。还有你的商队人手也不足呀。”
宇文刑笑道:“不行,不能拖延,人手我够,我自己能招募一些来,西凉府那条商路,怕是刘掌柜没有与您说清楚怎么回事,他怕您知道了,立马就要我去办另一条商路,所以不敢与您说。”
陈炎平愣了愣神,道:“你们还有事瞒着我呀?”
刘文斌不好意思得说:“刚刚说了是急事,只是不知道如何与您开口,把话头又按下去了,六爷,这事真不好说了。”
宇文刑道:“难开口,也得开口,是对是错,六爷自会分辨,是赏是罚六爷自有主张。现在不说,将来也是要说的,我是粗人,直来直去的,刘掌柜别见怪。”
刘文斌摆手示意道:“没有怪宇文掌柜,其实是想说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如您刚刚所讲的,说是一定要对六爷坦白说的,我是刚刚脑子一转,想再走一趟试试,如果真那样再与六爷说。”
刘文斌从张掖回来,又急着过去了,半点消息没有,果然里面是出了一些问题。陈炎平有些生气得说:“六爷六爷的,六爷现在就在你们面前,说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刘文斌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六爷,小生听赵先生说,这些日子您一直在记挂小生。小生是心中感激万分呀,之所以去了这么长时间,里面是真出了一些事,本来呢只是去张掖设一个点,我亲自去一次就够了,可我却去了两次,也没有给您带句宽心的话放在那里是小生的错。”
陈炎平一摆手,他不爱听这些,道:“别提那些小事,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文斌道:“六爷一直反对我们与朝中大员有什么接触,错就错在这里。”
陈炎平问:“你们……你们买通了一个高官大员帮你们做生意?”
刘文斌道:“准确得说,是他找我们。”
陈炎平问:“是谁?”
刘文斌道:“征西将军府的公子。”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