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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会芝这话其实是当着朱成贵的面夸陈炎平。让朱成贵更觉得陈炎平是个值得辅佐之人。
陈炎平哈哈笑道:“那是爷我的真心话。你们接着吃呀,爷我与朱中堂吃的快,你们才吃了多少呀,刚刚说到了别浪费。赵大人您吃呀,没见你怎么动筷子。”
陈炎平与朱成贵一直没在他们面前说起今天早朝里已经定下了赵传臣就任长安知府。
这一句 “赵大人”说的莫名其妙,赵传臣还以为是说的是赵彦军。直到陈炎平夹起一块爆烤的腊肉到赵传臣的碗里,赵传臣这才想到可能说的是自己。
可就是陈炎平的这一夹,让赵传臣有些失措:“这如何使得。六爷您自己夹。”陈炎平已经吃完了,并不存在给自己夹菜的可能。赵传臣不只是失措,还失语了。
陈炎平收回筷子,笑着说:“不习惯?怕是以后管你叫赵大人的人就有百万之巨了。”
“什,什么?”赵传臣问。
陈炎平与朱成贵互望了一眼,说:“皇上亲自任命的,以后你就是长安知府了。”
“阿?”赵传臣一阵迷糊,他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惊之下,手中的筷子还掉了一根。
陈炎平笑道:“这里可不是曹孟德府里的梅园,没有雷声,更没有青梅煮酒。用不着这样。”刘备是装算,可赵传臣却是真的,陈炎平只是在调侃而已。
陈炎平见赵传臣不说话,又补充说:“不是给了你一个功名了吗?有了出身谋一个官职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是。”赵传臣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陈炎平哈哈笑道:“别紧张,紧张些什么呀赵大人。”
赵传臣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陈炎平说:“之前爷我不是说过了吗?皇上要给你一个恩典。”
“之前六爷是说过,恩典我也是知道的,最多补一个举人功名而已。一个举人,如何能做得了长安知府?”赵传臣是个读书人,也是读过周礼等经典,对于官制演变并不陌生。
举人入官,候补一个县令都是要花些银子活动的。何况是知府,还是汉国最重要的一个知府。没有进士功名的人想都不会去想谋得这个职位。
陈炎平笑道:“任命状与官印,过几天就会下来,到时候你自己去吏部领。以后你就搬到长安知府衙门去住吧,别赖在爷我王府里了。爷我可是个小气人,这么多人吃饭,花费真的不在少数,一月光吃就吃掉了几百上千两银子呢。”
赵传臣问道:“不是,六爷,这是……”赵传臣知道陈炎平不是真的因为银子赶自己出府。
陈炎平板着脸说:“怎么?你还嫌官小了不是?”
“不,不,不。”
陈炎平说:“不反对吧?”
“六爷,我相信您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可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传臣还有些蒙晕。
“赵传贞死的有些冤,不过案子是铁定翻不了了,父皇是记在心里面的,所以把这个职位就给了你了。”陈炎平这么说着,在另一桌吃饭的赵应梅听了去,心中对陈炎平是满满的感激,可对于父亲的死,却是疚于心中,复杂的心态,让赵应梅的胃口有些变化,嚼动牙唇的速度明显的变慢了。
赵传臣看了看周边,他这些日子在王府里,也知道了陈炎平府里的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赵应梅也对他说过一些。觉得有些话是可以对他们面前说的,这才在犹豫之后说道:“六爷是不是从中使了什么力了?”
陈炎平觉得这个赵传臣一下子变的聪明起来了,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传臣道:“您对梅儿好,我是看得出来的,爱乌及乌,把我弄个官坐坐,我是很感激您的,可这长安知府我是真做不来的,要不然您跟皇上说说,让我去哪个小县历练三年?”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赵传臣并不傻,陈炎平停下笑声说:“你以为长安城是长安知府说了算吗?这个官位可委屈得很,各种权贵都不敢得罪,实在是个让人左右为难的差事,父皇还调了一个府丞给你,没事别乱出头,按部就班的去做就成。”
赵传臣点了点头,说:“那……那六爷有什么吩咐吗?我是说……六爷为我谋了这个差事,一定是有用意的吧,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吗?”
朱成贵坐在一边半不言语。在朱成贵的眼中,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王爷,决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混蛋与娇奢。所以并不了解陈炎平的所有想法,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不说话。
赵传臣说的话让陈炎平觉得他很是上道,可陈炎平并不想现在就让赵传臣帮自己做些什么,于是说道:“谁说是爷我给你谋的差事呀,是父皇软定下来的,别乱想,上任以后好好的做事,多与同僚搞好关系。”
赵传臣的脸色有些发红,平白无故的做了这么一个高官,看得出来他很是激动、紧张,脸都有些涨红了。可他心里却在想,也许是因为今天有别人在,所以有些话不好好。
赵传臣还是给自己鼓了鼓气,说:“六爷,我,我没当过官,真不知道怎么当官,有没有要注意的什么事项?”
陈炎平笑道:“刚上任,什么都不知道,就打个马虎眼就行了,能敷衍就敷衍过去,等你了解了官场的套路以后,再去想自己应该为百姓做些什么。不过有件事你可怠慢不得。”
赵传臣问:“什么事?”
陈炎平严肃的说:“丈量田亩,这是父皇现在要做的事,主要还在你的长安知府试点,这事你得勤快一些,今日早朝时父皇便因此时发了火,你可千别万去触怒龙颜。到时候可就不是撤职了,怕是会落的跟赵传贞一样的下场。”
赵传臣心中一颤,连连应是,诺诺言声。
陈炎平见赵传臣的样子有些生气,赵传贞是个硬气的男子,原则问题他是决不妥协的,一旦触碰到他的原则问题,连陈炎平的面子也不会买。但赵传臣好像不太一样,虽然赵传臣更好控制一些,但陈炎平就觉得与这样的人有些合不来。
朱成贵听得陈炎平又说起丈量田亩的事,于是轻声问道:“六爷,皇上果然要那么做吗?”
陈炎平点着头,说:“事在必行!”
朱成贵有些担心的说:“怕就是伤了那些权贵、豪族、世家。怕他们不肯就范呀。”
陈炎平笑道:“现在不做,以后就更不可能能做的到了。不配合的,找个由头,杀几个人而已,国家大事,父皇是不会做妇人之态的。”
朱成贵叹道:“怕是有些世家权贵要哭了。”
陈炎平硬气的说:“家家哭,不如一家哭。百年大计与几条肉食者的性命,孰轻熟重如何能分不清。”
朱成贵低头道:“臣受教了。”
林会芝听到了世家权贵要受损,有些担心。摊丁入亩之事林会芝并不知道,陈炎平没有与他说起过这件事。林家是洛阳大族,林会芝自然是关心的,他入六王府的本愿,就是光大洛阳林家。
林会芝轻声小心的问道:“六爷,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炎平转头看着林会芝说:“你是想问皇上丈量田亩之事?”
“正是。”林会芝关心得说。
陈炎平道:“你是爷我的谋士,爷我自然不能瞒你。父皇用意是摊丁入亩,荒田补贴。”
短短的八个字让林会芝明白了所有的事,他说:“六爷,我是否可以给家中写一信封,让他们配合官府?”朝中决策,皆为军机,林会芝不是朝臣,更不在御书房行走,他得到这样的一个消息,自然是要先问问陈炎平能不能把这个消息说给家里人听,让家族里的长辈也好有个准备。
陈炎平说道:“现在不必,等长安府做起来以后,你再对你爹说吧,若是洛阳林家在这件事上帮了忙,父皇也许会有嘉奖的,特别是在有人反对闹事的时候,你懂的吧?”
林会芝点着头,笑道:“小生省得了,林家定然会助皇上一臂之力。”林会芝说的是助皇上,而不是说助六爷,可见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了。
陈炎平与众人在厅中吃着饭。那古麽麽却在虚去真人的房中。
当古麽麽从皇宫内搬运行礼到六王府,正好遇上陈炎平回府,古麽麽拖言与虚云真人许久不见,想与其见上一面再说。赵应梅派了一个侍女带领着古麽麽往虚云真人的厢房而去。
虚云真人是陈炎平的贵客,自从虚云真人入府,陈炎平满足了虚云真人的所有要求,那一夜王府闹刺客,虚云真人说一句放了,陈炎平还真就放了,所以侍女心中不肯造次,将古麽麽领到虚云真人的房门,就退到了一边,低着头也不敢去敲门。
那古麽麽本就是宫里的老人,丫鬟与宫女地位相近,所以她很了解这样的事,也没有为难人家丫鬟。而是自己走上前走,呯呯呯的敲起了门。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