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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街头案首1

皇汉十三州 椒盐傻蛋 4846 2021-04-06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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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斌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还做着这等黑道生意呢。”

  钱至坤说:“这种生意我们称为生死当,其实是一种花银子的手段,为的是招募一些人手,收罗一些消息而已。这当铺的进项其实不是当,而是往外借钱子,如钱庄一样,几分利,几分息,钱拿来干什么用的,看用处借钱,比方说,某一织坊没钱了,就把织机等坊中所用之重物以契约之形压当在我处,每月才几厘利息。不过,这银子可不是直接给织坊的,而是让他每月打发纺工到我这里取月俸,挣了银子再还。”

  “要是借了银子不还呢?”刘文斌问。

  钱至坤笑道:“官府是干什么用的,刘兄真是想多了,其实没那么复杂,长安城南,有一个丝织坊,佣了近一百三十人机在,想来是我汉国人机最多的织纺了,出的丝绸最多。”

  宇文刑道:“有听说过此人。好像姓李”

  钱至坤道:“此人一开始时才从我这里借了四百两银子周转,从原有十六台机,到还款时已经是三十八台了。他又用新的织机抵押向我借钱,而到今年已经有一百三十台机了,他又将新织机抵押借钱,虽然还了一些银子,却还欠着我一千六百七十两呢,年前还款时他还说,还要借银。估计现在已经打发账房到我那里去了,想来这次借出的银子不少于一万两。”

  刘文斌问道:“如何取利?”

  钱至坤笑道:“借出的银子,分两种,一种以全部坊厂价值计算,直接给银子,另一种以部分坊厂价值计算,每月给他们坊厂的人发月俸,六爷说,坊厂开的越大,他向我们错的银子就越多,给的利钱也就越大,借给他们钱,不是为了从中取利,而是为了让他们的账往我们的账面上走。”

  宇文刑问:“这是为何?”

  钱至坤道:“我当铺虽名为当铺,却实为钱庄,六爷称其为银行,可将银子存入我铺,定期支取,与钱庄不同,别人往钱庄存钱,每月还要收你保存费,而我们,却是给利钱,就像是我从你身上借银子一样。”

  刘文斌想了想,道:“这我懂了,原来如此,呵呵,坊厂与个人不同,银钱流通大,银子就有了闲空期,如若有甲已丙三家坊厂每月存银一千两结算,甲厂每月初一至初十结算,已厂每月十一到二十结算,丙厂每月二十一到三十结算,也就是说,这些银子都要留在当铺里,不管如何,当铺里时时都会有这一千两银子。”

  钱至坤笑道:“刘兄果然聪明人,于是这一千两银子又可以贷出变为利钱。众位,说句冒犯的话,每月从我手头上过的银数,可不是你们可比的。”

  宇文刑拿手算了算,道:“流水可有二十万两?”

  钱至坤道:“腊月的时候已经三十六万两了,呵呵,说出去谁信,不出几年,把这种当铺开到汉国各地,工商受益,我等受益,到那时流水可不止这个数,你们可知道,我当铺现在有多少存银?”

  刘文斌一愣,道:“不会比流水高。但按六爷的吩咐,每个银子都能生银子的话,那也不会少于二十万两,钱掌柜,我估计有二十五万两吧。”

  钱至坤道:“两年多经营下来,我司已经存银二十八万两了。”

  宇文刑道:“两年就二十八万两,汉国一年岁赋才三四百万两,再过几年,且不是一年所做的与一国差不远?”

  钱至坤笑道:“六爷说,今年可能会达四十万年,明年差不多会有七十万两。不出三四年,六爷的拥有的银子……呵呵,那才叫富可敌国咯。”

  赵先生笑道:“钱掌柜真是会姓,姓什么不好,就是要姓钱,看来这辈子也是钱的事了。”

  众人又欢心笑语起来。

  刘文斌道:“宇文兄,钱兄,我们三人都说了各自过往,可赵先生我们可从来不知道,只是知道是有功名的,却不知为何不走举业而给六爷打下手呢?”

  钱至坤道:“赵先生,六爷吩咐让我们认识认识,可我们只认识你的脸,你的才识,你也得说说,你是怎么跟着六爷的。”

  赵先生,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原本不应该说给人听的,并非我小气,而其中事,非常事也,众人问起来了,我也就说了,反正以后,你们总是会知道的,不如我就先说了吧。”

  赵先生泯了一口茶水,看了看门外,门外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这才道:“我本不是汉国人氏,我这个功名却是在汉国取的。”

  钱至坤道:“那有意思,先生且慢慢说来。”

  赵先生觉得自己倒像是一个说书先生了,他苦笑道:“我本是吴国吴县人,本名赵盾军,来到汉国以后为避讳先皇名讳改名为赵彦军,家里有老母与姐姐一人。家父早故,而我又年小,姐姐未嫁人,却将全家生计担当下来,可怜我姐呀。”

  刘文斌问道:“先生可是也出了什么变故?”

  赵先生道:“天下奇冤呀,从何说起呢?我家也是开织坊的,也算是富贵人家了吧,父亲故去以后,我又年幼不能理事,家母常有病在身且不识字,家中一切生意全由我姐操持,我姐姐自幼跟家中西席读书,故而识字,为人也精明,十多岁就当起了家,为我家生计忙至三十岁,都变成老姑娘了可还没有出嫁,那些年也多亏了我姐姐了,家中日来渐安,且供我读书,赡养母亲,可母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很好,总不能不嫁人吧。”

  赵先生叹气道:“我姐说,如若嫁人,我又幼小,就不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免得人家说闲话,谋自己弟弟的祖产什么的,我母亲说,并不要紧,让别人说去,于是乎母亲作主,请了媒婆来,相亲一男。”

  众人认真听着,可赵先生想起往事,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了。他道:“我姐姐相亲了一个温州府永嘉县人氏,我姐出嫁,并不从夫,而是住在家里,又并非入赘。”

  刘文斌道:“礼制不全,必然生变。”

  赵先生点头称是,道:“那人我应该叫姐夫来着,可我总是叫不出口,不出半年,我姐便有了身孕,因行动不便,将一些生意交给了姐夫处理,唉,谁知那货,借口出钱贷利,当时高利三分已经很多,他说有人出五分借利,为期六月,我姐本也不信,只是吴国向来太平,与齐楚相盟,朝中安定的很,商贾云集。为赢利多借贷为本钱,利钱涨到五分也是有的。所以姐姐便信了那货,起初第一月还有月利回来,可是到了第二个月,呵呵,别说利钱了,连那货都失了踪影。”

  宇文刑怒道:“这算是什么?坑人有坑自家人么?这算什么男人,想必那货色卷拿了银子,第一个月的利钱也是从那笔银子中拿出来的吧,他其实并未借贷给别人,等一切安排好了,最后出走。”

  赵先生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止那些钱,还将柜上所有账钱全部提走,家中一时间连生火做饭都成问题,最后却得反而出去借利钱。我姐临盆之后,还未做完月子,已经事出近两个月了。便写了状纸去衙门告状,唉,谁知那县官说,那人非是本县人氏,无法拿捕,让我等去温州府告去,我去了温州,给我的回复却是事出吴县,当去吴县告,唉,告状无门,家庭破落。”

  刘文斌道:“可恶,那后来呢?”

  赵彦军又道:“这不告还好,一告状,什么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家中被那恶人卷去金银,家里周转不灵了。亲戚朋友却个个闭门不见不说,原本被我家借银的那些人也都来要债,此事未完,而那些被卷走的银子却又不全是我家独有。”

  “那是什么?”刘文斌问道。

  赵彦军道:“我家是织户,有织机十来台,雇佣着三十多人为我织布,而生丝等物,为结算方便,一般都是欠着一季一结算的,那些丝商丝贩们,知道了我家中之事,就上门讨要钱财来了。我家已经无力还钱,他们就将我姐告上了官府,这一次官府还真是快,不到十天就判了下来,判我姐欺诈商货,罚没家财,牢狱三年。”

  宇文刑拍案而起:“糊涂官,这算哪门子断案,首恶元凶不办,却拿着受害之人戏耍。”

  赵彦军苦道:“谁说不是呢,我姐入了牢笼,可怜我那外甥,还在襁褓,就失了父母之爱,谁知有一日,那恶人竟然回来了!”

  刘文斌道:“那恶人还敢回来,他回来作甚?”

  赵彦军道:“我姐生的是男孩,他想强要回去。”

  宇文刑大发的怒了,“这算是什么事,骗了金银,还要把人苗夺去,若是你姐回来,如何能活。”

  赵彦军道:“官府糜烂,我等也无有办法,如宇文掌柜所料,那恶人强抢婴孩,我等又去官府告状,谁知那官府却说,那孩子本是他家姓氏,又把孩子判给了那恶人。”

  宇文刑听得面红耳赤,生了大气:“糊涂!昏庸!无耻!冤,天下奇冤!该杀,该杀,这让人可怎么活。” 皇汉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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