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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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昀凭借一大波丑闻上了五条热搜,第一个词条热度直接爆了。
司昀正在喝粥,看到电视新闻正在播放他的黑料,当即暴跳如雷,情绪失控地砸了滚烫的粥,“给我关了它。”
他妈妈赶紧关了,咧嘴骂道:“你这样有什么用?就知道发少爷脾气,我辛辛苦苦煮的粥呢。”
司昀双目充血,几乎快要爆裂,咆哮地拍打病床:“闭嘴!”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司昀妈妈前去开门,一看是许程霈如久旱逢甘雨,遇见贵人,热切地说:“程霈来了,哎呀,你快劝劝这孩子,刚刚网络有人发假新闻诋毁我们昀昀。”
许程霈淡然一笑,修长伟岸的身姿屹立在病床上,居高临下地俯瞰司昀。
司昀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许哥,网上说的都是假的,有人诋毁我,我要告他们。”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副惹人讨厌的样子啊,好丑。”许程霈捧腹大笑,“别演了,这么拙劣的哭戏难怪你只能演烂片。”
司昀神情复杂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司昀妈妈一旁附和:“就是,程霈你怎么说话的?”
许程霈指了指司昀妈妈冷笑道:“当年跟林姨套消息,得知我在马路边,特地让司昀跟我认识的吧,就为了我家的钱。难为你司昀对猫狗毛过敏还硬凹人设,也难为你一个直男还得勾引我。”
司昀妈妈愣神,久久说不出话。
司昀狡辩道:“不是的,许哥,我都不知道什么事,你家有钱吗?”
许程霈鼓掌:“多么清纯不做作啊……你早就知道我很钱,假装不知道,真是虚伪得让人觉得恶心。”
司昀的情绪爆发,几乎快要跳起来:“许程霈,你骂我?我这么多年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因为江六一这么对我?我又不阻挠你们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上辈子欠你债了?”
许程霈避开这话题,只是拿了一张赔偿详细清单,“这是公司索求赔偿清单,你看一看,要是不还,下一次给你应该是法院的传票。”
司昀怒号一声:“许程霈!”
“我在这!”许程霈斜眼瞄他,不可一世地跨过地上那一滩粥,冷声说:“以后别联系我,太恶心了。”
司昀抓起床头的水果篮气愤地砸了过去,但只砸到墙面,气急败坏地尖叫:“啊……许程霈,你给我回来!”
司昀咬牙切齿,心里的思绪都乱,心想:“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司昀与周祁因为丑闻缠身,隐身多日,今天司昀听助理蔡文说,查到是张昊郗把他们打架的事情抖出去,当即跟张昊郗翻脸闹开。吵架之际,他还得知许程霈也打了他们,原本他不相信的,现在他彻底相信了。
思来想去,他咽不下这口气,开了个小号在某社交软件上开贴子爆料。
许程霈出住院楼刚过斑马线,怔然地眺望正热情跟他打招呼的江舞依。
大老板害羞地躲在江舞依身后,露出一只眼睛打量许程霈。
江舞依拉过大老板,笑道:“她害羞了,你不是一直在念叨着小舅妈吗?”
大老板睁着杏色的大眼睛,腼腆而小声地喊道:“小舅妈。”
许程霈蹲下身,惊喜地笑道:“你叫我小舅妈啊,想我吗?”
大老板兴奋地点头:“想!”
许程霈站起身问道:“你们来医院干嘛?”
江舞依:“检查身体,六一应该跟你说过,我乳腺癌早期,五月份做了手术,他一直喊我来复检,担心复发。”
许程霈登时一愣,久久缓不过神,平复了乱跃的心脏,认真问道:“你五月份就动手术,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生病的?”
江舞依难为情说:“我生日那天他忽然来找我,说要带我去检查那里,结果真的是早期,还好发现及时。”
许程霈嘴角上扬,“现在肯定没事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江舞依推辞:“不用了,老熊刚刚带小熊去开车,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他们。大老板,跟你最爱的小舅妈说拜拜。”
“小舅妈再见!”大老板听话挥手。
许程霈告别两人,顿时喜形于色,忽然想起江六一的脖子确实没有一条疤痕。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拿起手机搜索江六一出演的第一部雷人仙侠剧,发现并没有他的参演名字,就连丝可丽小蛋糕的广告都成功拍摄。
就是他的六一!
许程霈满怀欢喜,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束小巧可爱的雏菊花。六一是他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深爱的男孩。
以前每次见面,他会送六一一束雏菊。他们曾在满是雏菊的田野拥抱亲吻,他告诉六一,他的爱是真挚纯粹,现在,他依旧如此。
江六一还没想好怎么对面这个许程霈,于是尽快地完成工作。见许程霈的车缓缓开过马路边,他急忙躲起来,让阿象出去打发人。
阿象以拍摄不方便的理由拒绝了许程霈,却发现这个许程霈意外地好脾气。
阿象回来时,江六一正躲在洗手间。
阿象敲了敲门,嫌弃说道:“行了,你们怎么老是吵架啊?快开门……”
江六一半信半疑地打开隔间门,迎面送来一大束小雏菊,他急忙接下。
江六一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洁白纯净的雏菊花,指腹摩挲小巧的花瓣。他愈发想起,自己死前确实看到雏菊花。
除此之外,他想不起任何关于认识许程霈的迹象。
江六一的杂志拍摄后又要赶飞机完成商务活动。他脑子里一直放空,闷闷不乐地趴在车窗。
阿象见他似乎不开心,“早上不是挺欢乐的吗?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真不介意你们要在一起,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别管我,我就是累了。”江六一拿起手机想给许程霈发信息,可是无从下手。
撕昀黑粉头子:毒瘤,出来骂骂我吧。
“司昀の守护者”早已经改名为“毒瘤”,对话框还停留在两人对骂的界面。
撕昀黑粉头子:干爹,我想你了,我想吃樱桃,想吃芝士热狗棒。你快回来,我会乖乖听话。[泪][泪][泪][泪]
江六一不知道去哪里找许程霈,无能为力地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发呆。
江六一回到本市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许程霈接到阿象的电话,于是过来机场接他。
一大群粉丝堵在机场等他,可江六一远远一眺就看到人群中的许程霈。
那人望向他时眉目添了些许往常的许程霈不曾出现的沉稳寂漠,过于陌生,让他心里的难受多了很多,浓得鼻头发酸。
许程霈挥了挥手,却被热情的粉丝们挡住,一群女孩围在江六一一行人身边,许程霈冲了进去站在他身边。
“嘿,大哥,你怎么回事?别靠近六一,我们要拍照。”
“是工作人员吗?麻烦后退一下。”
“不是,我是……”许程霈话没说完被江六一冷眼瞄了一下,许程霈便闭嘴直接拿起江六一身上的背包。
江六一微微后退一下,小声说:“这是品牌方的包包,要背的。”
许程霈的手停在空中,无奈只能尴尬地插兜里。
江六一上了他的车,问道:“司昀跟夏夏的事你弄的?”
许程霈打着方向盘:“嗯,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江六一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把他弄回来?”
许程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六一,你不也走不了?”
江六一眉头微蹙,眼神更为冽然。
许程霈瞄他一眼,低声道:“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生气,六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停车!”
许程霈:“不成,好不容易抓到你,我们回家吃饭,叫了几个大厨过来,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江六一撇头不理他,于是两人沉默了一路。
车缓缓开进停车场,江六一下车后从后备箱拉过行李箱,远远地甩开许程霈。
许程霈小跑过去接行李,讨好地说道:“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我知道以前你就很想去,没时间,但是现在你想不工作就不工作。”
江六一不理他。
“六一,你怎么不理我?别生气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都跟这个世界的许程霈在一起了,说明你还是爱我的。”
江六一眼神更为复杂了,他不清楚这个许程霈到底在说什么,现在能肯定的是前世他一定认识这个人。难不成是忘记了吗?就像他一直搞不清楚司昀与周祁为什么要陷害他,被他遗忘了。
江六一顺着他的话,冷然道:“他不是你,你对我做过的事那么过分,你觉得这样可以弥补?”
“我知道不能,以后我一辈子都爱你护着你。”
江六一:“你那是愧疚,不是爱。”
他在那个世界吗?可是那个世界没有我了。
“六一,我好想你啊,爷爷醒了,我把大老板接到我身边了,还有司昀周祁我也把他们抓进监狱了。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开始。”
江六一紧握拳头,脑子一片空白,还是想不起任何记忆,只是心口难受,堵得发慌。他蹲在地上,害怕他的许程霈回不来,止不住地落泪。
许程霈慌了,急忙蹲下好声好气地哄道:“都是我的错。”
江六一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红晕布满的双眼瞪他,漠然说:“我不要你,我讨厌你,我要他回来。”
江六一觉得自己肯定有段记忆失去了,他不想听更不想回忆。他在这里活得很好,姐姐跟大老板幸福快乐,而他好好地活着,虽然经常会想起童年与监狱的事情,但是他人在这里,那就是一场梦。
许程霈看到他眼里的冷漠与陌生,如同一把无情刻刀一寸寸地割刮他的心。
以前是他的错,他太相信司昀,所以才会误会江六一与周祁的事。明知道六一不可能推爷爷下楼梯,可他还是动摇了;明知道六一不可能从事毒品交易,可他还是动摇了。
他曾去探监过,可江六一从不肯见他,后来……
许程霈缓缓站起身:“讨厌我,可你为什么还救我?”
江六一在他面前倒下,一地的红血。他满身飞溅的血渍,如噩梦在这往后的日子一次次地放映于脑海。
江六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怔怔地回想自己的记忆,可是想不起半点。
“讨厌我为什么重生了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六一,你就是爱我的。”许程霈搂过他的腰身,紧紧地抱着紧绷冷然的江六一,贪恋地埋在江六一的脖子深处,低声说:“六一,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一定会幸福的。”
“司昀为什么要陷害我?”
许程霈呼吸微滞,咽了一口气:“他需要钱与资源,我能给他。他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后不管他,后来他跟周祁沾了毒品快被人发现了,只能拉你下水,想让我远离你。”
江六一冷笑一声:“所以……后来你跟他在一起了?”
江六一忽然想起某日他从医院回监狱,地上遍地细细碎碎的纸条,似乎被人撕得粉碎。那些纸条密密麻麻写满了“许程霈”三个字,他以为是狱友所为,一点点地捡起来扔垃圾桶里。
许程霈犹豫片刻,“我跟他在一起了,但我跟他没有发生什么。他是直男……”
江六一神色平静,宛若戏外旁观者,只是冽冽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声:“你真恶心。”
许程霈被他这话击得无法反驳,喉咙发涩,胸膛发酸。
江六一推开他的身子,淡然一笑:“告诉一件令你开心的事,我在监狱被人差点被人轮/奸了,你肯定不知道吧。那时你能救我吗?不能,你当时忙着追司昀,幻想跟司昀的美好生活。别特么假惺惺地在我面前说幸福,说从新开始,我觉得好恶心。关于你的事,我全部都忘了。现在,你消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江六一真的不记得关于许程霈的任何事,甚至连他的朋友,他的家人都不记得。但他就是要他一辈子愧疚,一辈子忏悔都没法救赎。
许程霈呼吸一窒,久久说不出话。
猜到他遗忘的记忆可能就是这个人犯的错事,江六一又像连环重击一样说道:“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敢出现在我面前,还觉得我能原谅你,你哪来的自信?”
“六一你肯定爱我的,不然你怎么还跟我在一起?”
江六一冷声怼道:“关你屁事!”
许程霈:“六一,以前你都不说脏话的,还叫我不准说。”
“关你屁事!”江六一扔下东西,径直走回许程霈家里。
家里布置得温馨,雏菊花瓣洒满遍地,餐桌摆了精致西餐餐具,一瓶瓶昂贵的面霜整齐地排好。江六一随脚一踢,把地上摆成爱心的雏菊花踢飞,跑回房间锁上门。
许程霈看着被弄乱的地上,从厨房端了晚餐到楼上,敲敲门:“六一,出来吃晚餐。”
江六一怒吼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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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失去记忆纯粹是因为在监狱里伤到脑袋,所以忘记了很多事情。 黑粉头子与毒唯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