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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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们都想到城市里拼一把, 许多乡下的村里,只有老年人带着孙子孙女生活。
南丽乡是隆平县中最贫穷的村子, 整个村子里的青壮年不是跑到更富有的城市就是到首都市中心打工了,村里只剩几十家老年人生活。
偏远的村子不像富丽辉煌的城市,晚上五六点吃完了饭,老人们就把院子大门锁上了。
村子没有路灯,乡间小路坑坑洼洼,视力稍微不好的, 一不小心就会踩空,直接掉到脏兮兮的水沟里。
晚上七点钟, 路上空无一人,无辜被拉来当壮丁的廖泽低着脑袋,死死抓着前方青年的衣服。
在富商家庭长大,出门不是坐飞机商务舱就是坐高铁头等舱,旅游和工作需要辗转的地方也是各个国家最发达安全的地区, 廖泽哪里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路没开发、灯也没有的地方。
突然他价值上万元的小牛皮皮鞋踩到了某种软乎乎的东西, 他低头分辨, 周围太黑了,他根本没法看清楚自己到底踩到了什么。
黑暗中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前方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 廖泽定下步子, 苦着张脸求助道, “等等, 杜时, 你看下,我的左脚被黏住了。”
“哦, 是只死掉的田鼠, 估计是过路的时候被车子压的吧!”杜时不紧不慢地说。
廖泽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胆子意外的小, 听见‘死掉的’这几个字,原地蹦到了杜时的背上挂着。
“救命,小杜,赶紧带哥走!”混迹国内外酒局、舞会的公子哥儿,在偏远的乡下也只不过是个怕田鼠的胆小鬼。
杜时已经后悔选了廖泽来帮他,这一路上,不仅没得到任何帮助,他还得分心照顾廖泽。
唉,谁叫当时他开车往南丽乡赶的路上,被廖泽碰上了呢。
舒了一口气,任由对方猴子一般挂在背部,杜时脚步沉重地继续向前走。
根据钟翰提供的地图,在大路山走了一小会儿,两人就转弯来到了更加寂寥的小路。
这条泥土堆成的道路,仅能令一人通过,道路左侧是山林茂密的树丛,和大路不同,小路上更是一点儿光亮也没有。
还好杜时车里一直放着个手电筒,手电筒的光亮消解了些黑暗和未知带来的恐惧。刚下过小雨,泥土略微湿润,窄小的路上印着某些四脚动物的足迹。
走动间,杜时有意把脚步盖在未知生物的脚掌印记上,忽然,两侧丛林中不断传来某种大型野兽的嚎叫声。
杜时的印象中,他最喜欢的电视节目《动物世界》里,主持人描述过,这是落单的丛林狼在呼唤周边同伴的声音。
他和廖泽是两个有作战能力的成年男性,他也不想招惹上野生狼群,从口袋里掏出折叠成巴掌大小的地图,“还有一百多米就到了,廖哥你可以从我背上下来了吗?”首先他得把背上致力于消耗完他剩余体力的男人弄下来。
一听说就快能到安全的房子里了,廖泽的胆子瞬间变大,软成烂泥的小腿也恢复了力气,他用力拖拽着杜时的手,往前方走。
这是一处很隐蔽的林间木屋,隐蔽归隐蔽,破旧也是真的破旧,木屋外层到处是残破,木门上更是破了两三个大洞,这些大洞则是用报纸和塑料袋黏上的,微微有风吹过,也会发出塑料袋的摩擦声。
杜时搞不懂那人到底有多恨他,情愿放弃充满可能性的未来,也要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偏僻屋子给他找麻烦。
透过木头之间的缝隙,能看见房内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杜时急忙把手电关上,又身处于黑暗中了。
捂着身旁男人大张的嘴巴,杜时费力地将人拖到木屋边的树丛后,等了一会儿,除了几声拖动椅子的声音,不见木屋内有人出来。
食指放在唇前,杜时做了噤声的动作,“廖哥,准备好了吗?”
廖泽哪里有摇头的机会?
完了,他这次彻底栽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他还真是没法想象,下次他再也不会轻易答应这个小家伙的请求了。
黑暗之中,杜时的眼眸仿佛如猫科动物,反射着绿油油的光,距离太近,廖泽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出青年呼吸中隐约透出的兴奋劲。
“1,2,3……”
“咚!!!”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青年彻底撞坏了门栓,木门砸到墙上又弹回原处,反反复复,发出咔嚓咔嚓的折磨人的声响。
木屋内部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破败,大床、沙发、书桌,正常家里该有的家具这儿应有尽有。
正对着门、房间中央,放置着一张木制书桌,桌上摆着一台某知名品牌今年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杜时目光敏锐,在极其微弱的黄色灯光下,也看清了此刻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把你们那儿关于我的信息全部销毁,今天晚上一定要销毁,我怕来不及了。’
‘宋总,你还在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还得在国内混呢,不能得罪盛川徐总。’
‘我保证,之前答应的钱一分不会少,只要您按合同办事,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掉,明天早上十点钟,五百万准时打入你的账户。’
‘宋总,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消息,建议你看完就立刻把消息删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
这段对话的信息量之大,却让杜时肯定了网络有关他的动荡是住在这间小木屋的人设计的。
桌上放着杯水,杜时用手摸了摸杯子,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看来这杯水刚倒好没多久。
他转身递给看在门口的廖泽一个眼神,这个一路上表现的一惊一乍的男人此时还挺靠得住,立刻领会了杜时的意思,堵在门口,不断打量着周围,保持着警惕性。
木屋很小,看上去大致只有十几平米,并且建造这间木屋的人看来没有想着给自己留个后门,住在这儿的人也没想过竟然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瓮中捉鳖,还有什么难度?
他看见了沙发后某人没完全藏好的衣袖。
从进门开始,他就闻到了木屋内憋闷空气中掺杂的霉味,脚下的地板能踩出飞溅的污水,可想而知,趴在地上会多痛苦。
杜时嗤笑一声,没有实施行动,想看看这人能忍耐多久。
事实证明,试图让他引起全民愤怒的男人和他的手段一样,没有多少耐心。
前两天一直小雨连绵,木屋的防水性很差,雨水从房顶滴到地板上,吸了雨水的地板依旧是潮湿的。
沙发矮小,为了防止被人发觉,男人只能整个人贴在地板上,于是地板脏兮兮的水逐渐渗透了他的衣物,鼻腔中全是霉臭味。
突破了男人心中防线的是,这脏污的水浸湿上半截衣服,让人有种别浸泡在臭水沟中的错觉。
“没错,这事情就是我干的,又怎样?”
白衣被染成灰白衣服、浑身散发着奇怪气味的男人终究是忍耐不了,从沙发后猛地站了起身。
掸了掸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上的灰尘,杜时用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坐下,“罗彬,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做这么周密的计划,还特地跑到这种荒山野岭住,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值得吗?”
青年双手交叉、微微抬颌,自上而下冷漠地瞥着对方,宛若正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副上位者的气势让看管着木门的廖泽感到一丝熟悉。
这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吗,怎么觉得杜时越来越有他家那位的行事风格了?
被戳破心思的男人面部狰狞着吼叫道,“杜时,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嘉禾选了院校普通的你,而不选名校毕业的我,不就是因为你和嘉禾的老板相识?不过是靠人际关系上位的小白脸,凭什么和我罗彬比?”
“我没日没夜的努力学习,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参加比赛、考取证书,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拼了十几年,却拼不过你一张脸的优势?凭什么?凭什么?”
“啧,你自己的父母都厌恶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素质低下、假装善良的伪君子,怎么着,你怕全国人民都相信我的话,影响到你利用脸蛋搜刮民众钱财了?”
“我用半年的时间搜集证据,计划了这么久,只希望让那些喊你老公的女人、男人看清你的真面目,却轻松被翻了盘。这世界还是有钱人的天下啊,人家想误导民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怎样,这次你的金主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杜时听得一头雾水。
看罗彬红着眼眶的样子,仿佛真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相,真的在为自己、为同样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打抱不平。
“罗彬,你必须和我说,这些事儿是不是一个叫杜宏盛或是叫岑瑶的人来告诉你的?”勾着男人的衣领,杜时将人提到了半空中,瞪着对方的眼神中充斥着杀气,“你已经暴露了,杜家那些人恨不得我死,他们是在利用你。”
杜宏盛一家消停了几个月,听徐渭说,杜宏盛的公司都宣布破产了,杜家人更是去了遥远的西方进行长时间的旅行。
杜时哪里能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杜家人设计的,罗彬只是个被欺骗、被利用的稻草人。
“让我相信你的话?简直是白日做梦……”
不知杜家人给罗彬下了什么蛊,即使被钳制住,他一直在找寻逃脱的机会。
被牵扯住的男人脑袋往前猛冲,杜时只觉得脑袋被撞得混乱不已,手也下意识松了,鼻腔中一股暖流受重力往下淌,嘴巴里弥漫着铁锈味。
“你疯了……”
廖泽愕然于男人的突然袭击,青年鼻腔落下的血滴令他惶恐不安。
啊啊啊,徐良川的恋爱对象被弄破相了,还在他陪伴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个叫罗彬的男人是完蛋了,没看护好青年的他也会被弄死的。
怎么办,先去帮杜时止血?不行,他得拦住这个疯子,不然等徐良川找来,这无穷的怒火不就全发泄在他身上了?
短短十几秒,廖泽心中想法百转千回。
谁知道一个发了疯的神经病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廖泽几乎是做好了和疯子拼命的准备,双手手指死死扣在木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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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那疯子冲过来的最后一刻,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男人额间被手掌覆盖,竟没法再往前逃一步。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大晚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似是电影里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老徐,你们终于来了!!!”看清来人的面容,廖泽欣喜若狂。
从徐渭手臂下方的空间穿过,廖泽逃命般地跳到木屋外的男人身后。
他那通偷偷拨通的电话果然没白打。
工作内容之一是负责盛川徐总的生命安全,徐渭年轻时就精通武术、跆拳道、泰拳以及特种兵作战技术,是全世界顶级的保镖。
对付一个空有勇气的疯子,根本不在话下。
三两下就将有攻击意向的男人按在了地下,膝盖顶着男人的背部,徐渭从口袋里拿出两根最寻常不过的扎带,将男人手臂反扣,一根扎带捆住手腕,一根扎带系住大拇手指。
这下被压着、趴在地下的男人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先生,安全了,现在您可以进去。”
不知是否是灯光的缘故,一向神采奕奕的徐良川看起来脸色苍白、面色憔悴,向前迈的步子也拖拖沓沓、不再精神。
廖泽想到青年受了伤,不敢也跟着进去,情愿呆在黑暗的小道。
聪明的廖家公子认为,此时跟进去的就是主动在触男人霉头的傻子。
杜时昂着脑袋,浅色衣服被染得到处是血,地上也流了一小滩血液,远远看去这场景还挺吓人的。
“你怎么跑来了,晚上冷,有穿外套吧?晚饭吃没,你现在不能饿着?”听见爱人的声音,杜时身上的锋芒立刻褪去。
青年昂着脑袋傻乎乎地摸索着向爱人的身边前进。
“你受伤了。”徐良川冷静的可怕。
周围十分寂静,徐渭把人丢到凳子上看管着,廖泽站在门口、不敢递来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吸引了这战火。
只有杜时一个人,流着鼻血还在用大嗓门回答问题,“哦,刚才被他撞了一下,流鼻血了。就是我一直昂着头,也不见好。”
说话时,鼻腔受到力,可能是毛细血管再次被撕破,原本缓和了些的鼻血又哗哗往下流。
“别昂着脑袋,等会儿血呛到气管里就麻烦了。”徐良川扶着青年的脑袋,一点点往下托,“微微低头,自己轻轻捏着鼻子。流鼻血不能仰头的,记住了没?”
荒山野地的,又没法弄到冰块,徐良川把温度稍微低些的手掌放在青年发烫的额头上。
经过正确的指导,鼻血终于不继续流了。
望见爱人焦急的神色,杜时低着脑袋蹭着男人的颈部,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快速递上一个亲吻。
感受到青年小心翼翼的讨好,徐良川心里的那份怨气哪里还能发在青年身上,眼底溢出心疼,徐良川颤抖着声音说道,“骗我回公司,其实是来南丽乡抓造谣的人了?知不知道我要吓死了,这次是你违反规矩,回去之后你得受惩罚。”
接到廖泽那通不明不白的电话,他急的直接晕了过去,还好廖泽进修了第三性的孕育期知识,给他喂了葡萄糖。醒来之后,他坚持要亲自来南丽乡找人。
徐良川记不得自己在赶来的路上,向神明做了多少次祷告。
还好,一切都还好,青年只是鼻子受了些小伤,没出什么大事情。
“徐渭,把人交给外面的警|官同志。造谣罪、故意伤害罪,你猜猜在盛川的律师团队努力下,自己能判几年,罗先生?”
刚才还装疯卖傻的罗彬像个被主人拎着颈部的小鸡仔,被徐渭提着领子,正视着徐良川,眼神中藏不住的恐慌。
被引导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没想过会涉及到法律层面,他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若是被抓进去关几年,出来了没了工作机会,下半辈子还会被印刻着犯罪人员的标签。
他远在偏远山区的父母还等着他的生活费过日子,还在上小学的弟弟妹妹也需要他的钱继续上学,父母靠着卖核桃赚钱养家,四十多岁的人累得外貌像六十岁的人,家里缺不了他这个青壮年。
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做造谣的事情?具体手段是什么?他们究竟想我怎样?”杜时冲到罗彬面前,“罗彬,你已经没了退路,必须配合。”
看见盛川徐总,罗彬就知道自己只能选择站到杜时的一边,乖乖听话,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我说。”罗彬认命道,“的确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做这些事情的。不过他不叫什么杜宏盛,他叫,杜天华。他不想直接露面,便花钱找了我这个与你有过矛盾的人。是他命令我找到雪绒文化,每次和宋伟柒聊天,都是由我转发给杜天华,杜天华把话发给我,再由我复制转发回去。有关你的一切资讯,全是他撰写好,发送给我的。”
“他跟我说,你是摧毁他杜家的不孝子,应该承受身败名裂的痛苦。他跟我说,如果你成功被逼到自杀,那我将得到一千万的奖金,他还能免费送我去国外进修,改变我的人生。”
杜天华,杜宏盛那个智商有问题的男孩,杜时无法想象对方能用十几年不转的大脑想出这些恶毒的计划。
“你不相信我?他每次会检查我的手机,确保我们之间的对话被删除了,可每次见面前,我都会用电脑备份一份。你打开电脑桌面上的文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
按照罗彬的说法,杜时找到了用来备份的文件,上百张图片展示着几乎所有的对话。
翻看了几张,杜时发现了这件事的蹊跷。
杜天华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先不论对方在他面前装傻与否,杜天华是不会用‘杜时那个不孝子’这种老年人语气的,几百张图片中,为了刺激罗彬对他的恨意,对方还多次扭曲他母亲逝去的原因。
岑瑶从骨子里讨厌她的小三身份,接手杜家事宜后,更命令家中佣人和他不可以在家里提自到母亲,杜天华根本不了解与母亲有关的人和事,很少听见,所以生活中想不起来。
杜时现在怀疑,这名自称为‘杜天华’的男人,其实是杜宏盛为了保护名誉,借用儿子的名字来与罗彬交流的。
杜宏盛想让杜天华那个傻子给他顶罪!
果然,在杜宏盛的心里,无论是他杜时,还是岑瑶、杜天华、杜蔓蔓,都是他在困难时期随时能抛弃的棋子。
杜时冷笑一声,“徐渭,接下来交给你了,太晚了,我和良川先回去。”
“杜时,我会被判刑吗?”罗彬最后尝试着吼叫。
杜时头也没回,倒是徐良川留下了句,“我会让律师联系你,上庭时你得保证提供真实证据、说实话,我会判断律师是否有需要帮你说话。”
廖泽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他再也无法呆在这儿穷乡僻壤了,见两个好友不管他径直往前走,廖泽哭着喊着抓住杜时的衣袖不放。
耍赖成功,廖泽在两人嫌弃的眼神下,得到了跟着回市区的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你白天这么累,还得跑这么远的路,身体还好吧?”没了徐渭,杜时自然承担起了司机的工作。
见爱人露出疲倦的神色,杜时上车前特地把副驾驶的椅背往后靠了些,还把车后座的靠枕放在了副驾驶上,让男人能躺的舒服些。
“有点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你呢,鼻子还痛吗?”徐良川盯着青年红肿的鼻子。
杜时拱了拱鼻子,却不敢用手触碰,他若无其事道,“一点也不痛了,你放心,我恢复力超强的,以前在踢球扭到脚,第二天我就生龙活虎的继续跑去踢球了。”
廖泽大情圣,和各种美女谈过数不清的恋爱,他的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和需要包容的女孩子谈恋爱,他也没像前车的这两人这么腻腻歪歪。
听青年的话,以往为了个项目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的盛川徐总,在他眼里脆弱到赶个路就会累到。
这,他还真没听说谈恋爱会让人身体素质改变了的。
廖泽对两人在他这个单身狗面前谈情说爱,嗤之以鼻,他不客气道,“喂,老徐,你不是吧,明明凭你的体力,完全能从市区走到南丽乡,在小杜这儿就成了个虚弱老……男青年?”
憋了半天,他才把‘老年人’几个字憋回去。
杜时和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视线交换,突然燃起了要交代事情真相的想法。
徐良川是无所谓,廖泽和他从小就是好友,几十年的相处,早已证明了好友的可信任度。
况且再过后两个月,小腹必定会突起,在告知全世界之前,廖泽总得是朋友圈子中最后一个知道的。
“廖哥,老徐他现在是特殊情况,所以我才会过度关心的。你以后少给他拿些国外酒庄的好酒,咖啡和茶也别往家里送。”杜时委婉说。
廖泽情商高,他很快发现了杜时话语里的意思,但让他主动去怀疑徐良川的性别,杜时的这番话不算是猛药。
廖泽撇着眉毛,疑惑道,“什么意思?老徐他得什么病了吗?那让吕凌给做个检查,实在不行,就去吕家请吕叔叔……”
劳累操心了一天的徐良川困得眼皮往下坠,他实在受不了好友的唠叨症,直接点明真相,“廖泽,我怀孕了。”
车内安静了几秒钟,杜时沉稳地握着方向盘,徐良川则满意于此时的安静、找了姿势闭上了眼睛。
猛然,车后座炸开一道男音,“老……老,徐……徐,你,你,你……怀孕?!!”
杜时看了眼副驾驶皱眉头的爱人,他随手抓了一个靠垫,丢到车后座,“廖哥,可以小声点吗?他孕早期很辛苦,明早还要去公司,总得让他在路上睡一会儿吧。”
尖叫声戛然而止,廖泽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掐住了脖子,颤抖的手指反复在好友和青年之间回转。
“老徐他不是男人吗?现代社会,男人也能怀孕了?”看见后视镜中青年投来的危险视线,廖泽收敛了嗓音。
其实他心目中是知道男人怀孕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没法相信小时候考试总能甩掉第二名一百来分、长大后项目投资也十次有九次稳赚不赔的男人,是他一直瞧不起的第三性。
“对啊,老徐为了身份方便,隐藏了他第三性的性别,廖哥你是歧视第三性的那一类人?”杜时问。
廖泽吓得直往下咽口水,“怎……怎么可能,我不会,一点也没有。”想起他平时言语间有意无意会贬低第三性,廖泽在心中替自己竖好了墓碑。
“多久了,我,我看有些女孩子会吐的稀里哗啦,肚子,肚子也没变化。”廖泽眼神乱飘,显示着心情的慌乱。
“一个半月,还不显怀呢!”
“老徐他体质特殊,别人孕早期会呕吐,他变得是对吃肉有了兴趣,你看,他最近脸上是不是多了点肉。”
“哎,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好像是圆了点,这个角度看起来都有双下巴了。”
“我觉得胖点好,他以前太瘦了,还什么都不吃,我就总说他,营养饮食也要吃肉。”
“……”
徐良川没有睡着,听着爱人和好友你一言我一语,探讨着有关他的观点,悄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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