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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听见敲门声转回头看进来的是我,便回应了一声“安小姐”。
我去看她面前的手提袋,重复刚刚的问题:“需要帮忙么?”
秘书和我虽然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也比陌生人好了太多。
她听了我这话,同样扭回头看过桌上的手提袋,就没和我客气:“那就辛苦安小姐了。”
我对秘书回以微笑,放下手里的保温桶转去帮她拎手提袋。
会议室和徐墨白的办公室在同一层,红棕色的实木门完全隔音,被打开之后,才有人声传出来。
屋子里面正在播放PPT幻灯片,所以关着灯。
站在幕布旁边讲演的男人看着面熟,我按照秘书的示意将手提袋放到一旁的四角茶几上,就猫在角落里偷偷打量。
三秒钟之后,会议桌另一端的徐墨白越过众人,将视线精准无误的落到我身上。
六少爷,啊不对,在这里应该要称呼徐先生了。
徐先生眉梢微挑,不动声色的拿了桌上的手机。
又三秒钟过后,我放在短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徐墨白发来的短信:过来做什么?
我往阴影里又躲进去一些,给徐墨白回复:送外卖。
秘书已经开始拎着手提袋给在座众人分派咖啡饮料,第一杯冰摩卡,被她端端正正的放到了徐墨白面前。
徐墨白对着秘书点点头,又低头去看手机:你这外卖送得还挺齐全。
我撇嘴,动作飞快的回复:没办法,现在物价这么高,总得多想点儿赚钱的门路。这样等下次再有人挑剔菠菜太老,我也能有钱去买鲜嫩的。
短信显示发送成功,我才锁上屏幕放下手机,徐墨白的眼刀就隔空飞了过来——今天午饭的时候,他挑剔菠菜太老,可我吃着,却觉得挺好。
我错开跟徐墨白对视的视线,转头去看面前的投影幕布。
然后,我想起了幕布前面正在讲演的到底是何许人也——电梯里的八卦男。
果然,出来混,绝不能小瞧任何人——我微微咋舌,之前八卦男在电梯间里说是非、嚼舌根的架势,哪里能和现在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的讲演者联系在一起?
我暗自腹诽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找收拾。
我去看徐墨白,他那越过众人而来的眼刀仍旧凉飕飕。
真相怼回去。
我蠢蠢欲动,虽然知道图一时爽快到最后倒霉的也还是自己,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怎样?你来打我啊?】
短信显示发送成功后的第四秒,徐墨白再次抬头看向我所在的角落。
此时刚好赶上八卦男切换幻灯片,投影的光明暗忽闪,徐墨白脸上的光便也跟着一明一暗的变化。
他嘴角轻扯,笑容在明灭不定的微光里,魅惑又危险。
我开始后悔,以史上最快的速度。
八卦男的PPT已经切换到最后一张。
简单的总结陈述过后,他看向徐墨白报告:“徐先生,以上就是我们针对研发方案中出现的问题所做的最新数据整合,您看是否可以通过。”
刚刚在和徐墨白发短信斗嘴的过程中,我也看过八卦男PPT上的内容——大量的演算公式和编程代码,有一大部分都是我认识它们可它们不认识我。
我不太确定徐墨白是不是有一心二用的本事,能一边和我发短信,还能一边把八卦男的讲演都听明白。
所以我听了八卦男这话,就收回了迈出去的左脚,有些幸灾乐祸。
“嗯。”徐墨白应声,先是漫不经心的往我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这才继续:“开灯。”
“好的,徐先生。”秘书应声,往我的方向走过来。
我始料未及,下意识的往身边的绿色盆栽后面躲。
不过好在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八卦男的讲演PPT和徐墨白身上,并没有注意会议室这小小一角。
秘书将会议室的照明打开,低声询问:“要不要我去帮你找把椅子?”
“不用了,我等会儿就走了。”我同样压低声音回答,去看徐墨白。
他正在翻看八卦男的PPT,看过之后就拿了手边的电子笔轻轻敲着桌面沉思。
大约五分多钟之后,徐墨白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会议室足有一人高的电子屏幕前开始飞快演算讲解。
锦程集团虽然经营涉猎的范围极广,但徐墨白这两年的主要工作重心,都放在互联网数据这一块。
大数据的互联网+时代,路边买个包子都可以扫码支付,有了网络和大数据,就有了一切。
现在锦程主要研发的,就是新的数据整合分析系统。
徐墨白在宽大的电子屏前面飞快的演算,有条不紊的讲解。
徐先生说得那些我完全听不懂,不过从会议室中众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很厉害的样子。
我又去看徐墨白。
徐先生此时还在做演算讲解,我只能看到小半张侧脸,沉稳的、专注的、迷人的侧脸。
而这,是我的男人。
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笑,拿了手机给徐墨白又发了一条短信,就推开会议室大门悄声离开——我告诉徐墨白:徐先生,你帅呆了。
从会议室离开,我便由徐卫开车前往陆可可家里的花店。
陆可可的父亲以前是个散打运动员,退役之后就和陆可可的妈妈一起经营了这家鲜花店。
陆可可那绝对可以打专业比赛的散打技能,就是陆父从小培养的结果。
我进门的时候,陆父正隔着收银台和陆母说些什么,两个人隔着收银台上的招财猫有说有笑,真真是羡煞旁人。
人们总说有一种孩子,是别人家的孩子。可在我这里,有一种父母,也是别人家的父母。
陆父见着我进门便朗声开口,嘴角还挂着没散去的笑容:“呦!安好来了!”
“陆叔好,阿姨好。”我跟两位长辈打招呼,一边走一边往花店里面看:“可可呢?”
“在后面的储藏室呢。”陆叔回答,转身对着花架旁边的小门喊道:“可可!安好来了!”
“知道了!”陆可可在里面回应,只从储藏室探出来一个脑袋:“正好,我刚把送来的杜鹃拆包,你过来,我和你一起选。”
储藏室是花店用来储藏鲜花的地方,常年恒温23度,里面的花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
储藏室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工作台,是平时陆叔修剪鲜花的地方。
而此时的工作台上,满满摆着的都是雪白的杜鹃花。那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
“这花是我让我爸特意跟供货的花农交代,挑的半开未开的花。这样的话,送过来放上一夜,明天就能开到最盛最好看的样子。你挑挑,挑好了,就放在我这儿,等明天花全开了,我包好了给你带过去。”
陆可可说话的过程中,特意拿了一枝杜鹃让我看花朵半开未开的状态。
我接过来,等着陆可可说完,便开口道谢:“可可,谢谢你。”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陆可可伸手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往工作台前面又站近一些:“来吧,我和你一起挑。”
我点头,没再多说,只跟着陆可可一朵一朵的甄选满桌的雪白杜鹃。
约莫四十分钟之后,工作台上的玻璃花瓶被我和陆可可挑选的杜鹃插满。
陆可可拿了喷壶给花朵喷水,又整理了一下歪出来的枝叶,便放下喷壶拍了拍手:“OK!搞定!”
选好了鲜花,我又和陆家父母闲聊了两句,就和陆可可一起去了购物广场。
安乐自从车祸之后就和小孩子一样钟爱五颜六色的鲜亮衣服,但是明天我们要去墓园,所以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穿过去肯定是不合适的。
购物广场的高级女装店是我常去的那家,我已经一早和经理打了招呼,让她把店里所有的黑色款裙子都留下来。
我跟陆可可一件一件的看过,给安乐挑了一件腰间有水钻装饰的黑色蓬蓬纱裙,又选了两件她喜欢的艳丽颜色的裙子,这才结账离开。
从女装店出来路过冷饮站的时候,陆可可请客喝东西,我告诉她我要布丁奶茶,可她却越过我去看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徐卫。
“师傅,你想要喝什么?”陆可可发问,那叫一个温顺恭谦。
徐卫的散打和近身格斗是绝对的专业级别,陆可可自从阴差阳错的和徐卫“切磋”了一次过后,就将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视为她的偶像。磨了徐卫半个月,才终于拜师成功。
虽然,这只是她单方面宣布的。
徐卫听了陆可可的问话,给出的回答没有一点儿惊喜:“随便。”
“好嘞!”陆可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得了徐卫这话,就颠颠儿的跑去买饮料。
我在旁边看着,除了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就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同样是兄弟俩,陆可可对宋铭那是一收拾一个准儿,可换了徐卫就毕恭毕敬的喊师傅。
套用小品里的一句话:这人和人啊,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饮料买回来,陆可可照常先将徐卫的那份递出去,仍旧恭顺谦和的令人发指:“师傅,柠檬水,你慢慢喝。”
我继续叹气,接了第二被递过来的奶茶,喝了两口等徐卫和我们重新拉开两步远的距离,这才凑到陆可可耳边开口:“不是我鸡婆,你说你对徐卫这么毕恭毕敬,怎么就不能对宋铭和颜悦色一点儿?”
“让我跟狗腿子二百五和颜悦色一点儿?”陆可可满脸都是见了鬼的表情:“你脑袋秀逗了?”
“二百五狗腿子你听见人家从楼梯摔下来就穿着拖鞋往医院跑?”
陆可可被我驳得哑口无言,脸上出现的表情相当罕见——是属于少女的娇羞。
她一连“我”了三声,却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奶茶,自己也讶然我居然会说这么婆妈的话:“不是我说,你啊,差不多就得了,这动不动就散打空手道,真把宋铭打跑了,再想找这样的二百五可就难了。” 我和我的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