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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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歌会的演单是早就确定好的,所以演歌过后便是最近大热的搞笑艺人的弹唱,这也是创作人员的特意为之。
近几年来走红的歌曲较少,再加上互联网的流行,NHK为了保持住招牌节目不倒,就只能从单纯的歌唱逐渐走向综艺化的道路。
——毕竟电视的时代已经结束。
不过东樨他们家有些特殊,除了来自异国的两姐妹,剩下两位霓虹本地人对“过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更不用说全家齐聚看红白的经历。
所以能补偿便补偿吧!说到底,除了今年下半年找到亲人的东樨,大家都是没有或失去父母的孩子,贴近肚皮取暖就成了寻常事。
屏幕上的搞笑艺人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故作丑态,配合着阵阵欢闹声给人一种他的舞台效果反应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全是假象。
唱的段子枯燥无味,身材和容貌倒是无愧“师奶杀手”这个名号,只不过在东樨青春正当时的女孩看来,这些都不如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黑雾更吸引人。
这是一个人在极度痛苦下死去时才能达成的诅咒,哪怕是的场家那位两面派家主也束手无措,更不用说,中咒人根本无法察觉也就不会向他人求救。
虽说再恶贯满盈的人也有选择生死的权利,但是这也是一句漂亮话罢了。
受害者的痛苦他人无法感受到,也就无法体会到恨不得食其血肉的恨意。就如上司所说,“身为一个鬼,残酷无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宽恕或慈悲就交给佛吧” ,所以东樨选择静默地看着对方的表演,并且期待着炎魔王大厅时的再相见。
——那肯定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想到这一点,她笑出了声,不过在旁人看来只是搞笑艺人戳中了她的笑点。
敦往东樨身旁凑了凑,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喷嚏。
中也瞅了眼中央后视镜,把暖气又调高了几度。
时间一久,东樨就热得有些受不了。她在取得全车人员同意后把身旁的车窗拉下一点儿。
清冷的小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四人明显地喟叹了一声,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只不过每人笑的地方都不太一样,但是不说出来,彼此就只要知道对方在笑就行了。
又过了几首歌,圣边琉璃穿着红色的礼服上场了。兴许是有导播是粉丝的缘故,舞台布置和画面剪切都比前几场要好看太多。
这次东樨终于看见了那条戴在手腕上的红绳,只不过她没有太在意,毕竟自己的那根好像是在猫咖逗猫时被挠坏了,想来这样粗制滥造的东西再怎么认真地保存寿命也极其短暂。
这应该是服装设计吧?她这样想着,给琉璃发了条私信,大意是“新年快乐又看到了你的精彩表演”,紧接着她又添上了一句“回到横滨住几天,或许会来不及看新年贺卡”的告知。
毕竟她也没想到又会来横滨,所以寄给她的新年贺卡不出意外都会送到公寓。礼尚往来和入乡随俗,东樨也按照往年的地址发给身边要好的人。
见到圣边琉璃出场,敦一反刚才的昏沉状态,他像是打鸡血般挥动着横幅,强忍着将尖叫憋回喉咙里,看起来实在有些傻里傻气。
但是谁又没在青春里放肆几回。
红白歌会,全称红白歌会战,分为红白两组进行比赛。
圣边琉璃自然是红队的,很不巧东樨最喜欢的五人组合属于白队,所以对于最后谁输谁赢,东樨算是全当蒙住眼随它去吧。
或许也因为流行趋势——女粉者得天下,这次白队又一次获得胜利。
既然红白结束了,那就代表还有十五分钟零点将至。
东樨又调到富士台,但还没等她看到杰尼斯家的男人们欢聚在舞台上等待烟花绽放,中也就停了车。
敦终于可以收回那副吃味的表情,在东樨抬头之际又将微笑摆到脸上。
——那群会唱会跳的男人哪里好了?要是只做到这些他也可以!
*
他们要去的这间神社矗立在横滨的一座山上。如今白雪装裹了一切,唯独石阶上的积雪已被清除,两侧挂上了红色的纸灯笼。
按照东柊的说法,这里原先是尊奉一位不知名的神明,后来又因几经世间变化,破落了不知几百年。
直到前些年,都市传闻“横滨的传说”兴起,紧接着又出现了大规模恶劣事件。东柊说到这里言语很是模糊,中也和敦也分别隐晦地递给她相似的眼神。
东樨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但其实她很清楚,那就是所谓的龙头战争。横滨被封锁了能有半年,从夏末到冬末,多少民众因为这“天降之灾”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宝贝。
所以不难想象,绝望的横滨民众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希求遥远不可及的事物,这也就是从远古到至今神明诞生的最初的原因。
在东樨看来,这位神明大人大约和国内传统意义上的土地神差不多。东柊并不否认这一点,毕竟在种花家人看来,霓虹的一些神明并不具有强大的能力,有的甚至连妖怪都不如。
不过她又补充道:“因为神社从前尊奉的神明不属于《古事记》的正统神话体系中的神祗,人们又想为他们的横滨神虚构一个好听点儿的身世,就说从前的那位神明是横滨神的父亲。”
东樨隐约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走完这一小段台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烟火气正浓的场景。
就像是夏日祭般,通往主神社的大路两旁是各色各样的摊贩,中间是熙熙攘攘的行人。
东樨打眼一看,就发现许多摊位都用作家无神之地作为营销噱头。
诸如“无神之地最喜欢的家乡零食”,“无神之地笔下主人公的定情信物”。更有甚者还以猜出无神之地哪怕本书中的哪句名言搞起了活动,前提是横滨人不准参加。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这样的行为并不犯法。因为作家无神之地在去年无私地将作品的衍生权送给了每一位横滨市民,此举进一步带动了横滨的经济。
提到无神之地,东樨忽然想起来了。
这位作家曾经写过一本名为《伪神》的小说,故事的大概内容就和姐姐讲述的那个故事差不多。
书中的主角吉光虽然生活在位于社会最底层的贫民窟,却依旧可以保持作为人最后的底线——人性。
某天,她忽然能听到来自人们心底的求救声,不出意外她像任何一个带有英雄色彩的小说主角那样,义无反顾地向那些人伸出援手。
渐渐地生存在这片黑暗中的人们自认为见到了久违地光明。他们冲进废弃的神社将曾经供奉于高台之上的神像推倒,重铸了和女孩模样相似的神像。
初期吉光像任何普通人那样为此感到沾沾自喜,可是当信徒的规模逐渐扩大,甚至覆盖了整座城市时,她必须没日没夜的被迫倾听成千上万人的呼喊声。
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疯子似地跑进神社砸毁了神像,并且告诉惊慌失措的信徒们,她是个伪神,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好不容易终于抓到光的人们怎么可能就此罢了。他们将吉光捆绑着放入曾经铸造神像的容器中,把她制作成了真正的“神明”。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神像又被推倒重铸成供奉新神的神像。
神社外。一个女人告诉自己女儿,这位新神是从前信奉过的吉光神的孩子。女儿又问妈妈,那吉光神是谁的孩子。妈妈笑着说,那自然是吉光神之前的神明。
东樨虽然并不热衷无神之地老师,但架不住陆生喜欢,所以这本小说她也品读过。从前她也只是感叹一声人性,而如今居然发觉“横滨最后的良药”不是白叫的。
人类是动物,但又被规则束缚多出了一份自己定义为的“人性”。看着人们脸上被节日气氛感染上的笑意,仿佛是忘记了过往的烟云,但是如同薄雾般的黑手党已经渗透进这个城市,使它和东京就如同现代版的哥谭和大都会。
难怪陆生总是说,看无神之地的小说不仅是因为她所描绘的细腻情感,更是因为透过她笔下的人物所看见的黑暗中绽放的花朵,和不屈于污浊的阳光。
东樨也不由地扬起嘴角。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两道视线紧紧跟随着自己。东樨抬起头,居然发现是穿着黑色和服的茄子和唐瓜。
没有藏角,还穿着如此正式的打扮。依稀记得鬼灯曾提过一嘴,过年的时候地狱要给八百万神明送去贺礼,所以狱卒们基本无休。
如果这是现世的企业,哪怕是最黑心的老板都会羞于做到这个地步。可关键是,鬼灯没有心啊!
不过鬼灯还是给东樨放假了,这样千百年来第一次搞特殊的行为,本应引人注目,但在其他狱卒的眼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不用说,在妖怪狱卒们眼里东樨还是个该吃奶的小婴儿。
孩子自然是要宠的,更有甚者还趁着心理室没人把一沓红包放到办公桌上。
东樨隐晦地朝两鬼点点头,又转身拉起敦快步往前面走去。
在他们身后的那对情侣已经足够慢了,想来又要开始撒狗粮,她和敦自然要有眼力劲儿地主动离开,否则再怎么腹诽就都成了活该!
——这是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得来的经验,建议单身狗赶快学习。
漆黑的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火光。
欢闹的人群中有人抬头大喊一声:“是烟火!”
敦和东樨停住了脚步,他们也抬起头看着天空不停歇绽放地烟火。
新的一年又到了,我和你又能一起看多少次烟火呢?一时间,敦有好多话想和东樨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他鼓起勇气其大喊道:“烟火绽放后,请不要离开!请稍微延长此刻吧!神明大人!”
被烟火的声音覆盖住,想来也只有身旁人才能听到这句话。敦转头看向身旁,嘴角的微笑渐收。
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孩拿着一只糖苹果呆呆地看着敦,眼睛里的泪花在昭示着一件事——她走丢了。
敦也差点像她那样哭出来。
他的妹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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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吼出的那句话,化用的米津玄师的《打上花火》,不过请不要误会,敦和东樨两者之间只有亲情。
上一章,云雀的那句话好像引起了不小的误会,其实是这个男人用女号在网上冲浪,行为极其可耻可赞,不愧是自由自在的云(bushi)。真是g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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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惨被作者降智 [综]不愿成为继承者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