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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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起,东樨开始不喜欢做梦?
是姐姐被人领养的那天。还是再早一点,上铺的孩子无声无息死去的那天。
这个只有白色的梦境就像一个贪婪的怪物纠缠了她十几年。
东樨曾在这个空间里肆无忌惮地奔跑,撕心裂肺地尖叫。但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有时候她总会有种要死在这片白色里的错觉。
可是她依然会醒来,就如现在这样。
东樨猛地睁开眼睛,两双无神的黑色眼珠正看着她。
“啊!”东樨尖叫。
“啊-------”始作俑者比她还要恐慌。
两个身穿浴衣的小女孩正趴在东樨的身上。真不知道,她们哪来这么大的重量,就像两块石板牢牢压住东樨。
左边的女孩黑发,身穿黑底红色小花。右边银发,身穿白底蓝色小花。
她们留着和东樨同款短发。如陶瓷般细腻的皮肤,黑色无神的眼睛,完全就是霓虹人偶的打扮。
两个女孩面无表情的尖叫,就像是被吓呆了的土拨鼠。东樨忽然觉得被戳中奇怪的萌点,伸出手摸了摸两人的头发,“乖乖,别怕。”
她们随即停止尖叫,选择各抱住东樨一只胳膊。这个人类的味道真好闻。喜欢!
鬼灯靠在门框上,手上提着一根狼牙棒,“座敷童子很喜欢你嘛。”
东樨慌忙张开双臂把女孩们护在身后。女孩们听话地趴在东樨的背上,她们朝鬼灯挥挥手。
鬼灯不由地笑了笑,“这是座敷童子,难道你不怕吗?还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座敷童子的传说?”
女孩们,也就是座敷童子转头望向东樨的侧脸。她们也想知道,东樨了解她们身份后,还会像刚才那样摸她们的头吗?
“与我的同类相比,妖怪又算什么?哪怕是昔日的大江山之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沙弥。”
这倒有些出乎鬼灯的意料。有意思,如果不是国籍限制,真想给她发张狱卒招聘单。
不过巧舌如簧的人类还是要谨慎对待。鬼灯又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东樨深吸一口,脸涨得通红。她大声地喊道,“做梦吧!恶鬼。我是不会签订契约的!”
哈?鬼灯愣住了,两个座敷童子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其实这并不奇葩。自从到霓虹留学,东樨经历的非科学事件与日俱增。甚至有几次还被属性病娇的非人小姐囚禁在家里。
某天,一个来自西方的恶魔妄图诱拐东樨到西方地狱。他还保证每天都会给东樨穿好看的小裙子。
在奴良和夏目及猫咪老师的友善教育后,他自愿用一本宝典赎罪。
那本宝典有条不紊的梳理了诱拐行动的方案。
首先,把人类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以此激发此人的恐惧感。
随后,再给“一颗糖”也就是好处哄住对方。伴随着吊桥效应和依赖感的蓬勃发展,契约就自然而言签订下来。
想一想,鬼灯之前所做的那一系列行为。无良恶魔的名头按在他身上其实一点也不冤。
都这么大的鬼了,居然还童心未泯地戏耍刚成年的人类。说出来都让鬼们感到羞愧。
座敷童子们还是不愿看到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被冤枉。她们扯了扯东樨的衣袖,“鬼灯大人不是恶魔”“他不签订契约。”
嗖的一声,她们就跳到鬼灯的身旁站好。
鬼灯拿着狼牙棒走到床前。“在下是霓虹地狱,阎魔大王手下的第一辅佐官-鬼灯。”他掏出自己的证件给东樨看。
照片上是鬼灯本人,只不过是穿着西服。[霓虹地狱政府]的红章盖在照片的左下角。
东樨连忙下床朝鬼灯鞠躬,“万分抱歉,之前失礼了。”
鬼灯挑了下眉,他将证件放进内里,“你的事情很复杂,请先和我到阎魔大王大厅接受审判。”
东樨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包,跟着鬼灯和座敷童子出了门。门上还有块铭牌:医护室
走了一段路,座敷童子在一片动植物前停下来。
“不愧是地狱。”东樨小声赞叹道。这些惊艳到她了。金鱼草真的变成:金鱼+草
每只金鱼都充满活力,圆滚滚的眼睛在转动。肥美的身材,鲜红的冠顶,哪怕是茎和叶都完美无瑕。
座敷童子朝着这片金鱼草大喊,“啊!啊!”
金鱼草们瞬间开始躁动,它们突然朝着天空大喊,“哦-啊-——”
像极了一个金鱼合唱团。
“如果能分声部,或许就能唱歌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鬼灯看了眼东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金鱼草停止尖叫,又恢复了轻微晃动身体的状态。
座敷童子们爬上它们的背部。金鱼草很是温顺配合着两人晃动。她们知道大人们要去工作就没有继续跟随。
鬼灯便带着东樨继续往前走。东樨回头悄悄地向座敷童子们摆了摆手。
拜拜
座敷童子也朝着东樨挥挥手,然后跳到地上向着天空大喊一声。金鱼草们仿佛听懂了座敷童子的声音,又开始了仰天长哦。
这是她们告别东樨的仪式。
东樨和鬼灯绕着长廊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终于进入建筑内部。
鬼灯提着有东樨三分之二高的狼牙棒,举止体态丝毫看不出疲惫。倒是东樨背着书包有些气喘,脚腕开始泛酸。
他们还未走到大厅,就在幽深的走廊上听见一声 “我没罪!”。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脚与地面摩擦奔跑的声音。
鬼灯正好挡住了东樨前方的视角。东樨只好稍微偏了偏头往前张望。
一个穿着白色寿衣的亡者正面露胜利的微笑,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两名身材健硕的狱卒。
鬼灯眉头紧皱,嘴里吐出一声“啧”。他随手将狼牙棒推出。
由于狼牙棒飞行速度太快,居然生出了一阵风。风吹动东樨的发丝,她看见狼牙棒划出的轨迹。
“砰!”狼牙棒命中亡者的腹部。
亡者痛苦的口水肆意溅出,随着狼牙棒的冲力推回大厅内。
“好帅!”东樨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
鬼灯嘴角微微上扬,又立即收起。他看向那两名狱卒,“居然连亡者都跑不过!”
狱卒们立即鞠躬致歉,然后走回大厅站在亡者身旁。
鬼灯走进阎魔大王大厅拔起狼牙棒。大理石地面上被撞出一个大坑
“阎魔大王,现在可以继续审判了。”他朝着那个坐在高座上的男人说话,让东樨和他一起站在大厅左侧。
阎魔大王穿着偏中式汉服,头戴冠冕,嘴边围绕着一圈黑胡子。最令东樨震惊的是,这位阎魔大王居然有三米那么高。
东樨需要仰头看的鬼灯,现在和阎魔大王比起来就显得娇小多了。
“生前长期尾随未成年少女,最终被人用木棒打死。虽然生前并未对女性做出什么实际行动,却导致了一名少女精神失常。”
阎魔大王读着手里的那份卷宗,堂下右边的镜子上显示出这个亡者的经历。
赛场上赢得短跑冠军的他,张开手臂迎接胜利,观众们为他高喊欢呼。
这破镜子又坏了!
鬼灯走到镜子旁,无情地用手掌拍打镜背面。
“啪!”
镜子开始白闪,随后开始正常播放这个男人恶心的未施行计划。
男人在地铁上打着瞌睡。醒来时,居然看见一双白皙且修长的腿。
这么幸运?!
他暗自吞着口水,抬起头就看见比以往追逐过的女性更加姣好的面容。
深褐色的长发,水蓝色的眸色,白皙的皮肤。全身自带着那种胶原蛋白的青春气息。
男人朝少女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做出假寐姿态。他实则不时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少女隆起的部位。
少女感觉到异样,寻找那股让她感到恶心的视线。男人赶紧闭上眼睛,用旧日里运动员的经验,平息呼吸韵律。
少女下车后,他尾随着潜伏在黑暗里。
喜欢黑暗的臭虫永远都渴望着明媚的阳光。可他们已经令人作呕的心脏,更会因为阳光的毁灭而雀跃跳动。
这就是所谓的爱之必要毁之。
少女和一名带着眼镜的儿童汇合。看着两人的嬉笑打闹,男人喘息着吞咽分泌旺盛的口水。
现在他恨不得成为那个儿童,这样他就可以摆出天真的姿态趴在少女的身上一吸芳香。
走了一段路,儿童回头好像发现了男人的身影,开始拉着少女奋力奔跑。
男人开始兴奋,他喜欢这种猎狗追逐惊慌失措的白兔的感觉。
少女和儿童的速度比以往的猎物更快,男人在一个拐角处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东京常见的小巷中,乌鸦啄食着地上的垃圾,黑暗在这里滋生。
男人不信邪,欲望驱使着他进入小巷。
一个木棒突然向他的头上砸去,他掉进失去井盖的下水道口。
“我不该就这样死掉!”
亡者看着镜中以滑稽姿态死去的自己,仿佛有了前所未有的动力。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握住东樨的小腿。
腿上传来的异样温度,令东樨感受到一股汗毛直立的恶心感。她伸出手,一拳一拳地砸向亡者的脸部。
亡者尖叫着发出恶心的呻/吟声。他透过布料感受到那种独属于少女的细腻的肌肤。
再多一点。害怕我,快点害怕我。我快要开始兴奋了。
两名狱卒拉扯着亡者。但哪怕衣服被撕裂,亡者还是没有松手。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发情的野牛。
鬼灯受够了无用的狱卒,他将狼牙棒往亡者的腹部打去,“每当我见到像你这种没有矫正价值的人,就要开始耐心□□了!”
在绝对暴力下,任何东西都是白搭。亡者终于放手了。
可东樨被这个败类彻底惹火。她放下一切的顾忌,抢过鬼灯的狼牙棒,“□□第一步,以你的鼻子为中心,打到你的脸变形为止!”
砰!砰!
这名亡彻底安静下来。或许他会一直记得这个教训。当然如果他忘了,那些狱卒也会让他永远记得。
东樨渐渐冷静下来。她知晓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便对鬼灯和阎魔大王说对不起。
鬼灯没有批评,反而是主动为东樨鼓掌。
他毫不掩饰对东樨的认可,转头就对两名狱卒说道:“你们和东小姐真是天壤之别!作为狱卒,你们还有脸见人吗?”
“最终判决,下众合地狱!
对女性产生不洁想法并施与行动,四百年。
妄图逃离审判,再加行二百年。
对无辜少女公然施行恶心手段,再加两百年。最终服刑八百年。”
阎魔大王拿着惊堂木一指一拍,就此结案。
两名狱卒架起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的亡者拖行而走。
东樨鬼使神差地朝鬼灯微笑。鬼灯愣了下,随即也朝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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