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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黄山见他忽然跪下,不明所以。
“弟子……”。
“大师兄,先起来……”天凌子欲说,天玄子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天凌子看着他,起身。
“带走!”黄山衣袖一挥。
“是。”两人上前扣住胡璃。
天凌子想要阻止,天玄子却将他抓得紧紧的。“你放开!”
“不行,大师兄!”天玄子是铁了心的。
“天玄子……”
“大师兄,我不会放开的。”天玄子坚决。
“天凌子,你回去看看你房间的什么东西少了没,还有探探房里有没有被……”黄山正说着,胡璃被押到黄山面前。“你身上的封印谁下的?”黄山发现她的身上已有封印,遂严声问到。
“师父……”天凌子复又跪下去,挣开天玄子的手臂。
“天凌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黄山见他又忽然跪下,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语气有诘责之意。
“师父……弟子求你……”天凌子看着黄山,扭头望了眼胡璃“求你,放了她。”
“你说什么!”黄山瞪大眼看着他。
“弟子……求师父放了她。”天凌子低了头。
“哼!笑话!天凌子……你作何要为师放了她?”黄山像是听了笑话般,负手站在天凌子面前,于天凌子看来,显得高高在上,更是一种难以招架的气势。
“她……是我带来的。”
“你!天凌子!好啊!敢情她是你藏的啊!你好!你很好!”黄山字字切声,指着天凌子怒不可遏。“你这是把山规律令当什么了!下了一趟山,你就忘了山规律令是何物了吗!我让你去除妖你竟然还和妖搅在一起!好啊!好啊!”黄山愈说愈气,抬手便是一掌!
“嗯……”天凌子被击中,痛苦的闷哼一声偏向一旁。
“天凌子!”胡璃见此欲要冲过去却被两人扣得死紧,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他痛苦,她又何尝不痛苦……
“掌门!”
“掌门!”
“……”天玄子与其他弟子齐齐跪下,为天凌子请罪。
“师父……”天凌子撑着起来,重新跪好,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可见黄山这一掌不轻。
“回大殿!先把她关进地牢!”黄山哼声离去,胡璃被押走,在路过天凌子身边时,天凌子一把抓住胡璃的手。
“天凌子……你没事吧?”胡璃满是担心。她很后悔……是她的无知害他受了伤……泪划过眼眶……
天凌子轻轻摇摇头,松手。胡璃被推走,扭头看着天凌子不愿回头直到走出院子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大殿里,天凌子跪在下首,两边站着众弟子,而上方黄山与其他三位真人都在。黄山紧扣座椅的扶手,怒视着下面跪着却挺直了腰的天凌子。
“弟子……愿领罚,只求掌门放她下山。”天凌子静静道。
“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下去!”
“师父!她只是陪我来的!而且我们说好过几日就一同下山!”
“天凌子,你不要忘了她是妖!”妖!罪无可恕!如今天凌子对妖存仁心,更是不可以!
“我知道,弟子一直都知道,正因为她是妖弟子才会求师父放了她。她虽是妖却一直秉承着善良之心待人,弟子与她相识,同她一起除恶扬善……她是怎样的人弟子再了解不过……”她是个连法术都不会的妖,说出去谁信,她天真烂漫,却懂得善恶,她和普通人一样,忧亦忧,喜亦喜。
“天凌子!你为妖说话,可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害你。”
“没想过,因为她不会。”天凌子相信她,就像她相信他一样。
“我看你是被她给迷惑了!连正邪都分不清了!”黄山一拍扶手,重重地哼声。
“师父,为什么在你眼里妖就一定是恶呢?”天凌子抬头皱眉望着他,正道……
“妖就是妖!”黄山对妖的态度太绝对,就好比对然儒的态度。
“那正道算什么……”正道是什么?他忘不了兆说过的话,忘不了他对然儒的态度……五凌山这个正道之地啊……
“大师兄!”天玄子制止他,他相信如果他在说下去,掌门就不仅仅只是责令他那么简单了
“你说什么!”黄山听到了他的话,可是他会再问一遍,因为那是他作为掌门的权势。他不容许有人怀疑正道!五凌山是正道之地,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弟子问……”天凌子依旧要说。
“掌门!大师兄只是想你放了那狐妖,他没有别的意思!”天玄子突然跪下来,打断天凌子的话。
“你闭嘴!”黄山呵止天玄子,又问向天凌子“你的意思呢?”
“弟子……希望师父能放她走。”天凌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是五凌山的弟子,也是他的弟子……他没有权力怀疑正道。而且……他宁愿相信那只是兆的离间分心计…… 两生凌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