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愿阿生良辰不负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晚会开始了,确实不负众望的是一些很常规的节目。舞台上的灯光各种扫射,照亮了黑暗下一片片学生的脸,那些脸的状态都不太佳,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玩手机等等。真正关注舞台的人不多,连老师领导的脸都有些僵硬,靠偶尔两两间夸一夸节目来缓解乏味。
还好台上的人都极度认真也十分紧张,几乎没有人有过多精力去关注观众脸上有什么表情。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终于“重光社”的节目上场了,这时已经10点半了,是晚会倒数第二个节目。
前面的节目已经抽干观众的兴趣和精神,所以即使平时这个点都觉还早,现在也都觉得夜深人乏了,放任大脑放空,混到这两个节目结束便离场回家,一刻也不想多留 。
因为乐团表演前要摆放乐器,舞台的大灯“彭”的一声熄灭了,只留了几个小灯斜照舞台无人的角落。全场一下子陷入视觉和听觉齐哑的情况。
不知是哪个打光师,深明了观众的疲惫,害怕大家在这时睡过去,便开了个白灯扫了两圈观众席。对着观众席调音的陈齐浩自然看清了观众的脸,若说晚会开场时走神的是少数,那现在还打起精神的才是少数,还是极少数。连一贯精力充沛,而且一心要为陈齐浩捧场的姚乐芳都像被剥了皮暴晒的茄子,软趴趴地靠在椅子上。
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恐怕要不伤心、要不怯场、要不装看不见,但这些都不是陈齐浩的反应。
一个如利剑划空的声音划破了这种暗哑,也划破了舞台的黑暗。接着一阵急促的吉他声狂风骤雨般响起,那扫射过观众的灯像是被吸了过去,瞬间照向了陈齐浩。
全场寂静,只有他的吉他声,他手指翻飞快如闪电。音乐急促倾泻而出,所有人的心神被这激昂的音乐震醒,陈齐浩自己也跟随着音乐摆动起来。
“啊”陈齐浩张嘴一啸收回了所有音乐,平复一会儿,他上前握住落地麦克风道:“大家准备好听我的歌了吗?”
这下刚才的沉寂不再只是乐队的准备时间,像同时留给观众的准备时间,让他们能全身心享受接下来的音乐。被陈齐浩那手漂亮的技艺惊艳到的人齐声高喊到:“准备好了!”
“那现下面请听我们的音乐《I’m gonna getcha good》。宝贝,今晚我们要彻底的俘获你们!”陈齐浩高举吉他对着观众席喊道。
一段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响起,陈齐浩已将整个身心沉溺音乐里了,他既然说要征服全场,那便不会是说着玩玩,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听我的声音,我的音乐,我的心了吗?!】
音乐起,所有乐器声陆续加入。
“Let’s go!
Don’t wantcha for the weekend -
don’t wantcha for a night
I’m only interested
if I can have you for life - yeah
Uh, I know I sound serious -
and baby I am
You’re a fine piece of real estate,
and I’m gonna get me some land
Oh, yeah
So, don’t try to run -
honey, love can be fun
There’s no need to be alone
- when you find that someone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while I gotcha in sight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if it takes all night
(Yeah, you can betcha)
You can betcha by the time I say “go,”you’ll never say “no”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it’s a matter of fact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don’tcha worry ‘bout that
(Yeah, you can betcha)
You can bet your bottom dollar, in time you’re gonna be mine
Just like I should - I’ll getcha good
Yeah, uh, uh
I’ve already planned it -
here’s how it’s gonna be
I’m gonna love you and -
you’re gonna fall in love with me
Yeah, yeah
Oh, yeah
So, don’t try to run -
honey, love can be fun
There’s no need to be alone
- when you find that someone
Yeah, I’m gonna getcha baby -
I’m gonna knock on wood
I’m gonna getcha somehow honey -
yeah, I’m gonna make it good
Yeah, yeah, yeah, yeah
Oh, yeah
So, don’t try to run -
honey, love can be fun
There’s no need to be alone -
when you find that someone
Oh,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real good
Yeah, you can betcha, oh, I’m gonna getcha
(I’m gonna getcha) just like I should, I’ll getcha good
Oh, I’m gonna getcha good!”
随着乐队主唱陈齐浩开嗓,琴声和歌声在会场交织环绕。一些学生跟着音乐便扭动起来身体。他们耸肩、扭腰、摇头、跺脚。更有甚者嫌扭得不方便站了起来。
陈齐浩在唱“I'm gonna getcha(我要俘获你)”、“It's a matter of fact(我很认真)”、“There's no need to be alone(没必要忍受孤独)”、“I'll getcha good(就像命中注定)”,这些歌词一句句传入听众的耳朵,一叠叠的激荡起听众的心。
简单的言语自然不可能那么蛊惑人心的,就像罗恕以前绝不认为音乐有这种魔力。过去她偶然听到某首歌曲时,会赞叹美声歌手的气力悠长,音乐大师的技巧高妙,通俗歌曲的词曲精彩。但那些都是极冷静的欣赏,心有所感却无所动。那些人都是这世界最顶级的高手,他们的能量即是如此,所以罗恕从未知道音乐可以有另一种力量。
陈齐浩深情地弹唱着,歌词旋律从他这出去,空气中传播的不再是单纯的波动,里面包含了他满满的情绪,他用身体、用歌喉、用大脑、用灵魂、用一切真实存在的,或者人们臆想的力量去传递他的情感、他的心。
那些音乐像在听众耳边吹气,气息被吹入大脑,让大脑放慢运作。音波又震荡听众的胸腔,他们的心和音乐旋律产生了共振。
那是无法细说的感觉,不是声音,不是画面,但听众们就是懂得了陈齐浩的渴望。
懂得了他渴望认同的心,懂得了他那颗心的热烈滚烫,懂得了他对生命、对爱人、对音乐爱意无限。这所有也激发了听众的感情,点燃了深藏的热情,理智什么的统统不见了。他们要回应他,他们也有颗滚烫的心,他们也有着渴望的爱,他们也爱着这些点燃全场的歌手们。
不知是谁带头,或是心的驱使让他们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他们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更是站在了凳子上,他们冲着陈齐浩挥手呐喊“啊--啊”。
这些只是简单音节的喊声,但也是音乐,代表了听众心跳的旋律,内心的声音,以及对乐团的感情。
罗恕也站在了凳子上,她觉得喊声不够宣泄情绪,她还要加上掌声。互拍几下之后两手便胀痛了起来,这痛非但没让罗恕感觉难受,还因着这份现实的肿胀和热度让她更加兴奋,她的心胀得可是比这要夸张得多。
这次,罗恕和陈齐浩隔着遥远的距离,没有说一句话,他的歌声甚至可能不是给她的。但罗恕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接近这个人,她感受到了他,这时她开始一直在意的那些什么长相、性格都变成如尘埃般不值一提的东西,这人有着一个滚烫的灵魂,能震撼人心,让人心向往之。
......
“重光社”社长俞合婷正靠在后台的墙上,舒心地听着乐队的表演。
她知道他们一定没问题,所以开始也没有过多担心,但是这效果确实也好得出乎她的预料。不枉她坚决要招陈齐浩进社。
作为一个颜狗当得嚣张不做作的社团,她此次的行为是被人不理解的,但却没人猜测有什么肮脏的潜规则(当然以陈齐浩的条件说潜规则也是蛮奇怪的)。
全是托戈白的福,“重光社”里离经叛道的名声她都一肩抗了,他们这些后来者办事少了许多束缚顾忌,说句传统一切就都能被理解了。颜狗是传统,叛逆也是传统。
戈白是走了,但是她的影响一直都在,那样一个人物的影响力确实不可能简单消失的。就像人们看完红色后,再看什么都带着红色的遮罩。
俞合婷其实没有见过戈白本人,但戈白除了留下这满校的传说影响她外,还留下了一室“老人”。那些俞合婷的学姐学长们是戈白时代刚入社的雏。他们懵懂时接触了戈白而后再影响了懵懂的俞合婷。所以“重光社”结结实实是个戈白色彩浓重的社团。
刚入社那会那届社长曹赋指着那两张纸告诉了他们这群新人那人的故事,所有人都惊叹戈白手段高明,败众人,得名声,让“重光社”一举成名天下知。
曹赋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什么,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场搅动全校的辩论赛结束后。作为初入社团的男社员,曹赋身份敏感尴尬。一方面她时觉得戈白实在厉害,但另一方面他也畏惧这个厉害。所以私下里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要退社。
音乐骗不了人,戈白终于听不下去这个心不在焉几天了的社员的魔音了。她单独找他谈话,曹赋趁机提出了退团的想法,戈白问他原因。他想着反正也要走了,无所畏惧了便道:“重光是不是要开始倒男了,要变成个彻底的女权社团?”
曹赋自以为这话题的答案不管是什么都该很严肃,甚至他们间该有场冲突,结果戈白“扑哧”笑出了声问道:“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曹赋抬头直面戈白道:“那场辩论赛我在现场。” 愿阿生良辰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