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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坐以待毙

不死冥王 源睿之光 7522 2021-04-0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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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夫曼试着拒绝一下,他想以支付现金的方式到此为止:

  【师姐,其实吧,我也可以付给你报酬,多少报酬你说了算。】

  刚发过去,秦凡梦那边就回复道:

  【我想要的报酬就是让你请我吃饭呀,怎么?学弟,你想食言吗?】

  见对方说道这个份上,戈夫曼不好再说什么,再拒绝下去就没意思了。

  当下,戈夫曼爽快的答应下来,就在今晚请对方吃饭。

  虽然都是学生,但请客吃饭也不能太寒酸,大学食堂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不过请别人在食堂里吃饭是说不过去的。

  东南大学地处郊区,从大学到市区坐公交都要两三个小时,周围只有一个东南村。依靠着一个大学两三万人的人口红利,这些年里东南村发展很快,围绕着东南大学的校区,形成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小镇。

  小镇上有几条街,开设的都是餐馆,KTV和网吧,每天晚上人流都是爆满,请客吃饭大多都选在这几条街上。

  和秦凡梦约定好了时间,戈夫曼准备打个电话给凌书染,现在的凌书染是他的女朋友,背着女朋友和别的女生出去吃饭,被凌书染知道了估计会不好解释。倒不如带上凌书染和兆槐柔一起,四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也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戈夫曼基本上没请过别人吃饭,对学校周围的餐馆不太熟悉,正好找凌书染和兆槐柔商量一下,选的地点没必要太高档,但也不能太寒酸。

  想到这里,戈夫曼拿起手机,调出了凌书染的手机号码......

  现实的世界里宁静祥和,在任务空间里,一切正杀机四伏。

  穿越纵横交错的管道,王君避开了搜捕她的船员,在距离水密舱不远的地方,从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

  戈夫曼给的信息果然没错,在水密舱周围,空气都静悄悄的,根本没有船员走动的身影。很显然,这些船员根本没往水密隔舱这里去想。

  “一直躲到三天任务结束吗?”

  王君自言自语道,她压着脚步,顺着狭窄的通道走向里面的水密隔舱。

  两个水密隔舱出现在王君面前,她选择了第二间水密舱,水密舱的门锁似乎有被开过的痕迹。

  王君试着推了推舱门,木制的舱门很结实,从外面很难推动,而且稍稍触碰就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这要怎么打开?”

  王君和戈夫曼都没想到这一点,门是被锁住的,没有破门工具,凭借王君的力气,很难将结实的个舱门踢开。

  就在王君准备找东西砸开木门时,木门内突然传出“咯吱”的声音,有人从里面将门闩打开了。

  还不待王君反应过来,水密隔舱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随之伸出来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别动!”舱内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喝,枪口的主人将枪对准王君额头。另一个人从枪手身后转出,准备用刀了结了门外的不速之客。

  持枪者是王鑫宇,拿刀的则是长江河。

  刚才两人正躲在水密隔舱里,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在撞门。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这种时候,能来撞门的,除了艘船的船员,还能是谁?

  两人手里有枪有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门外这个不长眼的船员就地处决了。

  于是,王鑫宇拿着枪,打开舱门,先用枪控制住门外的人,再让长江河用刀抹掉对方的脖子。在船里,不到紧急情况是不会用枪的,手枪的声音会吸引那些艘船的船员。

  就在长江河刀要抹到王君的脖子时,长江河止住了动作,他认出了门外的人并不是船员,而是他们的队友——王君。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王鑫宇也认出了王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船上都快闹翻天了,他还以为王君已经死在了船上的某个地方。

  警惕的看了眼王君的身后,确认没人跟踪,王鑫宇让开了一个位置,示意王君进舱内说话。

  三人重新关上舱门,狭小的舱门里,三人挤在一起,王君还在心有余悸的喘气,为了跑到水密隔舱,她穿越了小半个通风系统。好在王鑫宇和长江河还没死,再次遇见队友,王君感觉心里安心了不少。

  “说一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王鑫宇和王君面对面坐着,问道。

  他不相信王君是误打误撞找过来的,水密隔舱的位置极其隐蔽,如果王君一个不熟悉地图的人都能瞎猫碰个死耗子摸到这里,他们估计早就被船员找到了。

  王君喘了几口气,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包括监狱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是如何误打误撞去了船长室,在船长室中找到可视电话,和外界联络,借助外界的帮助找到这里的。

  听完了王君的叙述,王鑫宇和长江河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

  “你是说......船长室里的电话是能和外界联络的?”王鑫宇压制住内心的兴奋,问道。

  王君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还能视频通话。”

  王鑫宇一拍手掌,这对他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电话应该是一个场景道具,能和外界联络的场景道具。

  一旦能和外界取得联系,王鑫宇的底气就足了。

  对于王君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和外界联系对她来说作用很有限,顶多是和戈夫曼联络一下,得到戈夫曼一个人的帮助。

  可对于王鑫宇这种人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王鑫宇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势力,他不仅能取得海量的信息援助,说不定还能直接得到物质援助。

  关于航班任务的空间和现实空间的关系,还没人能完全搞清楚,所谓两者是处在不同的时空只是大家的一个猜测。

  若是王鑫宇联系到自己的家族,通过卫星电话的定位,得到这艘船只所在的坐标。无论是在何种偏远的地方,只要能定位出坐标,十二小时之内,家族的直升机会带着救援人员来到这里,他们这次的任务基本也就能安全完成了。

  想到这里,王鑫宇不禁躁动起来,只要能再去一次船长室,他们就还有机会。

  不过,眼下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外面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员,想要去船长室几乎不太可能。

  而且大副也带着人把通风管道口堵的差不多了,再让王君顺着通风管道爬,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回答完王鑫宇的问题,王君问道:“你们在船长室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那里看到了周祖龙和戈雪情的尸体?”

  这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显然,王鑫宇和长江河是知道答案的。

  旁边的长江河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长江河朝王鑫宇看去,像是在征求王鑫宇的意见。

  王鑫宇略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得到王鑫宇的同意,长江河才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王君。

  “这是......?”王君伸手去接小本子。

  “船长室找到的航信日志,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长江河说道。

  接过航信日志,王君翻翻开扉页,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行行工整的字体。

  再往后翻,从某一天的航信日志开始,字体变得潦草起来,完全不像之前写的那么工整,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两种字体,前一种是船长写的,我指的是真正的船长,写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你可以跳到最后看;后一种字体是我们见到的这个‘船长’写的,唔,或许叫他囚犯更合适一点——一个抢劫犯。”

  王鑫宇在一旁解释道,他和长江河都已经看完了这本航信日志。

  翻看着航信日志,王君犹如拨云见日,笼罩在这艘船上的迷雾逐渐散去,一幕幕监狱的暴动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一艘浮动在海面上的监狱,在王君他们到达船上的前一天,这艘监狱里的犯人发生了暴动。

  这些囚犯顺着王君走过的那条下水道,绕开了监狱的守卫。

  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暴动,冲出牢房的囚犯们冲向了二层甲板的武器库,夺得了枪械。这群武装起来的暴徒在船上四处暴动。

  船只的守卫者们慌乱间组织防御,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两个多小时后,真正的船长在船长室里写下了最后一篇航信日志,带头的武装暴徒冲进船长室。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这艘船只又陷入了安静......

  “他们......都是囚犯?”王君忍不住惊恐的朝着水密舱外看去,这些天里,和他们待在一起的居然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

  “是的,他们掩饰的很好,现场都被恢复了。暴动中产生的尸体都被他们藏在了牢房,还有床板下,我们房间床板下的尸体就是这样被绑上去的。”

  王鑫宇说道,这些都是在航信日志中写了的。接替船长的是这次暴动的组织者,一个抢劫犯。一般来说抢劫犯在监狱里的地位不是太高,但这是在任务空间,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王君继续翻看着航信日志,接下来的航信日志就是这个“船长”记录的了。他在暴动结束后,得知会有几名实习警察来到这里,于是他将现场恢复好,让这些囚犯顶替船只里的工作,为王君他们制造一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假象。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船长,什么大副,还有那些船员,都是由囚犯伪装起来的假象。

  不得不说,“船长”掩饰的很好,但仍有很多细节没有处理,比如说这写囚犯伪装的船员业务水平都很差劲,不像是长期出海的老海员的样子,还有王鑫宇做木匠时发现的弹痕和血迹。

  可惜这些细微的线索没有引起王君他们的重视,否则他们能早一点发现真相。

  除了这些细微的线索,最明显的线索就是这些囚犯的头。船员是囚犯伪装的,头部都被剔成了光头,短时间里毛发是没办法长出来的,而且船上也没有假发。

  于是,这些囚犯们都戴着帽子工作,航班提示中“为什么不试着找一顶帽子戴着呢?”就是在提示王君他们,注意这些船员的光头。

  这个提示却被王君他们误读了。

  在王君他们上船的那一晚,“船长”在船长室里接待了他们,这个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抢劫犯一眼就看上了戈雪情。当晚,“船长”和“大副”一起,将戈雪情从房间里绑走了,带到了二层那间船长室里,囚禁起来。

  “他们是怎么做到在密室里把戈雪情绑走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谁在帮他们锁门?”

  王君不自觉地问道。读着航信日志上的潦草文字,她的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船长当时没有看上自己,否则代替戈雪情死在船长室里的,就是自己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船长’本人了。”王鑫宇也不清楚,在航信日志中,“船长”并没有写他们绑走戈雪情的过程,细节方面“船长”都是一笔带过。

  读完了航信日志,王君差不多了解了船上的来龙去脉,只是,单凭一本航信日志,还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比如说为什么“船长”要故意演戏给他们看,“船长”他们有枪,是可以一枪将王君他们干掉再扔到海里的,费这么大力气给他们演戏有些不合常理。

  “你别看我,我知道的和你差不多,都是从这本航信日志上看到的。”王鑫宇耸耸肩,他知道王君想的是什么,可他也没办法解答,因为他自己也很困惑。

  合上航信日志,王君将航信日志还给长江河,他们知道的太晚了,现在船上的船员们都撕开了伪装,露出了凶恶的面容。如果他们能提前知道实情的话,或许还能有办法避免这一切。

  “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王君说道。

  “不然呢?他们有枪,有人,你准备和他们这么多人拼命?”

  长江河无奈的说道,得知了实情后,他也和王鑫宇讨论过该如何行动。可是他们悲哀的发现,面对着满船的“船员”,或者说是囚犯,他们别说抵抗了,能藏起来就很好了。

  王鑫宇说道:“暂时只能坐以待毙了。我们知道了船上发生的一切,可是我们无能为力。航班任务的要求是让我们待够三天,或许我们在水密舱里安静的等到明天午夜,一切都会过去了。” 不死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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