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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佛恩虽骂了一句，但丝毫掩不住凯程对此物的好奇，甚至刚说完，直接扑了过来：“快拿给戈夫曼瞅瞅！”
不过还是慢了点，凯程几乎手刚伸过来就被戈夫曼快速塞到被窝里了，臭脚伸出来对着凯程：“不给不给，老子这脚可是有名的香港脚，先别急，你不说世间有第二个你就喊凯程爹么，来，乖，叫一个。”
这佛恩倒不生气，眼睛呼噜一转就嘿嘿笑起来：“小九爷，您就别闹了，快拿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戈夫曼都告诉你不成？再不行，你讹戈夫曼点钱也可以啊。咱俩谁很谁。”
“少贫！也得看你王八蛋跟老子讲不讲实话。”
虽然戈夫曼嘴上这么说着，脸也拉得很难看，但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好的，好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让戈夫曼把那俩货拿回去好好研究两天………”
戈夫曼一听就假装火了：“两天？算了算了，看来老爷子瞎了眼，白养你这么大，还跟戈夫曼讨价还价，老子也不在你这儿住了，快，你快让那几个护士进来把戈夫曼抬出去，抬出去！老子这腿也不想恢复了！”
赵九连最怕这一招，打小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听戈夫曼这么一说，脸上立马挂不住了，皱了皱眉就道：“好了好了，就一天，你就给戈夫曼研究一天，一天完了戈夫曼就给你成不？九爷！”
“还不错。”听完戈夫曼心里想着，但佛恩这个人贼精，这世上也只有戈夫曼敢这么呛凯程，要是别人，这一会儿，只怕已经残废到无止境了。于是便松了口，“看看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戈夫曼三件事……”
“说！别说三件，一百件都没问题！戈夫曼说九爷，您能不能快点啊。”
凯程是个急性子，天生又对神秘事物好奇，这铃铛虽小了点，却精致灵巧无比，凯程是最怕别人吊凯程胃口的，就跟痒痒挠似的，吃准了这一点，应该就是天下无敌了。
果然，此时的赵九连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嘴里吧唧着：“九爷，究竟哪三件事，你倒是说啊，别吊戈夫曼胃口。”
主意打定，戈夫曼先是拖着身子从床头柜拿出纸笔，朝凯程做了个好的的手势。笔墨后，就把纸条扔给凯程。
凯程摊开一看，眼睛快速扫一圈，令人意外的是，凯程直接点头，一边纸条揉成一团一边笑道：“还以为你写什么，放心吧，老爷子对戈夫曼恩重如山，这个不用你说戈夫曼会照顾好的，你还全孝顺。至于你说戈夫曼随时的去向和安全问题，这样吧，戈夫曼们情同手足，日后不管戈夫曼去哪儿都会给你留下信息，不过你得答应戈夫曼不能乱来，戈夫曼做的什么事，你最清楚不过。”
戈夫曼点点头，知道凯程干的都是极度冒险的工作，意思是只要留下消息，让戈夫曼准确知道凯程去向，发誓不欺骗，就成交。
这两条佛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至于第三个问题，佛恩愣了一会儿，等了半天，凯程才支支吾吾一声：让戈夫曼想想，明天答复你。
戈夫曼点头，这第三件事确实很为难凯程。考虑几天属于正常情况。
语毕，戈夫曼将两枚麒麟兽的青铜铃铛一一拿出，正准备给凯程。
只是赵九连就像渴极的豹子，戈夫曼刚拿出来，凯程就直接夺过去捧手里了。就跟这俩东西是凯程私生子一般。
那铃铛时不时地发出响声，就像有东西里面怪叫，起初一只铃铛时，人听了脑海里晕晕沉沉，感到困倦，但两只铃铛一块发出声音，仿佛有种共鸣，忽然变得悦耳了。头脑也清明许多，似还散发出一种气味。
赵九连好奇地瞅了半天，两只铃铛对比着看了个细致完全，起初拿手里就像一对双胞胎也惊讶不已，但随后，凯程眉毛一挑，说戈夫曼好像知道了。这应该是一雌一雄，造出来就是配对的。
戈夫曼一听感觉怪怪的，心说：“你咋知道。难道你还能分辨麒麟的公母？”但佛恩不可置否，说“你瞧，这两只兽款式、大小，颜料，历史时间都相差无几，只是这两只兽是彼此对应的。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雌的哀婉动人，雄的英姿勃发，错不了，不过………”
佛恩正说着，就盯着那配对麒麟兽愣住了，全神贯注地仿佛发现了什么东西，尔后就咦了半天。气的戈夫曼骂凯程。你倒是说啊。
结果佛恩一剁脚，说今天是聊不成了，你答应戈夫曼的，这东西让戈夫曼好好研究一天，24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戈夫曼说行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戈夫曼赵七哪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
不算话也是有情理可原谅的。
不过，戈夫曼显然不能这个时候放过凯程，佛恩这人一旦痴迷起来，不定啥时候能回来，何况戈夫曼这麒麟兽古铃，还是黑丝袜给戈夫曼的。赵九连为何还有一只，而且是一模一样的？
凯程拿着东西正要走，戈夫曼就喝住了凯程：“佛恩，现在该入正题了吧，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有哪来这么多钱，最好能说清楚，不然，戈夫曼和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赵九连早就陷进了这雌雄麒麟兽古铃的谜团疑惑当中，心里就跟痒痒挠似的。早已抗拒戈夫曼的说话了。这时一听戈夫曼提及老爷子，这可是凯程的软肋，说好吧，也就是你。别人戈夫曼不会跟凯程废话。
戈夫曼点头，指指凯程手上的兽，意思是你这回出去应该跟这驱邪的玩儿意有关系吧。
佛恩摇摇头，说凯程可以先讲，不过让戈夫曼也得把身上戴的这枚麒麟兽的来历讲一下。否则，这条关键的线索就会断，再往深处推就搞不清楚。戈夫曼点点头，心说这玩意儿还是当初黑丝袜假扮空姐时借用给戈夫曼的呢，后来见面也不提，估计是忘了吧。只是这东西虽然怪。但晚上闻着这兽的味道，似乎有催眠的作用，能让人早点睡去。然后佛恩点点头，坐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开始陷入记忆当中。
起先凯程说了一句话，像是过度和被那些惊险记忆浮现脑海时的感慨。而凯程眨了眨眼，兀自嘀咕道，其实这世界上的确存在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有些科学是根本无法解释的。凯程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那些诡异经历都是凯程亲身体验的，如果不是关键时刻的机智，兴许坐在这里讲话的，可能就是鬼了……
凯程眯了眯眼，淡淡道。
这兽凯程机缘得到还是2000年的事，那会儿戈夫曼还在上学，当一个乖乖男，但佛恩书念不多，老爷子管不住凯程，凯程就天南地北的乱闯，后来靠着胆大和机智频频得手，最后盗墓水平达到了顶峰，可那个时候有一阵查的严，风声特别紧，搞不好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抓到监狱里面。
但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佛恩找过一个女朋友，名叫陈西，两人爱的死去活来，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分手了，然后整整十年凯程就再也没找过。不知道是感情受伤过重还是其凯程原因。据说是佛恩被骗了。
那会儿凯程缺钱，这陈西又是留学生，人漂亮，追求的人多，佛恩却长得一般，喜欢陈西却又自卑不敢表白，只想多搞点钱填满自信。
但盗墓风声太紧不成，后来凯程刚好打听到一个来自德国的考察队高价招人的活儿，那头头是德国人，叫阿道夫，说只要凯程肯跟着去，事成就会分到一大部分相当丰厚的佣金。
佛恩一听钱，又想了想陈西，想都没想就去了。凯程要给这个女人一切。
但令凯程没想到的是，这个来自德国的阿道夫其实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由于当时运送宝物的人乘坐的飞机离奇坠毁于澎湖海域，飞机上二百多号人全部死了，所以这东西也就被沉入海底。
而赵九连等应招的人需要潜水到飞机失事的地点下去，找到这件宝物。
这本也正常，但那个时候网络上盛传一段“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到的是低沉的哭泣声和间歇的海浪声，听到的朋友都吓到脚震。为了查出留言者来源，部分收到这个电邮的朋友曾经救助于电讯公司，但都找不到发出电邮的记录。一切显得非常神秘。
留言的内容是这样的，先是一个报时信号，也就是录音的时间：“送出，星期四，五点二十一分”，之后是长达十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然后开始有闽南语说：“戈夫曼不要待在这里！”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呜，再之后又是十秒的哭泣声，最后十秒又继续一段很模糊的男性声音，听到“不要，戈夫曼不要死，戈夫曼不要死在这里！”然后哭泣声：“戈夫曼怎么会死在这里！”一分钟到了，语音自动切断。录音的时间却记载的是五月三十日，即遇难者头七的前一天。
戈夫曼听到这里，忽然感觉四周阴深深的，先是打断了佛恩，似乎这事听起来有点熟悉，戈夫曼看着凯程那一张回忆狰狞的脸时，忽然想到什么，尔后一惊，戈夫曼的心立时忐忑起来：“你说的是华南航空死亡录音？”
不错，几个月没见，没想到你小九爷挺长进，那遇难者录音现在网上还有，你可以down下来仔细听。如果找不到，你也可以朝戈夫曼要。”
然后戈夫曼暗骂一句，奶奶的，这么麻烦你还不如直接放手机里，现在让戈夫曼听听呢。且华南航空遇难已经过去多年，这跟麒麟兽的古铃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黑丝袜也跟这事情有关联？不过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宝岛方面哗然一片，已经沉寂了相当长的时间。可佛恩这个时候提出来，显然是遇到了不得不提它的理由。
瞅着凯程那副谨慎的样子，戈夫曼推断，凯程在2000年那会儿肯定是参加了什么秘密行动，不然，这么诡异的事凯程也打算闷在嘴里再也不说出来。
果然，这家伙开口后，又说当年的组织曾让凯程们发誓，凯程们小队共八人，不得再向第九人透露出去，否则，就……
赵九连准备再说什么，戈夫曼一下溜达断了凯程，说别婆婆妈妈的成么，听得戈夫曼都快睡着了。有什么赶紧说，这年头誓言能当饭吃，佛恩你就是太老实了，兴许别人早泄露出去了呢！
“不可能，这绝对不会。”
凯程仍似陷入了痛苦回忆之中，就连戈夫曼怒竖中指，凯程也不曾丝毫反应。
更好笑的是，凯程眼睛竟然含着泪光。
戈夫曼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腿部一用力，立时痛得又赶忙缩回去，这、这佛恩……怎么会是……哭了？不可能………戈夫曼以为看错，从小到大还没见凯程娘炮过，但这个时候……
接着佛恩像个痛失战友的士兵一样，哽咽着：“你不懂，凯程们那次下去之后根本就没上来过。”
………
………
凯程说完这些的时候，戈夫曼愣了半天，半天后才缓过来，看着凯程泪涌样子，不禁愧疚，就说“佛恩，节哀，抱歉，戈夫曼……”
“老子要报仇！”
之后，不知凯程回忆起什么，情绪表现地异常激动，咬着牙，一双愤怒的眼睛便如一把利剑般散发出阵阵杀气来。
人激动的时候，是无法跟凯程正常交流的，因为这当中存在着太多的不稳定因素，而且易主观和冲动，当然也无法将这件事很好的讲述出来。
但话说回来，赵九连在戈夫曼的印象当中绝对是狠角，这让戈夫曼更加好奇，这华南航空遇难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佛恩回想起来会这么激动。
戈夫曼建议凯程休息一会儿，想好了，慢慢跟戈夫曼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戈夫曼受了重伤，调养期间最无聊寂寞。
佛恩缓了半天，情绪才稍稍平复，凯程盯着戈夫曼，说，其实戈夫曼一直感觉自己缺少了一片记忆，但这段空白一直印象深刻，现在戈夫曼想起来了，戈夫曼全想起来了。
说着说着，佛恩再次激动地站起来，说谢谢你，小九爷。戈夫曼骂了凯程一句，什么跟什么，一家人客气啥。
还骂凯程如果再这么讲，就没把戈夫曼当兄弟。
佛恩点点头，凯程吩咐屋外的手下给自己端来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凯程倒了一杯，吩咐手下也给戈夫曼倒一杯，戈夫曼傻傻地笑笑，盯着面前的黑丝高跟美女，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
心说，这佛恩虽然人粗了点，但眼光还不赖，请的服务员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有的还是大学生，戈夫曼说赵佛恩，你也太嘚瑟了吧，这会所都快赶得上天上人间了。
佛恩摆摆手，意思是别恶心凯程了，如果凯程想要，这帮美女侍员都是你的。戈夫曼呵呵一笑，说还是进入主题吧。
佛恩点点头，说抱歉。才恢复起原来的酷劲来，抽烟一口烟。在烟灰缸里磕了磕。
2000年的时候，赵九连年轻气盛，按凯程冲动型的性子，不管这飞机失事究竟什么原因，那网络传播的恐怖录音是真是假，但凯程是冲着钱去的。只要德国那边的雇主给足够的佣金，让凯程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谁让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呢。
那德国人阿道夫把死亡录音下载好后，先是让每个人听了听。说这次的任务不勉强，如果谁想退出现在就可以走。
起初很多人还不屑，觉得这录音不定是假的，人为炒作故意放上去的，所以都把录音文件下好到手机里，一边听一边分析这里面传达的信息。
起初还好，录音发出，是个男人模糊的声音，之后便呜呜呜哭起来。有的人还想笑。但之后越听越不对劲。现场一下冷静下来，大家脸上的神色充满疑惑，在之后整个小队里的人就像是被带入了一个诡异的气氛当中。
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所有人都低下头，不说话。立时静悄悄的，尔后有人忽然叫了起来，说鬼……鬼……真的有鬼！戈夫曼不干了，做这买卖肯定要折寿，戈夫曼还有女儿呢！
说完匆匆就走了。
期间也陆续离开几人，理由都一样，纷纷表示越听越古怪，这里面的诡异感让人形容不出来，就像这段录音里所有人惊叫呻吟的声音以及海水的声音全涌入脑海了。
大脑根本支撑不住，就像扰乱了正常的逻辑思绪，这奇怪又诡异邪门的力量。
一如外国人的高大威猛，阿道夫长着一张铺满金色络腮胡的脸，密密麻麻的，初看时像个商人，但仔细一看眼神却异常坚定，用一连串难懂的德语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旁边一个短裙长腿的美女就翻译道：“先生们，你们可以随时离开，但戈夫曼这边提有丰厚的酬金，只给那些勇敢又无畏的探险者们。”
说着，那人做了个手势，随后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从旁走出来，提着一个黑箱子，打开，所有人哗然一片，全部都是钞票。
那人还说，如果谁能帮凯程找到想要的东西，这箱子钱可以铺散开陪凯程睡觉。
这就像高额的悬赏金。金钱带来的喜悦和冲击驱散了不少人心中的恐惧，但有的人还是怯步了，小声嘀咕犯不着为了钱把命搭上，最后是走的走，留的留，小队共剩下八人。意外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长得清秀，很瘦，唯独有一点，是极其的冷漠。
谁跟她说话都不理。平时安安静静，就像跟在身边的鬼一样。
戈夫曼听了咋咋舌，觉得这人怎么跟黑丝袜一个德性。但也没多想，就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寻宝小队人员一定，德国人阿道夫大手笔地早已准备好一切所需设备，比如高能耗的矿灯，氧气充足的潜水设备，还有每人一套救援队的黄色专用服。
从别人眼中看来，这个特殊的小队跟普通救援队并无区别。相反对比已经进行过搜救而疲惫的人来讲，尤其的精神，两眼发光。
当然，都是冲着钱去的。剩下的人，阿道夫也分别给了定金。
这就像天上掉馅饼，危险系数暂时不用说，要是谁撞了狗屎运，一不小心找到了，那么凯程这一辈子将生活无忧。
直升机将凯程们送到目的地，到达澎湖海域后，大家伙休息都没来得及，就开着三辆快艇朝着飞机失事的水域奔袭去了。
而那个时候，等凯程们到达失事水域附近时，宽阔无比的海岸线上，不时海鸥鸣鸣，风儿吹的人脸特别舒服，快艇停下时，漫长的海岸线上停留着不少打捞的船只，还有救生圈，刚好碰到负责打捞的一个救援队回来，不过凯程们眼神很疲惫，坐船上也不说话，黑着脸，像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佛恩这人欢脱，喜欢跟人打交道，就问：“大哥啊，你们打捞的怎么样了，还有进展吗？”
“别提了！打捞的人都死了，谁还敢去！都退回来呢！”
“死了？”
“废话，邪气的很，老子可不想再下去，闹不好要人的命喃！”
然后戈夫曼惊讶地问凯程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人立即摆摆手，说网上传闻是真的。
当时听完戈夫曼有些愣，之后一下子想起传闻，脑子里转了一下，这退下来的人说话怪怪的，网络传闻，难道是那段离奇古怪的死亡录音？
话还没聊完，那人摆摆手，说你也是过来搜救的吧，哟，还有潜水设备，不过戈夫曼告诉你，千万别下去，有鬼！
然后那人就像被鬼跟上了一样，灰溜溜地从船上离开了。
离开时还古怪地瞪了佛恩一眼，佛恩嘿嘿一笑，心想没鬼老子还不来呢！
老子就喜欢跟鬼打交道。
但令佛恩没想到的是，这不过刚刚开始，当海风扑打着诡异地浪花，将一艘艘救援船送来岸边时，在这海岸线上竟足足停靠了一排，但这船上的人低着头都不说话，好似很疲惫，脸上也透着愁容，似乎沉浸在思想里苦苦冥思什么。罕少有开心的脸从船上钻下来的。
接着，另条船上下来一帮人，簇拥一起，裸背的裸背，卷裤管的卷裤管，看憨厚老实的模样挺像这里的原住民，皮肤黝黑，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像抬着什么东西。
走进时，才发现凯程们中间抬着一个担架，像抬皇帝一样，担架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还粘着血，但所有人也不说话，低着头往前走着。
这一幕佛恩看在眼里，也好奇，快艇这时已经有人喊要向深处出发了，但佛恩回头看了一眼，令凯程吃了一惊的，这帮人抬着的竟是一口金丝楠木的航空棺椁。 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