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二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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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声渐扬,“看来找妻子还是得找姑娘这样的,放心。”
柔荑道:“过誉了。”
话说回来,这里毒蛙遍地,柔荑不让背也不让抱,着实让人为难,可这附近除了树就是树,须臾,他才道:“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脚步声渐行渐远,紧接着一阵砍伐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男子回了来,将一个大物件仍在她面前,气喘吁吁道:“给你做了张床。”
“床?”柔荑蹲下身,摸着那大玩意儿,与其说它是一张床,不如说它是由十几根不大不小的树干捆绑而成的木筏,长度宽度也刚好后柔荑躺在上面。
“躺着试试。”
躺这么个玩意儿,她本想拒绝,可身体鬼使神差的爬了上去,男子就地拽了根藤蔓,从木筏的一头穿过,抵在了肩上。
“躺好了吗?”
她不自在的点头,“嗯。”
话音刚落,木筏猛的被男子拖着走,她躺在上面有些不稳,紧紧抓住木筏边缘。
男子贴心的将速度放慢了下来,与平常散步无异,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刚刚还能听见些许毒蛙的咕呱声,上了这木筏,倒是一丝声音也听不见了。
风声呼啸,她格外悠闲,二人行了得有数百米,男子打破峰内的静谧,依旧压着嗓子,道:“我瞧姑娘美目樱唇,您的丈夫得是如何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啊,想必也是不少少女的梦中情郎吧。”
好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过烈阳了,现在回想起来,烈阳那张脸,确实优秀,他的家世,也很是显赫,有颜还有钱,可不就是少女梦中情郎的标准。
本以为她会引以为傲,没想到她突然蹦出一句,“我夫君啊,是个典型的矮穷丑,人称丈夫界武大郎,当初要不是他跪着求了我三天三夜,哭的鼻涕流的比他身高还长,但凡我不心软,就他那个癞.蛤.蟆.样,一辈子够呛能吃到我这朵鲜花。”
柔荑说的煞有其事,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男子听她所言,长久没回话,拖着木筏的身子兀的停了下来,这异举惹得柔荑不解,“怎么不走了?我说的又不是公子。”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不是我。”男子停下笑的极欢,挨近木筏蹲下,柔荑看不见他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身上颇具危险的气息。
男子收起了吊儿郎当,语气沉稳道:“姑娘坐稳了。”
言罢,抓着木筏的尾端,稍微使劲,木筏便被推了出去,随即噗通一下,柔荑坐在上面,感觉紧挨着木筏的地下发生了变化。
山中凹凸不平杂草丛生,她躺在上面不时会被颠两下,但经他这一推,不仅躺在上面不颠了,反倒像是木筏进了棉花群里一般。
木筏有些摇晃,还依稀有些水声,似漂浮在水面上,不过木筏她躺着的那一面是干的,有些不确定的伸手去触木筏边沿,被男子毫无征兆的抓住手腕。
柔荑歪头对着他的方向,疑问道:“怎么了?”
捏住她手腕的那只强而有劲的手不容反抗的替她收回十指,放在腹间,她又问,“怎么感觉这木筏下有水?”
男子道:“只是一条小溪,但是水里很脏,你中了毒,碰不得凉水,小溪不长,你好好躺着。”
柔荑心想,既然他是雪月镇男子想必对这里很了解,自己现在中了毒还是听他的不碰凉水为好,便听话的“嗯”了一声。
潺潺的水声从她耳边划过,碰撞到木筏,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男子在前双腿潜入水中,不知深度漫向他腿部哪里,木筏在后左右漂浮,逆流而行。
如男子所说,小溪真的不长,但是味道实在不好问,一股股腥臭味伴随溪面上的微风吹来,令她干呕,“这是什么味道,怎会这般古怪。”
行到尽头,男子依旧一左一右端起木筏两尖,将它从水里推到了地上,“臭鱼烂虾的味儿罢了。”
沉思中,男子捡起藤蔓,木筏再次被拖了走,这次不过拖行数十米,被一位女声拦了下来,那位女子身上不知穿戴着什么,一直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
“站住。”
男子放下藤蔓,“这位阿姐,怎么了?”
守路女瞅他俩一眼,敲了敲挂在树上的牌匾,没好气的道:“看不见上面的字?夫妻与狗才可入内。”
男子道:“我们虽然不是狗,但我们是夫妻啊。”
守路女语气明显不对,有些不信,“何以证明?”
男子道:“我婆娘腹部往上三寸再往右一寸的地方有个胎记,大腿内侧还有颗小蚊痣,你若不信,可自行查看。”
守路女自然是要看的,但不巧的是,溪水处此时传来了一对夫妻的吵骂声。
女子小腹微微隆起,怀了四五个月的模样,她一脸惊恐,看似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嘴中不停抽泣,脸上挂满泪水。
一旁的丈夫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见妻子如此不仅不安慰,反倒指着鼻子骂她,“哭哭哭,能哭出钱来吗?我看你全身上下,就这个肚子还值点钱。”
女子得了怒吼,更是委屈,又不敢说什么,守路女见状,怒发冲冠,便不再顾及柔荑二人,摆手道:“不必,我没有检查女人身体的癖好。”
言罢,拿出身后别着的黄册,“报上名来,我做登记。”
“免贵姓李,名二柱。”
守路女指了指柔荑,“你婆娘呢?”
“我妻子姓田,名二妞。”
“嗯。”守路女莫名的笑了笑,“夫妻名啊,真有缘份。”重新合上册子重新别在腰后,“行了,你们是我今天成交的第一单,可以进去了,为了冲业绩,我得去会会今天的第二单了。”
“多谢。”
远处那对夫妻依旧吵的不可开交,守路女迈开大步,经过柔荑旁边时,还看了她一眼,身上叮叮当当的细铃声颇为悦耳,她不怀好意的停下道:“你丈夫眼力不错。”
“……”
言罢未等柔荑回话,她又潇洒离去。
柔荑干咳两声,不自觉捂着胸前和腿间,她身上的胎记,只有重生前和烈阳的那一晚荒唐被他见过,若不是这男子声音和烈阳完全不一样,她都要以为面前这个人,就是烈阳了。
眼下被陌生人说中隐私,仿佛洗澡被人偷窥了般,咽了口口水些许结巴道:“你,你刚才,刚才说的——”
男子笑着,“我瞎说的,你不会真的有吧。”
“怎么可能。”柔荑不自然的放开手,“你瞎猜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况且——”
“咳咳咳——”男子突然咳嗽了起来。
这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她说话的思路,咳声由小渐大,连续不断,来势迅猛,这让柔荑联想到了她重生前病重的烈阳。
躺在木筏上的她坐起急切问道:“公子没事儿吧?”
因为看不见,只能张开双手,摸索着站起,朝着咳嗽的方向小步挪去,可怎么也摸不到男子的身影,似男子刻意躲着她般,不停咳嗽,一语不发。
这咳嗽声,在柔荑的耳朵里越来越像烈阳,和重生前烈阳那咳嗽到说不出话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不停摸索前进,不停再唤,“二柱公子?”
隐约间,睥睨睁眼,隐约看到两个极小的三角形光亮,意识到终于可以看见了,她连忙拆下绑着眼睛的袍布,擦掉眼睛上覆着的冰凉之物,睁大眼睛,环视四周,眼前除了树就是草,已经空无一人。
重见光亮时,一时的恍惚差点认为眼前一切都是错觉,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烈阳在皇城内养伤呢,再说了,他的剑早就丢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举起从眼上取下的袍布,一眼分辨出那果然就是雪月镇男子才会穿的衣袍,心下叹了口气,“幸好不是烈阳。”
扭过身,想看看刚才那条小溪,入眼的,却是一大片桃源,早已不见了小溪的影子。
桃源内有一条路连着她脚下,复行数十步,看见一处庙宇巍然挺立。
进到桃源里面,才发现围绕着庙宇的分岔路多达百条,不管再怎么绕,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柔荑兜了兜已经有些瘪了的肚子,衬了衬衣裳,朝庙宇走去。
这庙宇实在是破,石门都空了一扇,另外一扇也摇摇欲坠,抬头往上,连一个庙牌都没有,抬脚越过门槛,旁边竖着的一块石匾倒了下来,飞起一大片灰尘,石匾上刻了四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轻吹一下,尘土飞扬,咳嗽两声捂住鼻子,拿起同样立在一旁的扫帚,掸去大半尘土,看清上面写的是何字后,差点惊掉了下巴。
“归陵七殿!”
归陵殿原分十三座,为归陵君崇拜者所建,这十二座归陵殿将归陵君出生地围了起来形成包围圈,后陆续被割地外城赔掉十二座,眼下只剩这最后一座了。
之前为了请杨蔑带领的旧姬遗骨出山,就用这仅剩的一座庙宇当过借口。
没想到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如今阴差阳错的,竟真的见到了。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