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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石?!鸟蛋一怔,然后笑了,大巫师苦寻不得的那失落的半块星石竟然在这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鸟蛋伸手去摸星石。背后传来呼呲呼呲的喘气声,叫嚷着狄语!鸟蛋回头就见哈日查从积雪中艰难的爬出来,拄着鹰杖,想要冲过来,可惜积雪太厚,腿脚不给力,只能在雪中爬行,只能嘶哑着嗓子大声叫喊着。听那意思似乎是要阻止自己去碰星石!你这瞎子也能看得见?
你不让碰,我偏要去碰!于是鸟蛋一边手摸着星石,一边转头目视哈日查,一脸坏笑!
鸟蛋摸到了星石,哈日查果然是有所感应,如丧考妣,不顾一切的将手中的鹰杖丢了过来。鸟蛋随手一拨,鹰杖滚了几滚,掉下山崖去了。
哈日查丢出鹰杖,仍然不能阻止鸟蛋,就在积雪中奋力坐直,开始念诵咒语,艰涩难懂!堪堪念诵两句,鸟蛋抓起一团雪,捏成雪团,随手掷出,正中哈日查的嘴唇,打断了咒语。哈日查再念,鸟蛋在扔雪团,哈日查不得念。
于是,哈日查侧身念诵,鸟蛋丢雪团到哈日查的脖颈,打断念诵;哈日查俯身积雪中念诵,鸟蛋上前将哈日查自雪中提起,复又丢入积雪中。哈日查终不得念诵,趴在积雪中大哭,咒骂鸟蛋不止!
鸟蛋目视星石,道:“念则有,不念则无,算什么巫!”
哈日查哭声顿止。
鸟蛋道:“你懂素语?”
没有回答,一片片黑石自积雪中跃出,绕着哈日查盘旋,接着直飞鸟蛋,鸟蛋瞬间化成虚影,黑石穿过正中石龛。黑石碰撞,轰然炸响,黑石乱飞!
鸟蛋现出身影,拾起一块黑石,抖手掷出,正中哈日查胸口。哈日查大叫一声,栽倒在积雪中。
哈日查在雪中挣扎,道:“用石头打人,算什么巫?”
鸟蛋道:“打都打了,有本事你打回来!”
哈日查吐一口血在黑石上,猛地丢回来,道:“还给你!”
他这看不见的准头就差远了,力量也有限,根本没有打到鸟蛋,直接掉到积雪中,但是哈日查并不放弃,不断地摸索出大大小小的石块,一边咳着血,一边丢向鸟蛋,噼里啪啦的散落在鸟蛋四周。
鸟蛋不去管他。此时石龛已塌,星石复现青天之下!阳光之下,星石闪烁淡淡的光彩!一下子就吸引了鸟蛋的目光,鸟蛋端坐星石前,会心微笑,如有所悟!
猛然间哈日查道:“死吧,噬血牢笼!”话音未落,自积雪中冒出一只只狰狞恶鬼,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八臂六指,尖牙利爪,奇形怪状,不一而足。
众鬼怪将鸟蛋团团围在中央,指爪齐伸,要把鸟蛋撕成碎片。鸟蛋正抬起一指,聚精会神临摹星石,不妨被这些妖魔鬼怪挡住了视线,心中老大不耐烦!
瞥一眼这些鬼怪,比之禾子所画大大不如,什么玩意也拿出了现眼。登时大喝一声:“破!”
哈日查闻听如遭雷击,心神动荡,这牛鬼蛇神登时动荡起来,翩然如烟。
哈日查不肯就此认输,以掌拍胸,喷血如雾,鬼怪们登时又变得凝实起来,利爪闪着亮光,四面八方抓下。
鸟蛋手指一伸,指尖明亮如火,在身前的恶鬼身躯上画了一道雷霆。接着雷霆炸裂,身前的恶鬼登时化成飞烟,被山风吹的干干净净。
剩下身后的鬼怪还是不依不饶的抓着鸟蛋,鸟蛋也不回头,反手在恶鬼眉心一点,红日炸裂,身后的恶鬼们也灰飞烟灭。
哈日查睚眦尽裂,再吐血,恶鬼复生,其色皆红,赤睛红瞳,如将食人!
鸟蛋随手点画,在恶鬼身上绘制灵符,恶鬼即瓦解!
哈日查七窍流血,再出恶鬼,千首万爪,难以描绘。鸟蛋恍若未见,以恶鬼为布,点点画画,间或凝眉思索。恶鬼被灵符束缚,虽然张牙舞爪,却是不能伤鸟蛋分毫。鸟蛋思索完毕,就在恶鬼身上继续绘画,以至于随意涂抹,视恶鬼为无物。
不知不觉间鬼物不复见,鸟蛋也不在意,继续观摩星石。忽然一形容枯槁白发瞎眼老鬼爬到鸟蛋近前,一把抓来,却是没有抓到鸟蛋,而是抓住了鸟蛋胸前的璎珞。
老鬼紧紧攥住璎珞,道:“你是谁?为什么不怕恶鬼?你——为什么带着我的璎珞?你害得我背誓,你是狄人,还是素人?告诉我!”
鸟蛋沉浸在星石之中,随口道:“我是王鸟蛋!”
王鸟蛋之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
“天亡我也!”老鬼大叫一声,璎珞崩裂,反身跌下悬崖。
鸟蛋继续摩画星石,半晌始悟这老鬼不是那个巫师嘛!管他的呢!鸟蛋为星石吸引,乎乎忘情,不知山风凛冽,奇寒透骨!
已而繁星满天,星河流转,鸟蛋始觉寒冷,遂卧于积雪中沉沉睡去。睡梦之中,白头顶上星石与雷公山上星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轮明月,照彻山河大地。
鳄石城中,将军乘轿夜归,忽然之间自墙头跃出一个虎人,一下子跳到轿顶,轿子轰然崩塌,内里空无一人,乱箭齐发,虎人负创,长啸远遁!侍卫从中张华掸了掸衣襟上的血迹,道:“谁说二十年太平!这安南将军是好玩的吗?”
京师白凤塔内,皇上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道:“安得猛士守四方?”
韩延寿跪倒,道:“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皇上道:“拟旨,准和亲!”
凤鸣河畔,一叶小舟系在岸边,一个大汉手持利刃自河岸上走下,忽然之间脚步踉跄,一下子跌倒,摔入河中不见。黑妹自船舱中出,向着河岸之上道:“烦不烦,整天缠着我!”
银铃一般的笑声,吉雅现身河岸之上,道:“这些黑狗牙打扰了凤女休息,真是该死!下次姐姐一定早早料理了他们,省得凤女烦心!”
黑妹道:“我说是你烦人!”
吉雅道:“姐姐也觉得自己挺烦人的,谁让凤女是天命所归呢!姐姐也是不得已啊!”
黑妹道:“我不是凤女!”
吉雅道:“不是,不是,谁说不是呢!”
凤凰山深处,小郑循着诱人的香气,自一深水潭中浮出,月光之下,潭畔青石之上斜坐一女,眉如翠,肌如雪,齿如贝,不类人。小郑呆住了!
美女将一指放入口中吮吸,道:“一滴血钓上一头白毛老僵!这凤凰山真是个腌臜地方!”
小郑闻听大为不满,昂首走出水潭,尽管浑身湿淋淋的,还是傲然道:“俺是僵尸王!”
“僵尸会说话?”美女瞪大了眼睛,左手抄起招魂幡,又放下,右手自身后拿出敕魔剑,“我杀了你!”
小郑扑通跳入水中,美女哈哈大笑:“什么僵尸王!胆小鬼!”
小郑小心翼翼的自水中探出头来,道:“俺是好僵尸王!”
美女咯咯地笑着,道:“乖,好僵尸,告诉我素人皇帝的陵墓在哪里?”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