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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道:“局势如此危急,五哥与你一起去,二哥如何?”
“尚好,就是有点惊慌!”
“那上车,你我一同返京,发兵!”
“好!”景瑞又转身向鸟蛋喊,“督学,我与五哥前往京师,必定命令张华发兵,你回去吧!”
“这——不是这样说的啊!”
“有我和五哥,你不要管了!”景福说完钻进车里。
景福又问唐烈,“校尉可是与我返京?”
唐烈此时心意已决道:“皇子车马甚众,唐烈不能有所助力,下官愿往凤鸣河一行,或可有功于社稷!”
“那我就不强求啦!”
景福一行即刻直驱京师,留下一溜儿烟尘。
鸟蛋跳下大黑,有些不知所措,他与景瑞返京求救,不想半道景瑞看见皇子旗帜,就要下去,这一下去,就不回来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这么回去怎么交差?还是仍然去都尉府找张华发兵?鸟蛋终究是个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烈向鸟蛋道:“散骑都尉,还记得唐某否?”
“唐大哥啊!当然记得!”
“你是奉太子命去命令张华发兵的吗?”
“是啊,可是景瑞又说不用我去啦,我还去不去啊?”
“若是军令,就是死也要完成!”
“那我还是去吧!”
“不急,我问你,太子可曾派人要北军发兵?”
“这个,不知道,没有吧!”
“太子为什么不派人去北军?”
“我不知道,没有人吧!”
唐烈又问了几个问题,才知道太子遇刺,惊慌失措,众人也是群龙无首,心中不免暗暗诧异,道:“这京师北面凤凰山脚下有个北苑大营,那里兵马众多,你可敢去那里求救?”
“敢!我去那里求救,和去京师求救一样吗?”
“更好,北军是马军,速度比左军快的多,有可能会先到凤鸣河!”
“好啊,那我就去北苑大营!”鸟蛋担心误事,当即向唐烈,道,“唐大哥,我先走了!”
北苑大营在哪儿?鸟蛋不知道,既然是凤凰山脚下,就向着凤凰山飞吧,大黑奋力拍动膜翼,越飞越高,凤凰山越来越近啦,郁郁苍苍,东西横亘延绵千里,不过没有青石的山高,鸟蛋心里想着,山脚无所见,大黑转而沿着凤凰山向东飞,大黑飞的真快,耳边的风声呼呼,鸟蛋想着如果骑着大黑回青石,也许一天两天就可以回去啦!爹爹不知道怎么样啊?还有三叔公!
鸟蛋胡思乱想着,前面山麓中,现出一个巨大的营盘,营帐鳞次栉比,刀枪映日,战马奔腾,旗帜飘扬,一个大大的“张”字。
就是这里啦,下去!大黑盘旋下落,感受到鸟蛋激动的心情,大黑发出一声长吟,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校场上战马或人立嘶鸣,或落荒而走,或就地瘫倒,一众将士人仰马翻,窘态百出!
大黑轰的一声落在了检阅台前,台上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手握一卷书,安坐不动!
鸟蛋:“大叔,这里是北苑大营吗?”
男子不说话。
“大叔,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啊?”
男子不说话。
“啊——大叔你帮我喂过熊,大叔是好人啊!”
男子不说话。
“大叔,是不是吓着你啦,这个是大黑,你以前见过。来,大黑给大叔行礼!”
大黑把头向前探了探,点了点——
男子啊了一声,道:“你——鸟蛋,胆敢擅闯北苑大营,来呀!”
没有回应,男子左右看看,一片乱糟糟,没人搭理自己,道:“所来何事?”
“我要见北军都尉!”
“做什么?”
“太子被困凤鸣河,要都尉发兵!”
“胡说!”
“是真的。不但太子,还有景慧、景宁,还有师父,师兄,好多人都困在凤鸣河!”
“有何凭证?”
“我要见都尉!”
“鄙人就是!”
“鄙人——啊!见过都尉。”鸟蛋从怀里摸出太子的玉佩,跳下大黑,跑上台,递给都尉张布雷!
张布雷接过玉佩仔细观瞧,又上下打量鸟蛋,鸟蛋急了,道:“是真的玉佩啊,我你也是见过的啊,是真的,不是假的!”
“别急,慢慢讲是怎么一回事!”
鸟蛋急急地讲了一遍,不免挂一漏万,张布雷慢条斯理,详加询问,末了,道:“看来是真的是太子有难!来呀,敲聚将鼓,全军集合!”
一时间鼓声咚咚而起!
鸟蛋道:“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呸!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太子那个东西,上次他已经坑了我一次,害的我闭门思过。要不是他还是国之储君,我懒得理他!”
这个话鸟蛋也知道是不能乱接的,问:“都尉,什么时候能发兵啊?”
“即刻发兵!”
“什么时候能到啊?”
“三更三点或者天明!”张布雷斜眼看看天边的夕阳。
“能不能快点啊?”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能在天上飞啊!不是我老张吹,就是我老张爬着去,先到的还是我张布雷!”
“哎呀!”鸟蛋想起还有左军的事儿,道:“那我先走了!”
“你不跟我一起驰援凤鸣河?”
“我还要通知左军出兵!对了,那个玉佩,您还给我吧,还得用它当信物呢!”
“这个——凭它让张华出兵?你做梦去吧!我那个堂弟,别的不行,胆小的不得了,用太子的玉佩,还不如用我的令旗!”说着张布雷丢给鸟蛋一面三角令旗,上面一个小小的“张”字。
“这能行吗?”鸟蛋还是知道都尉和太子相比,谁更大一点的。
“怎地不行!”张布雷突然发起火来,大声道,“自小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去去,你要是不用就拿回来!”
鸟蛋看出来张布雷是不会把玉佩还给自己啦,令旗有总比没有强,道:“要要,我走了!”
“去去!”张布雷不耐烦的摆手。
大黑复又腾空而起,下面的北苑大营兵士们四面八方的涌出来,一队队、一列列,森然成形——
夕阳最后一丝残红消失在天际,大黑驮着鸟蛋降落在凤安门前的广场上,广场上黑漆漆的,只有凤安门旁的宫灯明亮,大黑喘着气缓了一缓,然后向着凤安门走去。
羽林卫正在打瞌睡,黑暗中走出的巨兽,仿佛来自洪荒远古,几个羽林卫,转身就跑,只剩下一个勉强操起长矛,紧张的盯着这凶兽,凶兽道:“左军都尉府在哪?”
“左走五里,灯上写左的就是!”
“谢了!”然后凶兽转弯,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夜色里,羽林卫瘫倒在地上。
夜色已深,左军都尉府的大门仍然开着,门前车马不少,御者们三五成群的坐着聊着,忽的马匹人立,嘶鸣不已,不知道随喊了句:“青莲会杀来了!”于是大家四散奔逃!
鸟蛋吓了一跳,青莲会?在哪?然后大黑就从都尉府的大门穿了进去!
左军都尉府大堂之上,景福、景瑞皇子居中而坐,品着香茗,沈思侍立在后,几个掾史陪着笑脸。
景福放下茶杯,道:“你家大人还没有包扎好吗?”
“就快了!”
“马上到!”
“耽误了发兵,你家大人可吃罪不起!”
“是,是,是——”
景瑞道:“五哥,我们一起进去找吧!”
“唉,不急,再等一刻钟,他张华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啦!”
“这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啦!”
“你不了解,张华为人精细,你越是急,他越是不急,不用催,再等等!”
惊呼声中,大黑串入大堂,景福猛地站起,景瑞也是一跳,沈思侧身,几个掾史或拔剑,或躲于柱后。
鸟蛋道:“十八皇子,张华发兵了吗?”
景瑞坐稳:“发兵就好了,不用坐在这里等了!”
“为何?”
“刚跟他说发兵,他就摔了个大跟头,进去包扎,再也没有出来!”
“摔的重吗?”
“呸,我看是故意的!”
“那怎么办?”
“等了!我们虽然是皇子,朝廷法例,我们是无权调动一兵一卒的!”
“哦——”这个鸟蛋不懂。
“你怎么也来了,没有回凤鸣河,那边情况如何?”
“不知道啊,我去了北军!”
“你去了北苑大营!”景福道,“可见到张都尉?”
“见到了,张都尉已经发兵!”
“当真如此?”
“当然了!”鸟蛋跳下大黑,大黑当庭就卧倒,他老哥累坏了!鸟蛋自怀中掏出张布雷的令旗,“他还给我了令旗,让左军一并出兵!”
景福一撇嘴,道:“左军与北军是平级,张都尉调动不了张都尉!”
“这个——”鸟蛋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哈哈——”满头绷带的张华笑着从后堂跑进来,隔着桌椅,向鸟蛋道:“布雷的令旗,拿来我看!”
鸟蛋将令旗递给张华,张华在手中左右翻看,一叠声的道:“真的,真的,布雷的令旗!”
景福脸色难看,道:“都尉——”
张华神色一正,道:“太子与诸位皇子、文武百官,及数十万黎民百姓困于凤鸣河,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也!张某世受国恩,常思报效,纵然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来呀!擂鼓聚兵!”
“你这伤?” 膳与饿